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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落》5:1別2寬事不諧
  師師姑娘看到母親時,已經是又一年的中秋時節。

  一整年的孤獨歲月雖然不長,但是可以讓人沉澱與成長。

  蕭雨濃已經是一身道袍,身邊是綰嵇岸然的耶律雅禮。此刻他化身為馬上師,腆為童貫的賓客,身份顯赫,來宋不過旬月,就與皇帝陛下交流深密。

  蕭雨濃是新來的遠遊雅方。二人手持恩旨,要帶師師姑娘回京。三禁查勘完畢,伏地不起。

  知曉外間閹人皆是耳聾舌啞。耶律雅禮不禁上前握住師師姑娘的手,青卷,你受苦了。一個小孩子從師師身後探頭,不過二歲多的小女娃,卻端持正相,沒有逃避,唱喏見禮。她一直躲在師師裙袍後,跟師師如影隨形。

  蕭雨濃以為是自家的孫女,剛要低下身子抱,就聽得師師姑娘淡淡的說,這是德國長公主。

  微微怔住,轉念間,蕭雨濃臉色紅怒,此處就是為囚你看顧這下婢?

  我二人相依,不曾相惡。若是無她,兒早已亡。

  師師姑娘冷面無驚無喜。接著開口。

  二位早回吧。我,不會再走了。

  女兒,我這裡有宋帝的旨意,跟為娘走吧。蕭雨濃以為師師是怨恨氣憤,實不知,那日貓公主閑來無事,翻檢起師師姑娘的往日生平。發覺這是一個漂泊命運的女子,心底卻向往一片獨屬安寧。

  貓主子無情,此間少一個安穩伺候的人兒。幾番了解,也就暫且傲嬌的選了師師。穿衣喂水,洗澡束發。除了不用現世一樣處理貓砂,也沒有貓薄荷,其余皆好。

  師師姑娘心頭,起始是隱隱的畏懼,後來是孤單的依存,再後來,真真的覺得,這是天賜的親人。

  相依為命的情感依托,師師姑娘認命了。有時覺得此處終老也是托付。邙山福地,從古至今不曾有為伎女子托身於此,她詩書不差,通曉原委,不過是怕壞掉一方風水。此刻有了這般心思,必然念念不忘。未嘗沒有報復的想法。

  這恨,有宋,有遼。

  耶律雅禮本來奪出袖裡短劍,就有殺機。貓主子瞟一眼,厭煩不喜,師師見狀,更恨。抱著小公主就轉身入殿。

  砰啪!殿門闔上。

  嘎達!上門。

  蕭雨濃惆色,耶律雅禮近身,問詢應如何行事。要不要用強?

  此處護衛,殘缺營苟。後續年余,他的本部親衛在蕭雨濃運作,童貫的配合下,四百余人盡皆來宋。身手有高低,整體有軍陣。刀馬弩槍的行伍本領更是不錯。

  愚夫。蕭雨濃神色複雜譏誚。

  兩人出的大門,三禁還跪在門前台下。走到面前,三禁微微抬首。蕭雨濃俯視輕蔑,用腳點點地,一筆一劃寫到。

  汝皆死!

  三禁不由心底哀歎一聲。回到仆役庭院。血味厚重。三禁再出來時,站在門口。互相看望一眼,長刀入腹,怕是死的不透,余力橫切。肝腸塗地。

  遠遠看去,三座墓前俑人。

  耶律雅禮也歎:宋人倘人人剛猛如此,怕我等密事多不諧。可惜,愚忠墳塋無封土,憐惜氏族無後人。孤苦伶仃家奴耳。

  未曾想,兩人言語間,邙山處,一群鴉雀飛天,視線觀望間,幾隻鷂雀兒飛出三禁庭院,高些時,回盤三旋。看明方向,往皇城歸宿。

  耶律雅禮與蕭雨濃無意間,著了道。

  三禁地底,有聽音坊。這是只有耳在,眼瞎口啞。曹觀南在時,貓主子便知曉有這麽群人在竊聽動靜,那日事諧,

也做了處置。今日,看見這二人,盡皆不喜。便放了空子。  皇帝陛下心情如何不知,耶律雅禮後事不提也罷,不過老種將軍親至,大部親兵是損兵折將倉惶而逃隻余數騎。蕭雨濃卻真真的兵伐密搜無果,似乎丟在了巍巍太行山中。皇帝陛下也親自來到邙山,將兩女擄走後,封在取石的宮中宣殿下地宮。從此隔絕消息不在。

  自古無情帝王家。皇帝陛下想知道成仙的術法已然癡迷。尤其是祥瑞變故,當時的事情已然成迷,三禁隻詳細寫了前事,後來偵查結果,棺木也無,古代帝女也不知所蹤。

  當事的唯二知曉真相的人,卻就在眼前。

  官家瘋魔的甚至許願賭咒,只要師師說出那日真相,告知仙法通途,他甚至會封師師為後。且允諾帝子德國小公主為太女。

  師師姑娘卻是被抹去記憶,古代也有祝咒巫術流傳,官家心心念的,等來了的是祝巫稟報,經查,毫無痕跡。

  倒是遼國諜子稟報。奉命嚴查道宗舊事有隱。

  宮中偶然發現,遼道宗死於非命,是天命非疾病。官家死命查察,用百十諜子的性命,換來了七個字。

  天出道君臨梟首。

  想起自己那日朝堂之上,冷汗不絕。

  這一日,宣殿夜火通明。十三座花石綱,面目黑白油彩的巫祝各自舞蹈。或顛或怒,或奸或怖。七情六欲各種形態,鈴聲脆短。骨笛聲尖。通身不著片縷。

  官家瘋了,他要抽師師的魂魄,敬獻巫靈。

  地底。師師入夢。一人在蒙霧中奔跑,身後是有一無頭力士,只見陰影幢幢,不顯真身。

  貓公主盤腿踞坐,化現在師師姑娘頭頂。開口問道:

  汝可要修道?

