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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61章: 城防皆空眾人生疑
  “除了四道城門均有守軍,城牆上的防備很是松懈,幾乎見不到守衛的身影,若是想要進城,可以從城牆上翻躍而入,也可以易容從城門混入城中。”

  十余人的身影藏匿在半山腰上,馬羽隱蔽在密林中,向著高崗城的方向眺望。

  自被止止道人傳授終末瞳,他的五感特別是視力,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即便遠在深山老林,也能將城中的城防布置看得明明白白。

  城中處處可見大紅燈籠高掛,也不知是在擺壽宴、還是慶功宴,喧囂的鑼鼓聲、奏樂聲,便是在城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或許是因為城主府在大擺宴席的緣故,城中、城牆上、城門口的布防都形同虛設,若是想要混進城中,應當是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如此,我隨馬羽、焦玉二位兄弟先行試探著入城,爾等在此守候小明王,若是城門口防備並不森嚴,我三人再想法子讓你等一同城中。”

  甘瑞對著手下一陣叮囑,面色甚是謹慎。

  雖然高崗城的城防看上去形同虛設,但聯軍可是有一萬余大軍駐扎於此,而馬羽這邊不過區區十余人,自然是得謹慎行事。

  焦玉熟知高崗城內部情況,馬羽武技高強,他二人自然是得入城的,而甘瑞提出助二人一臂之力,當然也得隨行。

  至於櫻寧,對著仍昏迷著的小明王,還得她留在城外多加照顧。

  甘瑞掌兵久矣,對這種事情也是輕車熟路,三言兩語便安排妥當,三人當即由馬羽為其易容偽裝,變身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向著城門而去。

  要是馬羽獨自行動,倒也不必這麽麻煩,直接利用鉤繩攀附上城牆,輕輕松松就能躍入城內。

  只是焦玉、甘瑞二人都沒這等本事,只能退而求其次罷。

  城門口也只有稀稀拉拉的五個守軍,他們有的靠著城牆根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有的則抱著酒壇子,在城門後劃著酒拳,濃烈的酒氣隔著四五丈都能清晰可聞。

  五個人沒有一個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長槍、布甲隨手丟得到處都是,防備這般松散,怕不是隨便來一夥人馬,都能進城去擄掠一番。

  馬羽三人一路緩行,都快走入城門,才有人醉醺醺地上前將三人攔住,身子左搖右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你們是什麽人?來這……來這裡作甚?不知道高崗……高崗城入夜已經不允許進出了麽?”

  還沒等馬羽三人有什麽反應,背後的其他守衛聞言就好一陣嗤笑:

  “哈哈哈,話都說不利索!還……還說自己沒醉,一邊躺著去吧,可別浪費了將軍賞賜的這幾壇子好酒!”

  眼前的這守衛打了個酒嗝,回頭對著其他人也是一頓叱罵:

  “滾犢子!爺可清……清醒得很,不服就給老子等著,今夜若是不把你們都給喝趴下,來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讓你們喝了好酒,那才是暴殄天物!”

  罵完,他又轉頭呆愣在原地,似乎被嚇傻的馬羽幾人,不耐煩地又把前面的話再問一遍,心裡還止不住地誹謗:

  呸!真是群愚民,連人話都聽不明白,淨耽擱老子喝酒。

  聽到身後那幾人傳來陣陣劃酒拳的聲音,他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酒癮被勾起來的他恨不得一想起那幾壇子好酒,就忍不住舌下生津,恨不得立刻就飛回酒桌上去,看向馬羽幾人的眼神也就越發厭煩。

  馬羽三人對視一眼,還是由對城中更為熟悉的焦玉上前兩步,

裝作一副戰戰巍巍的模樣,低聲道:  “稟……稟告大人,我等本是這城中居民,前些日子艾仕成那賊子北逃,將我等擄了去,好不容易方才尋到機會逃回來,還望大人通融,讓我等進城歸家去。”

  哦?聽到是被艾仕成擄走的城中百姓,守衛頓時精神了些。

  這城中會被艾仕成擄走的人,多是拓跋戍麾下兵將們在此城中的家眷,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可真不一定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況且此人的心思已經飛到了酒桌之上,也就懶得過多盤問,隻匆匆留下一句:

  “下不為例。”

  轉身就欲奔回酒桌上去,而焦玉卻是眼疾手快將其攔住:

  “大人,敢問城中為何會張燈結彩?可是將軍在擺慶功宴?”

