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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51章 洛陽繁華,人傑地靈(五K)
六月四,天德值。

宜祭祀,忌開光。

洛陽煙雨綿如酥,巍巍山河坐神都。

所謂千百街似棋局,二十六街如菜田,巍巍皇城下,南北東西合共二十六條街道,如車馬縱橫,繁華喧囂,尤其那貫通城池南北的大風街,更是聲浪人潮綿綿不絕,行人如鯽,號稱是昔年光武大帝在題寫漢高祖之大風歌時所留。

至今也能在長街中心見到那一塊石碑,瞻仰到‘大風起兮雲飛揚’的壯闊。

洛陽城外,護河拱衛,時而有船隻駛過,販來皇城民眾日常生活所需之物,又有文人墨客、少年男女在此遊玩。

今日,河面寬闊,水波起伏,千帆蔽日,好一番熱鬧景象。

一條樓船之上,高誘正與人舉杯對飲。

“承蒙袁家龍虎看重,竟由八廚之一的孟卓兄親自一見,真是受寵若驚。”身為盧氏書院的真傳弟子,高誘將禮節盡到位,先乾為盡。

能讓大儒盧氏一系的傳人如此,來人地位顯然也不同尋常。

“呵呵,高兄可是大儒讚許過的門人,不比我這虛名更引人矚目?”對面之人五官俊朗,披常服,束金絲發冠,字孟卓,正是八廚之一的張邈,與如今洛陽城內風頭正勁的袁本初是奔走之友。

時下更是以俠義聞名,接濟貧困,助人為樂,搏了個海內嚴恪張孟卓的名號。

高誘笑道“海內希風之流,譽天下名士,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顧,次曰八及,次曰八廚,猶古之八元、八凱也,孟卓兄與度尚、王考、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為共列八廚,廚者,言能以財救人者也,又豈是我這初出茅廬之輩所能比擬?”

“高兄太自謙,光是盧氏親傳,未來大儒的弟子這一身份就足以讓大部分勢力折節下交了,此次我來,也是本初兄想要宴請洛陽名士們聚一聚,聯絡感情,就在明日,正是芒種好時節,高兄可一定要來啊。”

張邈笑著自袖袍裡取出了一張拜帖,上以金漆塗面,蛟虎紋路點綴,華麗無比,也只有四世三公的袁家,才敢用這樣的圖紋。

不過哪怕是他們,也要避諱‘龍’紋,以次蛟替之,只有天子才能禦龍。

自然願往···高誘點點頭,正待說話,忽有莫名之感,驀地轉頭望向大河水波蕩漾處,恰好看見一葉扁舟經過,船頭立著一位鬥笠客。

這人頭戴鬥笠,身著黑衣青袍,背負雙手,屹立如出鞘之刀,與滔滔江水、凜凜微風、泱泱流雲融為一體,以天為氣,以地為魄,十步之內,武運昌隆!

似乎感覺到高誘的目光,那人回首望來,與他四目相接,露出一張高鼻薄唇、刀眉入鬢的冷俊面容,隻向他點頭致意,鬥笠迎風輕搖,便瀟灑乘波而去。

在那扁舟上,還有兩大一小三道身影,氣態昂揚,都給人以不俗感。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高誘怔怔出神,直到一艘樓船駛過,上面傳來男女歡笑之音才將他喚醒,不由喃喃自語“是他?橫渡三州臨洛陽,真想飛揚凌天下嗎?”

“誰?”張邈也才從那股武夫氣魄的影響下回過神來,目中精光一閃,瞬間明白這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起了結交之心。

高誘深吸一口氣,神色有些複雜的歎道“涿江浪起橫三州,龍虎七十九,翻天鯤!”

什麽?!

龍虎榜上七十九位,擊敗了桃侯次子劉愁的翻天鯤?這可是一位已經完成了奎宿儀式的十步武夫,一身戰力睥睨五關之下,縱使在洛陽內也是排得上號。

想到這些,張邈神色變化連連“他竟來洛陽了,莫非是為了這段時日的洛陽書院招生?”

