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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君行》第12章 滑頭和尚
  出乎意料的,朝廷內對他們的行徑並沒有什麽微詞,大概是因為二哥陸墨在朝中為他們做了辯護。

  距離下次陸家的貨物押運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陸硯心中肯定,所劫貨物的團夥這次一定還會有些動作,他們的目標不是為了鹽運的錢財,而是背後的陸家。

  所以他也開始招兵買馬,確保下一次的押運萬無一失。

  嵐晉並不產鹽,東齊臨海,所以鹽要前往陸家在東齊的商號去取貨。前往東齊要先走陸路再走水路,所經路途遙遠,耗時要一個多月。

  陸硯已經算好,他這一去大概就要近兩個月的時間,回來後他還能有五日的時間去準備陸紙的婚事。等陸紙完婚,大皇子的生辰也就近了,他還要為大皇子的生辰而準備賀禮。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陸硯手頭還有一些事需要他去做,那就是拜訪那位寒士——李耳。

  陸硯親自去買了酒食,沒帶一個隨從,就這樣潛入了那座陋巷。

  由於天氣太熱,李耳家那座可憐的破木門也沒有關上,陸硯則是輕車熟路的直接走進去。

  屋內的陳設沒什麽變化,李耳那張原本乾癟的臉,看起來倒是有了些血色。

  李耳看到陸硯前來,趕快站起向他鞠躬行禮,說道:“在下感恩陸公子大德。”

  兩個人站著,就把屋子佔去了大半,故而李耳趕快給陸硯尋了座位,李耳則是坐在了床上。

  “我的誠意相信李先生已經明了,我如今也不強求李先生來我陸家做門客。不過李先生吃人嘴短,可要不吝賜教。”

  李耳聽到這番話也放松了許多,但還是強調道:“陸公子若是問我如何幫陸家治世,恐李某恕難從命。”

  陸硯挑眉,笑道:“那是自然,家中做官輪不到我,我也就做做處在末尾的商賈之事。”

  陸硯打開食盒,先為二人斟酒。李耳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發出了吸溜的一聲。李耳感覺羞愧難當,側眼去看陸硯的反應,看到他只是一副求知的樣子,而且為自己把酒再斟滿,心中就好受的多。

  “商不言錢字字帶金,官不說權句句顯威。在李某看來這商賈之事與治世其實殊途同歸。”

  陸硯玩笑道:“李先生不會要告訴我,這二者想通,所以恕難從命吧。”

  李耳瞪了眼陸硯,又突然感覺到失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上的皺紋也堆在了一起。

  “鹽鐵之事我倒是沒有什麽獨到之處,但對於這酒業倒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如今我朝稅收單酒業這一門就達到了十之一二,由此可看出這酒業之重。”

  “據我所知,陸家有許多自己的酒坊,凡是陸家出品的酒都會冠上陸家的旗號。而且在市場上賣的也是很好,常常供不應求。”

  “陸家的酒坊雖多,但是卻絕不夠用。可若是陸家以畫外人的身份,對各個酒坊的酒做一評測,言明等級,屆時將一些品質與陸家酒坊所產質量相當的酒,冠以陸家名號,方可打開市場。”

  說到激動處,李耳站起來,手舞足蹈,若是他有錢買一件士子穿的長衫,一定算得上是長袖善舞。

  陸硯一聽,也覺得甚是有道理,自己以前是局中人,難免有些畏手畏腳,今日聽李耳一言,倒是茅塞頓開。

  一拍大腿說道:“李先生大才!”

  二人也就沒再議論別的事情,反而是說一些家長裡短,陸硯看著李耳將食盒中的食物吃掉大半才起身告辭。

  李耳看著陸硯的背影,心中卻感到五味雜陳。

  ——————

  三駕馬車,八匹駿馬,近五十人的護從,這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就踏上了路程。

  帶隊的是陸府的一名門客,此人對地理極為熟悉,曾言跨過萬水千山,天下形勢了然於胸,名叫湯連。

  昨日陸硯本是去找陸紙告別的,卻發現陸紙正在和禮佛寺的首座在交流心得,還未等他開口說話,陸紙就說請來了一位高僧,他們二人也要和陸硯同行。他本是滿口拒絕,但實在拗不過陸紙,就準備把他們安排在隊伍中間來保證他們的安全。

  同行的另一人則是王睨蒙,出發前一大早,陸硯就聽到王睨蒙在他的院中嚷嚷,兩個人就隔著一間屋子對罵了許久,惹得院內女婢咯咯笑了許久。

  隨行的唯一女眷就是自打陸硯受傷後就倍感自責的裴煙黛。

  陸硯是能躺著就不坐著的類型,和裴煙黛窩在了馬車之中,王睨蒙本來是想騎馬的,但看到死黨窩在馬車上,感覺自己一人騎馬也沒什麽意思,也就跟著擠上了車廂。

  陸硯為車廂內的三人斟了酒,在幾人的腿上鋪開了輿圖,準備看一看這路程。

  “你小子還真是富貴命,出行還帶上這般好東西。”王睨蒙搖了搖酒壺嚷嚷道。

  陸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小點聲,一共就帶了兩壇,被聽了去,你我怕是就沒有這口福了。”

  王睨蒙趕緊捂住嘴,眼睛滴溜轉。把裴煙黛逗的咯咯笑。

  陸硯指著輿圖,正色道:“咱們自洛安出發,先過開封,再到澄州乘船到徐州取貨,而後再原路返回。”

  “老唐給我的情報說貨物是在陸路上丟的,而開封位於我朝內部,匪患難以下手。所以應該是在澄州的郊區被劫去的。”

  王睨蒙也正經起來,說道:“首先得摸清我們到開封路程上有的幾處水源,再者而言,我臨走前看了我們所備的乾糧,咱們這麽多人,只夠撐兩天的。”

  “咱們現在是往鄉土小道走,過不了多久,別說酒肆,就連人家都沒有幾戶。而到能補充乾糧的農莊要起碼三天,你打算怎麽辦?”

