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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聖墓之影》劍客與看守
  他們首先找到了羅西·賽布爾。

  即使沒有李錫尼領路,萊迪婭·索拉爾艦長也能夠獨自找到這個星際戰士。原因無他,燃燒絕望號的所有阿斯塔特中,唯有羅西·賽布爾會不間斷的發出尖銳刺耳的動靜,即使隔著一整個甲板也能聽見。那是動力劍被揮舞時的尖嘯。這很不尋常,動力劍是一種安靜而優雅的武器,它會在無聲地揮舞中斬斷陶鋼、肌肉和骨血,甚至不會因此沾上一點汙漬。唯一的聲音便是能量場的低聲嗡鳴。萊迪婭·索拉爾曾經對動力劍能夠揮舞出這種尖嘯聲大為費解,並因此觀察了為數眾多阿斯塔特的訓練。但似乎並沒有人能夠讓武器發出這麽大的動靜——即使他們手持一把咆哮的鏈鋸劍。

  她只能將理由歸結為個人習慣。賽布爾似乎是這支遠征軍中劍術最佳之人。自從卡裡烏斯——上一任帝皇冠軍——魂歸王座之後,關於他將會繼承帝皇黑劍的猜測就不絕於耳。她凝視著賽布爾周身因劍舞而展開的朦朧陰影,心想這樣的猜測似乎並非空穴來風。他的劍舞看起來確實堪稱藝術。

  “兄弟。”李錫尼朗聲說道。隔著骷髏的面甲,似乎裁決者絲毫不為面前華麗的劍術表演所動。

  “李錫尼兄弟!”賽布爾在劍舞中說道,他的中氣很足,這一聲招呼聽起來像是大鍾敲響,“來吧,李錫尼兄弟,和我比劃比劃。”

  “現在不行,兄弟。”李錫尼乾巴巴地說。

  賽布爾在劍舞的間隙瞟了三人一眼。繼續提劍將面前的戰鬥機仆肢解。更多的機仆在圓環旁排列著等待處決。而在訓練圓環穹頂下的陰影中,匆匆忙碌的仆役和奴工小步走過,將殘缺的戰鬥奴工拖走,洗去地上的機油和血跡。

  “你把停機甲板的奴工調到訓練場來了?”索拉爾艦長冷不丁說道,語氣不善。

  “怎麽?”

  女艦長深吸一口氣,在腦海中想著戰艦那可憐的物資儲備。

  “我們沒有太多機仆在訓練場上報廢。”她憤怒的盯著對方,“這些機仆都有其他的用處。”

  “啊,我注意到了,我們物資缺乏。”賽布爾語氣輕快,“顯然,凡人們需要更努力些,不是嗎?”

  索拉爾艦長啐了一口,罵出一句來自她母星的髒話:“我們——”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李錫尼打斷了她的話,“還有其他工作,兄弟。”

  索拉爾艦長花了一陣子才意識到這個裁決者在試圖避免她和阿斯塔特的爭吵。她發出一聲冷哼,但兩個阿斯塔特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我看見了星語者。”賽布爾說道,“離經叛道,嗯?星語者通常可不被允許進入圓環。”

  “是啊,離經叛道。”李錫尼重複道,好像在說一個不好笑的冷笑話,“和你一樣。”

  “真蹩腳,兄弟,假裝幽默不適合你。”賽布爾咧嘴笑了笑,“所以,什麽情況?這個星語者也要加入我們的‘工作’嗎?”

  “對。”

  劍客看了看星語者,又扭頭看了看裁決者。一個戰鬥機仆從他身後襲來,被他頭也不回的用劍面拍打倒地。

  “這比剛才那個要好。”沉默片刻,賽布爾笑道,“雖然也不好笑,但至少算是個笑話。”

  “我沒在說笑。”

  寂靜,笑容從劍客嘴邊消失。裁決者躲在冷酷的骷髏假面後,如同靜默的雕像。

  “解釋一下,兄弟。”賽布爾說道。

  “阿加莎做了一個夢,

關於我們腳底的星球。她夢見我們腳下有著一把遺落的黑劍。”李錫尼說道。  劍客愣怔地左右看看,與此同時,又有兩個機仆從他身後襲來。他轉身與機仆打成一片。

  “而你相信這女孩兒的夢?”他在激烈的劍嘯中高喊道。

  “我相信它有所意義。”