  那人越發不耐煩地擺擺手,狠瞪不識相的焦玉一眼,繞過焦玉身邊,嘴裡匆匆說道:

  “什麽慶功宴?那還是蕭將軍長子、蕭陽公子,與拓跋將軍侄女,曼堯姑娘的婚宴!走開走開,別擋道,攔著老子喝酒,可別老子不客氣。”

  說罷,便一路奔回酒桌之上:

  “給老子留幾口!爾等……爾等這些山豬吃不來細糠之人,又怎會懂得一壇好酒其中的真諦?!”

  聽到是曼堯和蕭陽的婚宴,焦玉先是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馬羽。

  此時,馬羽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錯愕,若是在一年前,驟聞此消息,馬羽或許還會內心波動,情難自已。

  但時間總會抹去一切,昔日那青澀的愛戀,如今也已經隨風而逝,除了在心中掀起微微波瀾,他已放下了許多。

  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如今距離拓跋戍、蕭琸聯軍攻下高崗城,不過四五天時間,城中應當一切都還未安定下來。

  拓跋戍為何會在這種時候,選擇為曼堯、蕭陽二人舉辦婚禮呢?莫非是想要加深與蕭琸之間的同盟關系?

  只是以拓跋戍那“鎮南王麾下第一將”的身份,倒也不必如此上趕著吧?

  懷著這般疑惑的心情,馬羽幾人面色古怪地步入高崗城,全然沒受到半點為難與阻礙,真是意料之外的輕松。

  如今城中十室九空,大街上只能看到寥寥幾間屋子裡還閃著燈光。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幾人一邊走著,甘瑞卻是突然有此言。

  焦玉頓時好奇問道:

  “甘將軍,此話怎講?”

  甘瑞目光謹慎地在城中梭巡,他身為宋王麾下大將,執掌一軍,對城防布控一事自然是有頗多了解,也正因了解,他才會覺得奇怪。

  “你們先前沒聽到嗎?這些守衛的好酒,都是拓跋戍賞賜的。如果拓跋戍不是昏了頭,怎麽會給城門守衛賞賜好酒呢?難不成,就不怕他們喝酒誤事?”

  馬羽、焦玉聞言,皆是若有所思。

  的確,不僅給城門守衛賞賜好酒,城牆上、城中更是見不到一個守衛巡視的身影,整座高崗城的城防形同虛設,這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要知道,城防可是有著戒備來犯之敵的職責,往往肩負著第一時間發現敵軍、警示城中的任務,別說是飲酒了,即便是稍微走神,都是不被允許的。

  拓跋戍身為鎮南王麾下第一將軍,守衛高崗城有些年頭,不可能不知道城防的重要性,可他卻是一反常態地撤空城防,還給城門守衛賞酒?這般做法,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三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拓跋戍為何會做出如此荒謬之舉?目的何在?隻得暫且將心中古怪的感覺放下,三人一路直奔城中道觀而去。

  矮山上道觀廟之中昏暗的燈火微微閃動,似乎並未遭逢大難,焦玉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

  他推開緊閉的道觀大門,領著二人穿過前院石階,一路走進觀內,散落一地的各種書卷,凌亂得如同被洗劫過一番似的場景,率先映入三人眼簾。

  焦玉心中一驚,還以為止止道人遭遇不測,好在,鬼梟仍高高懸立在廟門外的一棵大樹之上,眼神警惕地打量著三人之中唯一的陌生人甘瑞。

  要不是鬼梟並未再甘瑞身上感受到敵意,只怕是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暴起攻擊了。

  定睛一看,止止道人也正盤腿坐在書卷正中的蒲團之上,枯槁的手中正捧著一卷泛黃的古籍,看得正入神。

  焦玉這才松了口氣,朝著止止道人恭謹拘禮拱手:

  “師父,徒兒回來了,這些天師父可都還安好?”