  “水源的地點我已經都摸清了,乾糧的事我們大概只能找個小村莊買些吃食了,若是沒有村莊,那我們就要餓肚子了。”陸硯往後一靠,腿上的輿圖擠向了裴煙黛的身上。

  陸硯朝著裴煙黛歉意一笑。

  裴煙黛把輿圖卷上,問道:“那為何不直接備上三日的乾糧?還有一個車廂根本沒有坐人啊。”

  陸硯神秘一笑,並未答話。裴煙黛也明白了,朝著陸硯報以微笑。

  王睨蒙則是滿頭霧水,說道:“你們打什麽啞謎?”

  陸硯嘴角輕輕吐出兩個字——笨蛋。

  陸硯也懶得理王睨蒙在那嚷嚷,跑去了另一車廂和陸紙還有叫做淨覺的和尚同坐。

  “咱們途徑禮佛寺的時候,大師就帶著陸紙一同回去吧,等我們返回時,我再來把陸紙接上。”

  那和尚與他們也是老相識了,他們每每去禮佛時都是他來安排的禪房。陸硯可是一點也沒看出這和尚有什麽過人之處,出家人的慈悲為懷在這一路上可頂不了什麽用。

  自從陸硯開始當家後,發現每年陸家都在禮佛上有上萬兩銀子的支出,尚且還沒算上陸紙每年在上面的花銷。這和尚肯定憋了一肚子壞水,想要再套些銀子去。有這兩人在,陸硯還得分心去照顧他們,簡直是虧本買賣。

  “貧僧修煉佛法,最講究一個緣字,貧僧與陸三公子有緣。貧僧掐指一算,此行必有劫難,又怎能見死不救,實在有違我佛初心啊。”這老和尚,左手立掌,右手掐著念珠,搖頭晃腦說道。

  陸硯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這掐指一算不是道家憑借《易經》而做出的行為嘛,你一個和尚湊什麽熱鬧。

  “那聖僧你看看我是什麽面相,咱們有沒有什麽緣?”陸硯存心打趣道。

  那和尚睜開微眯的雙眼,兩條濃眉也挑了起來,一副羅漢相,陸硯感歎道,真是有個好把式。

  “陸家是寺中的貴人,有大緣分啊。陸小公子面相則是大富大貴之相,乃是重情重義之人,未來定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那和尚讚賞道。

  陸硯嘿嘿一笑,不懷好意說道:“雖說佛家以慈悲為懷,但在武林中佛家弟子的身影可不少見,不知這...這有沒有什麽...”陸硯兩根手指聚在一起慢慢撚著。

  雖然他先前借了陸紙的東風,一舉進入了武學的門,但這些時日他也沒有半分懈怠。而且他發現,在練習裴煙梨所教授的內功功法時不一定要坐禪,哪怕是平日吃飯,騎馬,甚至是處理事務時都可以運行,這簡直讓他大喜過望。

  再者而言,自從他開始正式學武開始,林林總總的高手也見了不少,武林的至高招數也見了不少,雖說他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但心中總還是有些底。

  裴煙梨的過江龍,觀音步;王君澤的吞日刀法;王典義的鬼踏腳和至簡的出刀;李家的飛刀手法,這些可都是拿出來在江湖中都能掀起血雨腥風的至高武學。

  不過他知道,這些高手肯定都還有留白,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王典義使出吞日刀法會是個怎麽樣的情景。

  目前他想學的反而不是這些繁雜的殺招,而是這些高手所運用的護身罡氣。

  “陸公子,你也知道,佛家清淨地,又哪裡來的那些銅臭之物。”那和尚苦笑道,顯然會錯了陸硯的意思。

  陸硯大手一揮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我的意思是高僧有沒有什麽秘籍,若是有什麽我看得上眼的,我再為禮佛寺建一排禪房,修兩座金佛。”

  那和尚長松一口氣,而後裝作一副先知的模樣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包裹,拿出了兩本破舊不堪的書,說道:“陸公子,這兩本是貧僧手抄的兩本禮佛寺秘籍,遠非別的什麽安國寺,安山寺可比。”

  陸硯接過兩本秘籍,看著封面上暈開的字體,辨認出是《天罡氣法》與《梅花棍法》。心中瞬間覺得這老和尚太上道了。不過這究竟是不是真的秘籍還得讓王睨蒙看看,他家有一座武庫,見識比自己肯定要多些。

  接著問道:“高僧看我武學天資如何?比那輛車上的王家小子高多少?”

  那老和尚有些難為情,兩邊得罪人的事實在不好做。

  好在王睨蒙那小子聽力極好,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只聽他罵道:“陸硯,你可要點臉,小心等有什麽危險,小爺我撂挑子走人。”

  那老和尚簡直是如釋重負,對王睨蒙簡直是感恩戴德。這要是得罪了陸硯,那可是要讓白花花的銀子自己跑了,阿彌陀佛,太罪過了。

  陸硯也不答話,盤算著自己會的那些功法。

  過江龍自己可以打出一個半吊子的過江長蟲,觀音步也能踏出幾步,鬼踏腳他雖然記下了秘籍卻沒有練,怕與觀音步有什麽衝突,李家飛刀的手法他心中明白,卻使不出來,將來可以用來飛劍,再加上這護體罡氣也勢在必得。想一想,感覺自己現在的斤兩還是很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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