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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阿溪之滾刀肉》三十一.普通人的責任
  搬到小一點的城市,地方也是夠用的。濱水,氣候適合,夏天可以住到高山上,冬天這裡也可以烤火,還有取暖器。

  雖然沒有暖氣,但一年有九個月氣候是很不錯的,所以也可以忽略不計,總不能要求自己拿到所有的牌。

  現在,阿溪搬到這裡已有三天,她對於周圍已經逐漸適應。手機到現在還沒有響起,那個等待中的電話似乎不會打過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進展?之前對何警官的暗示對方能感悟到多少?阿溪不能細想,這些問題扎根在心中,只要想起來,就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沒有完成。她看了看鏡子裡自己的臉,如果不用唇膏的話,會顯得氣色不太好,有些褪色的感覺。卻還有那麽多的事沒有進展,沒有鋪墊開。

  然而這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是有神機妙算的人,可以準確無誤地推測出對方的走向,還有在關鍵節點上的選擇,然後再做出恰到好處的反應。但阿溪在這方面有所欠缺,她從來不是拿到好處的人。努力了十分,拿到一分就算作數,人算並不如天算。

  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她自己的做事方式把皮探長推得遠了些。但反省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她的自尊心很突出,有時會擔心別人小看自己,所以並不會準確地表示出好感或是喜歡。再想想,這個結果也是一點點走過來的,是無數個下意識的行為方式指向的最後歸宿。

  是什麽吸引了皮探長?她的外表嗎?還是氣質?阿溪不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再會辨別人性和識別煙霧彈的人,都因為身系其中而虛實莫辨,往常機警的現在卻看不出一點跡象。但如果僅僅是因為會輔助破案,對方也會因為有一天其靈感不再而轉身遠去。

  什麽才會長久呢?她不知道。

  阿溪搖搖頭,感到很困惑。她已然逐漸發現自己不會和他人建立聯系,也沒有其它的方式。一直以來,是皮探長在主動,自己並沒有很自然地發起過。但現在一旦他人退出,卻沒有半點主意,隻得倉惶之間選擇撤離。

  撤離實則是被動的,但她也並沒有別的辦法。

  屋裡有些冷,在這個地方,到了冬天,可以吃的新鮮蔬果並不是很多。當地人用臘肉煮著蹄膀,裡邊放海帶或蘿卜。阿溪也學著燉海帶臘蹄膀,吃起來還是很下飯,臉上也漸漸恢復些神色。

  如果年輕個十幾歲,那句老話就會跑出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你的爭取不來,是你的也跑不掉。”但現在已然蹉跎這些歲月,難道是她命中有所缺乏?紋絲不動。

  接不住皮探長這顆紫微星。阿溪自嘲地想。

  他難道會沒有標準嗎?就算沒有,今後碰到的時候,自然就知道。

  以前上班的時候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在那棟吞噬無數青春的辦公樓裡,始終有立足之地,寬敞的獨立辦公室的是哪一種類型。她們往往有著柔軟的波浪卷發,穿著修身的衣服,舉手投足之間讓人如沐春風,既會迎合也不會吃虧。和這些人打交道,她從來都沒有勝算。只是被按在普通的崗位上,給其喂功,拿著幾個子兒的薪水,最後也沒有喝到肉湯。

  這就是量化,量化的分析方式讓她知道自己在面對哪些人的時候在這方面從來沒有勝出過。如果想要省點精力,不要有海市蜃樓般的設想和浪費,最好的辦法就是回避。

  算了。阿溪終於拿定主意,如果比不過,那就不要比。還是把皮探長的事暫時放到一邊,如果他能夠解決層出的謎案,那是天意;不能勘測出結果,也是天意。她既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決定他人的喜好。

  雖然心裡還是沒有真正的平靜,但她嘗試不去想這些事。

  屋外的寒風吹著,窗外居然下著雪。十二月中旬,大雪節氣果然如此這般,古人誠不我欺。驚蟄的時候會打雷下雨,大雪小雪也有相應的節奏。

  阿溪本來應關上窗子,但她決定再吹吹風,讓頭腦清醒些。等待、指望、期待,通通都是沒有意義的。

  話雖如此,竹子般的電話聲響起時,她還是感到有些期待,好像有什麽事情暗中發生。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卻來自熟悉的城市,阿溪躊躇著接了電話。

  “喂?”

  “阿溪?”一個有些陌生的男人,不是皮探長。

  她的不確定感終於得到確定,和皮探長沒有關系,“你是?”

  “噢,是我,何警官。”對方有些扭捏,電話號碼是從之前的文檔中找到的,他並沒有問皮探長,當然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最近還好嗎?”

  “還行。”阿溪的殺手鐧就是“有什麽事”,這是她很多年以前接電話莫名挫傷對方的習慣。之後當然意識到這是一種過於生硬的語氣,現在既然飽受打壓很多年,也就再也不用這種說話方式,但她還是很猶豫。事實上,她不需要和皮探長有任何交情,但這個電話從某種程度看,不知何警官是否代表著皮探長的試探,或者,他自己有疑問。

  “沒什麽,我就隨便打個電話問問。”何警官字斟句酌,“上次你說的話我回去想了想覺得很有價值, www.uukanshu.net 雖然不知啟發在哪。但之後皮探長和我又過去看了一遍,把照片拿給相關方看,你猜怎麽著?”

  何警官是個直率的人,這個特質此時被阿溪發現,還是有些賞識。他既不會兜圈子,也不會打探般凡事隻說幾句話,賣個關子。這些高深莫測的套話手法他並沒有拿出來用。

  “怎麽著?”阿溪機械地重複著後邊幾個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皮探長最終還是按照自己的提議,拿著照片去讓那幾戶看,雖然自己沒有親耳聽到,但聽何警官的描述,也很有意義。

  “只有一個人和她有之前發生過衝突,見過面,你猜是哪一個?”

  幾張面孔很快從阿溪眼前掠過,她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不確定,想聽何警官說出來。

  “哪一個?”

  何警官見阿溪不吃自己這一套,有些失落,但還是不打算和她拐彎抹角,“就是二號房的那個年輕的女的,想不到吧,她們居然差點吵起來。聽她老公說的,就為了很小的一點事。”

  沒有“很小的一點事”這種說法,旁人只是渾然不覺,但在當時肯定踩到了幾個點。

  “對的上。”阿溪的腦中不斷閃回,好像燒熱水的壺總算響了起來,她自言自語,“一切都對的上。”

  “什麽對的上?”何警官不解地問。

  “我知道是誰做的了。”阿溪面無表情地說,所有的排列組合在此時突然清晰起來,那條看不到的線逐漸串起最關鍵細節。在諸多事實中,總會有一些來得更為重要,現在,她已然看到最大的那顆珠子,閃閃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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