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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聖墓之影》奪路而逃
  索命的尖叫從身後傳來,沃特·維拉德加快了奔逃的腳步。

  活見鬼,他想道。我只是想來搞點爆彈。

  他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只是想搞點爆彈——爆彈,手雷,還有鏈鋸劍的鋸條。他,尤納爾,卡萊,塞維爾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勉強可以算作一支烈爪。他們已經在這顆星球地表呆了十二年——整整要命的十二年。羅德裡克星是一個天殺的狗屁世界,就像恐懼之眼裡絕大部分世界一樣,一無所有,危機四伏,充斥著一群不知哪來的惡魔和不知道哪年落在這裡的倒霉凡人部落。

  他們被騙到這裡——準確的說,他們心甘情願的跑來這裡,為了尋找些虛無縹緲的聖物。

  他們本來希望在這裡能夠找到康拉德·科茲的王冠,這個計劃一度很靠譜,傳聞這顆星球是背叛者薩哈爾最後的落腳點。而他在這裡埋藏了自己從穆·沈那奪來的王冠。

  狗屁傳聞,維拉德在心中狠狠罵道,狗屁薩哈爾,狗屁王冠,狗屁聖物,還有這條狗屁船——這條船,“憎惡”級大型巡洋艦,隸屬於懷言者,這不是什麽好的選擇,懷言者和他們的關系從來不算友好。但這是十二年來停留在羅德裡克星的唯一一條戰艦。

  他們還能怎麽辦呢?他們只能抓住機會,摸上戰艦,看看能不能當個偷渡客,至少摸一點點補給,多少整點爆彈和鏈鋸條——尤納斯的鏈鋸斧已經成了一塊廢鐵,而他們十個人加在一起也摸不出兩位數的爆彈。行動不順利,他們被迫殺了幾個船員,於是不巧的引來了這條戰鬥駁船主人的注意。

  於是他們就來了,終結者,整整一支終結者小隊。他們不得不應戰……然後他們贏了。

  十分驚人。如果要維拉德發表什麽評論的話,懷言者顯然在這一萬年間失去了他們賴以征服群星的素質——堅定不移的意志,牢不可破的紀律,時刻嫻熟的技藝和配合。受膏者——應該是叫這個名字,懷言者的冠軍們。他們的力量超凡脫俗,有著那狗屁諸神的饋贈,更是超越了一個阿斯塔特能有的極限。但這卻讓他們目中無人,他們散漫而傲慢,絲毫沒有察覺黑暗中的威脅。

  於是他們死了,尤納爾拎著他剛偷來的鏈鋸斧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砍下。作為他對那鮮血之神的祭品。維拉德忍下了這個行為,尤納爾畢竟還是他的兄弟。

  事情到這時候就發生了性質上的變化。

  他們已經殺了這支懷言者戰幫的冠軍,或許,他們還能夠嘗試殺死這條船的主人。維拉德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天方夜譚,“憎惡”級巡洋艦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那近十公裡的龐大船身內生活著數以十萬計的人口。陰暗的角落在這裡數不勝數。很適合隱藏,也很適合刺殺。每一個午夜領主都曾經聽聞過自己基因之父的傳說。康拉德·科茲曾經獨身潛伏於榮光女王之間數月,獵殺船上每一個暗黑天使,縱縱使面對第一軍之主的親自追獵也遊刃有余。

  這裡不是榮光女王,他們也不是他們的基因之父,但對手同樣不是第一軍之主。即使千般不願,維拉德依然承認萊昂·艾爾-莊森或許是帝國最優秀的獵手。與他為敵無異於一場噩夢。

  但面對懷言者,他們或許可以一定程度上複刻自己基因之父的傳說。

  殺了懷言者,奪走這條船是個過於誘人的想法。他們這麽想,他們也這麽做了。他們在黑暗中設下埋伏,守株待兔。

  而他們差一點就成功了。

  不,要維拉德說,他們已經成功了。懷言者的技藝精湛,驚為天人。但他孤立無援,在損失兩個兄弟後,卡萊成功的揮舞出致命的一擊,他的鏈鋸長戟貫穿了懷言者的胸膛。漂亮的一擊,乾淨利落,一刀斬開兩顆心臟。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他們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懷言者領主的軀乾開始扭曲,越來越高大,越來越魁梧。血肉與護甲粘合,白骨和陶鋼共生,甲胄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動,生長,變化出扭曲的尖刺和利爪。惡魔新生的雙翼轟然展開,遮天蔽日。

  卡萊來不及躲閃,這個午夜領主還緊緊握著自己的鏈鋸戟,難以脫身,惡魔的利爪貫穿了他,將他從地上拎起,像一個紙團一樣揉碎。陶鋼發出的哀鳴甚至蓋過了受害者本人的尖叫。

  這時候,維拉德才堪堪反應過來,他發現自己正仰頭看著已經超過五米身高的惡魔領主。

  “血祭血神!”尤納爾高吼道,啟動他的鏈鋸斧。

  “閉嘴。”維拉德一巴掌拍在自己信恐虐兄弟的後腦杓了,“啟動b計劃。”

  “b計劃?”這一巴掌讓尤納爾冷靜了一點,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兄弟,但是維拉德已經跑遠了。

  “快跑!”維拉德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

  惡魔領主依然在他們身後咆哮,緊追不舍。

  “我們走錯了路!”一個兄弟跟在身後,高聲喊道,是塞維爾,他拎著一挺重爆彈拖在最後,為其他人殿後,“不是這條路!”

