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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統1442》第94章 英宗1夢
  於謙雖然當機立斷,做出一系列決斷,將黃河大工放在次要地位,反而將賑災放到主要位置上。

  但是他這樣的決斷,都一五一十的寫進奏折之中,飛書報給北京。

  朱祁鎮見了於謙的奏折,還沒有翻開看,就覺得安心了許多。

  有些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甚至不許要他做什麽,僅僅他出現在某些地方,就會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於謙就是這樣的人。

  從知道黃河決口之後,乾清宮中一直維持得低氣壓才得到了緩解。

  朱祁鎮翻開於謙的奏疏,還沒有看完,他心中就開始感歎了。暗道:“曹鼐果然不如楊溥。”

  看於謙轉到運河上,他立即起身,從一邊抽過來一卷地圖,正是運河沿線圖,朱祁鎮細細看運河河道。

  忽然看見一處,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

  黃河從上遊決口,下遊大多都是要乾涸了。而運河從淮安到徐州這一段,卻是借助黃河天然河道。

  這一段河道有五六百裡之長。

  沒有了這一條河道,運河體系就好像是缺了一個大口。

  如果想維持運河體系,就必須修建一條大渠,這數百裡的河道,首先就是一個大工程,再加上各處引水。其中工程耗費之大,或許比不上現在黃河大工,但也不會太少的。

  朱祁鎮頓時感到有一些頭疼。

  真頭疼。

  不管朱祁鎮看運河再不順眼,但是即便是為了北京城的糧食安全,運河就不能斷絕,所以這一條河道,即便是再麻煩,朱祁鎮也必須修建了。

  而且是盡快修建。

  他此刻才知道,為什麽很多人都知道黃河舊道不好,但是還有很多想要維持舊道,無他,就是開辟一條新河道,花費太大。

  而今已經開出了二千多萬兩,如果再加上這一條河,估計還要幾百萬兩之多。

  也就是說,朱祁鎮準備與瓦剌開戰的銀子,還不能與瓦剌交兵,就已經在這一件事情上,稀裡嘩啦的花了出去。

  朱祁鎮心中鬱悶,就不用說了,他微微捏捏眉心,平緩一下心思。說道:“去文淵閣看一下,若是曹首輔,使之來行。”

  “是。”一個小太監說道。

  一會兒功夫,曹鼐已經到了。

  朱祁鎮將於謙的奏折遞給了曹鼐。

  曹鼐細細的看到,說道:“恭喜陛下,於大人在此,陛下可以心安了。”

  朱祁鎮說道:“於卿乃朕之倚天,遇難決之事,令於生出,自然無虞。但漕弊如此窮,先生何以教朕?”

  曹鼐收說道:“此事,臣早就想過了,真要向陛下稟告。”

  朱祁鎮對此並不意外。

  因為選新河道,而不是堵塞決口,讓黃河歸於舊道,這個決策並不是朱祁鎮一個做出來,是得到了曹鼐力挺。

  其實這個決斷,在朝廷之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支持的。

  原因很簡單,到了冬季,花上一二百萬兩銀子,將黃河缺口堵上,再加固河堤。即便是要重新翻修,也不過多幾百萬兩而已。

  這兩個方案在錢財用度上,差上好幾千萬兩。自然有人指出來,這個方案根本就是勞民傷財。

  不過,對這個方案反對的聲音,並沒有直接對朱祁鎮,而是向曹鼐而來了。

  皇帝從來是沒有錯的,這是一項的政治原則,即便皇帝錯了,也是輔弼之臣的責任。

  所以曹鼐必須有所作為,將這一件事情給壓下去。

否則就會威脅到他的政治威信。  所以,朱祁鎮感到棘手,就來問曹鼐。他就知道曹鼐一定會有想法的,當然了,這想法好不好,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朱祁鎮說道:“先生請講。”

  曹鼐說道:“臣看過輿圖,這一段河道北方,西方都有河流,引諸水入運河,新開一道運河,並不困難,甚至沒有了黃河恐怕運河會更方便一點。”

  朱祁鎮點點頭。

  這一點他也知道,他剛剛看過了,北方乃是山東南部的山脈,有很多河流南下,而西邊乃是淮河支脈。

  有黃河的時候,這些河流是不能引過來的。

  因為黃河乃是地上懸河,就好像是一道山脈一般,割到這些水流,而今黃河不在了,卻很容易引到一起來。

  有水,還怕沒有河道嗎?

