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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製霸朝堂》第五十九章:妖僧繼曉
  武昌城大東門外五裡許,有一支小山脈叫小洪山。山上蒼岩峻峭古木參天,石泉飛瀑禽鳥相親,原是省城中人踏青消夏的好去處。

  山中除了建有不少富貴人家的別業外,還有兩處地方不可不言。一是清風書院,此乃大儒講學之所。二是寶通禪寺,乃是禪宗寶刹,高僧參禪禮佛之所。

  “先生,你注意腳下台階,我們快到清風書院了。”張昭在前引路,時不時回頭提醒一下陳獻章。

  陳獻章腳步輕快,徐徐登階而上,顯然以前時常外出登山望遠,腳力驚人,聽聞張昭的提醒不由笑著頷首道“你自顧領路便可,我會小心的。”

  張昭笑著應是,看了一眼緊緊跟在最後拿著行李的老蒼頭,見他沒有落下,不由放下心來,繼續向清風書院而去。

  “終於到了。”張昭登上最後一階台階,不由連連吐了幾口濁氣,這才平複躁動的心。

  張昭抬眼便見石板鋪地,白牆瓦屋,馬鞍式的曲線山牆圍成的一座書院。

  陳獻章很快便跟了上來,他瞧了眼書院門頭上的牌匾,在那“清風書院”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上停留稍許,方才微微頷首笑道“地處清幽之地,環境雅致不愧清風二字。”

  陳獻章說完便示意張昭前去叫門。

  張昭會意上前輕輕扣響那扇緊閉的黑油大門,很快便有腳步聲從門內傳來,隨即門扉便被打開,一個中年男子依門對張昭問道“少年郎可有事?”

  張昭對中年男子拱手一禮,回頭看了一眼陳獻章,這才說道“不知吳巡撫是否遣人來過,告知書院白沙先生會暫時下榻清風書院。”

  中年男子,姓朱,乃是清風書院的齋夫,所謂齋夫相當於書院的教工,平日不司教學,隻管理書院的日常瑣事。

  他自然知道有個極有名的大儒將來清風書院,如今聽張昭所言,便瞧了眼站在後面的陳獻章,見其人氣度不凡,頗有儒學宗師的風范,便連忙上前幾步,拱手見禮,然後將陳獻章與張昭迎了進去。

  所謂書院,在古意中,院者,垣也,書院就是用牆圈圍起的藏書之處。古人求知不易,一書難求,故而名士都是好書,建一藏書樓,有志於學的人來借閱,漸漸而形成了書院。

  自唐宋以來,書院大興,到了本朝太祖皇帝極重視教育。曾有言“科舉必由學校,而學校起家,可不由科舉。”

  在京師之地有國子監,在地方上從府州縣皆設官學。

  而作為官學的補充,書院便也四處開花,本地官員也喜歡邀請大儒到書院講學,以示興盛文教之意。

  清風書院布局上采用中軸對稱、縱深多進的院落形式。

  張昭緊緊跟隨著陳獻章在齋夫的帶領下沿著頭門、大門、二門、講堂、禦書樓,徑直來到書院的延賓館,此館顧名思義,是延攬四方賓客之所,此時正好作為陳獻章的下榻之地。

  “延賓館早已讓人打掃過了,先生可以入住,若有短缺之物,盡管遣人來尋我便是。”朱姓齋夫將人帶到延賓館便笑著拱手道“先生遠來勞累,我就先離開不叨擾先生休息。”

  說完齋夫便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延賓館裡雖然沒有豪奢之物,卻布置得頗為雅致,陳獻章打量一番後,滿意頷首,隨即便尋了一個蒲團安然坐下。

  陳獻章看了眼張昭,笑著指了指對面的蒲團,說道“今日有勞你送我來清風書院,之後還需你操持講學之事。”

  張昭學著陳獻章的樣子坐好,

聞言趕緊道“能伺候在先生左右是學生的榮幸。”  陳獻章聞言笑著頷首,說道“雖說如此,但我不可不酬謝你一二,我在家鄉築春陽台,閉門讀書,靜坐十年,偶有所得,今日我便點撥你一下,看你是否能有所領悟。”

  張昭聞言俯首趕緊應是。

  陳獻章沉吟片刻後,徐徐說道“儒、道、佛三家在修心養性上都把靜坐作為修養心性的基本方法。那你認為我儒家之靜坐是何意?”