  馬羽、甘瑞緊跟在焦玉身後朝止止道人行晚輩之禮,甘瑞偷眼打量著身前的止止道人。

  只見此時的止止道人頗有些不修邊幅,一頭白發隨意散亂著,下顎的長須也就未經打理,一縷一縷的纏在一塊。

  乍一看,這就是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頭兒,與甘瑞心目中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模樣有著雲泥之別。

  若非是焦玉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師父,甘瑞都不敢相信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止止道人,而馬羽早都已經見過止止道人這副轉變巨大的模樣,此時也不覺得意外。

  他低頭從地上撿起那些頗有年代感的竹簡、書卷,細一查看其上記載的內容,卻發現無一例外,都與黑火有關。

  看樣子在自己等人離去的這段時間裡,止止道人也從未停止過對於黑火的鑽研。

  聽到焦玉的問話,止止道人這才後知後覺地將目光從書卷上移開,抬起頭來,渾濁的目光朝幾人投來,止止道人聲音沙啞地問道:

  “徒兒……徒兒回來了?這麽些天,你都上哪去了?”

  焦玉忙上前兩步,坐在止止道人身邊,在其耳邊將自己離開高崗城近一個月的經歷,悉數道來。

  止止道人聽後,幽幽一歎:

  “聽聞你竟是被黃金大人給擒了去,好在馬羽膽大心細,黑火種子也起了作用,救你等一命,也得虧你天生聰穎,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否則,我只怕是再看不到你了。”

  馬羽上前客套幾句,將失去光輝的黑火種子重新歸還到止止道人手中。

  止止道人話語中滿是關切,但明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連甘瑞都能看得出來,他已是時日無多。

  焦玉眼底一濕,又不願在止止道人面前展露出軟弱的一面,便匆匆低頭擦去眼角的淚珠,轉頭向止止道人介紹起甘瑞來:

  “師父,甘將軍求見與你,有事需請你相助。”

  “哦?我已是油盡燈枯,殘軀無用,還能幫得上什麽忙?”

  止止道人渾濁的目光投來,甘瑞尊禮,不與之對視,只是躬身拱手,客氣道:

  “殘軀無用雲雲,實在是太過自謙,止止道人之大名,實令在下如雷貫耳。不敢瞞道人,實際上義軍之首領小明王曾落入黃金大人手中,被其洗腦教化,並在其身上留下黑紋,如今小明王至今昏迷不醒。”

  “止止道人所提煉的黑火種子,本有著消除黑紋之功效,可惜如今能量耗盡,無法施行。小明王的病症不能久拖,不知止止道人可有方法,解救小明王於水火之中。”

  “借黑火種子,消除小明王身上留下的黑紋?果然如此嗎?”止止道人聞言,神情有些恍惚,嘴裡咕噥著什麽讓人費解的話。

  甘瑞有些不明就裡,並不清楚止止道人所謂“果然如此”指的是什麽?他問詢的眼神投向馬羽、焦玉二人,沒想到他們也各自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

  止止道人並未過多解釋,他坐在蒲團上伸直因為盤坐久矣,而有些麻痹的雙腿,在焦玉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你們,隨我來。”

  淡淡地說出這麽一句話,止止道人在鬼梟無聲無息地注視下,顫顫巍巍地領著三人穿過道觀前廳,順著後門台階一路走出離道觀半裡外的一間密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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