  朱祁鎮也沒有擔心過,這裡修建不出來一道運河。

  曹鼐說道:“只是事有輕重緩急,而今朝廷治理黃河,用度吃緊,無力修運河,而運河關聯南北,是一刻也不能斷絕。這是陛下憂心所在?”

  朱祁鎮說道:“哈哈,知我者,先生亦,而非先生欲何為此難?”

  曹鼐說道:“陛下繆讚,臣不過盡本分而已,其實以本朝的歲入,今年府庫雖空,但是到了明年就有修建運河的錢財了。陛下無須著急,臣沒有治本之策,倒是有一個治標之策。”

  朱祁鎮說道:“卿請講。”

  曹鼐說道:“陛下令重修馳道,奧妙無雙,臣觀之,從北京運糧到宣大,耗損不過十一。與運河相比,雖然有些差距,但已經不錯了。”

  “以臣之見,當先在淮安到徐州修建馳道,這裡一馬平川,比北京到宣大要平坦多了,即便是雙軌也不過是幾十萬兩而已。”

  “如此一來,水陸夾運,朝廷又大大降低了漕運的數量,想來是夠用的。”

  朱祁鎮當然知道夠用了。

  從北京運道宣大的糧草,就超過了百萬石。

  一輛馬車大抵三五日,就能到宣府,一次能運少則十石,多則二十石。甚至內府之中準備修建更大馬車,能夠一次運輸更多的糧食。

  馳道上的消耗,最大幾部分,就是馬糧,各地驛站的開支,還有木頭軌道的更換。

  即便是用了遼東硬木,但是面對幾乎不斷絕的馬車奔馳,這木軌消耗的速度也是相當快的。

  但是即便如此,攤到每一輛馬車的耗損上,也不過運十石消耗一石而已。

  如果真能將軌道換成鐵軌,想來這耗損也會大大降低了。

  而且從北京到宣府,卻有大量山地,路不好走,很多上坡,這才造成了要好幾天才能到。如果放在淮安與徐州之間,卻是沒有這種山地了。

  說不定,一天之內就能到達。

  現在僅僅是緊急措施,但是修好運河之後,難道這一段馳道就要拆掉不成,當然不會了,再加上依靠運河便利的運輸方式。

  修建也容易的多了。

  從運河的單線,變成了水陸兩線。

  畢竟一旦運河上成功了,那麽必將馳道推廣到其他地方。

  說不定,正統一朝,能看到遍布大明的馳道網絡。

  不過,朱祁鎮得努力活過六十!

  朱祁鎮說道:“卿果然高明,那麽這一件事情,就交給卿了。”

  曹鼐說道:“請陛下放心,臣回去之後,立即從兵部找人,讓他們立即南下。只要張秋情況好一些,漕運決計不會斷絕的。”

  朱祁鎮說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曹鼐說道:“陛下,臣請消減百官俸祿,以度時艱。”

  朱祁鎮說道:“無須如此,京官難當,朕是知道的,朕即便是消減宮中用度,也是凍不了,餓不著的,但是一減百官俸祿,卻有一些人恐怕熬不住了。”

  曹鼐說道:“陛下聖明,臣請重定宗藩俸祿。”

  朱祁鎮聽了這一句話,才感覺到曹鼐的殺招所在了。

  朱祁鎮對百官尤其是京官的俸祿,都秉承只能加不能減的原則。不僅僅是因為俸祿低,還是要收買人心的。

  畢竟朱祁鎮要百官為自己的辦事,增加俸祿最大收益者,就是底層京官,畢竟真正的高官,一來未必靠俸祿生活,二來他們靠俸祿也足以生活了。

  朱祁鎮給這些官員加俸不加俸不好說,但是風聲先放出去,卻是沒錯的。

  曹鼐也知道,現實情況,百官的俸祿的確不高。但是有一批人的俸祿實在太高,無他,就是藩王。

  幾十個藩王,加上一些郡王等等,他們每年的俸祿開支要三百萬石上下。

  沒錯,就是三百萬石上下。

  朝廷能拖欠文官俸祿,卻不能拖欠藩王的俸祿。

  當然了,真到財政困難的時候,那是什麽也不管了,從宣宗皇帝開始,朝廷就開始拖欠藩王俸祿,到了朱祁鎮鹽政改革之後,將這些欠債全部還了上去。

  畢竟朱祁鎮派了北鎮撫司聯合地方巡查天下數年,專查藩王不法事務,這一路下來,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奪了不少郡王位,並打發到了鳳陽高牆之中。可以說,現在的大明,藩王已經是皇帝手中的玩物。

