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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61章 楊彪擇徒,武考之爭
千古英雄浪淘沙,一句慨歎,道盡千秋王道霸業,萬古之後,誰可長存?不過浪淘沙。

“成敗是非轉頭空,秦磚變漢瓦,大浪淘沙,的確如此。”饒是此前對項稷作風有些不喜的竹傘學士也忍不住開口讚歎。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成敗轉頭空。

眼見貶低自己的學士去讚揚項稷,劉愁不禁歎息,真切無力,莫非排開實力,其他方面自己也真的不如他?

這未免太叫人絕望,甚至就連他自己也生出了挫敗感,有一種被壓服的無奈。

“所有人,都小覷了他啊。”荀衍仔細望著岩石上的刀跡,愈感唏噓,他覺得,這之中亦有一種意思,大浪淘沙下,世家也只是沙,不存在永恆的勢力,要麽沒落成寒門,要麽跌落草根、乃至消散煙塵中,又有什麽資格高高在上的俯瞰他人呢?

這天下永恆不變的,最多也最長久的,是人心,是民,是歷史滾滾向前的浪潮,它們,才是淘沙的浪。

“個例而已。”而陳蛟雖亦傾佩,卻也持著不同的看法,庶民草根多少年才出這樣的一個人物?根本不能當常理來看待。

且按照慣例,其未來多半也會演變成一方世家,乃至新的地方豪強,那時候又與他們有什麽分別呢?

“好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筆鋒雖稚嫩,筆跡也談不上好看,但這字裡行間的意境非常凝實,就是一口刀,一束風雪中傲立、迎接日出與天齊的寒梅,這所寫的話語,也極為發人深省。

當然,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幾句話是你所創嗎?若是,我今日就收你做門下弟子。”

而就在眾人感歎之時,一直不曾發言的大儒盧植卻是出聲了。

他自高台走下,來到項稷身前,認真的望著他,沒有做假的意思,目光灼灼滿是正氣,令人無法作偽。

眾人聞言更是一驚,大儒盧植的弟子?那可就有些了不得了,等若於洛陽書院的嫡系傳人啊,未來說不得也能位列大儒之列,何等的誘人?

就連劉愁劉康二人也是一怔,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不是,只是故鄉一位走歌人所傳唱,記載歷史大勢,我不過是借花獻佛。”

然而,面對這樣的條件,項稷卻乾脆的搖了搖頭。

人無信,無以立。

啊?他為何說不是?眾人聞言一呆,大好機會擺在面前都不要?!

瘋了吧這個庶民!

“這家夥在想什麽!一步登天的機會也放棄!”劉愁更是蹙眉,不理解,那可是一代大儒啊,多少人想拜入其門下而不得。

就算扯謊說是自己的又有什麽關系,難道還真會去查嗎?

他?站在甄法之後的甄家三小姐也目露異色,白紗下的一雙眸子盯著項稷看了又看。

似乎每一次見到此人,他都在做出一些驚人之舉,真的有那般不同嗎?

那可是通天之路啊···就是劉康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他自忖換做他來,恐怕真的就會應下來說是自己所創,做不到這般果斷。

但,那可是大儒的弟子啊,真的就這麽放棄嗎?

莫說是他們,就是高台上的一眾學士都愣住了,這後生,居然···

要知道,在眼下這個追求名士、好名望的大環境裡,人們對名聲的渴望達到了極端,甚至因此出現了一大批虛偽作假之輩,諸如濟陰郡名士黃允,私下醜事諸多,竟險些欺騙了汝南袁氏的袁隗,成為乘龍快婿,為此舍棄自己的原妻,結果卻落了個被妻子揭露告發的下場;名士陳宣,靠守孝而聞名,住在墓道裡數年不出來隻為服喪,不吃葷腥不喝酒不行房事,結果後來卻被發現守孝期間還偷偷跑出墓道娶妻生子,生了好幾個。

到最後,民間都在取笑這種作風,編了首歌謠: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

人們甚至都對欺世盜名之舉習以為常,已然成了普遍現象,而今突兀出現這樣一個反例,眾人也不禁心念亂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你為何不說是你所創?我等就是懷疑也無從下手,這樣可是平白放棄了拜入我門下的機會,孩子,你可要想清楚。”

盧植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帶著一絲了然與肯定,玄德果然沒有看錯人。

“因為不是,這很簡單,不是,就是不是。”

項稷淡淡開口,他心中非常清楚,就算說是自己的又能怎樣?文學素養是造不了假的,瞞一時瞞不了一世,朝夕相處很快就能窺破,他這樣的莽夫漢子還能時時刻刻保持文雅才氣不成?

