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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散記》第3篇 中
  話說這駱玉祥離家之後,一路上往南,直走到了長平街上。此時早已饑渴難耐,疲倦不堪。只因走時又匆忙並無攜帶銀倆,焦急之際方才想起自己手上戴有兩隻金鐲,便取下一隻到那典當行換了些散碎銀子,這才填了五髒廟又買了一隻粗衣穿上。在客棧歇了一宿,第二日便又騎上驢往南邊走。到了一處山腳下,一樵夫正往山下來,見模樣年少又獨自一人不禁問道:“小哥可是要往山裡去?”

  駱玉祥回道:“晚生不曾見過這名山大川,故想到山上遊略一番。”

  樵夫說道:“這山中九轉十環,初登之人極易迷路,加之虎豹豺狼時有出沒,小哥還是不上為好。”

  “無妨,晚生不進深山,只在這山腰處逛一逛便回。”駱玉祥說道:“老翁不必莫要擔心。”說完便騎驢往山中去了。

  這駱玉祥久居府門中未曾見過這山中之景,隻連連稱歎這造物主鬼斧神工,正驚歎之余只見這前方山路上似有一女子正在坐在樹旁哭泣。駱玉祥見狀忙上前詢問,只聽這女子說道:“奴家住在這山下十裡處,只因上山采藥扭傷上了腳,焦急之下方才哭泣。”

  駱玉祥聽後撫慰一番後便讓女子坐在這驢鞍上,自己在驢前牽行送其回家。

  采藥女子問道:“公子不像這附近人家,為何也往這山上來。”

  “我是閑雲野鶴之人,只因在家中耐不住寂寞,故來到這山中遊玩。”

  “公子雖著布衣,可見公子氣度卻也不凡,想來日後也能榮登科榜的。”

  駱玉祥說:“姑娘看錯了,我不喜那文人詩書,也不愛舞文弄墨,隻想似平常人家快活逍遙罷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不到多時便來到這女子家中,只見其家僅有三間草庵,庵外喂養著幾匹高頭大馬而已。女子父親自稱姓喬,是這山中獵戶,只因家貧這才讓女子每日到這山中采些野藥換些物件。駱玉祥聽後不禁心生憐憫,又聽這喬女自幼患有頑疾,便當下掏出白日裡典當的碎銀子要送與喬父。喬父見狀連連推辭,卻不肯受。

  駱玉祥說:“老人家莫要推辭了,只是些散碎銀子,且收下吧為姐姐日後看病用。”

  喬父說道:“今日若不是公子救小女下山,恐小女早落入那虎狼之口了,這已是大德,如今再拿公子銀兩,老夫豈不成了那不通情義之人了。”

  “老翁言重了,若是如此權當是晚輩借與老翁的,日後我再來取,可否。”兩人推辭一番後喬父方才收下。

  第二日。駱玉祥收拾行狀後欲別過喬氏父女往他處去。

  喬女卻說道:“這幾日聽官府人說這山間出了一夥強人,好劫那來往客商,公子若真想走何不等那衙差將強人捉住後才走。”

  駱玉祥笑道:“只聽說那綠林之人好劫那富甲豪紳,我這一身粗衣定不會攔我。”

  “即已做了強人,那分得貧富,便是逢人便要劫的。”

  “若真有強人,我來時便已劫,何故要等到回時,想來定是那官府人虛張了。”

  這是喬女竟哭泣了起來:“我好心勸公子,公子卻是當奴家說謊,莫不公子嫌小女子家貧,竟如此急於要走。”

  駱玉祥見女子哭了起來,便慌作了一團:“姑娘這是哪裡的話,我若真是嫌貧愛富之人,今日又豈會一人往這山裡來呢。”這時喬父走了過來,將駱玉祥拉至一旁說道:“公子當真不知小女心意?”

  駱玉祥一臉困惑。

  喬父又說道:“小女前日對老朽說過,

公子對其有救命之恩,又與公子相聊甚歡,且老朽無子,公子若不嫌老朽家貧,願將這女子與公子續一段姻緣。”  駱玉祥聽後忙推辭道:“不可!萬萬不可!”

  “公子是看不上家女。”

  “不……不,姐姐模樣似天仙之人,怎會嫌棄姐姐。”

  “莫不是公子家中已有婚約。”

  駱玉祥回道:“家父尚未為我娶妻,只是這婚姻大事需先稟報雙親,晚生不敢私定婚約。”

  喬父笑道:“是老朽唐突糊塗了!這婚姻之事需得與公子雙親議定才妥當,只是公子也不急於這一時,等老朽備些乾糧與公子路上吃,明日走也不會誤了公子行程。”

  駱玉祥見喬父如此款留又見女子哭泣也不好立下就走,便又留在這庵中一日。

  這夜,駱玉祥正熟睡之際,忽被這一旁驢兒踩了一腳。疼痛之際正要發作,只聽這隔壁庵裡似有人聲。困惑之後,便起身去那門外探聽,只聽喬父說道:“今日差點就讓這小子逃了去,若不是設計挽留,明日差點誤了大事。”

  又聽一中年男子說道:“喬老辛苦了,這一樁生意多與喬老幾兩銀子。”

  喬女說道:“奴家今日也留了不少眼淚呢。”

