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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190章:不明人物混入艦隊
  眼看著海港上三個如同跳蚤般大小的黑點,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在自己的實現之中,三保眉頭緊皺,他深深吸了口氣,心底沒有絲毫放松的感覺,反而是覺得如同千鈞巨石壓在心頭,期盼著馬羽能夠弄清楚其中的曲折。

  他轉過身,朝著船上的號令兵沉聲下令:“傳令諸營:‘全軍維持陣型,抵進爪哇海岸,在爪哇沿海一帶遊弋,同時將炮口全部指向爪哇內陸,但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射發,違令者軍法處置!’”

  此令一出,大明艦隊立即維持原有的飛燕陣,乘著狂風,在轟隆隆的雷鳴聲中迫近爪哇海港,同時所有搭載著火炮的艦船,也都將黑黝黝的炮口對著爪哇國境,只要三保一聲令下,爪哇國就得落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三保此舉既是為了給潛入爪哇國的馬羽三人打掩護,也是為了震懾爪哇國,“膽敢毫無緣由地殘殺我大明將士,今日若是不給我個說法,就讓你感受一下大明的怒火,若是最終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可不要怪我言之不預也!”

  大明的艦隊如此近距離地遊弋在海岸,爪哇國的軍隊又豈會看不見?早在艦隊乘風而至之時,爪哇國的大軍便已集結完畢,在爪哇國的海岸上排開一字長蛇陣,緊握手中的彎刀堅盾,虎視眈眈地盯著海面上的大明艦隊,誓死要守衛自己的家園。

  能夠看到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穆,棕褐色的肌膚與茂盛的毛發,也難掩他們雙目中的凝重與不安。

  要知道大明的艦船那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只是視覺上就能給人十足的壓迫力,全天下也找不出幾艘能夠與之匹敵的艦船來,可大明,卻有整整兩百余艘,這是一支真正的無敵艦隊,足以摧毀世界上任意一個國家,想要攻下小小的爪哇國,也不成問題,爪哇國兵將們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兩軍對壘,劍拔弩張,黑雲之中不斷閃爍的電光照得所有人的臉龐忽明忽暗,響徹海天之間的隆隆雷鳴聲就仿佛敲打在眾人的心頭,使本就焦灼的氣氛更是緊繃得如同一根隨時會繃斷的細繩,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三保深深吸了口氣,如今他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再接下去,唯有等待馬羽的回歸,這事急不來,三保即便心底再忐忑,也沒什麽用,他隻得無奈輕歎一聲,轉身就欲折返回船艙之中稍作休息,一回頭卻發現有一士兵恭謹地等候在他的身後。

  三保有些奇怪,他認出此人是一開始送那名傷者過來的前營士兵,先前他讓各艦的兵將們先各歸各船等候發令,本以為此人也一同回了前營,沒想到他卻是留了下來,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成?

  他止住腳步,微微皺著眉頭,滿是疑惑地朝那人輕聲詢問道:“你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那人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有些迫不及待地湊近到三保跟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接著低聲將在口中徘徊許久的話給傾吐了出來:

  “稟告正使大人!前營戰船船長有一事讓小的務必要當面且秘密告知於大人,並向大人詢問該作何定奪!”

  三保有些好奇地一聲輕咦,有什麽事是連艦隊暗語和信函都無法言及,必須要經人當面告知的?

  “既然如此,你但說無妨。”

  那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口,而是當即謹慎地朝四周觀望一圈,見船頭上除了不遠不近守衛在一側的護衛,其他船員都忙忙碌碌地做著手頭上的活計,並沒有人在分心留意這邊,

他心中才稍稍放松幾分,也不再拖遝,立即湊到三保耳邊,將一切都輕聲耳語出來。  隨著那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傾吐而出,三保的臉上先是浮現出震驚的神色,繼而又逐漸轉變為滿臉的凝重,他耐著性子等那人把話說完之後,方才眉頭緊皺地看向那人,用僅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悄聲問道:

  “有人裝作傷兵、混入我大明艦隊?你確定嗎?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由不得胡言亂語!”

