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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君行》第27章 少女往事
  “好好好,待會你和我來書房,我新寫了一些字帖,夠你描好久了。”陸墨存了心思的逗她。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陸墨會這麽當真,試探說道:“真的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的頭不自覺的就耷拉下來,悶聲說道:“好吧。”

  見陸墨欺負自己的嫂子,陸畫忍不住去幫這個單純至極的女人,說道:“我下午約了一場蹴鞠,差了一個人,要不二哥你頂上?”

  一聽這話,祁蔓頭一下就抬起來,看向陸墨。

  “我就算了,蔓蔓去吧。”

  “嘿嘿,多謝夫君。”

  陸畫對這個女人特別的喜愛,陸家需要這樣的女人,有顯赫的家世卻不爭不搶,而且還能被夫君所喜愛,琴瑟和諧這就是一輩子了。

  反觀裴煙黛她則沒有這樣的喜愛了,裴煙黛太聰明,雖然也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而且對陸硯也很好,但是因為經歷太多,少了本該屬於少女的那份純真。陸硯如今已經十八歲了,等不了多久,家裡肯定也要為他選個妻子,按照他的性子,絕對要鬧一場,可最後也得安安生生的接受安排。想到這裡,陸畫也是有些頭疼,陸硯婚後,裴煙黛又該怎麽安排,為她尋個好人家嫁出去?不過那時她應該也已經入宮了,這些事也與她沒什麽關系,她可不會去強製自家人的嫁娶。或許陸硯真的能和裴煙黛這個尋常人家的女子永結連理也說不定。

  裴煙黛這時候正在客棧熬著補湯,這半個多月來陸硯大大小小與不少人比試,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其實他在不經意間就走了以戰養戰的路子,和裴煙梨一樣。這樣的路子說不上好壞,但這樣做會經常命懸一線,生死未卜。好在這樣做會練出一手出色的殺人技,壞在對身體的破壞極大。往往走這條路子的人不是登頂武學,就是英年早逝。她終歸還是擔心的。

  火爐散發出的熱量烘烤著她的面龐,她雙手撐住臉,看了看擺在台子上的鏡子。感覺自己長的確實太素了些,比不上陸畫英氣,沒有楊粲冰妖嬈,但總歸看起來還算是舒服,中規中矩的。陸硯說自己耐看,她卻覺得只有沒什麽特點的人才會被評價為耐看二字。

  聞著苦澀卻不嗆鼻的藥香,總能勾起她的少女心事。她不喜歡別人提及她的年歲大於陸硯,其實她今年也才二十歲,可別人總這麽說,她就更感覺自己配不上他了。

  不知道陸硯有沒有記起自己,不過她也在糾結,有時覺得陸硯想起自己了會好些,有時又覺得還是不要想起了,往事不堪回首啊。可他要是不喜歡自己可怎麽辦,他可是說了要娶自己的,雖然都說童言無忌,但君子還一言九鼎呢,陸硯無論年長還是年少都是君子!

  她在陸硯走了之後也又看遍了曾在北境踏足之處,隻覺得“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北境無論哪個季節太陽都很毒辣,溫差也多,在冬日不止是溫度刺骨,最可怕的是攜了冰雪的風能夠把人的臉蛋給吹的乾糙發裂。就算是把再好看的美人丟在那裡也會變得粗糙,癟瘦。她也一樣,本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卻和個男孩子一樣,乾枯的頭髮,黝黑的臉蛋,雖然每日都能吃上肉,可就是胖不起來,個子卻高,女孩本就比男孩生長快,她又比尋常的女孩還要高些,所以就像個瘦竹竿一樣。不過她也不在意,北境的大多數人都是那樣的,大家都是高原紅一樣的臉蛋,上面還有些皸裂。

  北境邊上有一座鐵索橋,

下面是萬丈深淵,常年不化的冰雪堆積在底下,就像是一片雲,似乎跳下去也不會有什麽事,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足有小臂粗的鐵索連成的一隻巨型橋連接了蠻夷之地與嵐晉,這座橋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將士們在橋上操練,孩子們在橋上嬉戲。  過了橋就到了蠻夷之地,那裡的景象其實和嵐晉北境沒什麽不一樣的。雖然民風強悍,但也萬分熱情,只要你不含敵意,他們對你也會以禮相待。她就經常過了鐵索橋跑去玩,那裡的人載歌載舞,還極能喝酒,她的酒量就是在那裡鍛煉出來的。

  有一次她回到嵐晉北境大營,看到了營帳裡有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長得很漂亮,比自己還像個女孩子。少將軍陸筆告訴自己,說男孩叫陸硯,是他的弟弟,也是大將軍的兒子。男孩要在北境生活一段時間,讓自己帶著他玩。

  從此之後,鐵索橋上就多了一道身影,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小男孩好像特別怕高,總是拽著她的袖子,喊著:裴哥哥,慢一點。

  其實自己與一同生活在北境的其他人比已經很像女孩子了,可男孩還是把自己認成了男人。還和她感歎道:這北境怎麽沒有姑娘!