  中年男子笑道:“有……都有,這次要抵罪的是那知府的公子,只因犯了殺人罪,這才讓我尋一男子做這刀下之鬼,這事要辦成了,比前幾樁利可大著呢。”

  駱玉祥一聽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方才如夢初醒。便急忙去牽驢,慌亂之余竟踢碎了園中瓦罐,屋中三人聽到聲後也急忙從屋中出來,見駱玉祥已騎驢奔去了,便都騎上高頭大馬去追。駱玉祥騎的這驢本就廋骨嶙峋,如今又駝上駱玉祥狂奔起來,跑了不到三百米便氣喘噓噓起來,行動漸漸遲緩。駱玉祥眼下心急,往身後只見三人離自己只有百米之遠,便狠抽了幾鞭說道:“跑啊!你倒是跑啊!俺要落入這賊人之手,你也休想吃著好果子。”驢兒似乎聽懂了駱玉祥言語一般突然狂奔起來,駱玉祥見身後三人漸遠,正慶辛之余,不料在一急彎處摔的人仰驢翻,忙起身再去扶驢時,驢兒卻怎麽也動彈不起來。駱玉祥見身後三人漸近,便索性不再跑了,找了一處石堆坐了下來。片刻後三人已追上前來。

  “你小子讓我懂追的好生辛苦。”中年男子說道:“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我等三人該如何交差啊!”

  喬父說:“倒是個機敏人,我乾這行當幾十年,你是第一個能跑出這十裡地面的。”

  駱玉祥默不作聲

  喬女說道:“莫要廢話了,快拿下他去交差吧。”這時,中年男子從馬上下來又從馬鞍處拿出一草繩來,將駱玉祥捆出後正欲走時,突然匆林中響起幾聲猴加來。三人驚時四處看時,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大網來,將駱玉祥與三人緊緊罩住。駱玉祥已並不慌張了隻四周尋去,只見那山峭邊站了一排猴面之人,以為是妖,卻聽其中有一人喊道:“深山野林,莫走夜路;爾等小輩,豈不自知。”話畢。從山間趁繩一躍而下,來到四人面前,三五下便將駱玉祥等人裝在了麻袋裡。

  駱玉祥再見燈火時已來到了一處洞府裡,四周探去,只見這洞中別有一番天地。石桌石凳,器皿瓦罐凡鬧市中物件此處也是應有盡有。正神遊之際只聽一人說道:“爾等為何深夜策馬奔騰,驚擾我等兄弟休息啊!”駱玉祥隨聲望去只見正台中央坐了位身影魁梧戴著猴臉面具的男子,正台兩旁也各站了一位手持長刀臉戴著猴面具的黑衣人。駱玉祥正欲說話,卻沒曾想喬女竟先哭訴了起來:“好漢有所不知,小女子本是這山下喬姓人家,一日上山采藥時,見這少年迷路便好心搭救,又與他吃食,可不料這此人竟見色起意脅迫小女子,幸得父兄及時趕到,這才追到此地。”喬父與中年男子見狀也隨即附和,隻說是駱玉祥要玷汙女子,方深夜來追。駱玉祥見女子竟誣告起自己便說道:“你這蛇蠍女人,好生歹毒,明明是爾等誆騙於我欲害我性命,如今倒先誣陷起我了。”

  “好漢莫要聽他信口雌黃,要為小女子作主啊。”喬女隨即作可憐狀又哭泣起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如何是好啊!”台上猴臉黑衣頭領說道:“也罷,今日讓爾等聽天由命,來人哪。”這時從一旁走來一小囉囉端上兩隻木盒。

  頭領說道:“這盒中有兩隻簽,一隻為生簽,一隻為死簽,抽到生簽可無恙離開洞中, 抽到死簽便要做這刀下之鬼了。”說完便女子三人與駱玉祥各選一盒。女子率先打開木盒忙歡喜道:“生簽!是簽!”喬父與中年男子隨即也喜出望外,三人正欲起人走時,只聽一聲喝道:“且慢。”三人驚定住。黑衣頭領方站起身來說道:“生簽可活不假,可一隻生簽能活命一人,你們三人商量著誰去誰留。”此時中年男子突然從女子手中奪過生簽撲向台下:“大王,生簽在我這,我要活,我要活啊!”喬父見狀立馬去搶,女子也加入上來。這時只見三人打作一團醜態百出。

  “住手。”三人聽到頭領又是一聲喝道方才停下手來,只見頭領緩緩走下台來:“若這二人真為你父兄,豈為做此舉動,好你個巧舌女子竟敢連我也騙。”

  女子見被識破又忙辯道:“小女子本無心騙大王,只因第一次見大王天威,這才亂了分寸。”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我豈不知你三人惡行,為謀取財利竟不惜誆騙民家男子抵命那官宦子弟,如此這般,我怎能饒恕爾等。”三人見狀連連求饒,直到刀鋒聲拂過,四周方才陷入了死寂。

  黑衣頭領走到了駱玉祥面前拿過木盒打開看了一眼說道:“生簽,你走吧。”駱玉祥起身便往走。“書生且慢。”又聽其喊了一聲,便站在原地不動。只聽那頭領說道:“人世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且記。”駱玉祥聽後並未作聲,隻慢步走出了洞裡。走到山腰處去尋驢時,卻發現那驢早已氣絕。當下便哭了起來,待傷心過後方用石塊為其堆了一石塚,之後便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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