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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製霸朝堂》第四十四章:遠行
  鄖陽府城東。

  當張昭抵達時,前來給大宗師送行的人群早已聚集一起,耿裕與府學教授交代幾句後便看見姍姍來遲的張昭不由會心一笑。

  “你的八股文我看過了,十分的不錯。”耿裕招了招手讓張昭走近些,隨即笑著說道“如今你科試已過,我便在武昌府等你前來參見此次的秋闈。”

  張昭在心中對眼前的耿裕也是頗為感激,如今兩人師生名分已定,耿裕對他也頗為器重。

  而憑借耿裕的家世,不說他本身的實力,就說其父前南京刑部尚書耿九疇留下的官場人脈便是不菲的資源,眼看著耿裕很快便會回京任職中樞,日後對於張昭的仕途可是不錯的助力。

  想到此處,張昭不由愈發恭敬道“學生能有今日,全憑大宗師提拔,學生銘感五內,今日暫別,學生不日便會前往武昌府,到時再去拜會大宗師。”

  耿裕對張昭的態度十分的滿意,聞言笑道“好,我那裡隨時歡迎你前來。”

  耿裕說到此處,沉吟片刻,肅然道“你隨我走走,我還有幾句話需叮囑你。”

  張昭會意連忙跟上。

  其余送行人雖然看見了,也只是感歎於張昭好運能得大宗師如此高看,卻都遠遠避開各自閑聊,沒有人不識趣的去探知耿裕與張昭所談何事。

  “你的本經是《春秋》對吧?”耿裕邊走邊說道。

  “是”張昭應聲道“《春秋》語言極為簡練,然而幾乎每個句子都暗含褒貶之意,其亦史亦經,學生讀之常常發人深省,所以在五經中獨選《春秋》為本經。”

  耿裕聞言微微頷首,隨即繼續道“你既然熟讀春秋,那我問你,三傳同釋春秋,有何不同?不要長篇大論,簡而言之。”

  張昭當然知道耿裕話中說言的“春秋三傳”乃是左丘明的《春秋左氏傳》,公羊高的《春秋公羊傳》,谷梁赤的《春秋谷梁傳》。

  而《春秋》之所以有傳,乃是因其文字過於簡質,後人不易理解,所以詮釋之作相繼出現,對書中的記載進行解釋和說明,故稱之為“傳”。

  張昭思忖片刻後,方才道“左氏偏於事,文采斐然;公羊、榖梁偏於義,屬辭謹嚴。”

  耿裕聞言滿意頷首,隨即肅然道“你既然讀通了,那你當知讀《春秋》者,講究的就是明三王之道、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用四個字概括就是’是非分明’。”

  耿裕在最後“是非分明”四字上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昭一眼。

  張昭先是疑惑,隨即想起之前,耿裕提點他不要過於深入南北之爭,心中不由恍然,暗想道:

  “談了半天的《春秋》原來是在臨行前再次敲打我一番,看來這朝中南北之爭的水很深呀!不然也不會讓耿裕這個即將回朝的人在他這個器重的學生面前不厭其煩的提點。”

  張昭雖然心中感激耿裕的好心,但是對於日後的仕途,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深知凡是有大成就的人,莫不是有自己的一份信仰與堅持,不然官場如淵,如何能堅持到最後,登臨絕頂,一窺首輔之尊。

  張昭收斂思緒,沒有多言,只是俯身一禮,應道“學生明白。”

  至於他所明白的與耿裕所指的是否是一回事,那便不可為外人道了。

  耿裕交代完此事,便不再贅言,兩人重回人群,耿裕向眾人頷首致意後,便徑直踱步入了青罩軟轎。

  隨即鑼鼓再響,大宗師的儀仗漸漸離鄖陽府而去。

  張昭收回看向儀仗隊的目光,毅然轉身回城徑直向天香樓而去。

  ........

  待張昭來到天香樓時,楊鋒、李達、馬順、劉一山、姚冰五人都在二樓的雅間相候。

  見到張昭到了,幾人都起身相迎。

  “阿昭,送走了大宗師了。”李達移開了椅子,讓張昭在上首坐,笑著道“我們都等你來了才好上菜了。”

  張昭笑著入座,其余人這才相繼坐好。

  “是呀!大宗師離開,作為學生的我自然是要去送一送的。”張昭環視眾人道。

  “理當如此。”姚冰之前便是童生,對此他是十分理解的,只是他的際遇坎坷,做過流民,被裹挾著進了匪窩,如今也歇了仕途之心,隻準備跟著張昭能有個安身立民之所。

  張昭瞧了姚冰一眼,見他氣色比起以前好多了,由於之前的經歷,倒是顯得更加深邃沉穩了幾分。

  此次聚會,張昭喊上他,便也是存了將其收為己用的心思,姚冰這人能讀會算,日後做個清客還是可以的。

  據張昭所知一個不俗的清客的標準是:能寫得一筆好字,有點才情卻不張揚,酒量一定得好,必要時也可以吟兩首歪詩來湊趣,還要覷主人喜好,象棋、圍棋、戲曲、馬吊之類的都要會一點。