  摘掉一個王爺。

  所以為了安撫,俸祿上並沒有少。

  當時朱祁鎮手中也有錢,不好做的太難看,但是而今想想,藩王還真是一個節流的好對象。

  首先,藩王與文官不一樣。

  這個時候大明的官員是相對畢竟清廉的,所以真有一批文官等著俸祿吃飯的。

  但是藩王?那一個不是家產無數,田產眾多。每年一萬兩銀子的俸祿,在很多人家都是天文數字了。但是對藩王來說,根本不在乎。

  是有也行,沒有也行。

  特別是那些大藩,如秦,楚,蜀,晉,說富可敵國,都有幾分過謙了。

  而且他們也沒有實權。而且宣宗皇帝已經做過拖欠俸祿的事情了,朱祁鎮這個做兒子的,再做一次,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至少讓他自己的兒子上位時,沒有藩王坐大的事情。

  只是如果是拖欠俸祿的話,曹鼐是可以先斬後奏的。這些藩王說起厲害,但是現在的藩王是奈何不了大明首輔的,因為沒有皇帝這個宗室頭領的支持,就如同無根之木一般。

  朱祁鎮說道:“卿的意思是?”

  曹鼐說道:“陛下,臣身為一品,俸祿不過八百石。但是藩王卻一年萬石有余,天下之間如臣這樣大臣,不過十幾個而已,但是藩王卻日日滋生,此弊陛下之前也說過。”

  “臣當時如雷貫耳,至今記憶尤新,而今朝廷用度困難,自然要加以整頓,臣以為君子之澤三代而斬,但凡三代後子弟,可以請出藩禁,自謀生路,如果有傑出之才,亦可錄入宗籍,如此也可上輔君王,下斥逆臣。”

  “從今朝廷僅僅發放藩王俸祿,藩王以下,令諸王府自己養著。”

  曹鼐所言,其實是當初朱祁鎮的想法。

  但是而今曹鼐這個章程,卻是將藩王俸祿限制在三十萬石上下。

  畢竟大明藩王加在一起,才二十多個。

  而且如果僅僅發放藩王的俸祿,宗藩俸祿就壓縮到一個極低的地步。畢竟到了明末所有藩王才五十多個。

  五十多個王爺,卻消耗近千萬的俸祿。如果五十多個王爺,僅僅消耗五十多萬石糧食,其實朝廷也是能負擔的起的。

  大量底層宗室,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太多的。

  曹鼐給他們出路,讓他們自謀生路。其實朱祁鎮已經在做了。

  大本堂之中,好幾批人已經到了襄王麾下,很多都已經帶兵打仗了。當然了,也有折損的。不過,這些送過來的人,在本藩都不是太受重視的。

  否則也不會被送出來。

  朱祁鎮只需在這一些人之中找出幾個榜樣就行了。

  自然會引得很多底層宗室脫籍讀書,朱祁鎮想要的宗室是文武兼備,不能一頭獨大。

  曹鼐所言另外一層意思,朱祁鎮也很清楚

  是的,大明王朝同姓大臣幾乎沒有,就是朱姓,那有人就要問了,朱以擴,朱永,朱英,這些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臣,雖然都姓朱,終究是外人。

  明初朱元璋時期,對於宗室之人還是很看中的,看中,大力培養其的後果就是靖難之役,漢王叛亂。

  放眼漢唐宋元清,那一個王朝之中沒有大量的同姓大臣,特別是在南宋不少同姓大臣在帝位傳承的時候,發揮出了關鍵的作用。

  宗族在中國古代是非常受重視的,區別於歐洲貴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朱家要坐穩天下,同姓大臣多一點還是好的。當然了血緣太近了自然不大好,遠房宗室不能足以威脅繼承權,又是同姓,受到朝廷的好處。

