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編排史書、文學類書籍,囊括所有的國家的文字、文化、歷史,應該沒人不喜歡才對。”
丘帶著深意說道。
黑色行政夾克大佬說道:
“你們數學界的大佬們不也喜歡做這種事情嗎?”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錯,米爾諾、賽爾都出書了,名與利,只要是人,都逃不過這二者的束縛。
“希望他能夠有所成就吧,至少比陶哲軒強吧,陶哲軒可是數學全能,還會應用,我真希望我們自己國家有個這種人。”
黑色行政夾克大佬帶著一絲唏噓的語氣。
丘城同:?。
如果說周易的人生是開掛的,陶哲軒年輕時候的人生更像是一個掛壁,橫跨了多個數學領域。
13歲獲得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數學金牌;16歲獲得弗林德斯大學學士學位;17歲獲得弗林德斯大學碩士學位;21歲獲得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學位;24歲起在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擔任教授。
小說都不敢寫13歲拿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金牌。
這項紀錄至今為止都沒人能夠打破。
但以數學成就而言,陶還是差了丘很多很多。
一路風塵仆仆,周易最終還是上了檀明明的車,來到了普林斯頓。
租了一間院子,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周易才與檀明明一起吃飯。
“師弟,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這裡讀博,以為你會直接畢業留任水木大學。”
檀明明說道。
周易接過話,說道:
“周氏解析法到了一個瓶頸,需要與更多的人交流,獲得一些新的想法,不然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家夥可能用我的東西,比我更快的獲得一些成果。”
檀明明笑著說道:
“牛津大學的梅納德你知道不?”
周易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知道,算是半個同行了,今年菲爾茲獎得主嘛,解決了丟番圖中八十年都未能解決的Duffin-Schaeffer猜想。”
檀明明帶著一絲壞笑說道:
“聽說他在研究孿生素數猜想,當初就是他用張益唐老先生的論文,把7000萬這個數字直接縮小到了間隔為600。說不定他利用你的周氏解析法,直接把孿生素數猜想證明了呢。”
周易:...。
這項解析法從創立出來,就必定會被無數人拿去當工具,只是看研究的方向,如何拓展而已。
周易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道:
“那還能怎麽辦,不讓他們用?或者跟他們比速度?”
只見檀明明更是帶著壞笑說道:
“伊萬涅茨你知道嗎?”
周易點了點頭,翻了個白眼,道:
“知道啊,我比爾周易定理論文都是他審稿的。”
“他在用你的解析法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檀明明一臉壞笑的說道,
“急不急?”
周易:...。
“我急有錘子用。”
“不僅是伊萬涅茨,還有戈德菲爾德都在努力拓展你的解析法,試圖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甚至不少人試圖證明ABC猜想。”
檀明明生怕周易不知道,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去。
周易:...。
自己好歹數學等級LV5,還是開創者,都沒思路,周易就不信你們這些人有思路了。
好吧,那個梅納德說不定還真有希望。
這些人成名已久,用之前周易的等級劃分,最低都是LV4。
檀明明看著有些無語的周易,問道:
“所以你準備研究的方向確定了嗎?德利涅可是深得格羅滕迪克真傳,往這個方向走,必然是輕而易舉。”
周易也面露期待,格羅滕迪克,那可是教皇啊。
唯一的一位教皇級別人物。
皮埃爾·德利涅夠厲害吧,拿了數學界所有的獎章,活著的唯一一個大滿貫(菲爾茲獎、阿貝爾獎、沃爾夫獎、克拉福德獎、龐加萊金質獎章),
然而卻只是格羅滕迪克的徒弟。
龐加萊金獎是巴黎科學院頒獎。此獎只在特殊情況下才頒發,自1962年以來隻頒發過三次獎。
周易說道:
“不,我準備完善我的解析法,然後攻克3n+1猜想或者孿生素數猜想。我不管誰在研究這兩個猜想,反正我要比他們先一步證明出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周易難得中二的說道。
檀明明看著這位19歲的少年,中二一點倒也沒問題,望月新一一把年紀了,不也中二嗎。
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祝你好運。”
檀明明說道。
隨著張益唐的工作,以及周易的解析法的工作,
孿生素數猜想已經被不少人列為了課題,並且很可能在最近一兩年之內得到解決。
周氏解析法,等於創建了一個新的框架,雖然不完善,但是有很大的開發潛力。
不多時,周易很快便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兩個老師,一個是皮埃爾·德利涅,一個是約翰·米爾諾。
德利涅首先說道:
“丘已經跟我們說了很多緣故,所以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不準備限制你的發展,可以選擇加入我的課題組,也可以加入米爾諾現在的課題組,又或者你自己選擇一個方向發展。
如果你對我們兩個的課題都不感興趣,自己選擇方向,畢業要求也很簡單,跟丘城同的要求一樣,證明一項世界級的數學猜想。”
米爾諾也說道:
“其實我更希望你來學微分拓撲或者K—理論這個方向,提出猜想比證明猜想更重要。”
在數學中,K-理論(K-theory)是多個領域使用的一個工具。在代數拓撲中,它是一種異常上同調,