作為鎮國級別的洛陽書院,內裡大儒、高官雲集,但凡內拜進去的,最後八成都能成為郎官,而後補上一個不錯的官職,拜師有為,學業有成者,更可平步直上,參與廟堂之中。

故而洛陽書院地位非凡,基本就是世家子弟與地方豪強的鍍金歷練之所,出來便可名正言順。

只是沒有想到,翻天鯤也被吸引了過來,這下可真熱鬧了。

“三關武師,十步武夫,已遠遠將我甩在身後了,當初見時,分明還只是一關而已,如今卻是位置反了過來,世事變幻呐。”

高誘有些恍惚,半年前他見到項稷時,對方還只是一關武師,自己則是二關;半年過去,對方已然位列龍虎七十九,三關的神通武師,而自己卻還是二關。

這不禁讓他有些感慨,當真是大鵬一日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嘩啦!

河上浪潮湧動,似有風起,若有浪疊。

洛陽城口,項稷一行人下了船,融入人流中匯往關隘,那裡有專門的兵士審查戶籍,以免混入牛鬼蛇神。

作為皇城,入城除了比尋常州府更加嚴苛之外,其實並無多少區別,只是看守城門的駐軍位階更高,而在得知項稷的身份之後,看他的目光也一如過往的驚詫,只是恢復得更快。

這裡是洛陽,是屬於大漢天子的都城,這裡風雲匯聚,這裡強者雲集;所以,哪怕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近日名動一方的翻天鯤,這些看守城門的兵士也沒有太多的情緒,每一天,這城門處不知道多少大人物進出,寒來暑往多少高手,他們才是真正見證了歲月的那一撮人。

“洛陽,許家那人讓我來送一封信,縣令勸我來求學,師傅也言這裡才是真正的人傑地靈,而今日,我也終於至了。”

踏入城門,項稷望著長街兩岸,滾滾紅塵喧囂撲面而來,那些亭台樓閣門前點著經年不滅的長明燈,用的是一種祭祀用的香油,加入了異獸骨髓與藥材粉末,淡淡的沉香味入鼻,可以令人心神寧靜。

在這裡,豪強與世家雲集,官宦子弟更是縱車奔走,呼朋引伴,是與涿郡、乃至幽州冀州截然不同的光景。

“比之鄚縣,乃至河間國,洛陽都繁華了不知多少,不愧是天子所在。”張郃到底是孩童心性,見到新奇的地方與事物就忍不住摸索,望著長街人潮,四處巡邏的衛士,不禁生出一種敬畏之感。

趕山客與秋老虎也感觸良多,若非追隨項稷,他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這片土地,在這裡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

而他們的到來,也為洛陽繁華更增一抹喧囂,那並未遮掩的打扮,那不曾收斂的氣息,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

城內長街龍虎榜隨處可見,漸漸也有人反應過來,這不正是那位近日裡風頭正勁的翻天鯤嗎?

洛陽書院招生,他果然也來了。

龍虎七十九,翻天鯤入洛陽!

僅僅半日間,這一消息就傳了開來,街頭巷尾皆有人言,不知多少好事者翹首以盼並打探著項稷棲身所在,都覺得他這次入洛陽必然與皇家書院招生有關。

於他們而言,廟堂風雲距離自身太過遙遠,評定人傑的月旦評才實實在在,至少是真看得見摸得著,能夠大肆議論,說不得某天認識的人就入榜了呢?

喧囂中,項稷選了一座名為‘乘風閣’的院落休息,光是住宿一日便要一兩銀子,委實是吞金窟。

要知道,在涿郡裡,一兩銀子都足夠百姓人家數個月的衣食住行開銷了,在這裡卻不過區區一日的住宿錢。

而當他入住後,不少暗中跟隨的人手也離開,將消息傳遞給一些需要的人。

畢竟洛陽城中可不缺少一些喜歡結交人傑,拜訪龍虎的‘名士’與世家子弟。

很快,才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不少人動身駕車,直奔乘風閣而來。

其中消息靈通的,自然就快人一步,已然踏入了閣內。

“雖是龍虎七十九,但畢竟還只是三關武師,未入前五十,何需孟德你親自上門拜訪,我一人來請便能功成。”

乘風閣內環境清幽,假山樹木自成天地,兩道身影聯袂而至,其中一個輕甲青年有些無奈,覺得沒必要搞這麽大陣仗。

名為孟德的青年背負雙手,行走於林蔭之間,低笑道“能以草根之身走到這一步豈容小視,今日沒到前五十,一年後呢?三年後呢?十年後他又會達到怎樣的武道層次?妙才,我一直說,行事需放眼遠觀,有的事情急切不得,要看的更遠一些,此人當然值得結交,否則不會連那位大儒弟子,玄德兄都屢次提及稱讚了。”

所以別看當前只是拉攏了一個龍虎人物,等到十年後需要派上用場時,或許便是一代猛將強人了!

