有時感覺孤獨了,出去轉轉,看看,也許能有一種意外的收獲。
吃罷午飯,我們這裡一般是一天兩頓飯。我從家裡走出來,沿著一條窄窄的土路信步走去。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顯得十分闃靜。
我邊走邊欣賞著路邊的田野美景。眼下正值春暖花開季節,一畦一畦平疇,麥苗兒綠,菜花兒黃,地邊白楊成行,枝頭泛綠,垂柳婀娜,恬靜淡雅,小鳥鳴叫,掠過頭頂,廣闊天地,自由飛翔。
好一派北國風光!
我在這如畫美景中獨自享受。
正走之間,迎面走來一位懷抱孩子的年輕少婦。走至近前,十分陌生。我也就走我的路,沒有搭理她。
可是,年輕少婦卻主動問:“兄弟,你幹啥去?”
我說:“閑著無事走走。”
年輕少婦又說:“咱們一起走走,好嗎?”
我高興地說:“好啊!”
我盼著能這樣。我一個人走路感覺有點悶,有個人說說話,豈不是好。
於是,我就跟年輕少婦並肩走著。她離我很近,我感覺很害羞,不好意思地盡量不和她靠近。
我們邊走邊聊。
她問我:“兄弟,我想問一下,你結婚了嗎?”
我說沒有。
她說她已經結婚了。這我看得出來,因為她懷裡抱著一個小孩呀!
她接著給我說:“我今年26歲了。我結婚已經五年了。五年來,我生了一個女孩。現在就撫養孩子。我丈夫整天在外給人乾活,主要乾體力活。我丈夫人也長得不醜。我對他這人沒有意見。我就是有一點不滿意。”
我急著問:“哪一點呢?”
她繼續說道:“他每次和我走親戚。一進人家門,從來沒有稱呼人家什麽,該叫姨的不叫姨,該叫叔的不叫叔,就連到嶽丈嶽母家,他都不叫。我總覺得他根本沒禮貌,不文明,太粗俗,還有點野。每次走親戚回來我給他說一說,他竟然動手打我。我感覺,一個人要學會有禮貌,講文明。這樣,別人跟你生活在一起,才覺得舒心,才覺得有教養。”
她說到這裡,就頓了頓。轉過頭來,看著我,好像征詢我的意見似的。
我說:“你說的很對。男人嘛,不能顯得粗俗,要有紳士風度。”
她問我:“啥叫紳士風度?兄弟,你別笑話我,我念書不多。”
我就給她解釋道:“紳士風度是西方國家公眾,特別是英國男性公眾所崇尚的基本禮儀規范。經要求在公眾交往中注意自己的儀容舉止,風姿優雅,能給人留下彬彬有禮和富有教養的印象。指男士彬彬有禮的樣子。其實,我們中國也有一句成語,叫彬彬有禮。我們中國男人也能做到對人彬彬有禮。”
她聽了,高興地不得了。站下來,面向我,定定地機看著,從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種火辣辣。她溫柔地說:“我這個人就喜歡跟有教養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我無動於衷。就又給我開始訴說:“我丈夫這人還愛罵人,一罵人,就是髒話粗話,簡直不堪入耳。你說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受得了嗎?”
我說:“當然受不了。不過,人還是可以改變的嘛。”
她說:“改變?我看他難改變。”
她突然對我說:“兄弟,我想吃兩顆核桃和一顆紅棗。你能給我嗎?”
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只是說我沒有。只見她嬌嗔地向我投來怨怪的眼光。
這時,她又讓我抱一下孩子,她想方便一下。
我就說好吧。
她把孩子往我懷裡一塞, 趁機抱住了我,緊緊地抱著。我沒有防備,不知所措,就這樣被她抱著,感覺到了少婦那種身體裡的柔軟和滾燙,我真有點自控不住了。
等我清醒過來,我趕緊對她說:“你不是說想方便一下嗎。快去,我給你抱著孩子。”
她隻好松開我,向路邊的野地裡走去。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開始蹲了下來,我竟然能聽到她撒尿的聲音。
孩子很聽話,在我懷裡躺著,我抱著孩子,就感覺抱著她,抱著那個少婦,一邊聽著她那尿尿的聲音,一邊開始想入非非......
好大一會兒,她方便完畢後,來到我眼前。接過她的孩子,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她就坐在我身邊。
她那樣坐著,離我很近。不說話,我就問:“你怎麽不說話呢?”
她說:“我覺得這樣挺好。坐在你身邊,就是一種最好的享受。”
我說:“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她說:“那咱們就這樣坐著,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好嗎?”
我說:“那恐怕不行吧。你丈夫看到你沒回來。他心裡肯定著急。他找來了怎麽辦?”
她說:“你說的也是。那以後咱們常來這裡,好嗎?”
我說好的。
我們坐了一會兒,就又站起來,往回走,我跟她走著走著,身子挨在了一起。
走到岔道口,她說她要回去了。她還說:“好弟弟,不要忘了我。我叫姐姐。”
我揮著手說:“姐姐,我不會忘記你的。我會做你永遠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