  張昭思忖片刻後說道“《大學》有言’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學生以為靜坐只是手段,心靜方能思慮周全,思慮之後方才有所得。”

  陳獻章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捋須笑道“你果真不錯,是個可造之才。”

  張昭聞言心中一喜,面上卻不露分毫,依舊不悲不喜。

  陳獻章見狀不由更加欣賞,笑著繼續道:

  “我靜坐十年,方知這靜坐可分三個階段,首先,靜其心,也就是洗心去欲,做到心中無物;其次,靜其心後而去深思熟慮,反覆思考,也就是靜思;最後,靜思之後而有所得,能自悟其道,使心與理能夠契合,達到心理合一,也就是自得。”

  張昭聞言不由釋然,這便是陳獻章的靜坐論了,也是被他稱作“心學法門”。

  陳獻章見張昭若有所悟的樣子,不由捋須笑道“今日暫且到此為止,你明日來我這裡,我再為你講道。”

  張昭趕緊笑著應是,待起身時想起“嘉魚二李”,李承箕可是極為仰慕陳獻章的。

  張昭想到此處,不由恭敬道“先生聲名在外,若是講學必將從者如雲,學生一人主持此事,恐力有不逮,今科舉人中有李氏兄弟二人,也頗為仰慕先生,不知學生能否邀請李氏兄弟幫助學生也讓他們伺候在先生左後。”

  陳獻章聞言笑道“李氏兄弟既然能得你看重,想來也是不錯的少年郎,既如此,便讓他們幫助你吧!”

  張昭聞言趕緊俯身應是。

  隨即便轉身離開了延賓館,夕陽即將西斜,小東山另一頭的寶通禪寺正好敲響了暮鼓,陣陣鼓聲驚起了叢林間的鳥雀。

  張昭看著向著落日余暉飛去的鳥雀,一時心胸開闊,對著山下叢林,長嘯一聲,便大笑著下山而去。

  ........

  翌日。

  兩輛馬車駛出了武昌城,徑直向小東山而去。

  “少爺,我聽說這寶通禪寺乃是有名的佛門寶刹,十分的靈驗。”馬車之中琥珀雙眼亮晶晶的道。

  張昭見琥珀滿臉笑意,不由會心一笑。

  自從他新納了如煙後,琥珀便有些懨懨,如今他要主持講學之事,時常要來小東山,便尋思著帶琥珀出來散散心,讓她去寶通禪寺禮佛上香。

  “這是自然的。”張昭笑著解釋道“這寶通禪寺歷史悠久,始建於唐,依山而建步步登高。‘’

  ‘’如今已是省城最為有名的巨刹,禪院後山的七層洪山磚塔,亦成為一方名勝。‘’

  ‘’大凡來武昌城遊覽的人,第一站必定會到蛇山上登臨黃鶴樓,俯瞰拍天而去的萬裡長江和城中煙雨樓台十萬人家,接下來就會到小洪山寶通禪寺燒香禮佛,爾後沿寺後盤磴古道,登臨洪山寶塔,憑欄騁目,眺望武昌美景。”

  “那少爺去過清風書院後,便來尋我,我們一起登洪山寶塔可好?”琥珀眨巴著大大的杏眼,滿眼期盼道。

  “好”張昭抓起琥珀的纖纖玉手,送到嘴邊,吻了一下,笑著應道。

  琥珀感受著小手上張昭唇上的溫度,不由紅了臉龐。

  “籲”

  很快馬車便停在小東山的山腳下,眾人從馬車裡下來,攜手上山。

  到了半道上,張昭便與李承芳兩兄弟徑直向清風書院而去,余下的琥珀幾人便前往寶通禪寺禮佛。

  ........

  延賓館內,張昭最後看了眼正坐在蒲團上靜靜聆聽陳獻章講學的李氏兄弟,不由感歎歷史的慣性。

  雖然最後李氏兄弟是通過張昭的關系結識了陳獻章, 但這兩人在史上不愧是陳獻章的高徒,很快便入了陳獻章的眼。

  張昭輕笑一聲,俯身便離開了延賓館徑直向寶通禪寺而去。

  寶通禪寺不愧是禪宗寶刹,平日裡便遊人如織,更何況陳獻章又將在小東山講學,所以這幾日來此禮佛的人較平日更多了些。

  而且因為陳獻章的名望,山上來了不少高官顯貴之人,寶通禪寺為了避免怠慢了這些人,特意安排了知客僧在山門前迎客。

  待張昭抵到時,便見山門前來往行人如織,而知客僧卻被一個青年僧人攔住。

  也不知為了什麽,知客僧臉上明顯有不耐之色。

  張昭瞧了一眼,也只是覺得有趣,便準備徑直路過這兩人,去尋琥珀。

  張昭剛走近,便聽見那個青年僧人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小僧,江夏僧人繼曉,家師與貴寺的了空闡師相識,如今家師圓寂,遺命小僧前來寶通禪寺拜在了空闡師門下,還望師兄通稟。”

  剛剛準備踏步而過的張昭聞言愕然回頭,死死盯著那個青年僧人,心中翻江倒海。

  要知道,成化皇帝崇佛佞道,而整個成化一朝,不得不提的僧道,便是妖僧繼曉與妖道李孜省了。

  如今張昭正好遇到還未發跡的繼曉,他又該如何做了?

  是將此人打入塵埃,斷絕他的發跡之路,還是置之不理,又或者趁他遇到困難之時,結個善緣,為日後的朝爭落下一顆閑棋。

  一時之間,張昭腦海中天人交戰,躊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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