輕甲青年也只是對他如此重視項稷有點不解,道理還是能聽進去的,不由頷首道“不過那個從涿縣來的玄德似乎有些不一般,很受大儒盧植的重視,稱他身懷‘部分天下’,以德服人,他與這位翻天鯤是相識,都是自樓桑村來的,也許咱們能一次招攬兩人。”

“不急,妙才莫不是忘了明天是什麽日子?

本初宴請各方,玄德兄自然也會去,而我此次前來其一是為結交,其二是為送拜帖,不論如何都能留下印象。

屆時我再順口一提玄德,不就能賣個人情?當赴宴時,我亦可介紹他們二人相會,這便是親身到來的好處,本初他地位不同,很多時候名氣就決定了他不能太折節下交,這便是我的機會了。”

孟德哈哈一笑,心中早已有了思量,那位玄德也很對他的胃口,莫名有一種吸引力,很是渴求,就有一種與天子相似的味道,只可惜對方自從被大儒盧植召見、收為弟子後便很少外出,讓他心裡都癢癢的。

“孟德深謀遠慮。”輕甲青年不明覺厲,跟著點了點頭。

行至半途,他們便看到了一片湖光水色,綠樹掩映,小橋流水,一座院落與涼亭屹立其中,盡得幽靜之樂。

“龍虎榜上記載這位翻天鯤走剛猛之路,但現在看來,其所居雅致清幽,實則是一位清淨之人,心有猛虎而細嗅薔薇,人啊,總是這樣的奇妙,一把剛猛無情的刀,卻是握在一個隨和清淨的人手中,這種反差,更讓我對他感興趣了。”

遍覽院落景象,孟德不禁露出笑意,踏過石橋,行向最座朱紅烏頂亭。

到了近前,竟有兩位四關武師出來,正是趕山客與秋老虎,側身伸臂道“我家公子請兩位入內一敘。”

“嗯?”輕甲男子不禁臉色微變,他們可是一路收斂氣息與腳步的,刻意隱匿行藏,不願大張旗鼓,這樣居然也被感應到了?

見他這副模樣,孟德只是道出了四字,精神武功!

是了,倒是忘了這茬···輕甲男子恍然,這才想起龍虎榜上那不起眼的一句描述,身懷精神武功。

“兩位請跟我來。”趕山客在前面引路,腳步放得很輕,似乎不願驚擾。

兩人也保持禮節,落地無聲,呼吸輕微,來到了項稷所在之地。

一入亭子,孟德一眼就看見了項稷,他不論在何時何地,總有一種不同於常人的氣韻,一種不受時代教條束縛,彰顯自己意志的感覺。

依舊是那黑衣青袍,只不過摘下了鬥笠,他並未迎接到來的兩人,而是在中央站樁,不遠處擺放著三個茶杯,旁邊銅爐微紅,張郃在添柴燒火,煮茶迎客。

呼~

驟而有風起,一切都仿佛靜止般,只剩下風聲,以及夾雜在其中的呼吸聲。

屬於人的呼吸。

是項稷,他胸腔起伏如擂鼓,氣息十分綿長,甚至都可以聽到他鼻間進出的氣流聲,這聲音又顯得十分古拙,便如同真的有一頭老龜在蟄伏,吐息聲沾染了千百年的塵埃。

不動如山,這是靜之奧妙,孟德有感,這副拳架子並不高明,但其中蘊含的‘意境’卻非常人所能領悟,說都會說,但自肉身上表現出來,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表明了一件事,對方就不止是領悟三寸鋒芒那麽簡單,而是更進一步的觸及到大家層次,擁有了意境雛形,而這樣的人,歷來都是搶手的,加上其年紀與潛力、在洛陽也稱得上搶手火熱。

嘣!

