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的走回宿舍,坐在床上回想著之前那個令我有點不爽的人的行為。
“哎,人家也沒有義務幫你,畢竟互相不認識,之前也看到報道過什麽好心扶人卻被訛的事件”想著想著,我好像也能理解。
呆著宿舍有些無聊,想著腿上的疼痛,我翻開我離開家時提的包找出母親臨走前放在我包中的祖傳秘製膏藥敷上,滿心期望著明天就會不疼。
弄好之後,我取下了我的吉他,趁著現在正好有時間也沒有人,我要盡情的放松一下。我彈唱了一首《成都》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我很想家,很想那個在成都某個小地方的小村子。一曲終了,我感覺我雙眼有些濕潤,我想哭。但,我不能哭,我知道我一哭我就會放松,現在的我還不能真正的放松。
我也不知道我彈唱了多久,直到有人推門進來我才停止。
夜晚,躺在床上。對面的鐵蛋轉過頭對著我問道:“墨子,感覺怎樣了?”
“還行,感覺挺好的,謝了啊今天”我感激的說道。
只見他左手一擺道:“害,多大點事。今天我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彈吉他,聽起來挺不錯的”
“對呀對呀,我都是在電視上才看到過”“以後你沒事就可以譚,雖然我不太懂,但聽起來很舒服讓我”其他兩人也開口道。
“我這上不了台,都是平時瞎弄的,你們要喜歡我隨時都可以”我開心的說道。
有了鐵蛋的開頭,我們似乎也慢慢打開了話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我也大致了解了他們。鐵蛋,今年20,來自貴州,無父無母,家裡只有個爺爺,來這裡已經1年了,平時都是搬卸貨物和做些零工兼職什麽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我和他很投的來,可能是因為他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了我援手,讓我在心中無形之中拉進了與他的距離,不再感到那麽陌生。
我閉上眼睛,攤開身子緩緩的沉睡過去。我做了來北京之後的第一個夢,可能是因為這是我睡的第一個安穩的覺。夢中:我抱著用的吉他在台上傾唱《我想對你說》,頭頂的燈光圍繞著我,台下的人喝著酒傾聽著音樂,一曲完畢,伴隨著掌聲響起的還有“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我深情地望向前方那個身穿白裙的女孩坐在那裡,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卻怎麽也看不清,總感覺有一層雲霧遮擋著。我跑下台想要去撥開,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只在桌上看見一張印著花紋仍帶有清香的紙巾。我跑出去,卻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我邊追邊叫她等等我。但,我們卻相聚越來越遠,我怎麽追也追不上。
清晨,我醒來了。回想著夢中發生的一切感覺是那麽的遙遠,是那麽的飄渺。我不由的自嘲一笑,還是繼續乾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