  “閉嘴!”維拉德喊道,加快了奔跑的步伐。不可能出錯,絕不可能出錯。他不是尤納爾,他的腦子沒有被鮮血掏空,他也不是懷言者,沒有被信仰和惡魔攪亂大腦。他們是午夜領主,紀律,計劃,和思考依然植根於他們的思維之中。維拉德早已偵察了附近蛛網一般的廊道,並且畫出一條撤離路線。B計劃,這可不是空穴來風,他們確實做出過準備——

  ——等等,這條路不對。

  在維拉德的大腦中,他們應當處於倒數第二層甲板之中,順著這條廊道到底,能夠摸到下行的電梯,他們只需要衝進電梯,在惡魔追近之前關閉大門,就能夠安全抵達甲板。甲板上停放著他們的雷鷹,逃跑輕而易舉,轉身迎戰也並非天方夜譚——即使是惡魔也會在雷鷹的重炮前顫抖。

  但現在不對,這條路根本不是一條直行通道。它被前方不知從何而來的障壁攔腰截斷,又在側壁開出一條斜向下的通道。

  這不可能,他確信他們的位置正確。

  “這條路不對。”塞維爾氣喘籲籲地趕上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條路不對。”

  他已經是最後一個了,惡魔領主就跟在身後不遠處。維拉德已經能夠聽見惡魔震耳欲聾的咆哮。

  他伸手摸了摸艙壁,艙壁是軟的。

  “不,路是對的。”維拉德說道,“這條船在變,那個懷言者體內的惡魔蘇醒,驚醒了這條戰艦,現在它們在一同變化,想堵住我們逃跑的路。”

  “那怎麽辦?”塞維爾問道。

  “我們戰鬥!”尤納爾咆哮。

  “沒人問你。”維拉德又給自己兄弟一巴掌。他從身後拎起自己的裂人鋸,一柄凶暴無與倫比的利刃,僅憑力量就能砸開動力甲的關節,“我們把這道牆壁斬開,塞維爾,給我爭取點時間。”

  塞維爾點了點頭,他拎起重爆彈,轉身開火。連綿不斷的轟鳴在狹小的廊道間回響。噴吐的火舌照亮午夜領主鎧甲上的靛藍。

  懷言者領主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但是他並未瞄準那個領主,重爆彈的火力對準控制大門的沉思者。沉思者在刹那間被打成一團廢鐵。大門的應急機制被觸發,帶著機械的巨力合攏。

  就在大門合攏的下一秒,一支爪刃刺穿了這塊半米厚的金屬,惡魔領主就在大門之後,與他們相差僅僅數米。

  然後——令人心跳驟停的一瞬——爪刃開始切割大門。

  “快點!”塞維爾在利刃切割的火星中尖叫,“這門擋不住多久!”

  “我看起來像是在度假嗎?!”維拉德大吼著回應,裂人鋸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嘶吼,火星四濺,“再拖一會兒!”

  塞維爾罵了一句諾斯特拉莫髒話,在大門被斬開的一瞬向前扔出一顆手雷。這一聲巨響差點擊穿維拉德的耳膜,破片的風暴席卷狹小的廊道。在他們的動力甲之上碰撞,發出暴雨般的清脆響聲。

  “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塞維爾高喊。

  “肯定沒用!”維拉德罵道, 他們都安然無恙,惡魔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壁障已經在他面前轟然倒塌。他一個箭步帶頭跑了出去。

  “快跑!”維拉德喊道。招呼著兄弟們沿著下行的道路疾馳。電梯就在他們面前,轎廂的流明燈將光明投向陰暗的走廊。就快到了,只要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二十步。

  惡魔的尖叫帶著狂怒與歡愉。

  十步。

  腳下的地面在軟化,牆壁在抽搐,鋼鐵化作血肉。鮮血如同洪流,淹沒腳底。

  五步。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紫霧彌漫,空氣哀嚎,電磁的雜音在耳畔歌唱。他已經能感受到惡魔在身後投下的陰影。它的吐息在維拉德的後頸拂過。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渾身發毛,但是就快到了,五,四,三,二,一……

  一……

  他停下了。電梯門在他面前無情的合攏。維拉德在震驚中扭頭,惡魔領主此刻依然距離他們十幾米,它向著電梯遙遙伸手,握拳,似乎要將那扇門扉握在手心。而門扉在它的意志下哀嚎著屈服,機械結構在惡魔的力量下被暴力扭曲,電梯大門徹底合攏,斷絕了轎廂中射出的光明,也他們最後一絲生路。

  “此處無路可逃。”惡魔領主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像是冷酷的審判。

  回答他的是鏈鋸斧旋轉的轟響,尤納爾高高躍起,巨斧向著惡魔斬下。

  “血祭血神!”他怒吼道。

  維拉德舉起自己的裂人鋸,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該死。他想道,我真的只是想搞點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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