  “那我也相信你。”賽布爾叫喊著發問,他的動力甲正在激烈地運動下發出哀鳴,“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不是現在。”李錫尼搖了搖頭,言語一如既往的平淡,“我還沒有得到瓦沙克大師和埃弗雷德元帥的許可。在向他們匯報前,我想尋求你們的支持——你,休·帕英,還有卡魯日。”

  “那麽你會得到我的支持。”賽布爾說道,他以一記完美的上挑將最後一個機仆斬為兩節,長劍打著旋收回劍鞘之中,行雲流水。

  完美。索拉爾艦長在心中感歎。

  “走吧,我們去多恩紀念大堂,休·帕英肯定在那。”劍客咣當咣當走出圓環,留下背後一地狼藉。當他經過女艦長和星語者時,甚至沒有費神看這些凡人一眼。

  李錫尼一時間沒有動,目送著劍客吊兒郎當走遠。

  “羅西·賽布爾來自花園世界卡裡姆,在成為一名阿斯塔特之前,他是頂巢貴族家族的一個旁支子嗣。”李錫尼突然說道。

  “嗯。”女艦長應了一聲,不明白為什麽裁決者突然提起這個。

  “別在意他的冒犯,那並非存心為之。”李錫尼的下一句話圖窮匕見,“只是習慣如此。”

  女艦長凝視著李錫尼的骷髏假面,裁決者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目光說不清是審視還是觀察。

  “我知道了。”她聳了聳肩,“我們走吧?”

  ……

  出乎阿加莎的意料,這次多恩聖所沒有熏香,沒有蠟燭,也沒有回蕩的禱告和不絕的誓言。當他們走近戰艦中心最大的那間大廳之前時,唯有高聳的門扉迎接幾人的到來,原體的紀念大堂門關緊閉。數十噸的岩石和鋼鐵阻絕了他們進入的一切通道。

  “在此止步。”一個森嚴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出,“這裡是原體的聖所,罪人,異端及靈能者不得入內。”

  就是這樣。阿加莎在心中默默歎息。這就是一個星語者所遭遇的一切:每一個人都仇恨你,每一個人都向你投來警惕的目光。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該死的第三隻眼,還有糾纏不散的噩夢與預兆。這並不僅僅在黑色聖堂,無論身在何處,皆是如此。每一道驚懼的眼神,每一段壓抑的竊竊私語,每一次或明或暗的不公對待,都時刻提醒著你自己有多麽令人討厭。

  她有些泄氣,但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反應。在聲音傳出的瞬間,兩個阿斯塔特動作一致的向著側後方轉身。動力甲的伺服機構在他們動作時嘶啞的抗議。

  “休·帕英兄弟!”賽布爾高聲說道,他的身形筆直優雅,仿佛下一刻就將拔劍決鬥的巢都貴族,“我在這裡並沒有看見任何一個異端或者罪人。”

  “如果你們帶著星語者走進聖所,那麽你們就是異端。”一個星際戰士自廊道裡的陰影中走出。滿身的羊皮紙禱言在戰艦昏暗的光下泛白,“他們不被信任。”

  無論從多少人之間你都能準確的辨認出休·帕英。他是在普通阿斯塔特修士中為數不多會在戰甲上點燃火炬和香燭的戰士。誠然,牧師們也會采取類似的裝飾物品以彰顯他們的獨特地位。與牧師不同,休·帕英並不是一個牧師,甚至不是一個見習牧師——盡管他的信仰公認的虔誠。他經常整日整日的待在多恩聖所,只是默默向著原體的雕像禱告。

  他不是牧師,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信仰得不到認可,他被尊稱作“聖所守衛”。這並非一種職位,只是一種來自戰鬥修士的認可。

  “這並非你關閉多恩聖所的理由。”李錫尼打岔道,“除非有著來自埃弗雷德元帥或者瓦沙克大師的命令,你無權自行其是。”

  “我有來自瓦沙克大師的命令。”休·帕英平靜答道,簡單的向著他們行天鷹禮,“你的導師命令關閉聖所——而埃弗雷德元帥也在其中。讓我們把話說回來,你們來這裡做什麽?”