  朱以擴就是一個試水,即時宗室,又不是。

  但在關鍵時候,是忠誠度最高的。

  很多時候,這些宗室大臣,估計被當豬養的藩王要有用多了。

  他們或許能代替內官,成為君權的延伸。

  可是朱祁鎮之前的皇帝都是有陰影的,宗室不可信,以至於後期的朱祁鎮也是不相信親情的,他偎依信任的親弟弟,廢掉自己的兒子,囚禁自己的親哥哥,明朝宗室從這裡開始就已經壞了口碑。

  就算日後朱祁鎮唯一的宗室親人,襄王,也不能全信,不過禮遇卻是宗室之最,襄王在朱祁鎮被囚困期間,代表宗室不滿代宗的做法,經常諫言,但代宗敢殺襄王?當初宗室力推的是襄王為帝,而不是他朱祁鈺,文官推他只是他比較好控制罷了。

  後期這樣就形成了,朱祁鈺代表文官集團,朱祁鎮代表宗室勳貴集團,自己的老大被那群腐儒囚困!這能忍!之後便是政變。

  成事是宗室勳貴,敗事也是宗室勳貴。

  朱祁鎮左右踱步,宗室之事,勳貴之事,太過掣肘,也太過複雜,他直接說道:“三代?此事朕早有意,前次朕言之宗室外之爵革,一代一消朕皆嫌遲!”

  曹鼐說道:“陛下,宗室之事,太過甚,陛下慎重啊。”

  “臣已經吩咐下去了,朝廷用度緊張,今年,明年的宗室俸祿,已經發不下去了。”

  朱祁鎮眼睛一眯說道:“如此甚好,至於宗室爵革之事,緩緩圖之,若有人聒噪,就讓他來找朕,宗室之事過少參與為好。”

  宗室是朕的宗室,也是自己的親族,也是自己最大的絆腳石,也是自己的後盾,朕日後有難,他們必然幫朕,爾等有難,朕也必幫之,但...若是有人阻擋朕的腳步,必然生不如死!

  臉色已經不好了。

  真希望朕活可以的過那些老家夥,死之前如果朕解決不了藩王,朕就都將之帶走!呵呵,朕的正統新政,必須要穩穩當當的交到太子手中,父皇之願,鎮國,朕必然做到。

  曹鼐冷汗直冒,說道:“臣明白。臣告退。”

  曹鼐緩緩的退了出來,站在乾清門口,他微微仰起頭,看向太陽,卻閉上了眼睛,太陽是不容直視的,即便是他閉上了眼睛,陽光也能穿透他的眼皮透射進去。

  一時間雙眼之間,絢爛如金。

  曹鼐心中暗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曹鼐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想推行朱祁鎮親政就已經開始,又不順利的正統新政,以內政轉移外政。而避免與朝廷與瓦剌之間的大戰。

  朱祁鎮的正統新政好麽?明眼人當然看得出來,是不錯的,可是誰願意改變已有的現狀,可是要和瓦剌決戰相比,正統新政真的是太溫和了。

  這是陛下執行新政的策略麽,為了執行新政,不昔和草原決戰麽,而且是草原最強的時候?!

  若是內政無法改變,那就改變外政,打出一片祥和,這也算做到了,國泰民安,正如朱棣那樣。

  但是。

  無他,曹鼐太知道了,戰爭對北方百姓是多大的傷害了。

  但是正如太陽不容直視,想要改變朱祁鎮的心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曹鼐雖然滿目金光,低下頭睜開眼睛,卻看全眼前一片黑色,居然看不清楚。就好像是現在的他。

  對於前路如何,他也看不清楚。

  他只能憑自己的心意走下去而已。

  朱祁鎮送走曹鼐。

  他心中暗暗思量,在衡量是不是對藩王下手的時候,正統一朝,內廷以朱祁鎮為中心,對外對內試探不斷,手段不斷,藩王勳貴也經常殫精竭慮。

  想來想去最壞的情況想來是不會發生的,正統八年那一次藩王就經歷過一次洗禮,家丁奴仆,一屠而空,最後彈劾朱以擴北鎮撫司的奏章足足彈劾了一年,但是也幸虧朱以擴也屬於宗室,這就屬於皇帝自己的事情了,現在藩王的家丁奴仆,哪個沒有錦衣衛在其中。