  冷風從被他拉開的袖子鑽入自己的身體,她有些惱,想錘一下男孩,可男孩被冷風凍出的鼻涕流了出來,把她給逗笑了。她無奈的幫男孩擦掉鼻涕,蹲下身讓男孩趴在自己的背上,背他過橋。

  這一路上她可是聽夠了男孩的絮叨。

  “裴哥哥,你好高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和你一樣高?”這話聽得她發懵。

  “裴哥哥,你好能吃啊,一個人能吃一整盤肉還有一張餅。”她想把陸硯給扔下去,她吃的不多好嘛。

  “裴哥哥,能不能給我半個餅吃。”她失笑,扯了半張餅給了陸硯。

  她終於受不了陸硯的絮絮叨叨,把陸硯丟在營寨,自己跑出去玩,沒有跟屁蟲,一個人可真是痛快,她從馬廄牽了馬,縱馬在北境的疆域,這裡的白天很長,哪怕是夜晚也不會漆黑一片,反而是映著橘色的暗光。

  直至天空中泛著橘色的光,她才騎馬返回營寨,可剛入大營就看到陸硯蹲在門口,還披著少將軍陸筆的狼毛披風,見她回來,小男孩立馬起身,眼光含著羨慕的看著自己,看來小家夥也想騎馬。不過她已經執意不帶他玩了,誰叫他總是說些不中聽的話。

  她正想牽著馬越過男孩,就聽他說道:“裴姐姐可以帶我騎馬嗎?”令她玩味的是小家夥認出她是女孩子了。

  “大哥說了,裴姐姐是女孩子,不帶我玩是因為我說錯話了。”

  她聽那聲音委屈巴巴的,小家夥的睫毛和眉毛已經掛上了霜,肯定是在外面站很久了,於是勾勾唇,板著臉說道:“跟我過來吧。”

  小家夥一聽就來了精神,托著冗長的披風就跟上了她,不過這話嘮的毛病還是沒怎麽改,嘴上還是不停。

  把馬牽回馬廄之後她帶著陸硯去了堆積糧草的地方,她先爬了上去,又伸手把小家夥拽了上來。她其實對這小家夥一點也不厭惡,只是有些時候會覺得有些煩。她覺得陸家人都很好,若是尋常的大哥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嫌棄了,一定會好一通教訓自己,而陸筆卻是和陸硯講道理。

  “裴姐姐帶我騎馬好嘛?”陸硯靠在她身上說。

  “不好。”她使壞說道。

  “為什麽啊?”

  “你個子太小了,騎不上去。”

  “那我和姐姐騎一匹。”

  “不要。”

  “為什麽啊?”

  ......

  兩個人就這麽來回繞著,把小家夥弄得氣鼓鼓的,不過第二天她還是把陸硯先抱上了馬,然後自己踩了腳蹬,翻身上馬把陸硯摟在懷裡,接著雙腿輕夾馬腹,便縱馬而出。這一路上的風景她雖然已經看過千百遍,但在陸硯的驚歎和歡呼聲裡她感覺出奇的新鮮。

  “好多奶牛!”

  “那是犛牛。”她心裡頭笑他白癡。

  “那個阿姨好白,肯定是女人!”

  她翻了翻白眼,教導道:“不要對女子這樣,要尊重,要溫柔。”

  兩人就一直騎著馬,繞過了山川,走過了險阻,也給她無趣的生活帶了些別樣的色彩。看著懷裡的男孩,眉毛濃密,睫毛狹長,長大一定會更加俊俏。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後還能不能再見到。

  她帶他越過了北境,去了所謂的蠻夷之地。男孩別看在軍營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怕生的很,到了蠻地就躲在她身旁,是大氣也不敢出,看著走過又高又壯的人卻又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她帶男孩住進了客棧,想要給男孩洗個身子,誰知道陸硯卻捂著身子,義正言辭的說男女授受不親,她就隻好放任他一個人去洗,自己則是給他端著一盆又一盆的熱水。這小家夥,洗的比她還精致,她不禁在心裡頭笑著,也覺得自己實在太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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