  “我們有一份……工作。”賽布爾猶豫了一下,顯然在思考措辭,但劍客最後還是決定采取李錫尼之前的話語,“而我們正在尋求許可。”

  “一份需要星語者的工作?”休·帕英皺起眉頭,他的臉頰被搖曳的燭光染上一層黯淡的暖色。

  “的確。”賽布爾解釋道,“這姑娘夢見——”

  “這姑娘夢見?”休·帕英重複了一遍,“兄弟,跟我解釋一下這個玩笑,我理解不了。”

  “讓李錫尼兄弟跟你解釋吧。”賽布爾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他相信這女孩兒的夢有所價值。”

  “所以我們現在要跟隨一個靈能者不知從何而來的幻覺?”聖所守衛難以置信,“你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異端嗎?你要把我們的命運交到一個靈能者——”他顫抖的手指指向阿加莎,“——一個毫無意志,愚蠢軟弱之輩手中?你們已經忘記自己胸口的十字了嗎?你們還是否記得自己是多恩的子嗣?”

  賽布爾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休·帕英輪流看向在場其他幾人,伸手握住腰間的劍柄。

  “告訴我這是個玩笑。”他低聲說道,“告訴我這是個玩笑,那麽我們就不必把事情帶到刀劍之環解決。李錫尼兄弟——我一直質疑你是否有資格成為牧師,別讓我坐實這種看法。”

  無人應答,女艦長一言不發,阿加莎小步挪到阿斯塔特寬闊的身軀之後,她不敢看憤怒的聖所守衛,也不敢被阿斯塔特燃燒的目光觸及。

  梅薩·李錫尼似乎置身事外,他仰頭看著多恩聖所的門扉,目光在數十米高的大門上的雕刻間流連,那是一副屬於多恩的巨像,金甲蔽身,面目莊嚴。刀劈斧刻的每一絲皺紋中都燃燒著神聖的狂怒。

  “這座聖所修建於949.M31。”李錫尼開口打破了沉默,“在它落成的近千年以前,一場歷史性的會議於泰拉召開,由帝皇親自主持並裁決;每一位阿斯塔特軍團原體,泰拉至高領主均列席於此。這場會議叫做尼凱亞。”他的目光掃過,在每個人的臉上略加停留,“正是在這場會議上,帝皇公布了他的裁定,《尼凱亞協定》。《協定》宣布將在阿斯塔特軍團中禁用所有的靈能者。於是智庫館被解散,軍團的靈能者失去了編制,重回戰鬥連隊。 在一些軍團中,他們被聚集起來嚴加看管——在我們父親的軍團。”他頓了一下,“在帝國之拳。”

  李錫尼的死亡面具在搖曳的燭光下微笑。

  “但那並非意味著棄用或者監禁。”他繼續說了下去,“我們的基因之父將軍團的智庫封存,將靈能者封鎖在高牆與密室之中。其目的在於保護,在於等待。自《尼凱亞協定》的第一天開始,多恩大人便已經思慮到一切,他深知靈能者的危險,亦深知靈能者的價值。他命令他的子嗣等待,在真正必要的時刻再度走向戰場。”

  “而軍團的智庫也回應了他的期待。”

  李錫尼走向聖所守衛,直到兩人貼面相聞,帝皇的死亡面具與阿斯塔特戰鬥頭盔對峙,尖銳的目光隔著鐵面迎面相碰。

  “即使是我們的父親也承認智庫的價值。而即使是偉大的西吉斯蒙德也曾跟隨過預言的指引。”李錫尼一字一句地說,“他們深知亞空間的隱患和危機,但他們敢於承擔這樣的風險。你有這樣的勇氣嗎,休·帕英?”

  聖所守衛惱怒地低吼。受到了冒犯。

  “我們從不相信靈能者。”休·帕英低吼道,“這是黑色聖堂一萬年以來的傳統,你要挑戰戰團一萬年的歷史嗎?”

  “我無意挑戰任何傳統,只是在向你講述歷史與過往。”李錫尼答道,“而如何抉擇,這取決於你,我的兄弟。”

  火炬在寂靜中劈啪作響。漫長的沉默,最後,聖所守衛放松了下來,松開了緊握劍柄的手。

  “和我說說那個夢。”休·帕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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