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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落》3:不是雷聲起
  馬蹄聲聲,一騎奔走,倒是在鏈子嘩啦啦的聲響裡,破出了百馬赴川的聲響。

  前營有兵士迅速射起響箭,點起狼煙。

  衛軍迅速地拉起拒馬,一道道遊馬流形穿梭,像一點點綻放的煙花,往這玄甲處奔流,玄甲就像是河水中央的分流石,破開一道道陣型。得益於鏈條的抽甩,遊馬無法近身廝殺。於是遊馬們穿梭繞後,又反身追來,張弓射箭,大部分箭隻位置都是馬腳處。

  牙箭如蚊子一般,叮叮當當的激射攢落,火花飛起,馬兒像踏出一道火路。有遊馬已經通報大營,耶律皇帝聽聞只有單騎來襲,有些失笑。隨手揮揮,相擁佳人繼續入眠。

  重弓大披甲架立。這本是攻城時釘槍橋所用,箭隻粗大,箭頭本來是笨重而有倒鉤的錨釘。隨衛軍所用,改成了矛朔的長尖,失去了配重,長度加長,變細。尾部做了三角板隻,降低風阻,精度更加穩定。

  這本是為了對付獸潮而準備的,現在拿出來,也有些玩笑的意思。

  一騎。

  不妨當做標靶來比一比射術。

  一圈圈的遊馬吹著骨笛,傳訊。曹觀南眼中,這些人馭馬如一隻隻魚兒在玄甲騎四周離散,環懸,降速。像兩個磨盤,緩慢約束玄甲騎士的路途。隻留下夾擊中間空蕩蕩的左右幾十丈,約莫五十隻披甲箭,噌!崩!雖然是一弓一隻,但是衛軍精良的素質,操控者有意攀比。使得箭隻像一面方牆,從營地裡推了出來。

  充斥著一種獨屬於戰場上的傲慢。遊馬也不再浪費箭隻。隻緩緩的勒馬,不想被披甲箭誤傷。

  玄甲騎士夾了夾馬腹,馬兒低頭,輕巧的後腿奮力蹬地,變速中昂頭躍起,空中斜跳向前了一步。四條鐵鏈甩起。空中掄起來四道圓弧,抽進披甲箭中,一卷而收。獨獨漏下一隻,遊馬本來警覺,看到那一隻箭沒有被擋下,又歎息起來。

  玄甲騎士馬上變換一個側身的勒馬姿態,一手抓住漏下的披甲箭箭頭,披甲箭層層寸進,騎士手中黑鐵護手火星四濺。帶的他身形微微後仰,他單腳掛馬,拉回卷了披甲箭的長鏈,鐙裡藏身,從另一邊又騎在馬上。懷中抱了的箭隻,掉落了一些,他擰轉身子,左右甩去。一道道遊馬身形頓落,兩旁看熱鬧的又拉開了些,成了一道寬闊百丈的通路,遊馬的樣子不像是衛軍在圍困,倒是有幾分玄甲鐵騎閱兵的既視感。

  迎頭,遊馬們換了策略,一道道高低錯落的長約三十丈牛皮繩子,左右各百余騎,要把玄甲鐵騎拉下馬。百道繩索,足以把他圈成粽子。

  玄甲鐵騎,從馬脖子下,左右各抽出一丈長的雪白涼刀,三寸寬,刃長而且直。刃下只有一手握的長短的螺旋柄。不慌不忙的反手從後背擰出一個約一尺七寸兩頭螺紋內旋的精銅棍。左右旋擰上涼刀。戰場之上,短兵交接,兵長威強。

