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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落》2:池暗月照形
  散亂的茫然無措,曹觀南看到家裡是亂七八糟的。

  善於吹牛皮的和藹父親,喝大了酒,把他的通知書燒了一半,母親喏喏哭著不知所措。曹觀南抬頭問母親,為什麽?

  說你考的好。點煙抽。有味。

  拿通知書點煙抽?不攔著??

  啊,就是想。。。他就說說,炫耀唄。哪成想。。都喝多了。。

  呵。點煙味道怎樣?

  他反身,問父親。

  哈哈哈,沒啥。你這剩下一半,寫你名字的。能報!俺那時候都自己去!

  那意思,味道還不錯。

  我也抽一根吧。

  曹觀南拆開帶回來的紅建鄴,叼嘴上。點了剩下的通知書。怔怔看著火大了,歪頭湊過去。

  挺香的啊。

  母親的哭聲漸大,嘴裡一直嘮叨,這可怎弄啊。。怎弄啊。

  另一邊父親還宿醉未醒,大聲嗷嗷著:沒事!上不上都行!像我!聰明!

  從母親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小房間裡,找出來個旅行箱。往裡面塞了幾件換洗衣服。想了想,又翻出來一身的冬天的衣服。一套最近幾年買的秋衣。把身份證放好,點了點帶回來的一千塊。拿出來整張的五百,猶豫,又加了兩張五十。湊了六百。零碎的四百放口袋。惦著箱子,把錢放在客廳桌子上。把家門鑰匙放上面壓著。

  我走了。

  大步出了門。沒一會兒,隱約聽到後面母親在喊著名字。小區口,揮手打了個車直奔汽車站。去建鄴的車,這個小城市一天只有一班。在下午六點多。現在他等不及,就想直接坐了去省會城市的大巴。那是交通樞紐,可以坐火車去建鄴。

  在長途汽車站,他給表哥打個電話。表哥說他給他爸說一下,手續麻煩,但是可以補。曹觀南說不麻煩,直接去就行。表哥勸導,沒那麽簡單的。現在拿身份證去學委補證明,再給學校打電話才能補發。他招待過新生,見過丟通知書的。

  他不得不拐彎,去大伯家。水地三場。

  大伯母在三場裡開著個小賣部,見到他來很高興。聽說曹觀南考的不錯,又出了一檔子混事。一邊給大伯打電話。一邊罵他二兄弟喝酒誤事。

  大伯晚上回來,特意整了一斤羊臉肉。還說曹觀南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了。

  曹觀南略帶拘謹。也是三年前,表哥升學宴才見得。之前的相處記憶更是模糊,得到小學時間。把事情細說,大伯說他來處理。又知道他去過了建鄴。一通問詢,差點把表哥在建鄴的那些事兒講出來。隻好回復,表哥找了個好業務,在跑業務。

  晚上睡在表哥床上,看到天花板上的冠藍高手的海報。瞪著眼睛發呆,看的紅木快從圖裡出來,才迷糊睡著了。

  夢裡依稀還能聞到,通知書燒掉的味道。有油墨香,有塑料的焦。

  一陣一陣的火光。一口一米見方的大鍋,裡面翻滾著濃濃的油花。肉熟的香味兒很醇厚。

  不遠處,幾個圓頂大帳,裡面呼和著牧歌,語言不是很清晰,但是韻味很老,聲音很新。呼隆的低沉伴奏人聲兒,間或高亢,像後世草原呼麥。帳篷外的守衛兵士,還卡著樂點,啪啪拍著胸甲。一臉神往。

  帳篷內,一個裹著紅褐色大氅,內裡玄色,頭戴金冠的短須漢子,抱著幾個女子,左喂一口酒,右吃一口肉。場下,倆赤膊上身熱氣騰騰的壯士,正凶狠的撲跤。

  殺人!

  你們倆!親兄弟!死一個!活一個!

  狼崽子們!下注了!

  阿古達!上!殺他!

  無期買!上!弄死你兄弟!