到時候一暴露不反而成了笑話?甚至所得皆會失去,損失的更多。

唯有心念通達,他的刀才不會停滯,人如刀,刀亦如人。

也許我該收回此前的那句話··竹傘學士心中沉吟,第一次動搖了對他人的評價,為之動容。

“好,憑你這句話,便足夠了,行字之跡丙等,既是他人所做借花獻佛便是乙等,但字中大家意境與守信堪義之品,可做甲等,文考你通過了,請入座。”

盧植點點頭,不再多言,一揮袖袍便有風起,將項稷送到了一旁的席位上。

原本他成績也不過乙等,此刻卻升做甲等,一下子名列前茅,讓不少自恃出身的世家子弟有些瞠目結舌。

但他們也說不出什麽,就憑方才的選擇,他們就暗自慚愧,生出敬佩之意。

因為他們心中明白,換成自己是舍不得,做不到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劉愁不禁緊握手掌,真是迂腐!

這幫家夥,根本不懂得利用名氣,真真假假哪有那麽重要?要換做是他,早就全部收下了。

現在好了,他只是丙等,人家卻撈了個甲等,劉愁隻覺得周遭投來的目光火辣辣,讓他如坐針氈,無比的憋屈與難受。

而在高台上,盧植的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寬袍高冠,大袖錦衣,一根木簪束發,面容方正,兩鬢微微斑白,正負手望著石碑上的字跡,旁人並未發現他的到來。

“文先兄,如何?我可也很欣賞他,這樣的人物還是我那位弟子的同鄉,割愛給你可是有些舍不得。”盧植卻是笑著傳音與來人,以同層次的態度相對,顯然地位不同尋常。

來人又看了一眼項稷,微微頷首“不貪功,在這天下逐名,甚至假冒捏造的風氣裡很難得,而那字裡行間亦很觸動我,正好我這一脈在書院中還未有傳人,我覺得,他很不錯,且再看武考表現如何吧,我背後楊家牽一發而動全身,一舉一動都要深思,故而家族傳承與書院傳承要分開。”

而在場中,剩下的幾十人紛紛上場,卻連一個甲等都無,甚至連劉康也隻撈了個乙等,他的吟詩作對尚可,但用的也終究是別人的東西。

別人的,便終究不是自己的。

“所謂的考核,是否也在借機查探學生的道德品質呢?”

“我覺得是這樣,洛陽書院招收弟子說嚴格也嚴格,說寬松也寬松,但走出去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品德有缺者,皆有各自的特點。”

劉陽與李雨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數,頓時長出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項稷,托他的福想明白了關隘,也算是少了些麻煩。

而最引人矚目的,反而是甄家三小姐的書法,字裡行間各有風貌,或蒼勁,或瘦削,或結構嚴謹,遒勁莊重,或活潑生動,曲盡圓轉,無一重複,得到甲等評價。

一番文考下來,直接篩掉了一半人數,場中只剩下了九十人,將要步入第二輪的武考。

武道之世,以武立國,再多感悟,再高心境,終究要歸於實戰。

文考已成,足有四位甲等。

甄家三小姐,荀衍,陳蛟與項稷;緊隨而來的,便是另一場武考。

只需此前得到丙等成績,再完成此戰,便可成為洛陽書院的弟子,而成績優異者不僅有獎賞,更會有大儒與貴人提前看重,收錄為門下弟子,是真正一步登天的機會。

早年間的議郎蔡邕便是由此招收了一位弟子,當朝的一些官員亦是如此,諸如王允等人也自書院挑選過弟子,成為洛陽城中的美談。

“武考,規則很簡單,共有三座擂台,它們將在半炷香後合一成為最大的石台,此戰為亂戰,一炷香後能立在石台范圍內者,便算是勝出。”

另有學士開口宣布規則,催動了閣內機關,頓時三座擂台晃動著列成一排,通體由鐵水澆築青石而成,堅硬厚實,煥發著金屬光澤。

一眾應試者不禁思索起來,這便意味著要先在小擂台上撐半炷香後再在大台上呆足半炷香,考驗單打獨鬥的能力,還有團隊協作的本事,因為朝堂之上可不是一己之力能改變的,需要各方協助,很現實。

而大儒盧植信手一揮,便有一陣狂風平地起,卷著眾人分散到了三座高台上,人數相等,每座高台上皆有三位龍虎駐足。

第一座自然是囊括了劉愁、劉陽與李雨;第二座則是甄法、劉康與陳蛟;第三座便是項稷、荀衍與甄家三小姐。

三座擂台彼此間隔不過三丈遠,上方的人依舊能夠看清,甚至能夠越過自家擂台去另一座,只要能撐滿一炷香便可,並無規矩限制。

此刻,三座擂台氣氛沉凝,一位位年輕人都忍不住看向台上駐足的龍虎,深感壓力。

於他們而言,最大的威脅便是這九人,一旦被盯上,基本就是落敗的結局。

而這九位彼此亦是氣機交感,遙遙相望,誰也沒有率先出手。

場中氣氛登時壓抑起來,三座擂台間的長空竟泛起了淡淡的透明漣漪,那是空氣被眾人精神意志壓迫扭曲形成的奇特景象,任何深陷其中者都將承受來自九位龍虎的可怕壓力。

此刻,心有靈犀般,項稷看向了劉康,劉康亦回眸。

翻天鯤!

