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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52章 江湖1夜聽風雨,孤刀長鳴覓知音
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夏雨短急,做白紗蔽空,繞薄霧環亭。

涼亭之內,三人望天不語,直到雨去風停,方才回首,啜飲清茶。

孟德將茶飲盡,舉杯示意“山河兄,希望明日能在宴會中見到你。”

“孟德兄真摯相邀,我自當前往,屆時再會。”項稷亦舉杯對飲,收下了拜帖。

好!孟德見狀哈哈一笑,也不多言,拱手一禮便轉身離去;項稷也不挽留,隻再度起身來到亭外,抽出了黑木匣子內的尋梅刀。

三尺霜寒映梅香,清風送客不過江。

只有匆匆起身跟隨的夏侯淵一頭霧水,這就完了?

這麽幾句話就要走了?

不是說順帶招攬一番嗎?

“孟德,為何隻字不提招攬之事?”

踏過小橋流水,他終究是按捺不住的問詢起來。

孟德負手昂頭,邁步之間已多了幾分從容道“妙才啊,這一點元讓就比你熟練些,不是不提,而是時候未到。

在我們進入院落時,那位翻天鯤打的一趟拳、泡的一壺茶就表明了態度,不卑不亢,不親不疏,近可以茶相親,遠可以武相會,這便是他的回答。”

“不懂,孟德你們總搞這些複雜的東西,接下來去哪裡,似乎入洛陽的名士也沒幾人了。”夏侯淵摸了摸腦袋,一聲輕歎,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兄長夏侯惇來處理好些。

孟德看向城東方向,面上神色忽地轉笑,一甩袖袍道“去大儒盧植麾下的‘范陽居’,咱們去看看玄德兄,不知為何,他總給我一種吸引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玄德,又是玄德··夏侯淵聞言卻是神色有些古怪“孟德,你還未娶妻吧。”

“啊?”

兩人漸行漸遠,不像是主仆,倒似兄弟二人,甚是親密。

“龍氣,光武碎片的波動都不曾感應到,是他在隱藏,還是時候未到?”

項稷手握尋梅刀,雪白刀身上倒映出略微肅然的面容,通過方才的接觸,他已然發覺,那位孟德至少也是四關層次,甚至體內也隱隱有著一股力量蟄伏。

那種感覺,很熟悉,是星宿序列!

忽地,張郃湊了過來“師傅,方才那人我知曉,是龍虎榜前二十的大人物啊,鼎鼎有名的滄海歸心曹孟德!

傳聞他在去年就舉孝廉為郎,授洛陽北部尉,更申明禁令、嚴肅法紀,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懸於衙門左右,號稱有犯禁者,皆棒殺之,那時候聖上寵幸的宦官蹇碩的叔父違禁夜行,都被打殺了。

不過哪怕如此,不少人也認為他家世有些問題,說他是閹黨之後,‘贅閹遺醜’;可又與世家代表袁本初一系走的很近,還因此將外調升遷為頓丘縣令的事情給壓住了,拖到現在也沒有執行,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作為地方豪強的繼承人,他消息自然是靈通的,對天下大事格外關注。

“儁乂,凡事都有兩面性,卦象如此,人亦如是,出身不代表終點,後天的選擇與際遇亦很重要,只不過光是起點,就足以篩去九成九的人了,這個人,很不簡單,未來一定會是世間弄潮兒。”

項稷持刀而動,目光漸漸凌厲起來,當朝各類官員大多都是三關至五關的修為,但究竟走到了星宿序列的哪一步,卻是無人知曉。

那些宦官當權,實力不容小覷。

“這個大世終究是世家的舞台,寒門螻蟻,庶民草芥,只是點綴。”趕山客輕歎,秋老虎亦深有同感。

他們雖然曾是一派之主,但歸根結底也還是‘庶民’,連寒門都不是,那些地方豪強與世家依舊不看好他們,只是看在武道實力上保持一份尊重罷了。

不再理會凡俗紛擾,項昆侖隻一心投入到練刀中,去習練自己所得刀譜的最後一式。

紫雷刀法第三式·沉雷地獄!