  這些條件,姚冰馬虎也能勝任,而張昭看中的是他歷經磨難之後那份沉澱下來的心境,日後他入朝,府中一些簡單文書,同僚之間的迎來送往,都需要一個知進退懂分寸的人替他處理。

  他只需顧及那些大事即可,那種事必躬親的處事方法,張昭認為是不可取的,不然憑借諸葛武侯之智不也積勞成疾,含恨病逝五丈原了。

  “咄咄”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眾人便見天香樓的東家親自上樓而來。

  “張少爺,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呀!”天香樓的宋東家,年過四十,一副精明樣,上得樓來,見到張昭不由謙卑笑道。

  張昭只是微笑不語,李達便插話道“宋東家不要聒噪了,速速將你們店裡的好菜好酒上來。”

  宋東家聞言不以為意,笑著道“好酒好菜自然是有的,而且不久前,店裡請了個荊州的廚子,一手荊州菜十分的地道,諸位要不要嘗嘗鮮。”

  張昭聞言不由心中一動,他倒是記得,生在荊州江陵的張居正十分喜歡家鄉的那道冬瓜鱉裙羹,不知今日能否嘗到。

  想到此處,張昭便問了出來。

  宋東家聞言豎起大拇指,讚道“張少爺果真有見識,這道冬瓜鱉裙羹已經成了本店的招牌菜了。”

  “此道菜是以鱉的裙邊和嫩冬瓜一起煨製的一種湯,鱉裙軟嫩,湯汁清純,冬瓜清香,原汁原湯。”宋東家介紹道。

  張昭聞言笑著頷首道“我曾在書中看過一段記載,據說北宋時期,宋仁宗召見江陵的張景時問道:’卿在江陵有何貴?’

  張景說:’兩岸綠楊遮虎渡,一灣芳草護龍洲’。

  宋仁宗又問:’所食何物?’

  張景說:’新粟米炊魚子飯,嫩冬瓜煮鱉裙羹’。

  由此可見,這’冬瓜鱉裙羹’早在北宋時,已成為膾炙人口的名菜了。”

  其余人見張昭說得頭頭是道,不由食指大動,李達便笑道“既如此,那就給我們上這道菜,再加上一些葷素搭配著來。”

  宋東家聞言大喜,便拱手一禮,下了樓去。

  盞茶後,七大碗八大盤各色菜肴頃刻間擺了滿滿一桌,還有一壺四川的太白液。

  張昭首先便見到擺在食桌中間的那道冬瓜鱉裙羹,見其湯汁清純不由食指大動,吃了一口,便覺入口香滑,十分的可口。

  隨著時間推移,一壺四川的太白液漸漸見底,眾人在推杯換盞間氣氛愈發融洽,酒量不行的臉頰便緋紅,雙眼開始迷離。

  劉一山飲了不少酒如今雙眼迷離,看著張昭道“平定荊襄流民之亂後,各人都有功賞,我與馬大哥成了百戶,李大哥功勞更大,便是個千戶,可最後他們都沒有入職,只有我去了,我知道他們是要跟著阿昭你,但這樣便顯得我不夠義氣了。”

  席間眾人聞言不由神色各異。

  張昭見狀歎了口氣,他知道劉一山這人天生神力,武力很強,一把鬼頭大刀尋常人根本在他刀下走不了幾招,但是他畢竟還年輕,不像張昭雖然年少卻有個成熟的靈魂,這段時間因為此事,劉一山的心情顯然不好受。

  “在坐的諸位都是我親近之人,楊鋒與馬順的確是存著隨我進京的打算”張昭看著劉一山誠懇道“但是你父親讓你入職鄖陽衛做個百戶,你不好反對,我是知道的。”

  劉一山聞言眼眶一紅,徐徐說道“我早就看出阿昭你是個有能為的,我也想跟著你進京長些見識的。只是我父親他.......”

  張昭聞言寬慰道“你父親的選擇也不算錯,鄖陽衛,雖然新立,但憑借你的武力,日後也能有所成就,而且你也不用離家太遠。”

  劉一山聞言嘴角嚅動了幾下,環視了神色各異的眾人,心中似乎有所決斷,但是沒有再多言。

  因為此事,席間的氣氛冷清了下來,眾人便早早各自離開,張昭便也徑直回了府衙。

  回去的路上,他雖然有些遺憾沒有將劉一山收為臂助,但是畢竟人各有志,凡是哪能都強求個完美了。

  待回到府衙,張昭先去向張明遠稟明了他科試已過,三日後便準備乘船東行到武昌府參加鄉試。

  張明遠自然是大感欣慰,讓張昭早點回蘅蕪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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