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匆匆忙忙的趕上公交前往鑫城百貨。早班的公交上因為人多而空氣五味雜陳,伴隨著車的停停走走,讓我不禁有些反胃。到了地方,下車之後我大口喘了喘氣,呼吸著屬於外邊的新鮮空氣。
抬頭便望見鑫城百貨的大樓,撥通電話,跟著提示我找到了後勤部所在的樓層。站在門口,我深吸了口氣並試整著自己的狀態。正當我準備敲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讓我熟悉的帶有濃重的河南腔的聲音
“你就是昨天那個人吧,快來,走,都等你著呢”說罷,來不及讓我開口回答我便被扯著走開。
我見到了另外與我共事的七個男人,打眼一看,都不胖,皮膚黝黑黑的,個字有三個挺高的,一個比較矮的,其余三個和我差不多屬於中等。經過簡單的介紹我也大致是認識了我的生意火伴。其中給我留下的最深刻映像的便是一個名叫陳鐵蛋的人,或許是因為他的名字很特殊吧。當然,此時的我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個叫鐵蛋的人在我幾天后困難無助時候幫助了我,讓我又一次度過了北京對於我的考驗。
搬卸的工作並不需要技術,靠的只是體力。而對於我這個18年來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好學生”卻顯得有那麽些壓迫。
整整一天的勞累下來,我感覺我的肩膀與手已經麻木,有的只有一股一股的疼痛感。而腰也已經不敢挺直,雙腿站著直打顫。
夜晚,我躺在我們這個集體宿舍之中。聽著我上床人的鼾聲,我遲遲難眠,想翻身卻又害怕疼痛。我心裡默默的安慰著自己:“沒事,加油,今天能掙到150,明天會更好”想著想著我也不知道怎麽著就睡著了。
然而第二天我發現一個糟糕的事,那就是我渾身酸痛,遠遠不如第一天有勁。這無疑是很讓我難受的卻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不過,我依然開始了我的搬運之旅途。
我咬著牙堅持著,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向我抗義了,但我卻沒辦法停下。
突然,我感覺到我的右腿突然一軟,緊接著我整個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向下撲去,肩上的箱子也向前掉落。我想要掙扎著起來,卻始終用不上力,感覺身體所有的力氣都突然失蹤了。
後面傳來腳步聲,我知道有人過來了。正當我以為我會被人拉起的時候我卻發現他已經略過我走了。我不解,按照我的思維,這種情況不應該拉一把嗎?靠人不如靠己,我準備再試一次。
我用一隻手撐在地上,然後一隻腿慢慢的蹲起,整個過程我做的緩慢而又遲鈍。好不容易站起身,我查看著身上的傷勢,手掌上擦破了皮,腿上似乎沒有大礙,只是有陣陣疼痛。
總結來說,小傷。也幸虧是小傷,我也受不起大傷了。
正準備去重新搬起貨物的時候,前面迎來了那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人“鐵蛋”,只見他抱起地上的箱子便朝著我走來。走到面前,不也見當下箱子便說道:“怎麽了,需要幫一把嗎?”
“沒事,就是不注意摔了一跤”我雙手接過箱子。
“好,你注意,你昨天一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應該是第一次乾這種活吧,累是肯定的,今天多休息一下吧,明天才能有好的精神。適應適應就好了,來,我幫你抗過去。你趕緊去休息吧!”他雙手抓住箱子說道。
我連忙說道:“沒事,我還可以”說著用手去拉箱子。但,腿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卻讓我忍不住面色一改,發出:“嘶”的一聲。
“哈哈,你看你都這樣了,就別搶了,趕緊去吧”他右手騰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行,兄弟,謝了,有時間請你吃飯”畢竟確實是腿上疼痛再加上我本身也不是矯情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說啥。
“好嘞,我可記住了啊”說著便轉過身子扛著箱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