  那人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千真萬確!那些人的長相與我等全然不同,即便是換上大明的衣甲、臉上塗滿血汙,混跡在傷兵之中不聲不響,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仍是被船長看出端倪來;大明艦隊的兄弟們雖足有兩萬余人,但彼此朝夕相處這麽長時間,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們想裝作傷兵混入我大明艦隊,那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三保聞言垂眸沉思片刻,口中不住地低聲呢喃著:“不知這夥人是何身份?是爪哇國的內應?還是是海盜的內應?又或之前先遣隊偶遇的不明身份之人?他們混入我大明艦隊的目的是為何?又與我先遣隊遇襲一事是否有所關聯?”

  眾多疑惑在腦海中循環反覆,三保卻始終不得其解,如今馬羽潛入爪哇國暫未有消息傳回,一切都仍是撲朔迷離,那群混入大明艦隊的不明身份之人,簡直就像是燙手山芋一般,不知該作何處置。

  他思量了半晌,在那人都覺得站著有些膝蓋發軟之時,方才聽三保緩緩長吸一口氣,神情嚴肅地朝他低聲令道:

  “回去告訴你家船長,多派些人手將他們嚴密監控起來,看看他們混入大明艦隊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只要那夥人沒有異動,我們的人也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有如此熊心豹子膽、膽敢潛入我大明艦隊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最後一句狠話著實是聽得那人心頭澎湃,他當即恭敬領命,不敢有片刻耽擱,在匆匆行過一禮之後,立刻走下寶船,劃著輕舟帶著三保的命令返回了前營。

  三保昂立於船頭,面色忽明忽暗,他先是看看艦隊前營、又看看遠處在爪哇國海岸上嚴陣以待與大明艦隊對峙的爪哇大軍、最後目光又落回到馬羽消失的方向,如今似乎一切都系在馬羽的身上,也不知他能否成功探查清楚爪哇國襲擊大明艦隊的真相?

  前營某一艘戰船之上,混在傷兵中的某人似有所感,緩緩抬起頭來,他的面容看上去很是古怪,明明一眼看上去是個俊秀的男兒,可眉眼間卻總會時不時流露出女兒般的嫵媚妖冶,一雙琥珀色的雙瞳之中似乎有著波斯貓一般慵懶而又妖嬈的風情,如此動人心魄。

  而在爪哇國國土之上,忽然有三道黑影悄然無聲地越過兩軍對峙的海岸、越過藏匿在雨林之中的爪哇軍隊,借著沉昏天色的遮掩,施施然來到爪哇國城池之外。

  剛來到城外,同行三人的眉頭皆是不約而同地微微一皺,只見此地似乎經歷過一場戰爭,只見城外的樹木都被砍倒,隻留下光禿禿的樹樁。城牆上也能見到不少破損,就連城門看起來都是破破爛爛,城中滿是異域風情的各色建築也都破爛不堪,能夠見到不少工匠正在修繕房屋。而荒野間甚至能看到不少人的屍骨。

  這番場景與三人腦海中所想象爪哇國風情實在是有些大相徑庭,此地莫非是剛結束一場大戰不成?

  懷揣著這個疑惑,三人結伴走入爪哇國城池之中,一邊漫無目的地在城中信步,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四周,試圖解開心中的疑惑。

  也不知是因為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還是因為兵將都被調往海岸防范大明的艦隊,城池之中防備很是松懈,馬羽三人從大搖大擺進入城中,而後隨意在城中漫步,竟是沒有受到任何行事的盤查。

  而他們三人除去一身當地的服飾之外,並未在臉上做任何偽裝,明顯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可在城中卻也是暢通無阻,沒有受過任何異樣的目光。