這一式的要點便是揮舞刀氣組織成刀網攻敵;人刀同步翻滾旋轉,以攻為守,如車輪轉動進擊,進可化作旋風橫掃四方,退可化作漩渦卸力防守,比之天旋雷轉更加高明。

而這一刀,就連桃侯次子劉愁也不曾掌握,他也不過是練至了天旋雷轉。

要知道,就算是在秦朝至今,將紫雷七擊練到第四式的也只有項羽一人而已,余者再驚豔也不過習得前三招,能得其二已是天賦異稟。

哧!

尋梅刀橫空而過,震雷勁化出的雷霆在天雷之力增幅下多出了一抹銀白,紫白霹靂橫空亂舞,又在刀身牽引下交織成細密的網狀,但這一步卻並不容易,講究的是以剛入柔,將最剛猛霸道的雷霆編織成流水不進的細網,這需要的便是武學天賦。

但項稷的天賦根骨,乃是真正的璞玉無雙,十萬裡挑一的存在,故而只是初步失敗的三次後,第四刀他便找準了那種感覺,宛如執筆潑墨,肆意揮灑般的輕柔感覺。

唰!霎時刀氣密集如雨,電光奔湧如潮,一張紫白雷網赫然在舞動的長刀前成型,初時不過巴掌大,甚至網格很大很亂,顯得很粗糙。

可伴隨著項稷的不斷演練,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改善推進下,這雷網已然有了半人寬闊,其中網格細密有序,便是連隻麻雀也飛它不過,會被緊緊纏繞蒸發!

“如此神秘高深的刀招也能飛速掌握,少主他的天賦就是絕對的璞玉天成啊。”

趕山客與秋老虎對視一眼,更加敬佩,雖然這刀招他們不認識,但不明覺厲,其中的難度還是能看出來的,需要把握‘剛柔變換’的要點。

而這,便絕不輕易。

“沉雷地獄,勉強算是入門,但實戰中發揮出來卻不容易,我需要凝神耗時,對手未必會給我這機會,還是要再下苦功,直至隨心而動方可。

真正的難關,要到第四式才開始啊,可惜當初劉愁那小子不爭氣,都沒學會,否則我自他身上直接取便是,真是不中用;不過平皋縣亦在司州境內,也許剩下四擊可在那裡補全。”

項稷收刀而立,身前雷網逐漸崩散,他思考著不足與需求,覺得桃侯府內唯一可能掌握了剩下刀招的只有兩個人。

大公子劉康,以及那位中興族群的桃侯。

而當練完刀,天色已昏暗,入了酉時。

乘風閣的下人已將吃食盛裝送來,還留下了一位婢女彈琴助興。

她面容姣好,著素袍紗衣,曼妙身姿若隱若現,懷抱古琴莞爾一笑道“奴家清茗,見過公子,特來奏音相悅,您喜歡哪一種曲子呢?”

項稷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目光卻是幽幽望向了涼亭之外,落到了那十丈之遙的石橋流水上。

有人,來了。

“鐵索橫江,久聞翻天鯤大名!特來拜訪,請賜教。”

“槍挑梅霜來訪,請翻天鯤指點一二!”

“平沙落雁見過山河前輩,今日以武相會,可否相見?”

“洛陽書院外院弟子余量,特來拜會!”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中氣十足,清晰似耳畔珠落,匯成了一句共同的話語:

請,賜教!

項稷笑了,轉而看向那清茗道“便勞你來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

他坐鎮亭中,把手一操便握住了尋梅刀,點指一彈間鏗鏘而鳴。

錚錚!

