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也是苦出身,家裡一堆兄弟姐妹,只有他一個人是讀過書的,萬萬不能沒了工作。”
“而且他也跟那位醫學泰鬥商量好了,事情過後,會把那個女孩轉到另外一個城市的醫院繼續實習,而他也會跟那位泰鬥的女兒結婚,本來這件事是能過去的,沒想到後來出了岔子。”
副院長說,那位醫學泰鬥的女兒是個醋壇子,即使那個女孩已經去了外地工作,她依然不依不饒。
再加上那個醫學泰鬥,桃李滿天下,不管是哪個正規醫院,幾乎都有他的學生,也讓這個謠言迅速散播。
院長本來想要阻止,可他越是偏袒那個女孩就讓自己的妻子越是多疑。
那位醫學泰鬥的女兒直接找了那個女孩所在的學校,讓他們以作風不正為由,將這個女孩從學校開除。
當時那所醫學院的院長正是那位醫學泰鬥的徒弟,聽說自己的小師妹被人欺負了,他自然要站出來為她說話。
那一年是是那個女孩在醫學院就讀的最後一年,只要論文通過她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可因為這位校長的授意,不管這個女孩的論文改多少次都不可能通過,甚至背上了抄襲的名聲。
那位校長順水推舟認定這件事為抄襲,開除了那個女孩的學籍,讓她永遠失去了當醫生的資格。
當時那個女孩已經有男朋友了,本來打算畢業之後就結婚,可對方的父母知道她被學校開除,又作風不正的時候,堅決反對這門婚事。
最後那個男人也扛不住父母的壓力跟她分手了。
重重打擊讓那個女孩的行為逐漸變得不正常了,可誰也沒想到,她會一把火將自己跟這個醫院同歸於盡。
“如果是這樣,這個女孩最恨的人應該是那位院長夫人,而不是院長,為什麽她不朝那個女人下手?”
我聽到副院長的說法後,覺得那位院長夫人比院長更加可惡,為了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居然要把對方逼到死路,這種女人才應該千刀萬剮。
“你應該是沒看過那份火災現場的死亡名單吧,除了這間醫院的醫護人員,那位醫學泰鬥還有他的女兒全都燒死了,很多人說這是報應,可如果那真的是報應,這件事也應該到此為止了,為什麽現在還會變成這樣。”
這位副院長想不通,當初那些嚼舌根的人還有這件事的主使者全都死了,為什麽還會有人在20年之後復仇。
“董師傅,您有什麽看法?”
我實在想不出這件事的緣由,只能求助董師傅,沒想到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人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反而把這件事設為一道考題。
“二柱,既然你一直不服氣我把玉佩給了鄭南陽的徒弟,這次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們兩個誰能解開這件事的謎題,誰就可以拿到這塊玉佩。”
董耀青的神色十分鎮定,卻讓周圍一群人急的半死,尤其是那位副院長,他是院長的同窗也是他的朋友,如果說誰會下一個丟命,他的概率至少在七成以上。
“無妨,如果他們兩個都搞不定這件事,那只能說這間醫院命該如此,誰來都沒辦法。”
董耀青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讓我和董胖子使出自己的絕學,他保證不管我們周圍的人看到了什麽,都不會說出去。
副院長和那些醫護人員紛紛點頭,這件事早就不能用科學的方法解釋了,如今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這些撈偏門的人。
我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
實在不想將鄭南陽留給我的東西交給這個董胖子。 我將那些藍色的液體再次滴入我的眼睛裡,在我抬起頭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周圍的黑色氣體並不多。
這些黑氣只有頂棚的位置有薄薄的一層,並且還有繼續向門外擴散的跡象,看來我們這些人並不是他們的攻擊目標,它的目標是在這個手術隔離病區之外。
“這裡有沒有防毒面具或者是氧氣瓶之類的東西?”
我看著周圍的醫護人員,既然這裡是手術準備區,那氧氣應該是必備的東西。
“防毒面具倒是沒有,但是氧氣袋卻有很多,我現在就去拿。”
周圍的醫護人員立刻給我拿來了兩袋氧氣和一個呼吸面罩,還有一個護目鏡。
這兩袋氧氣足夠我呼吸一個小時以上,可這個面罩並不是完全封閉的。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讓周圍的麻醉氣體進入我的體內,能夠支撐多長時間,他們並沒有辦法估算。
“一袋就足夠了,半個小時之內我一定回來。 ”
我拿起那袋氧氣就往外衝,即使有護目鏡的保護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迷霧,只能跟著那些黑色氣體的影子往前走。
隨著那些怨氣聚集的越來越多,我的眼前逐漸出現了一些幻象,我知道這是逝者的記憶,可在我想繼續探查的時候,卻發現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這些怨氣的主人跟我之前遇到的不同,它並沒有打算跟我分享她的過去,反而用那團黑氣將我包裹起來,直接將我卷到半空,又狠狠的甩了出去。
我的胳膊掛在了二樓的欄杆上,整個身體都懸在半空。
雖然我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但也記得這個地方,這裡是一樓大廳的挑空位置,如果摔下去就相當於從兩三層樓高的地方摔到了地面。
“喵喵!”
我在霧氣之中聽到了一隻貓的叫聲,它並沒有受到麻醉劑的影響,十分活潑的在走廊裡跳來跳去。
而那些黑色的怨氣顯然把它當成了首選目標,幾次都對這隻貓下了死手,可全都被它敏捷的躲了過去。
我奮力往上爬,想要回到二樓的位置,可整個身體卻在不斷往下墜,周圍的麻醉劑已經開始侵入我的身體了,讓我的身體越來越重。
在我逐漸失去力氣的時候,我的胳膊突然被另一個人的手抓住了,她帶著防毒面具,將我的胳膊拚了命的往上拽。
我順勢爬了上來,突然發現那個女孩穿著我的外套,她居然是那個一直隱居在閣樓上的女孩。
現在看來她的身份絕對沒有那麽簡單,而是有意埋伏在這個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