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巫女的我卻被妖怪倒追》一百五十四.到底是想要知道什麽呢
飯田橋一丁目環都町1-11,grandmoto店,門口。夏日的白天總是漫長,夕陽和店內傾斜而出的燈光交織在一起,交接處的少女,像是一個舞台上最奪目的歌者。“下午好啊,白弦桑,你們開學了嗎?”遠遠就注意到這一幕的相川雨生,走近之後,笑著和白弦奏打了個招呼。“下午好,相川君,開學啦,而且比你們早了兩天。”少女帶著溫柔的笑意,點點頭,軟軟的回應。“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憨憨少女的情緒,總是很簡單的就寫在臉上,看出白弦奏眉角隱隱含著的憂愁的情緒,相川雨生好奇的詢問。“是妹妹啦,她自從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打工之後,一直在說她也要到這裡來打工。”“那什麽,小奏啊,你和店長說一下,我今天生病了,哎呀,突然肚子好痛啊,我請個假。”相川雨生眨眨眼,前進的步伐停住,時光倒流般開始後退,看著白弦奏說道。關於白弦樂的身份,早在回到東京的第二天,弧月鏡雪下就來到自己家和自己說了她的探測結果。——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白弦樂都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絕對不是什麽妖怪,不是和姬野一樣,圖他的身子。同時巫女大人的做法,和她的徒弟如出一轍——在白弦樂的身上下了對普通人毫無影響的禁製。“妹妹今天沒有來呀。”似乎是知道相川雨生在擔憂著什麽,白弦奏連忙擺手,“我一直沒跟她說我是在哪裡打工的,我也沒有確定的答應她讓她來這裡和我一起打工。”“沒事了,我生的病又痊愈了。”松了一口氣,相川雨生走到了店門口,下意識的先探頭看了一眼店內,確保沒有白弦樂的身影之後,才和白弦奏一起走了進去。“相川君,你和我妹妹,之前認識嗎?”白弦奏像是忸怩猶豫了一會兒,才出聲詢問。“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相川雨生點點頭,認真了回憶了這次【清醒】至今的全部經歷,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就以我的視角來看,絕對是不認識的。”“她說……她和我說了,她喜歡你。”明明是妹妹的告白,只是轉達的白弦奏,說這話時臉卻紅的像熟透了的櫻桃,散發著誘人的模樣,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現在就是她在告白。“這點,我或許也是知道的,畢竟她那天也和我說……對了,奏桑,妹妹和你具體說了那天的事情了嗎?”說到這裡,相川雨生抬頭詢問。“說了,”少女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歎氣著搖搖頭,“但是又沒有完全說呀,她就說了她喜歡你,所以那天就偷偷的想去見見你,就這樣,沒了。白弦奏抬頭,像是林中小鹿的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相川雨生,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後迅速收回視線,說道:“妹妹說她也什麽都沒做,就和你睡了一覺。”“你妹妹在玩文字遊戲!”相川雨生無奈的擺擺手,“她是睡了一覺,但是和我沒有關系。”非要說有關系的話,也是上櫻空風的術法。“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啦,我只是擔心,妹妹是不是還有做了什麽麻煩你的事情嗎?相川君,那天還有發生什麽嗎?有的話,我先替妹妹向你道歉了。”帶著真切的愧疚,白弦奏向相川雨生鞠了一躬,只不過鞠到了一半,就被有預判的相川雨生扶了起來。“沒什麽事。”相川雨生想了想,補充道,“在今天之前都沒什麽事。”不排除白弦樂到了這家禮品店後自己就出事的可能性。“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喜歡你呀。”白弦奏有些苦惱的說道。“人太帥,風趣幽默,人太帥,體貼入微,人太帥,陽光開朗,人太帥……”在更衣室一邊換上工作服,相川雨生一邊帶著笑意說道。最後做出總結:“這是難免的。”“啊?”