這金戈鐵馬般的殺伐之音做引,正拉出一夜風雨喧囂。

婢女倚柱而坐,左手按弦,右手輕挑,一聲長空雁鳴般的琴音附和著刀鳴,拉開了如畫的曲卷。

流暢舒緩的曲調裡,風雨合鳴,刀劍同奏,似有一重重浪濤跌宕高山之畔,一股股瀑流滌蕩山間,流雲舒卷,百花送香,清風吹拂流連往複,尋覓知音。

這一曲,演繹高山流水的清淨寂寥,透出深夜的寧靜,以及些許惆悵。

余音嫋嫋,乘風不絕,刀劍齊鳴,風波難平。

是謂:江湖一夜聽風雨,孤刀長鳴覓知音。

就這樣,天色漸亮,雨消雲散,曲聲早停,已是新日。

六月五,芒種。

金匱值,箕水豹宿。

乘風閣前,不少江湖人士好奇遠眺小橋流水後的涼亭,昨晚的交手與琴音遠遠蕩開,他們亦有所耳聞。

“快看,那一行犁地三尺深腳印應該是平沙落雁所留,有鐵扇翎羽落下!”

“啊?那位不是號稱比擬榜上龍虎的人物嗎,可他竟然連十丈外的石橋都沒登上?”

“不止是他,還有四關武師·槍挑梅霜的冬月槍,都被劈成兩截落在這裡。”

“嘶,那是洛陽書院外院門生的衣袍碎片!”“那,那不是鐵索橫江的‘斷瀾索’嗎?怎麽四分五裂在這裡?”

他們看得瞠目結舌,越是辨認便越覺得心驚肉跳,因為所有的痕跡都遠離那座涼亭,最近也有十丈遠,不過堪堪來到石橋前。

泱泱來者,竟無一人登上石橋,入十丈以內。

那仿佛是一個禁區,一個分割真正龍虎與凡俗的天壑,難渡,難渡!

頓時眾人憶起了昨晚那綿綿琴音與風雨之聲,似乎並未有多少打鬥動靜傳出,皆是轉瞬即逝,不由心悅誠服的感歎“龍虎七十九,名不虛傳。”

“想來今日那位袁家的龍虎設宴,翻天鯤也必然在席了。”

乘風閣外,一時無聲,所有人只見到一位領了賞錢的女子含笑而出,背負的古琴仿佛都輕了幾分,蓮步輕移已是沒入亭台樓閣內。

一些文人墨客歎息,他們知曉,昨夜之後,這位清茗姑娘的地位,也再不相同了。

一曲風波亭,高山流水覓知音。

芒種時節,氣爽水清,惠風和暢,正是郊遊散心之大好時候。

自冀州又有一批商人到來,帶來了令洛陽不少人注意的消息,冀州西南部出現了瘟疫,且有一位自稱大賢良師的人在傳播太平道,以符水治病救人,不知怎得,就算是沾染了瘟疫之人,飲下符水後也會通體發出碧光與藥材香氣,而後真的痊愈,以此吸引了一批商賈與官員,受眾大大增加,一時各地聞名。

也就在這一日,項稷隻身出城,將張郃留給了趕山客與秋老虎照顧,要去赴宴。

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宴請洛陽名士與人傑,這樣的消息自然引動各方目光,甚是矚目。

地點便在城外河畔的‘托日山莊’,乃是昔年袁家的一處產業,曾得過皇家提名,寓意他們是托起‘皇族大日’的好綠葉,距離當朝皇帝所造的幾處園林亦不太遙遠。

項稷沒有乘船,隻隨意在岸邊折下一根柳木甩下,抬腳一點便站了上去。

唰!

下一刻,清風驟起,卷起道道漣漪,推江趕瀾,簇擁著柳枝向前而去。

“高手!少年龍虎?”

岸邊眾人皆是一驚,這是在效仿當年的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不成?

觀其手段,至少也是三關武師級別了,這等年紀走到這一步,莫不是城內哪個世家的傳人赴宴去了?

江河之上,一柳橫渡,項稷乘風而來,俯瞰大江光景。

忽聞江潮之間有簫聲緩緩蕩開,發散於水中,沉鬱頓挫,孤寂飄渺,前方似海潮洶湧,波浪起伏,自身立於船頭,隨波逐流。

他頓感目光所見,海天一色,無有邊界,茫茫然天地之間,隻得自己孤寂一人。

橫渡越遠,簫聲卻越來越低,恍若江濤沉寂,澎湃醞釀。

“獨在異鄉為異客,孤苦飄零空斷腸;前世今生兩相望,海角天涯道茫茫。”

項稷有感而發,不禁慨歎,唏噓之意油然而生。

普天之下,何處是家?