下一刻,項稷背脊猛地挺直,拳架子一變,兩手攤開一背,眸光鋒銳如霹靂橫空,他心臟跳動,竟生出擂鼓之音,須臾間全身上下每一寸筋肉中都迸發出來灼熱的氣血,可以看到肌體之上,一條條青黑色的大筋浮現,起伏拉伸,似乎一口強弓,生出連綿不斷的離弦之音。

筋動暴風驟雨,弓如霹靂弦驚!

“練筋如弦動,圓滿連珠弓!他已三關圓滿,象力與骨骼打熬完成,只差肌體打磨便可踏入四關內。”輕甲男子目光一凝,窺出了奧妙,更感受到了那股潛藏在寧和之下的澎湃巨力。

好一位翻天鯤···孟德心有所感,這一趟來的很值,也並未因沒被迎接的怠慢而不滿,反而津津有味的欣賞起這趟拳來。

呼~

徐徐吹過的春風,綠樹掩映的畫卷,煮著泉水的爐子,白淨瓷杯,站樁打拳的少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安寧靜謐,就連兩人也被浸染,多出了一分寧和。

半炷香後,張郃聽見銅爐之上的壺內微微有聲,明白已沸,打開壺蓋能見水泡接連浮起,便不再添柴,而是收火留香。

不多不少,水開之時正好一趟拳打完,而他們眼中的項稷不慌不忙,依舊不曾來迎接他們,而是拿起白淨瓷杯,掌心赤光隱現,離火勁灼熱其表,納熱氣以溫茶葉,散香開味。

跟著,項稷慢條斯理放下茶杯,將它們擺成一排,正好三杯,這看在輕甲青年和孟德眼中,隻覺他動靜之間渾然天成,自有剛柔並濟之奧妙,絲毫沒有打完一趟拳後的血氣沸騰之感。

咕嚕聲中,熱氣冒出,繚繞白霧,項稷高提茶壺,輕提手腕,肘與腕平,輕輕一抖便讓水飛流直下,好似瀑布落潭,接著提腕發力,上下提拉注水,一連反覆三次,讓茶葉在水中翻動,滾滾香氣夾雜在淡淡白煙中蒸起,芬芳馥鬱,如置身百果園中,春風輕拂。

所謂水聲三響三輕、水線三粗三細、水流三高三低、壺流三起三落,項稷這一收一放間便有昔年天青樓師傅的幾分功力,達到同響同輕之韻味。

白霧蒸騰之中,茶末翻滾,湧上水面,細碎綿長如絲,百變千幻如雲,一抹翠色頓時上浮,充盈在整個白瓷杯內,仿佛這裝的不是一杯茶,而是一杯拂柳春風。

目睹這練拳與泡茶的一幕幕,孟德與妙才隻感覺內心的浮躁被洗去,整個人不知不覺間也沉浸到石橋流水, 涼亭春風的自然中,忍不住坐下來,靜靜等待。

“萬裡紅塵一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請君共飲。”

項稷雙掌一推,兩盞白瓷杯便移到了他們身前,茶香如霧,春風如水,別有一番風味。

“在下曹孟德,見過山河兄。”

“某家夏侯淵,謝山河兄此茶。”

兩人拱手一禮,接茶啜飲,道出了身份。

“二位來訪,我心歡喜,便以此茶相待,有何見教,不妨直說。”項稷神色平和,不像是位操刀的莽漢,倒如一位筆繪山河的墨客,由動而靜。

伸手按住了正要開口的夏侯淵,曹操笑著自袖袍中取出了一張拜帖,以金漆塗面,蛟虎紋路點綴的拜帖,跟著將之推到了項稷面前道“久聞山河兄之名,崛起於微末,奮發於少年,孟德敬佩不已,今日聽聞到來洛陽,便匆匆趕來拜訪,走的匆忙,未備禮物,便請山河兄收下此貼,以表心意。”

“明日便是芒種,孟德兄可否告知這拜帖從何而來。”項稷心中一動,這般氣派的帖,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

曹操指了指洛陽城北的方向,輕聲道“四世三公,袁家傳人之一,位列龍虎榜前列的夢刀思召·本初兄,他於明日宴請洛陽人傑,廣發拜帖,非傑出者不可得,我與山河兄一見如故,這封拜帖,閣下實至名歸。”

四世三公,袁家!

呼!

霎時枝葉搖顫,一股沉悶之意無聲席卷。

張郃仰天低語“起風了。”

天空昏暗,似有連綿春雨將至。

悶雷驟響,天色由淡轉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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