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靠常規手段無法查到幕後主使的話,也只能嘗試一些非常規手段了……
“那現在怎麽辦……”王也問,有些失落,有些憤懣,還有一些無可奈何。
對方是一群無賴,一群牛皮癬般惡心的無賴。
想要短時間解決的話……
“公司那邊還沒放棄,繼續在順著錢這條線索去查……但我覺得希望不大……”張楚嵐分析,“當然,我們可以釣幕後主使上鉤……誘餌當然是老王你了……”
“不管再怎麽隱藏自己,幕後的人最終都要見到你的!”
“那也沒辦法,讓我來當誘餌吧!”仿佛終於看到了破局的希望,王也目光堅定毫不猶豫道。
“還用不著以身犯險……至少不用把性命掛在魚鉤上,”柳擇言出聲補充,“不是說了麽?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選……”
“對啊,當初羅天大醮我對上你的那一場,是誰跟我吹牛說自己連雙色球的號碼都算得出來的?”張楚嵐雙手叉腰身子前傾,滿是懷疑地看著王也,“現在我面前這樣的半仙兒不止一個,有倆啊!”
諸葛青與王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裡的無奈。
“你們倆這是什麽表情……我說錯什麽了?”張楚嵐問。
“你沒說錯……這是我的事……應該由我自己來扛!”
“別……要能輕松的扛下來一開始就這麽做不就好了?”諸葛青看向完全不理解他們在說什麽的張楚嵐和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柳擇言,“一起!算上張楚嵐……不,算上擇言老兄,咱們一起扛下來!”
“需要怎麽做?”柳擇言問。
諸葛青笑了,果然這家夥是個不怕事兒的人。
“你倆在說什麽……到底能不能直接算出來,說個準話!”張楚嵐完全莫名其妙。
然而此時的諸葛青也沒有向張楚嵐解釋的意思,只是問王也能不能把四盤都歸正。
“能……你說三人一起什麽意思,三人一起怎麽佔卜……”
“嘿嘿……這是我們武侯派特有的法子。我們的祖先發現,‘內景’不是每個術士獨有的……”
“所有術士進入的內景其實是相同的……”
說完,諸葛青轉頭吩咐馮寶寶:“馮寶寶,待會兒你要守住我們三人……老張,你看住這些人,沒問題吧?”
張楚嵐輕輕點頭,盡管對術士的內景有幾分好奇,但他知道無論修為還是手段,柳擇言都比他更適合配合術士行陣。
“首先由王也來布局。奇門四盤每一個時辰撥動一次,這個陣的第一個難點就是要在四盤歸正時使用。也就是說三奇六儀八門九星八神都要落在它們原本的宮位上才可以。這樣的時辰可遇不可求,所以在如今的武侯派眼中這個陣法超級不實用……”
“不過有老王你在,時間上的苛刻要求就不成問題了……然後就是懂得行炁之人落宮以自己為祭品……”
“據老人說,當年先祖孔明曾經打算湊齊暗合三奇六儀的十五名祭品,想以此陣獲得通天的力量,可惜最後功敗垂成……”
柳擇言雖然不知道術士的行陣之術,但聽上去像是個大工程。
“當然,咱們只有三人可用,而且也不是所謂的化身。但咱們也不是想要什麽通天之力,只是問個事兒罷了……應該問題不大……”解釋完畢,諸葛青開始點將,“等會兒我站丙火行法,老王站丁火行法,行什麽法我就不囑咐你了……老柳站乙木……你有木系的言靈不?”
“沒有……”
“那你站丙火,
我站乙木!” 奇門遁甲的本身就是九宮八卦陣。《黃帝陰符經》上講“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即是說,奇門遁甲的神妙之處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甲為首長,為元帥,他經常隱蔽在幕後,所以叫遁甲。
乙、丙、丁為三奇,是領導身邊最得力的三個助手。乙為文官,叫日奇;丙為武官,叫月奇:丁負責後勤保障供應,叫星奇。
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為三支奇兵來理解,出奇製勝往往都靠它。也有人從陰陽五行的概念來解釋乙、丙、丁為何稱為三奇,即甲為主帥,為陽木,最怕庚金克殺(陽金克陽木為七殺,最凶);而乙為陰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將乙妹嫁給庚金為妻,這樣甲木就解除了威脅;丙為陽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兒子,能克殺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為陰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兒,也能克傷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為此她還有“玉女”的美稱。
“老柳,一會兒你念火系言靈,威力越大越好!”
“這倒沒問題。”柳擇言自信道。
“由馮寶寶替咱們守關,咱們三人踏三奇,我以此陣把咱們一起拉入內景!開始吧!”
王也輕踏地面,風後奇門定中宮!
諸葛青睜開眼睛, 再度使用奇門顯像心法……
不僅諸葛青,柳擇言也睜開了黃金瞳。
感受著周圍元素不停變換,柳擇言低聲輕吟,逐漸化作雄渾的詠唱!
序列號第八十九,【言靈.君焰】!
“擇言老兄,歸位!”
“我……站這裡?”
“對,開始行法!”
巽字,香檀功德!
【言靈.君焰】!
離字,螢火流光!
遁甲初陣——歸元陣!
……
柳擇言睜眼時,看到的是一座宏偉的教堂。
……這裡就是內景了嗎?
“踩在實地上的感覺……倒是跟書裡描述的不太一樣。”
柳擇言試著走了幾步,四處呼喊:“老青!老王!”
無人應聲。
見鬼,看起來這歸元陣也不是太靠譜麽?
“說起來,這裡是哪兒啊……精神世界應該是現實生活中的映射,可我從來都沒見過這座教堂……”
難道我骨子裡信教?
“不是你信教,是教信你。”從柳擇言的側後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柳擇言轉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坐在長椅上,穿著黑色小禮服和方口皮鞋,看起來像是一直坐在那裡,從來沒有移動過。
柳擇言相信自己的判斷,那裡本來應該空無一人。
“幾千年了,我一直想跟你這麽面對面地聊一次……”小男孩微笑,伴隨著教堂裡單調孤獨的鍾聲,莫名感覺有些悲傷。
“交換麽?”男孩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