不是這時代的人,他的歸處又在何方?

感慨之間,他見到不遠處一葉扁舟飄來,船頭立著一道紅裙竹杖的身影,衣帶環佩,擺蕩摩挲,間有脆響,空靈入耳,細細看去,那是一位清麗女子,如出水芙蓉沾滴露,晨曦枝葉掛微霜,只可惜一條黑紗遮住了眼眸,讓這渾然天成的美多出了一絲惋惜。

而在她唇邊,正有一管紫色玉簫奏響,雙手按動,吹出婉轉悠遠之音。

兩人越來越近,河水的流淌仿佛變緩,愈發幽靜,兩岸再無鳥鳴,一切都仿佛停下,化作背景。

唯有余音嫋嫋,繚繞心中。

“公子,許久不見,沒想到隨心一曲便讓我二人相會,不知又是怎樣的境遇使公子如此慨歎?這可與鋒芒畢露的翻天鯤很是不符啊。”

曲畢,紅裙女子耳朵微動,被黑紗遮住的眼眸望了過來,仿佛真的可以看見項稷般欠身一禮。

是她?

項稷心中一動,這還真是有緣,莫非大自在天與烏摩妃的夫妻塑像真有某種聯系不成?讓他們在這司州也能相會。

他轉念一想,又憶起了當初所言的神掌兵器之事,便笑道“當日被消災樓所擾,未能與紫苑姑娘深言,今日卻是緣分至了。”

“只是公子,奴家是要去赴宴嘞。”紫苑紅裙隨風而動,雙手握著紫蕭擺到了身後,腦袋微微一歪,頗有幾分少女的俏皮青澀。

“巧了,我也正要去赴宴,同行甚好。”項稷沒有多想,隻覺得很巧,加上對如來神掌佛兵很感興趣,便順口回了一句。

紫苑聞言輕捂朱唇,一幅訝異的模樣,旋即輕笑著調侃起來“公子,你何時這般主動了?”

項稷聞言一怔,是啊,怎得被幾句話一挑就這般了,這女人的精神修為好高?竟然以佛兵來挑逗他。

見他出神,紫苑微微後退,讓出了舟首的位置道“知曉公子你心系佛兵一事,還請前來一敘。”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

項稷心中輕歎,運起鯤鵬圖,精神力籠罩周身壓下雜念,足下發力一點便乘風而起,徐徐落在了扁舟上。

嘩啦~~~

江濤徐起,推動扁舟徐徐向前。

片刻後,托日山莊。

一位位袁家仆從分立左右,迎接著一位位名士入內,龍虎到來。

平日裡難得一見的人物卻在此雲集,所謂的大名鼎鼎在此時都不如往昔,也不過是尋常賓客罷了。

光是龍虎榜上到來的,都足有十人之多,城中清流名士更是聯袂而至,亦有人提字落文,讚美袁家兄弟。

“嗯?又來兩位,這排場,看來不同尋常。”

幾位剛走出的袁家下人抬頭,就看到遠方江水上,一葉扁舟如箭,乘風破浪,閃電般疾馳而至。

在扁舟上,竟立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女子紅裙竹杖,黑紗遮眼,一手持蕭側立在後。

而最前方的,則是一位黑衣青袍的少年,背著四尺來長的烏木匣子,點點金紋在陽光下閃爍,有寶氣氤氳,不用說,那刀匣中,定是收藏有真正的百煉利器。

好一對壁人···不少來客都駐足觀望,露出一絲驚豔之色,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韻。

“哈哈哈,山河兄果然來了。”

這時,人群中頓時閃出一位七尺有余,黑眉細目,白面長須的男子。

正是當日所見的滄海歸心·曹孟德。

山河?

黑衣青袍,背匣納刀···眾人聞言心中不由浮現出一個名字,一個位列龍虎榜上的名諱。

龍虎七十九,翻天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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