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樓。
陳墨叫了兩個姿色姣好的娼妓陪酒,可能是亂世的緣故,現在的消費價格,遠遠比不了太平時期。
陳墨又找了個包間,進去談事。
吳山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進入包間後,當即坐下張開腿,然後把娼妓拉入懷中,摟著娼妓的腰肢,敬了陳墨一杯:“陳兄弟大氣。”
網上有一句話,說人生四大鐵,分別是指一起抗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還有一起...
既然要問人家事,陳墨自然不能把架子擺高了,同樣也把姑娘拉進了懷中,摘著雪梨,然後回敬了吳山一杯酒。
錢不能白花了。
青樓的姑娘十分專業,當即就發出嗲嗲的聲音,說著公子好壞,嬌軀在陳墨的懷裡蠕動著,還要用美人杯喂酒。
陳墨就著剛才外面的小插曲,隨口向吳山問起了青河幫的事。
從吳山的嘴裡,陳墨得知。
青河幫有八個堂口,分別由八位堂主掌管,被外界稱之為八大金剛。
每四大金剛負責一縣的產業,而青河幫在平庭縣的產業,有青樓、賭坊、水產、錢莊等等。
幾乎所有灰色產業,青河幫都有所插手。
“也不知青河幫最近是惹到哪路瘟神了,八大金剛之一的虎哥,居然被人...殺了。”吳山說道:“連錢箱都被劫了。”
說完,吳山采著蓮子,對懷中的姑娘笑道:“這話別跟你們娘說哦。”
“大人討厭。”姑娘吃痛後,拍打了下吳山的肩頭:“奴家又不是大嘴巴。”
這件事幾乎城中人人皆知,不算什麽隱秘的事,因此即便是在青河幫管轄的青樓裡說這事,吳山也不怕。
“確實不是大嘴巴,但這嘴有些松...”吳山笑著低頭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姑娘又不是什麽純情少女,哪會聽不懂,手指在吳山的額頭輕輕一推:“大人,你壞死了。”
“我哪壞了?”
“咳咳。”
見吳山有拔槍的跡象,陳墨輕咳了兩聲,拍了拍懷中姑娘的磨盤,讓她先出去。
吳山知道陳墨要打聽正事了,也是正色了起來,讓陪自己的姑娘先出去。
陳墨沒有直接問剩下七大金剛,以及幫主熊爺的實力,而是從其他的事,比如明年開春反賊會不會攻打青州,然後旁敲側擊的了解青河幫。
雖然這事李牧已經跟他說了,但一家之言總是讓人不放心,而是交相印證一下比較好。
“幾乎是板上釘釘了,大人也說過,如今反賊已經集結在薊州、高州等地,呈三面圍擊之勢,夾擊青州,一旦青州告破,反賊們便可一馬平川,一路南下,只是現在雪太大了,不適合行軍,等到開春雪化後...”說著,吳山歎了口氣:
“陳兄弟,我實話跟你說,青州,大概率怕是守不住了。”
“哦,為何?”陳墨給吳山倒上酒。
吳山對陳墨招了招手。
陳墨附耳去。
“知府大人都把自家的兩位寶貝女兒送到我們平庭縣來了。陳兄弟你想想,在這等關鍵時期,知府大人把自己的家人送到後方來,這是對青州的守備多不放心。”吳山低聲道。
“知府千金?”陳墨一愣。
吳山跟陳墨說了起來:“當時我有幸一見,陳兄弟,你不知道她們有多美,我這一生,就沒有看過這麽美的女子,簡直和仙女一般,平庭縣的女子,
就沒有一個比得上她們的。” 說到這的時候,吳山的情緒還顯得有些激動,露出一抹淫笑道:“陳兄弟,最關鍵的是,她們還是一對雙生子。”
聞言,陳墨眉目一凝,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黑衣女子的面孔。
不會是她吧?
聊起女人來,尤其是美人,吳山講的特別起勁,連兩人的名字都打聽清楚了,姐姐叫夏芷晴,妹妹叫夏芷凝,連住哪都知道。
“芷凝...”
陳墨臉色一沉,還真是她。
知府千金。
難怪性子這麽刁蠻。
這下麻煩了。
這次進城,陳墨也帶著報那一鞭之仇的目的。
但得知她的背景後,陳墨只能暫且打消這個想法,後面再看。
畢竟殺虎哥這麽個小混混,就惹了這麽多麻煩。
這若是知府千金有個好歹,不得鬧翻天了。
陳墨舉起酒杯,與吳山碰撞了一下,附和一笑:“雙生子,嘖嘖,那有機會得見識見識了。”
可吳山卻擺了擺手,道:“陳兄弟還是不要見識的好,那姐姐還好,妹妹的性子可蠻橫著呢。”
“是嗎?不過這樣的女子若是能將之征服,可別有一番滋味。”陳墨開玩笑道。
吳山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兄弟不愧是有大志氣的人,聽說那姐姐夏芷晴,乃青州第一才女,最喜才子,將來陳兄弟若是能博取功名,或許還真有機會。”
陳墨抿了口酒,笑笑沒說話。繼而換了個話題:“不知如今縣裡是個什麽情況?”
“當然是大人說了算。”吳山小聲道:“你別看青河幫看起來威風,說來也不過是常大人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從吳山嘴裡,陳墨得知,當地縣太爺名叫常遠。
三甲進士出身,還是青州知府的學生。
最關鍵的是,他一個縣令,居然能調動當地的守備軍。
要知道,大宋皇朝可是軍政分權的。
一個縣令,可沒有調動當地守備軍的權利,可常遠卻有。
青河幫甚至連第二都排不上。
其次是李家、王家、易家。
這三家是當地的士族。
其中易家已經沒落。
說到底,青河幫只是一群混混組成的幫派而已,若不是幫主楊威早年入贅士族易家,青河幫都擺不到台面上來。
當然,只是單純血拚的話,三家加起來,也打不過青河幫的。
陳墨點了點頭,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隨口問道:“這幫主楊威,是什麽實力?”
“聽說是八品武者。”
吳山喝了一口酒,不太確定的說道。
陳墨點了點頭,再度舉起酒杯,笑道:“吳兄,來,乾。”
“不行了,光喝酒了,得吃口菜。”吳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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