  其實他要對付藩王已經不多,大多數藩王在永樂時代,都已經被消除了三護衛。剩下的不過是秦王,楚王而已。

  那些成建制的家奴護衛,都已經調入了,地方,守備地方,屬於朝廷。

  所有藩王都沒有成建制的護衛了,最多不過幾百家丁而已。如果開國諸王的家丁,朱祁鎮也是要擔心的。

  畢竟,開國諸王大多都是能打仗的。太宗皇帝起兵的時候,也不過幾百家丁而已。

  但是現在,就如在行軍打仗之道上,朱祁鎮知道自己比不上太宗文皇帝,因為朱祁鎮他沒打過仗,紙上談兵頭頭是道,張輔等老將都讚歎不絕,可真要戰前對敵,經驗和隨機應變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而各地諸王又如何能比得上諸位先王?

  而且真有雄才大略的,自己覺得能領兵上陣的藩王,誰敢離開京城之地,前腳離開,後腳數萬錦衣衛就知道在哪裡了。襄王在麓川過的雖然並不舒服。

  襄王進入麓川之後,幾乎每年都要打上一兩仗,與這個土司摩擦,與那個土司爭奪,如是等等。

  雖然過得並不安分,但是朱祁鎮承諾給他的一點沒有少,而今襄王麾下也有數縣之地,帶甲兩萬,政令自主,朝廷不怎麽管。

  至於方瑛的十萬征南軍,現在叫鎮南軍,所轄是雲貴,方瑛也是雲貴總督,不過還是比襄王地位低一點,非大戰鎮南軍是不會調動的,因為,方瑛知道,襄王的兩萬甲士也屬於他的假想敵,動之必滅。

  韓王朱土昂就存了出外遠鎮的心,才進入京師接管宗人令。而今正統一朝,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藩王造反成功率有多低了。

  所以,造反是不會的。

  就連最有實力的襄王,朱祁鎮都可以‘委以重任’,其他這些人當然有了想法。

  如果在對藩王下狠手,名聲只會更加不好了。

  朱棣,朱高煦,將宗室風氣給帶壞了,不服皇帝是可以造反的,萬一成功了呢,朱祁鎮得將風氣給矯正。

  比如襄王,皇帝就對他很好。

  朱祁鎮的親叔叔,朱祁鎮腦中閃過朱高煦的畫像,不過...就算他反,父親可以,朕也可以!

  等到局勢穩定,朕將整個孟緬之地實封給他都行,也就是整個東南半島。藩王外封,把那些中央無法控制的地區都外封給宗室之人,至於會不會出現元朝的樣子,朱祁鎮是不在乎的,不僅朱祁鎮不在乎,整個大明的人都是不在乎的,蠻夷之地,若反,必滅之。

  但是朱祁鎮會信任一個人的忠誠麽, 開玩笑,孟緬若外封,雲貴必有大軍,西域之地若外封,甘肅之地必有大軍,大軍要配合外王擴展版圖,其實也是監視。

  至於以後關內是不會分封的,關內也就是長城以內,說白了就是大明朝廷可以直接控制的地方,朱祁鎮是絕對不會分封的,因為都是朕的!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朱祁鎮的腦海之中,那就是朱祁鎮的親弟弟郕王。

  作為親弟弟,朱祁鎮天然對他有責任,血脈最親密,朱祁鎮將他塑造成真正的賢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這幾年,朱祁鎮對他卻是比較疏遠的。

  一方面是政務繁忙。

  朱祁鎮每天隻覺得時間不夠用,連見兒子的時間都沒有,弟弟自然要放在一邊了。

  就這麽個熬法,恐怕,活過四十都難。

  對於自己的弟弟,朱祁鎮是完全信任的,和自己一起長大,天天奶聲奶氣皇兄、哥哥的叫著,誰能不歡喜,只是後來,朱祁鎮九歲時候,做了皇帝,逐漸成熟,朱祁鈺也更著成熟,朱祁鎮讀書時候都拉著朱祁鈺,除了皇位不能給他,什麽都可以給他。

  可是歷史上,朱祁鈺就拿走了朱祁鎮最不願意給他的東西。

  現在是不會了,朱祁鈺不會這麽做,因為什麽?

  因為作者不這麽寫。

  朱祁鎮還是朱祁鎮,不想穿越,也不想魂穿。

  就當朱祁鎮做了一個夢吧,一個預言之夢,‘爾活不過三八之數!’

  就當朱祁鎮作了一個夢,他如果沒有那麽衝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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