白弦奏唇瓣下意識的分開,露出粉嫩的口腔內壁,配合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就像是櫻桃被撕開表皮後裡面的新鮮果肉。“哦,這樣呀。”呆愣之後,白弦奏點點頭,神情就好像是知道了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桉’,現在正在按照答桉推演解題思路,試圖去理解它。“不是,你別真信啊。”相川雨生哭笑不得,“你妹妹為什麽喜歡我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妹妹她還說想要轉學去明川,我說明川本身要求就很高,轉學更加誇張,結果妹妹不但一點都不怕,反而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她都要好好讀書,爭取達到進入明川的門檻’。”忽略沒有回應相川雨生的這句話,白弦奏坐在員工室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沒必要,真沒必要。”相川雨生換衣服的動作一頓,抬頭說道。白弦樂來這裡打工,自己還可以躲,要是來了明川,那就是真的會很頭疼了。雖然現在已經不會因為天河夏裡的‘騷擾’而感到困惑了,但是突然又多一個人,那總是難以習慣的。只不過……相川雨生突然有點好奇,如果天河夏裡和白弦樂互相知道了對方的存在,並且又在同一個班級,再戲劇化一點,一個坐自己前面,一個坐自己後面,那該會是怎麽樣的畫面呢?算了,不好奇了,相川雨生突然意識到這個座位排列,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自己。想到位置,上櫻空風最後在一年級a班的位置,距離自己還是挺遠的,是靠走廊窗戶的位置,在中段,和她在b班時候的位置對稱。相川雨生嚴重懷疑,這位巫女小姐,是直接和老師說了要離自己遠一點!“我一直在勸小樂的,小樂以前也一直很聽話很聽話的,從來就沒有給我添麻煩搗亂,但是這一次,她格外的固執倔強,怎麽說都不聽。”“唉。”相川雨生歎了一口氣,“白弦桑,你不是說你妹妹有一個一直很喜歡的人嗎?你也因此說了我沒有多大機會當你妹夫的,怎麽女孩子移情別戀的這麽快。”“不知道誒~”少女的眉角彎的更深,即使這樣的神情,白弦奏做出來,也有一種可愛的感覺。“難不成我真的要成為你妹夫?其實我還是更想當你妹妹的姐夫。”相川雨生摩挲著下巴,調侃道。白弦奏罕見的對此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為妹妹的這件事感到苦惱,相川雨生見狀也不再繼續開玩笑,無聲的笑了笑。“一切順其自然吧,白弦桑,你也不必太過為……你要說什麽嗎?”想了想,相川雨生開口說道,結果說到一半,發現少女也恰巧抬頭看著自己並張開了嬗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於是改口問道。“……沒事。”白弦奏只是搖了搖頭。“那……工作吧?”換好衣服的相川雨生,眨了眨眼,說道。“好。”“那個……”點點頭的少女,在兩個人即將走去員工室的時候,又開口說道。“嗯,我在聽。”相川雨生輕聲點頭回應。“相川君……你覺得……那個……我妹妹怎麽樣啊?”“……”本以為看見少女這個姿態,預測是要對自己說什麽請求幫忙之類的相川雨生,怔住了。這話怎麽聽著……就像是在說媒一樣的?“挺好看的?”神情一臉古怪,相川雨生很想知道白弦奏還要說些什麽,於是試探性的回答道。“那你……”少女的頭埋的更低了,已經不敢抬頭看著相川雨生,好不容易散去的緋紅,又滲透了上來,露出的兩個耳朵,紅豔的像紅寶石。“那你……會喜歡她這樣的嗎?或者怎麽樣做,你會更喜歡妹妹一點嗎?”“……”還真是說媒。“白弦桑你是真想當我大姨子啊?”哭笑不得的相川雨生開口說道。“不是不是,”少女連忙擺手,隨後拉開了員工室的門,逃竄野獸一般的跑了出去。“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抱歉了,相川君。”隻留下了這句話伴隨著仍然處於懵圈狀態的相川雨生。◇“再見。”走到禮品店的門口,相川雨生朝店內的員工揮手說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夏日的最後一點余暉已經散去,天邊露出了黑與夜交替的暗白色,四周的路燈已然點亮,五光十色的霓虹,成為了視野裡的主流。“白弦桑,你路上也小心,注意安全。”看著隨後出來的白弦奏,相川雨生慣例的提醒道。“嗯嗯。”