  不過這倒也正常,爪哇國地處南海,國境海岸線狹長,極利於發展海上貿易,因此當地各色人種多有往來,當地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馬羽信步走在爪哇國的街頭,就經常能夠看到棕褐色肌膚、頭纏絲巾、身著寬闊裙、腳踩尖頭鞋的爪哇當地人;也能看到臂長體壯、皮膚黝黑如墨、上身赤裸僅穿著一條破麻褲的黑人奴隸;還能看到金發碧眼、衣著華貴的西番人;當然像馬羽這般濃眉大眼、黃皮膚的東方人也不在少數,整個城中就像是個各色人種大雜燴一般。

  馬羽三人結伴在城中漫步一陣,發現相比起城牆、城門的破破爛爛,城中建築大都能保持完好,看樣子戰火似乎並未在城中蔓延多遠,就被及時撲滅。

  他們一同來到靠近市中心的一間酒館之中,在空木桌前坐下,要想探查情報,人潮湧動、匯聚著來自全天下各地、三教九流人士的酒館無疑是上上之選。

  酒館乃是由純木搭建而成,幾個當地人在酒館內齊奏著滿是異域風情的樂聲,不如中原的樂聲磅礴多變,當地的樂聲曲調較為簡單,卻又婉轉、舒緩,配上幾個身材姣好的當地美人在一旁聞聲起舞,腰肢款扭得想一條條美女蛇,真是讓人挪不開眼。

  果真如他們所想的那般人頭攢動,各色人種都能在此地見到,也能聽到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語言,嘈雜得讓他們幾乎聽不到彼此的聲音,幾個衣著暴露、大片小麥色肌膚裸露在外的酒娘端著酒水在眾人身邊穿梭,總能引起一番狼嚎狗吠。

  一眾男人滿帶欲望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在酒娘身上來回刮視,是不是上手在酒娘裸露的肌膚上揩油,酒娘卻也不惱,臉上帶著勾人心魄的嫵媚笑意,想盡辦法榨乾男人兜裡的金銀財寶。

  這番景象與含蓄內斂的中原可真是截然不同,讓馬羽三人都有些大開眼界,很是不習慣,但好在三人都是老江湖了,短短片刻之後便調整好自己的姿態,時不時向酒娘投去色眯眯的目光,以使自己顯得不那麽格格不入。

  赤足輕舞而來的酒娘將酒水端上桌, 留下風情滿滿的媚笑,手指裝作不經意間從小陶白的胸前劃過,若即若離。

  小陶白被她輕佻的舉動嚇得渾身一僵,但機敏如他立刻便反應過來,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一把抓住酒娘的手腕,將她直接拽入懷中,坐在自己的腿上,先端起酒杯喂媚笑的酒娘飲上一口,由將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

  接著他大手攔著酒娘像柳條一般纖細而又柔韌的腰肢,大笑道:“城中大戰剛結束沒多久,你們就開始飲酒作樂,倒也真是心寬。”

  一旁的知事將他的話盡數翻譯給酒娘,心中對小陶白可真是佩服。

  若被挑撥的人換成是他,他可做不到像小陶白這般輕松愜意,仿佛在這爪哇國生活許久似的,但不得不說,這般姿態可真能唬得住人,也最容易從他人口中竊取情報。

  果然,便見雙手環抱著小陶白脖頸的酒娘笑得花枝亂顫:“東王與西王的內戰罷了,最後無論是誰成為爪哇之王,和我們這些民眾都沒多少關系,與其擔憂那些,不如喝酒更快樂些。”

  聽著知事翻譯過來的話,馬羽和小陶白皆是心頭一動,彼此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小陶白笑著將酒娘從懷中拉起:“哈哈哈,很有道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去再拿些酒來!”

  酒娘笑著款扭腰肢離開,小陶白臉上輕佻的神色不變,卻是低聲對馬羽二人道:“爪哇國東王與西王內戰,先遣隊遇襲一事,恐怕與這脫不開關系!莫非,大明兵將之死,僅是誤殺?”

  馬羽神色不變,內心卻很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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