悍雷公!

兩人眼中鋒芒畢露,如同神兵寶刃互相劈砍一般,在虛空中交鋒。

呼啦!長空黑雲疾走,地暗天昏,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狂風,刮起滿天塵土,可是兩人衣衫寂然不動,有如兩尊石製的塑像。

跟著,在他們目光愈發熾盛,所蘊含精神力愈發雄渾時,半空虛響潮水之聲,嘩啦澎湃,深藍漸顯,幽深內斂,醞釀風暴如海潮爆發,似有刀光破浪,傳出如龍吟虎嘯的異聲。

什麽?!

眾人不禁色變,感受到了一種屬於星宿序列的力量在浮現,那是屬於十步武夫的氣魄!

兩股截然不同的氣魄驀地從四周傳來,初時細不可聞,仿似遙不可及,霎時間已響徹整個空間,震人耳鼓,蓋過了天邊的雷鳴,遮掩了呼呼的強風,一時天地間只有這尖銳刺耳的異聲。

不久前還是炎陽高照的天氣,如今已慢慢蒙上了一層陰雲,似乎有連綿夏雨即將落下。

滴答、滴答。

漸漸的,風起,夏雨至了。

一滴滴雨水落下,打在竹傘之上,朦朧細雨當中,阿德脊背挺得筆直,舉傘的手沒有一絲一毫動搖,立在范陽居門前遙遙望向中興閣。

那裡烏雲匯聚,中興閣上空沉得仿佛黑夜,只見夏雨連綿,未有電閃雷鳴。

“有意思,便看看洛陽書院內值不值得我埋下些釘子,當初那小子傷了我,可不能不關注。”

遠處,另有一位華服男子自街角巷尾中走出,看上去只是三十歲左右,樣貌近乎邪異的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皮膚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中分而下,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雙目如若電閃,藏著近乎妖邪的黑氣。

正是當初在北冥觀前襲殺項稷與劉備的天魔門中人,一天一君四老五魔中的極樂天魔。

不知怎得,他已然安身在了洛陽城中,威逼天子腳下。

長街另一頭,曹府,青梅小院。

“妙才,你的煮茶工藝見長啊。”

院落裡,曹操與夏侯淵相對而坐,石桌上擺放著茶壺,還有一顆顆用以煮酒的青梅。

“再替我溫壺酒如何?”忽地, 他望向中興閣方向,似是想起了什麽般微微一笑。

夏侯淵不由一頓“孟德你又飲茶又飲酒,是為那一紙調令,赴任頓丘縣而發愁?”

“非也,山河兄今日正在洛陽書院入試,以他的本事應不會有問題,此酒,是替他溫的。”

搖搖頭,曹操不再多言,而是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一場雨的來臨。

雨過,方能天晴。

與此同時,中興閣內,三座擂台間依舊是死寂一片,半炷香的時間都快到了,居然還不曾有人出手。

這樣的景象讓一眾主持的學士不由搖了搖頭,驚懼龍虎太甚反而失了自家心氣,這不是好事。

場中,對視的兩人忽而一笑,雖然隔著三丈之地,但他們已然清晰感受到了一種東西,一種戰意!

項稷眉心蕩漾迷蒙之光,黑發像火焰般的在頭上飛卷狂舞,全身袍服無風自動,向上卷起,黑發飛揚下,雙腳輕點地面,勁力吞吐間竟緩緩離地升起,驟而電射飛閃,竟是一個照面就跨越了三丈之遠,從自己擂台橫壓到了劉康所在之擂台!

“來!”

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一字中,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五指抓爆空氣攥成拳頭,更繚繞上一層細密的銀白電光,看似緩慢,其實迅比激雷,包含著武道意志的一拳從天而降,在短短一段距離裡不斷變化。

似慢實快,乃是運用了坤山勁與震雷勁的交替變幻,是謂不動如山·動如雷震,那種時間上的矛盾,加上精神力的影響壓製,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發悶,喉頭滾動,想吐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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