  周遭的貴族一陣歡快。

  這是耶律皇帝的秋狩。比往年時間更晚了一些。因為遼陽府的蕭氏後族今年沒有給他的四兒子選出妃子。他要親自看一看。問一問。不曾想,自己看進心底一位春資綽絕的女子。名叫蕭瑟瑟。她本已許給次子耶律雅禮。

  幾經反覆,還是納入後嬪。他受不的朝臣括噪。施施然帶著衛軍,一路向北。

  完顏女真部,崛起了兄弟二人。他聽聞兩人雄壯威武。直插女真部地,也要看一看,問一問。才能放心。

  作為君王,他因為幼年的裹挾,差一點死在耶律乙辛之手。對於本族皇親,心底裡厭惡。反而因為蕭兀那的保全,平日甚為倚仗蕭氏。親信皇后胞兄蕭奉先。蕭奉先貪婪,蕭兀那多次諫言,這次借著蕭瑟瑟入嬪,一並打發了去。

  他在遼陽沒有安全感。平日裡帶著部軍,有事春狩,無事秋狩。在偌大的疆土裡,尋找自己的慰藉。

  蕭瑟瑟穿著喜妝,此刻坐在一頂特別的金色圓帳裡。他在這漫漫長路中,要與皇帝耶律阿果結成婚禮。

  中央大帳,完顏兄弟要分生死了。

  貴族們在下注,他們有的是皇帝陛下的親信子弟,此刻賣力的嘶吼,渲染氣氛,哄騙著耶律皇帝不甚廉價的歡心。

  阿古達狠狠地把兄弟撲倒,上眼一拳。被把住手腕,無期買眼神晃動,低頭一頂。阿古達心裡悲憤,沒想到兄弟手腕一松,他手指生生插入無期買的左眼眶。無期買一腳踢開,地上一顆眼珠子滾來滾去。

  倆人此刻靠近大帳門口,侍衛舉起手中骨朵就要將兩人砸回去。

  耶律阿果站起身,走下來。

  罷了罷了。

  他一腳踩碎了眼珠。歪頭看了一眼,繼續說道:今日朕與新妃喜晏。殺人不祥。

  走到門口,阿古達五體投地,爬跪在前面,耶律皇帝抬起腳,在阿古達頭上擰了幾下。蹭掉腳下眼珠子的血汙。

  蠻夷,嘖嘖。果然蠻夷最粗鄙。

  一點不懂得兄恭弟崇。下手這麽狠。

  明年的供賞,百隻羊,一尺布。

  野鄙粗漢,穿什麽衣服!

  一眾貴族恭送了皇帝。繼續喝酒吃肉。無人看一眼大帳口的兩兄弟。一個貴族把骨頭丟向躺倒的無期買。突然想來個玩法。

  來來,看看我們誰把骨頭丟他眼眶裡!給他按個骨眼!

  不消一陣,一小堆骨頭砸來。

  一個貴族公子叫著,我中了!我中了!

  其他人說著晦氣。不過一會兒,便抱著女賓一旁香豔了。

  阿古達悄悄歪歪頭,咬了一塊骨頭。咯吱咯吱的咬碎。他兄弟臉上掉著一塊兒肉稍多的。他蹭過去,把肉懟著無期買的嘴。

  兄弟倆已經三日沒有吃東西了。這三天,耶律皇帝拉著他們在雪中奔走,笑談這是遛犬。讓兩人對面潑水,看誰身上先掛上冰霜。說這是淨體。最後一場,就是剛才的撲。

  一個眼珠子,換了兩人活命的機會。皇帝以為兩人會從此反目。心底為自己得意。而兩人,都在等活命的機會。

  這是完顏駐地。全部完顏的部族在此。不敢反抗,只有順從。

  曹觀南的夢裡,許久沒有見到魏某某了。他覺得自己不會想她是成熟了,明白什麽叫喜歡,什麽叫愛了。看到紅木的海報,他又想起來那些年看的is。

  真正的喜愛是什麽樣子的呢?

  其實最大的喜愛是習慣彼此,不在一起會難過。

  一句聲音很熟悉的話,曹觀南聽的真切。眼前星星點點。

  他俯瞰看到了一片大帳。

  他看到大帳外面的八隻部隊扎營結寨。

  也看到了一騎玄甲。

  人與馬,俱披甲。

  馬的四周托著八條粗壯鏈子。緩緩像這營地行進。地上拖行的八條溝壑,裡面泛起了濃濃的煙氣。

  他又聞到了那股味道。心塞而憤怒。

  馬兒抬頭嘶鳴,似乎看了他一眼。

  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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