  修道作甚?

  保命。

  為何教我?

  修行漫漫,相伴無人。

  我修。

  那你且深睡。巫善夢中殺人。

  說著,貓主子已經站起身。

  而我等,善殺夢中惡人。

  側臉已然毛發漲呲,眼中豎瞳七彩琉璃。拉出一道純粹的虹光。身上炫黑濃重。

  尖細嘶鳴:

  術咒:玄貓,克祟。

  宣殿有一瞬間,整個金篆字體異彩大放。描黑的字邊,有一無頭力士,護住身做的五官,趴騎著黑白間雜的食鐵獸。那食鐵獸揮舞著一根丈八赤金竹節,輪成一圈殘影護住周身,殘影不時金光蹦擊。十三巫祝虛無了四肢,張著口吐灰煙,飄蕩回環,不時撕咬,一撮撮黑毛掉落。

  汴梁眾生皆夢。

  天上。

  今日不曾十五,一輪滿月卻在。月面,漸漸浮現一張威武的無須無眉大臉。

  十三巫祝投身空中,繞著月輪,口中呢喃歲祝。

  薄日月光明兮,地門神開。

  夜沒世光落兮,天癸神開。

  穿盤古光眸兮,水火神開。

  萬世昏光誕兮,五祖神開。

  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自己招來的是什麽東西!

  世上不止衣冠道留存。

  在它開宗前千年,巫祝是最久遠的千年道門。

  貓公主也不是善類。

  因為它真的是類。

  貓主子的說法,並非昵稱。而是事實。

  【注釋:《南山經》

  有獸焉,其狀如狸而有髦,其名曰類,自為牝(pin)牡,食者不妒。

  柢山再往東四百裡是亶爰山,山裡有一種奇特的野獸,名叫類。它的形狀像野貓,卻長著長頭髮,甚至蓋住了眉毛。這種野獸雌雄同體,自己受孕,自己繁殖。人吃了它的肉,就不會產生妒忌心。】

  天空中繁星點點本來被一輪獨月屏蔽,貓主子佝背,半低頭,頭上的毛發生長,一圈圈的光暈四散。四足站立巴掌大的地方,也有漣漪波紋。一豎一橫,兩個輪散。交融處迸發白色的星星。一顆一顆的飛起,填充到月輪周遭的無盡黑暗。

  術法,星耀。

  吳家父子,在道廟裡,看牌位上崩的煙花般璀璨瑰麗,開神通,閉雙目。眉中虛像,流查萬古。

  就如同那日,曹觀南抹去遼國士兵一樣。從空中俯瞰著。不過只是在觀察。

  這位兄弟,這個術法,有點生猛。殿內吳念祖喃喃自語。

  轟隆隆眼睛微閉,如同一個人正常的眼神,也神查狀況。口中倒是一番解釋:

  據說,貓兒每次仰望星空,就是如同人一樣,尋找自己的本命星。所以貓的豎瞳顏色頗雜。身上的色塊也無一相同。尋到本星的貓兒,毛色漸漸同化,老生嬌兒,會生下一隻純色的小貓。活到九歲,如若遇到本命星座流星雨下,它就有了九命的能力。一命一災,輪回九載。至此,有神通,修術法。

  術法有別,九載一學。

  它的神通就是九載的修行開悟,也有九載的實力。若有神通九載不改,是為本命。

  這貓主子,還真是。。。久遠啊。

  老朋友,不多了。

  幻化人眼,轟隆隆的聲音低沉磁性。有解說的深邃回味質感。

  轟隆隆,本是老子坐下青牛。修行今日,也是一方尊者。常年不出,隨時光流轉,眼界閱歷確為高明。

  祖師,要斷開雙方麽?吳天問。

  蚩尤那個腦子,就那個智商。也就被巫祝當個寶貝。也不知道怎想的。吳法懶得看,倒是不妨礙吐槽。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吳天捧哏一直在線。

  祖師倒是揮揮手,把牌位吸附來,懸浮於自己面前。

  無知無畏靠著師祖也可以看到了,看到絢爛處,不時陣陣喧嘩。

  這巫祝被完克。七情六欲,類是嫉妒的天生源。自己打自己祖宗可還行?

  情緒本位一體,少一個,無腦兒殘體修為就不完整,不投敵都勉強打,這打個屁。

  眾人笑談誰也不在意。而食鐵獸一直防禦著,頭上有頂粗糙石盔。

  倏然,師祖雙目掙開,一雙眉眼赤色浮現與戰場之上。

  道,定。

  一直虛幻手指,在食鐵獸頭頂一彈。

  精密的機械閃著光,這是後世的巫祝與機械結合的力量。並不屬於這個空間。而且,指尖一滑,食鐵獸皮毛之下,內置的動力系統是核。

  超脫世俗與時空。這是不對的。

  有人想一步步設立錨點,進入遠古的戰爭。改變史源。

  衣冠道本修道意:守。

  師祖空抓,正準備尋信息溯源。

  空中,那位代表嫉妒的巫祝空爆了。

  粉碎裡,一張符紙飄落。

  古篆俊秀。

  無法無天青牛駭然,吳念祖反倒不瘋了,滿面肅然。

  師傅,他又來了。

  古篆寫的是一句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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