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娘的還好意思跑來遊樂園玩?再不趕緊來東北報到老娘把你微信黑了你信不(╯‵□′)╯︵┴─┴”
“這不是為了感謝你嗎……說起來,‘龍劍道人’的道號是你給起的吧。”
“作為一個修行人,連個道號都沒有像話嗎(。?`ω′?)”
“作為一個修行人,刻意去想那些瑣碎事情才不像話吧……”
“你是在怪我多管閑事咯?ヽ(#`Д′)ノ”
“沒有,挺好聽的,謝謝你。”
二壯那邊半天也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就在柳擇言準備收起手機去買票的時候才終於回復:“我要坐過山車!!!!O(≧▽≦)O”
“好啊,你等我一下。”
【言靈.真空之蛇】。
如果有可以不用詠唱的法子,柳擇言說不定會用在這個上……
或者“君焰”?無塵之地也不錯……
柳擇言一邊神遊天外,一邊帶著陳朵去買票。
來遊樂場不過是柳擇言靈光一閃,既然陳朵沒了蠱毒,那麽說不定可以讓她體驗一下遊樂設施給予的“刺激感”。
然而他錯了……
拋開陳朵本就堅韌的心智不說,坐完過山車,坐完大擺錘,坐到跳樓機時柳擇言突然感覺到了陳朵身上透明的炁息……
她領悟了“炁感”,再一次。
“我只是在吐納而已……”
吐納可不就是煉炁入門的法子麽……
於是柳擇言停了下來,仔細觀察陳朵身上的炁。
照理說,陳朵的“蠱身聖童”是通過獻祭其他四十八名孩童換來的……應該沒有可能複刻才對……
絲絲縷縷的黑氣伴隨著陳朵的修煉出現,在陳朵停止運炁之後又會散去。
“一旦運炁,我的內髒就又會產生蠱毒……可一旦我停止運炁,它們就會死去……”
聽聞陳朵的描述,柳擇言突然想起“公司”對於“蠱術”的定義。
“用炁來引發微生物增減變異的手段麽……”
這是藥仙會的蠱術,他們的信徒瘋狂地崇拜著微生物。
柳擇言明白怎麽回事了。
“陳朵,不用擔心……只要你不運炁,蠱毒就不會產生。”
現在的陳朵,能自發掌控“自身體內的細菌增減變異”,從而製造各種不同類型的蠱毒;可一旦她收功,體內體外的蠱毒都會失了憑依,自行消解。
“這是我一家之言,我在蠱術方面也只是個半吊子。”柳擇言思考了一會兒。
“陳朵,現在有三個選擇,第一,放棄修煉,就作為一個普通女孩兒活下去;第二,就這麽修煉下去,反正有防護服在,再怎麽也不會比之前更差;第三……我帶你回湘西,那裡有蠱術的宗師,以我現在‘力戰二豪傑’的聲望應該可以請動他們,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但代價是你的身份可能會被很多人知曉……”
還有第四個選擇,把陳朵帶回去,給廖忠的研究所研究。
柳擇言並不推薦這個法子,他承認公司神通廣大,但在蠱術這方面他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哪都通”成立才多久?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盡管軟硬兼施把各門各派的入門手段全都拿到了手,但他們至少在蠱術這一塊,還只是抱著當初藥仙會搜到的資料死啃。
“唔……不可以讓廖叔來解決嗎?我從小到大,身體方面的事情都是廖叔在替我考慮……我這身防護服也是出自那裡……”陳朵沉思道。
柳擇言突然有些欣喜。
“恭喜你,陳朵。”
從“抄答案”到“試著做選擇題”,現在,她終於試著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填空題”……
不再從他給出的選項裡選擇,而是順著自己的想法來。由“客觀”到“主觀”,陳朵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
“不對嗎……唔……”
“不,很正確。”盡管全身還是有些酸麻,但柳擇言突然感覺很是輕松。
像是背了很久的重擔終於卸下,輕松的同時心頭也湧現出一股成就感。
隨意控制的蠱毒,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女孩。
廖總負責人,我已經把我的所有知識傾囊相授。
再多的,我可就教不了了……
“陳朵想吃什麽?”
陳朵望著柳擇言,等著他的下文。
“想吃什麽?”柳擇言又問。
“現在是傍晚,晚飯……牛腩飯。”
“好嘞!”柳擇言打開導航,二壯很貼心地已經設置好了路線。
柳擇言一直維持著言靈。
“就當是你今天帶著我一起玩的報酬咯……小姑娘畢業了?”
“嗯,你要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二壯反問。
“那裡有什麽?”柳擇言反問。
“你想有什麽?”
“我想有什麽就能有什麽?”
“柳擇言先生你聽過‘外賣’這種東西嗎?”
“在別人店裡叫外賣真的不會被轟出去嗎?”
“那所以說你要吃什麽。 ”
“所以說你想吃什麽?”柳擇言反問。
兩人沒營養的車軲轆話繞了一輪又一輪,直到柳擇言實在有點撐不住了才終於作罷。
第二天,柳擇言帶著陳朵到長沙逛了一圈,打電話給嬸嬸,結果聽到“有客人一直在等他”……
“兩豪傑”之一的丁嶋安,和……夏禾。
柳擇言知道自己那一下“禁錮”只是暫時的,賈家村的賈正瑜不過幾天就已經重新找回了炁感。
所以……
“兩位找我,有什麽事嗎?”
“為切磋而來。”
“為解脫而來。”
柳擇言示意丁嶋安先等等:“解脫?”
“殺了我,或者永遠廢了我。”夏禾道。
“閉元針了解一下?”柳擇言無奈道。
“沒用,我試過了……”夏禾一舞秀發,動人的魅力從她身上釋放出來,而柳擇言也看見了隱藏在秀發之下,她後頸上的針頭。
“即便扎著這個,也無法完全封住我的‘息肌’。”
“實話說,那天我的狀態不對,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再使出那種招數……”猶豫了一會兒,柳擇言選擇坦白。
“沒關系,我們可以實驗。”
“我沒工夫陪你做實驗……”
“那我可就纏上你了,要麽你一掌把我打死,要麽你永遠封印住我。”
“你不是當老師的嗎……柳擇言……”
“為何不肯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