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頭混混話音未落,就瞪大了雙眼看向了曹燼耀,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下巴驚得都快掉了下來。
只見曹燼耀身上漫著淡淡的藍光,那熟悉的感覺讓混混十分篤定,那是馭水之力。
曹燼耀也不含糊,雙手合十,山腳下的河水開始逆流而上,朝著山頂衝了上來,“排山倒海!”
曹燼耀大喝一聲,數之不盡的河水順著他的身側朝著阿特拉斯大軍衝擊著,在馭水之力的保護下,河水適時地繞過了許褚與典韋。
可阿特拉斯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武魂師尚且慌不擇路,在河裡掙扎著哭爹罵娘,更別提更多的是普通人了。
那領頭混混臉色十分不好看,河水同樣繞過了他,他的身上同樣泛著淡淡的藍光,看來是一位水系武魂師。
那水系武魂師有理由相信,如果現場有金屬,曹燼耀完全會露一手馭金之力,他一定是完全掌握了五種五行力量,才能如此完美地運用這五種力量。
他猜得也完全沒錯,五行相生相克,正是在這種相互轉化的條件下,曹燼耀才能完美平衡五行的力量,若是缺了其中一種,使轉化變得不完全,一定會有某種力量得到空前的增強,最後將曹燼耀撐得爆體而亡。
“那麽接下來,還打嗎?”曹燼耀饒有興趣地盯著唯一沒有被衝刷到的領頭水系武魂師,看起來他是領頭人。
那領頭水系武魂師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回頭望了望那些濕漉漉的隊友們一個個正都掙扎著向自己走來。
“這小子太過妖孽了,不可以放他離開!”一名武魂師湊到了領頭水系武魂師的耳邊說道。
“可是我們面對他的河水一點辦法都沒有。”另一位武魂師也湊了過來,想勸眾人放下。
“他移山倒海!能量消耗一定極大,現在說不定就是在裝腔作勢罷了!”第一位武魂師惡狠狠地說道。
領頭水系武魂師也有些搖擺不定,他糾結地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曹燼耀,不知道做什麽決定好。
“快下令吧!不能太過優柔寡斷!”有位武魂師補充道。
“是啊,要戰要逃你快點做決定啊!遲則生變!”這一次其他武魂師倒沒有跟他唱反調,而是團結起來催促道。
是要戰,還是要退。
這是個問題。
突然,領頭水系武魂師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低聲說道,“都別吵了,我有一計!”
只見他朝著曹燼耀鞠了一躬,噤聲說道,“我們不打了,就此別過吧。”
“不打了?”曹燼耀笑了笑,臉上有些溫怒,“你說不打就不打?”
“你還想怎樣!”領頭水系武魂師有些憤怒,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戲弄了。
“你們這群畜生,殺害醫者仁心的張老爺子,誅殺手無寸鐵的張家村村民若乾,就這麽算了?”曹燼耀猛地一喝,將這些人的罪行通通抖落了出來,如同判官一般在人間執行審判。
“可…………………………………………”領頭水系武魂師被說得啞口無言,眼睛雞賊地轉了兩圈,不卑不亢地跪了下來,厲聲說道。
“我給你道歉,張老爺子的事乃是我失手,張家村村民你又沒有親眼所見,為何一口篤定是我們乾的?”
“你最好是沒有。”曹燼耀被氣笑了,畜生見多了,這麽不要臉的畜生還是第一次見。
那水系武魂師說得自己都快信了,說得龍飛鳳舞的,栩栩如生。
曹燼耀心裡卻是一萬個不相信,就他們這群人,鬼才相信他們的所言所行。
於禁:我不信。
樂進:我也不信。
可是眼下跟他們發生衝突不是明智之舉,他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張思琪歎了口氣,若是打起來,不召喚出其他守護者的情況下,自己還真沒有把握護住張思琪,只能日後徐徐圖之了,反正跟阿特拉斯的梁子是結下了。
曹燼耀低歎一聲,臉上滿是糾結,“既然你都跪下了,這事就這樣吧,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
“一定,一定,阿特拉斯與曹公子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領頭水系武魂師一臉賠笑地說道,滿是奸詐。
曹燼耀正打算回頭帶上張思琪離開,但張思琪卻是黑著臉掏出那把殺死小光子的鋼刀站了起來,直指領頭水系武魂師而去,速度極快。
領頭水系武魂師臉都被嚇白了,哪知道會有這麽一出,幸好曹燼耀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張思琪,沒讓她衝過去。
“你這混蛋!你放開我!你原諒他了,我可沒有!”張思琪一邊掙扎著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曹燼耀,隨後用力咬了曹燼耀的手。
“你這白眼狼!他殺了張家村無數生靈,殺了我爺爺!你不敢跟他打!我來跟他打!”
曹燼耀手被咬得生疼,可他依舊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他湊在張思琪的耳邊低聲說道,“思琪!以大局為重!他們人太多,我沒把握保護你!這樣下去我們都活不了,你爺爺死前最後跟我說的是讓我好好照顧你!”
“去他媽的大局!你這白眼狼!白眼狼!你就是想這麽苟且偷生下去!我寧可站著死!”張思琪眼中滿是仇恨, 用力拍打著曹燼耀的胸膛,那個她曾依靠過的胸膛,滿是淚水的胸膛。
水系武魂師笑著看著這個局面,你別說,這小子挺識相的,接下來好像是經典的分道揚鑣環節,然後兩人互成仇人,想想就覺得好看。
他看了看張思琪,那襲潔白的長裙染上了不少血汙,但仍遮蓋不住張思琪的靈動與俏皮,等到那小子選擇不管這個小妞,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將她抓起來褻玩一番。
張思琪的眼中滿是悲憤,她可以理解曹燼耀選擇退讓,畢竟對面是一支大軍,可她心情複雜,她無法接受剛剛還可以讓自己有所依靠的男人就這麽拋棄了自己,“你這白眼狼!你已經忘了爺爺是怎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你忘了張家村村民是如何待你的!”
曹燼耀挽住了張思琪的頭,靠近了她的耳朵,溫柔的嗓音緩緩敘述了起來,“思琪,我沒忘過,我沒忘!當他出言侮辱你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可能放任他活著離開,只是這裡太多人了,我沒有把握把他們全部斬殺,於禁樂進已經先一步去到他們下山的必經之路布下了殺陣,他們今天必須死。”
張思琪愣了愣,跟曹燼耀對視了起來,曹燼耀的眼裡滿是真誠與溫柔,她選擇了相信曹燼耀,嬌柔的身軀不再動彈,任由曹燼耀抱著她向山下走去,虎賁雙雄緊隨其後,跟在曹燼耀身旁,曹燼耀所到之地,打手們識趣地讓開了一條道,宛如王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