  這裡距離前營大門不過二裡,一路急奔,馬兒唏律律的有點焦渴。不是渴水,而是渴血。

  涼刀一出,白光閃動。騎士還貼心的把馬頭純鐵罩下。眼罩內本來有網罩防止流矢。這下,純粹的黑,唯有嗅覺。血味兒越厚,馬兒越興奮。

  昆侖天池,孤食野馬。夏跑山河,冬獵熊彘。可踏群狼,飲血嗜鬥。

  精銅棍,中間也是可以分合的,裡面可以拉出三尺鉸鏈。戰鬥中,多一些東西,總是會用的上。

  衛軍合上,涼刀出,馬前三條斬斷兩條,馬腳下一條,騎士腳磕了一下蹬鐵,

馬兒一仰一踏,輕巧讓過。遊馬也是有好手的,一個隊長呼哨三短,跟他搭檔的遊馬與他靠攏,繩前接了一個扣死牛馬節。揮動起來,就往馬頭套去。隊長張弓,三箭射馬頭馬胸,一箭往騎士脖頸鑽去。  騎士輪起涼刀,隔開箭矢,右手從馬後揪出一把宋軍製式神臂駑。一箭回射,把空中扣套射偏。抓起馬身四周的鎖鏈,或輪或掃,或劈或抽。遊馬畢竟是有位置間隔的,他不過每個瞬息要面對七八個皮繩。扯到就一刀兩段。倒是堪堪對敵。

  曹觀南只看得神情恍惚,這是武神麽?這特麽是戰神吧!

  遊馬收起了玩笑的心態。一字穿插交錯,開始了正規的戰陣節奏。甚至有人抓到了鐵鏈與騎士角力。沒成想,讓玄甲鐵騎的坐騎有了用武之地。拉扯間,騎士松開馬頭的嘴扣,一手抓過角力的遊馬,馬兒大嘴張開,一口咬碎了頭顱。

  遊馬們頭一次見到嗜血的馬,馬嘴咀嚼,鮮血滴淌。呲牙間,有人看到這馬,牙不是平的,而是如同虎豹一樣,牙中槽有數顆尖齒。血味濃濃的刺激它一個響鼻。騎士一勒馬韁,趁著遊馬畏懼,衝過前營。直插中央大帳。

  障礙漸多,人也圍攏起來。被吵起的皇帝倒是有了興趣。

  在簇擁中。看到丟了全部鏈子,左右格擋的涼刀騎士,馬兒四處伸頭蠻咬,後馬蹄左右分開踢破兩顆衛軍頭顱。準狠無疑。

  完顏部人,看著也是畏懼。久生於此,馬是知道的,昆侖天馬。人倒是從沒見過。而且他們實在眼熱那涼刀。從頭到尾,雪亮如初。

  漸漸的,一群長矛圍合,只是圈住,而不再攻擊。

  皇帝陛下看了許久, 頗為意動此人才難得。

  騎士也不再動手。只是默默數著。

  三,二,一。

  她脫下頭甲,抬頭望天。

  周圍兵士以為他要投降。也松懈下來。

  一張曹觀南熟悉的面孔,魏某某。而聲音卻英氣十足:

  還不動手!

  曹觀南楞了!

  他下意識的伸手,要撥開雲霧,看仔細怎麽魏某某在這裡!

  營地的遊馬衛軍,成片成片的消失。被抹除於這個畫面。

  皇帝驚悚!完顏部眾皆趴在地上!恐怖於神威莫測!

  曹觀南伸手撚起魏某某。馬兒也一並帶著。一並放在他從天上看過的一座連綿雪山上。

  魏某某抬頭,點頭示意一下。扣下面甲。翻身上馬,循山而去。

  我這是當了一次,工具人麽??

  他不懂這有什麽意義?

  天慶元年,公元1111年。

  蕭兀那知黃龍府,稟告女真故事。皇帝狩之。而遇天崩。

  隨從精英衛軍十缺八九。而完顏部,竊得大部隨軍軍資。

  皇帝陛下精銳盡去,從而彈壓不住貴族勢大,更加依賴蕭奉先後黨。蕭家以部軍交付皇帝為代價,使得蕭奉先得以進位封王。史稱,蘭陵王。

  而完顏部得到整備,本就窮凶極惡,此刻更加野性滔天,蠢蠢欲動。

  待到橫掃完顏諸部,就是反旗大張之日。

  這轉折的突兀,不過黃粱一夢。

  比歷史更荒唐的是重複歷史,比做夢更像夢的是知不可為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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