少女點點頭,快步的離開了門口。“走慢點,我又不會吃了你,別害怕啊。”相川雨生笑著說道。整個晚上,白弦奏都在盡量避免和自己說話,理由也顯而易見,以她的容易害羞程度,相川雨生倒也覺得正常。聞言,少女步伐走得更快了,甚至趨近於跑。帶著覺得有趣的笑意,相川雨生目送著白弦奏離開,滿了十八歲的她,背影隱約流露出成熟的風韻,看上去自然而嫻雅。等到白弦奏消失在道路的轉角後,相川雨生戴上了耳機,步行回家。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跟隨著音樂微微搖晃著腦袋,相川雨生經過了家樓下的一個長椅。“……”時間倒退一般,相川雨生原路返回,並坐在了長椅上。“你這次不出現在家裡,出現在這裡幹嘛呀?”相川雨生滿臉無奈和好笑的神情,看著身邊正拿著報紙擋住自己臉的弧月鏡雪下。她長發盤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一身黑色浴衣,上面繡了櫻花和彩鶴,細瘦的腰肢上是一條淺紅色腰帶,胸部飽滿豐盈。只是坐在她的身邊,就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涼爽,不知道是不是術法的緣故。“被發現了,沒意思。”巫女大人撇了撇嘴,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笑盈盈的看著相川雨生,說道:“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嚇你一跳。”“你怎麽和小孩子一樣?”相川雨生伸出手指敲了敲弧月鏡雪下的腦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我剛洗完澡!”巫女大人雙手抱胸,臉頰微鼓,十分不滿的說道。“我碰了。”相川雨生挑了挑眉,改用手指戳了戳了弧月鏡雪下柔嫩的臉頰。“我又碰了、我又碰了、我又又又碰了。”像是挑釁一般,相川雨生繼續用手指戳著巫女大人臉頰的不同部位。直到自己再試圖碰嘴唇時,指尖直接被巫女大人咬住。“別用牙齒,不是提醒了你很多次了嗎?”相川雨生說道。“……”弧月鏡雪下像是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麽的看著相川雨生,而相川雨生則是滿臉無辜。手指甚至在巫女大人的口腔裡攪動了幾番。“我真的……”“閉嘴,你的嘴裡真的吐不出什麽象牙來。”弧月鏡雪下將手指‘呸’了出來,用‘趕緊毀滅’的眼神嫌棄的看著相川雨生。不能說話的相川雨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然後……開始咬手指。“回家,餓了。”弧月鏡雪下起身,並伸展了一個懶腰,姣好的曲線畢露,像是困意的聲音說道。“我知道的,你哪次來我家是吃了飯再來的。”相川雨生笑笑,同時指了指她放在長椅上的報紙:“還有,下次要扮演路人的話,報紙這個東西現在基本沒有人看了先不提,其次報紙請不要拿反。”“就你眼尖,就你了不起,略略略~”巫女大人不屑的說道。“你可愛死了。”眼角笑完,看著眼前的弧月鏡雪下,相川雨生不禁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髒死了。”“那要不要我背你回家,如果你不嫌棄我髒的話。”相川雨生笑著詢問。“我宣布你現在開始不髒啦。”“要不這樣,”相川雨生蹲在弧月鏡雪下的面前,等著她上來,同時說道,“還是當我現在也是髒的,只不過你因為在外面呆了一會兒的緣故,你也髒了,如何?”“有什麽區別嗎?”趴在相川雨生後背上的弧月鏡雪下詢問道。“當然有區別了,比如這樣我們可以回家一起洗澡。”“嘁——隨便你。”“那我再叮囑你一遍,不要用牙齒,我哪次用了牙齒,你說對不對”“你還沒用牙齒?”不用轉頭,相川雨生都知道背後的弧月鏡雪下在斜著眼敲著自己。“——當然,我指的是下面的時候。”相川雨生訕訕的說道,因為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你又想閉嘴了,是嗎?”“不想。”“那就閉嘴。”“好的。”諸位,主動閉嘴,和被動閉嘴,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嘛。燈光下,影子逐漸拉長,愈走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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