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香港不久,就去了南京,加入了電訊班特訓。
以曾墨怡的英文水準。
翻譯這樣的情報,對於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快下班的時候,拿著翻譯好的電文進到機關長辦公室。
曾墨怡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滕玉蓮找她,絕不僅僅為了破譯這點事。
回手關上辦公室的門,來到滕玉蓮辦公桌前,
將翻譯好的材料雙手遞給滕玉蓮,“機關長,翻譯好了。”
滕玉蓮抬起頭,余光掃了一遍窗戶和門,確定沒有人監視,低聲說:
“天南賭場見到了八村明智,向他說明情況,八村明智說,他們的確知道新新理發是海軍情報部的特工。不過,並沒有專門派人盯著那裡。至於誰進出過理發店,或許有人看見過,或許沒有人。他需要確認後,才會見上野村夫。”
曾墨怡搓了搓手指,“機關長,要是這麽說,多了很多不確定性,夜鷹的風險依舊沒有解除。”
“是。不過,至少短時間陸軍和海軍情報部門不會見面,也為夜鷹爭取夜到了時間。我現在擔心的是,陸軍查到誰到了理發店,並不告知海軍,而是單獨行動,那樣的話,夜鷹在明,而敵人在暗了。”
滕玉蓮說出了她的顧慮。
“機關長,晚上我把這些情況說給夜鷹,聽聽他的想法。不過,現在有件麻煩事。我表姐晚上讓夜鷹保護她散步,這樣的話,我跟夜鷹就不好在一起了。”曾墨怡說出她的難處。
滕玉蓮淡淡一笑,“沒關系,你表姐不是喜歡結交日本人麽,今天晚上有個晚宴是日本領事館舉辦的,到時候,我帶她跟純子去,你就有機會跟夜鷹單獨見面了。”
曾墨怡眼睛一亮,“要是這樣,就太好了。”
“好了,你回去吧,把汪曼春叫來。”
“是,機關長!”曾墨怡一臉悅色。
……
長生巷,曾家老宅。
進到房間,曾墨怡並沒有想著拿出電台。
關上門,就跟陸風撲在陸風的懷裡。
一白天,因為陸風可能暴露的事,曾墨怡一直心神不寧,
即便她努力克制著情緒,卻依舊想著陸風。
沒辦法,當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喜歡上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又跟她志同道合,這樣的情感,是無法抑製了的。
關上門,只有兩人。
這樣的情感油然而生,不能自已。
陸風也緊了緊雙臂,感受著曾墨怡青春的氣息。
這樣動蕩的年代,身上又肩負著這樣的使命,壓力和不安時刻伴隨,真的需要情感的宣泄。
很快,兩人有了特別的情緒。
曾墨怡微微抬起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著期待。
陸風知道,這個時候要做什麽。
微微低下頭,嘴唇與曾墨怡紅紅的嘴唇貼在一起。
口齒相交,再也分不開了。
前世,作為化妝師的陸風不知道吻過多少姑娘。
這一世,責任時刻在心,沒有心思談情說愛。
可技巧還在,用在情竇初開的曾墨怡身上足夠了。
很快曾墨怡的喘息開始劇烈,身子軟了下來,緊緊貼在陸風身上。
換成前世,這個時候陸風不會有半分猶豫,一定是抱上床,做起兩個人都想做的事。
現在,陸風卻沒有繼續下去。
他深知,曾墨怡是個好姑娘,之所以能和自己心心相印,
除了男女之間吸引,更重要的是情投意合,有著共同理想,才能這麽快走到一起。 即便是在前世,對待這樣的女孩,陸風都很謹慎。
現在,更不能亂來了。
陸風的嘴唇慢慢離開曾墨怡紅紅嘴唇,雙臂卻依舊抱得很緊,讓她慢慢適應。
終於,曾墨怡從意亂情迷中緩過神來,慢慢松開抱著陸風腰間的手臂,稍稍離開陸風的懷抱,手背擦拭著額頭流下來的汗滴,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消散,貝齒輕輕咬了咬嘴唇,“阿風,我……我有正事跟你說。”
陸風雙手輕輕撫了撫曾墨怡的手臂,“好啊,你說我聽。”
“那我們上樓吧。”曾墨怡終於恢復了常態,臉不再紅了。
……
二樓房間,曾墨怡和陸風面對面坐在方桌兩邊,“陸風,機關長帶回來陸軍情報總部消息,可以說喜憂參半。”
“組長,怎麽喜憂參半法?”談到了工作,陸風正經起來,又叫起組長。
“是這樣……”曾墨怡把滕玉蓮跟他說的,一五一十講給了陸風,
“風哥,好的一方面,日本陸軍情報部並沒有安排專門安排監視新新理發的人。不好一方面,萬一那天你們被陸軍情報部的人發現,他們暗地裡查,就被動了。”
聽完曾墨怡的話,陸風想想說:
“洋浦碼頭被炸,新新理發店特工被殺,要是我和大老王真的被人注意到,日本人寧願把巡捕房的人都抓起來,一個一個審, 也不會放過的。
就像匯山客運碼頭被抓進巡捕房地下牢房的人,什麽事都沒有,也都被抓起來了。”
曾墨怡心頭一緊,“那你還是撤離吧。”
陸風搖搖頭,“我不能撤離,我要是撤離了,跟我接近的人都要調查。你跟我接觸最多,我不想你受苦。”
“阿風,決定做特工那一天,我就做好犧牲的準備,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曾墨怡的目光堅定起來。
陸風伸出手臂,把曾墨怡的雙手握住,
“墨墨,真要落到敵人的手裡,就不是死那麽簡單。嚴刑拷打不說,對於女人,還是有羞辱和摧殘。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被人發現。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曾墨怡輕輕咬了咬嘴唇,“阿風,真的有那一天,你就一槍把我打死。我可以去死,卻不想被這麽死。”
“不會,不會有那一天。”陸風語氣堅定說。
……
說完正事,陸風和曾墨怡一起上香,許願。
這一次上香,陸風格外的虔誠。
有些事,做一遍兩遍也許不覺得什麽,做到三遍五遍,心理上就有了慰藉,
就像上香,
以前,陸風還覺得有些可笑。
現在看來,上完香,整個人都清爽不少。
也許這就是上香的意義。
與此同時,在夜上海三樓客房。
同樣是香霧撩人,卻是另一番情景。
客房的大床上,只有一男一女,身無寸縷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