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7月20日,安全通道最南端的蒙特雷關閉。
同日,斑鳩在新墨西哥的奇瓦瓦與胡亞雷斯會見。
雙方共同追敘了一番親情,最後發現一個居住在尤卡坦半島上的名叫‘瓦卡-瑪努埃拉-馬丘洪’的老酋長可能是他們共同的祖先。
與會的英國貿易代表史蒂文森拿出了一份泛黃的日記,上面明確的記錄了胡亞雷斯家族和斑鳩家族的淵源。
失散已久的兩兄弟,終於在兩個家族分開將近一個世紀之後,破鏡重圓。
“表哥!”
“表弟!”
“你知道這麽多年來,我有多麽想你嗎?”
“我也是啊,剛一見面我就知道了……錯不了,錯不了哇!咱們來自同一個家族,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感覺得到,你一定是我的親人!”
“唉,經過了這麽多年,我們終於又團聚了!”
“是啊,人生啊!”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朝著閃光頻頻的照相機,還故意多等了一會兒,好讓記者們有時間充分記錄他們之間的友情和親情。
什麽叫相見恨晚?什麽叫血濃於水?
這就是!
胡亞雷斯和斑鳩的重逢,不只是代表兩個家族的重逢,還代表著印第安人聯盟和新墨西哥人的重逢。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明明墨西哥土地上就居住著印第安人,可是墨西哥人卻總是看不起印第安人,哪怕自己身上有三十二分之一的白人血脈,也要趕緊和印第安人劃清界限。
但是從7月20日這一天開始,這樣的界限不存在了。
至少在法律上不存在了。
在英國貿易代表史蒂文森的見證下,雙方一共簽訂了12份相關的法律、貿易和軍事合作協議。
其中明確規定了,印第安人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任何國家和勢力都無權剝奪印第安人的權力。
無論是新墨西哥還是印第安人聯盟,都無意追求印第安人的民族特權,並堅持認為,所有人類的生命都應當得到尊重。
雙方呼籲美利堅聯邦應該盡快解決國內的黑人奴隸問題,並正視國際社會對於公平、平等和自由的呼聲。
雙方還簽訂了一系列貿易條款,將在種植、畜牧、紡織、冶煉、采掘等10個工業門類方向上展開全面合作。
雙方在後續的貿易中,將采用英鎊作為結算貨幣。
……
7月30日,拉雷多關閉。
同日,斑鳩在新墨西哥城出席聖安娜的終生總統就職大典。
戰後的墨西哥,田野裡依然蕭條,但是城市裡卻又很快恢復了生機。
墨西哥城內的國王宮被修葺一新,鍍金的馬桶和祖母綠的地板,同戰前幾乎一模一樣。聖安娜能在戰後如此迅速的恢復秩序,至少政治能力是不缺的。
曾經陷入大火之中的查普爾特佩克城堡被粉刷成了白色,熱情好客的聖安娜親自站在皇宮的大門口歡迎他的貴賓,並親切的帶著斑鳩參觀了這一座歷史並不悠久的皇宮。
“……皇帝的書房在這邊,馬克西米利安其實並不經常到這裡來,墨西哥城破的時候,他勇敢地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這裡是皇后的臥室,她在結婚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她和皇帝很恩愛,皇帝死後她就飲彈自盡了,死的時候很安詳……”
“……那邊的那一片燒焦的房屋,就是美軍士兵闖入這裡之後留下的罪證……”
德-聖安娜是一位相當成熟的政治家,和他在一起,斑鳩一開始竟然絲毫都沒有雙方在談論政治的感覺。
斑鳩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遊客,被聖安娜帶領著,將墨西哥的古往今來都稍微了解了一遍。
等到遊覽完皇宮之後,斑鳩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美國人真可惡!
“斑鳩,我們必須得團結起來!”聖安娜適時地說到。
斑鳩點了點頭。雖然手下們早已經將相關的條款都已經談好了,但是親自和墨西哥的總統會見,當面明確他的意思還是很有必要的。
“美洲不能成為美國人一家的美洲,不然的話,無論是墨西哥人還是印第安人,都將陷入悲慘的命運之中。無論美國人講得有多麽好聽,咱們都不能信他們!”
“當然,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斑鳩說到。
實際上,考慮到聖安娜屢次被美國人扶植為傀儡的經歷,斑鳩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的話。
“與美國人做鄰居,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但是我們都沒有選擇。”聖安娜說到:“也許你還有其它的什麽追求,但是對於墨西哥這個國家的人民來說,隻想要好好的活著。”
“我相信你,聖安娜先生!”斑鳩緊緊地握著聖安娜的手,說到:“你是一位睿智的長者、偉大的總統、還是一位信守承諾的人,我相信在你的英明領導下,墨西哥人民一定會擁有一個幸福光明的未來的!”
“關鍵是咱們要團結,”聖安娜的嘴唇囁喏了幾下。
他看起來好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到了最後還是一隻手抓著斑鳩的手,另外一隻手在斑鳩的手背上拍了拍,又說了一次:“團結!”
……
8月10日,諾科納關閉。
斑鳩來到了尤卡坦半島的最南端,墨西哥與危地馬拉的交界處,塔帕丘拉!
時已入秋,見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他在這裡見到了33歲的拉斐爾-卡雷拉,兩人沿著海岸緩步同行。
卡雷拉為斑鳩帶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禮物,那是兩顆裝在盒子裡的人頭。
出於殺豬人惡劣的審美觀,他還用紅色的絲繩在人頭的頭頂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斑鳩兄弟,怎麽樣?好看嗎?”卡雷拉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拍著斑鳩的肩膀。
“這是誰?”斑鳩問到。
“你沒見過他們嗎?”卡雷拉奇怪了一下,但隨即笑了一笑,說到:“也是,你手下戰將無數,用不著你親自上戰場。我就不一樣了,每一場仗都得我自己親自來打!”
“不管怎麽打,能打贏就行!”斑鳩說到。
“沒錯,哈哈,這話說得沒錯!”卡雷拉往地上咳了一口嗆人的濃痰,說到:“這兩個,一個叫做溫菲爾德-斯科特,一個叫做約翰-埃利斯-伍爾!老的這個,當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人都已經死了,被埋進土裡了,我的人又將他挖了出來,重新醃製了;這個年輕一些的,還打算帶著人向我的地盤突圍,被我的人擋住之後他又想投降,結果就落到了我的手中,被我炮製了三天三夜才咽氣——只有死了的美國人才是好的美國人,md!”
斑鳩低下頭去,仔細看了看這兩顆已經發黑的、隱約可見白骨的頭顱。
同那些死掉的印第安人竟也沒什麽兩樣。
“謝謝你,卡雷拉總統先生!”
“不用客氣!”卡雷拉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問到:“說吧,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斑鳩澹澹地笑了一下,說到:“動什麽手?下周就是我的大喜之日,到時候你記得派人來吃個喜酒!”
……
8月20日,奇卡索關閉。
斑鳩回到了馬德雷山林中,沿著當年舊道,時隔三年之後,重新回到了部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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