在物理學中,K-理論特別是扭曲K-理論(twisted K-theory)出現在II型弦理論(Type II string theory),其中猜測它們可分類D-膜(D-branes)、拉蒙-拉蒙場強(Ramond-Ramond field)以及廣義複流形上某些旋量。
而這個理論最早的發現者,就是亞歷山大·格羅滕迪克。
周易說道:
“多謝兩位老師好意,我更想研究3n+1猜想又或者孿生素數猜想亦或者哥德巴赫猜想。”
二人聽完倒是沒多大的意外。
周氏解析法如果進行二次開拓,用來對付一些數論,那將是極為有利的工具。
不少普林斯頓解析數論方向的專家都在研究周氏解析法。
一些古典幾何方向的人更是在研究周氏幾何。
“那行吧,畢業要求也跟你說了,以你的天賦,加上解析法的開拓,只是畢業不難。
但是如果你在這邊紙醉金迷,浪費自己的天賦,也許數年都難以畢業。更是對不起丘城同為你謀劃這麽多。”
米爾諾以告誡的口吻跟周易說道。
想要成為新一代數學大師,或許就得跟舒爾茨一樣,形成自己的學派。
米爾諾必須得提醒一下他。
德利涅又說道:
“鑒於你還年輕,有些年少輕狂的脾氣,所以讓你在想三天,三天之後在給我們你的最後決定。”
周易尊敬說道:
“好的,老師。”
“你入學手續問題,檀明明已經給你辦下來了,鑒於你的數學貢獻,普林斯頓也會給你全額獎學金。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但是,我也與米爾諾教授有同樣的看法,希望你保持本心,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有天賦與有巨大的成就,是兩回事。”
德利涅作為周易導師之一,也十分嚴肅的教導道。
米爾諾九十多歲了,德利涅也快八十歲了,二人波瀾的一生見過不少的天才,也見過了不少的華人天才,比如丘陶二人。
但是周易這種天賦,比起年少成名的陶來說,都要強上不少。
或者在未來,周易能夠做到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
比如證明黎曼猜想,或者膽子更大一點全部解決掉剩余的六大千禧難題(包含黎曼猜想)。
拿個獎不算什麽,他們希望周易成為堪比亞歷山大·格羅滕迪克那樣的人,或許比格羅滕迪克更強。
周易還有70年的時間。
未來數學走向何方,怎麽發展,這比拿獎或許更有意義。
沒有什麽比引導未來數學百年的發展史更為激動人心,也許還不止百年。
周易能感受到他們的關切之心,說道:
“好的,感謝兩位老師。”
米爾諾好像想到了什麽,也有些清楚周易的想法,說道:
“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好像在用你的解析法研究強哥德巴赫猜想。”
周易:!!!。
“我會努力的。”
“好,那就這樣吧。”
德利涅淡淡說道。
“老師再見。”
周易一邊走,一邊想這個猛人與哥德巴赫猜想。
在13年的時候,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已經徹底的證明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瑛國數學家華林,在 1770 年出版的《代數沉思錄》一書中,首次提出了如下形式的哥德巴赫猜想:
1.每個大於 2 的偶數都是兩個素數之和;
2.每個奇數或者是一個素數,或者是三個素數之和。
第二點就是弱哥德巴赫猜想。
一個標準的現代版本是這樣的:
I. N= P_1+P_2;當( N≥6)是偶數;
II. N=P_1+P_2+P_3,當( N≥9)是奇數,其中 P_i 均為奇素數。
如果猜想 I 成立,那麽對於奇數 N,我們可以將 N-3 表成兩個奇素數之和,因此猜想 II 就成立。也就是說,猜想 II 是猜想 I 的推論。保留猜想 II 的一個原因是,可以使得猜想在形式上關於奇數和偶數都有表述。
周易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還好來得及,要是一直在水木大學,沒有跟外界交流,估計都不知道這些人已經開始在研究了。
不過眼下研究3N+1猜想或許更為有用。
畢竟還要兼顧科研助手的普及,這是無形之中加上的一項ZZ任務。
也是周易布局科研助手重要的一環。
畢竟3N+1猜想在醜國家喻戶曉,只要在醜國引起轟動,必然在歐洲引起轟動,到時候數學水平可能到不了LV6,但是影響力可不弱。
至於哥德巴赫猜想,回國之後在開始研究應該也來得及。
檀明明因為周易單獨居住在一個院落,所以直接搬來跟周易一起。
算是搭個伴。
四十多歲的人還沒個對象,周易不禁感慨這貨怕是要與數學相伴到老了。
“回來了?”
檀明明看到周易回到,手中還拿著東西。
“嗯,確定了一下我的研究方向。”
周易說道。
檀明明立馬來了興趣,問道:
“怎麽說,跟著德利涅繼續研究標準猜想,為解決黎曼猜想添磚加瓦,還是跟著米爾諾教授做課題?”
周易搖了搖頭,說道:
“都不是,我準備解決3N+1猜想。”
檀明明:...。
“行叭,彼得·薩納克教授是這個方向專家,是14年沃爾夫獎得主,多多討論可能收獲良多。”
檀明明好像想到了什麽,跟周易說道。
周易眼睛一亮,自己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跟一些大佬交流嗎。
一般活了幾十年的老家夥們都有不少的idea,這是他們活了幾十年為自己留下的一些底蘊,
而周易年輕,試錯的機會都很少,儲備的數學思想與工具更少。
若不是當初靈感初現的加持,完善解析法的時間還得延長。
“把他上課的課表發我一份,師兄,你們都是教授,肯定能搞到一份。”
檀明明吐槽道:
“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副教授,可不敢跟他們相提並論。課表發你了。”
“還有費爾曼、菲利普·格裡菲斯等人的課表,前者你肯定知道,20歲博士畢業,菲爾茲獎與沃爾夫獎得主,後者也是沃爾夫獎得主。”
周易說道:
“好的,多謝師兄。”
“韓裔鎂籍數學家許埈珥,今年菲獎得主的課表也發你了,只要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一些菲獎、阿貝爾獎、沃爾夫獎得主的課表都給你了。”
檀明明說道。
“嗯,好,謝謝師兄。”
接下來一些天,周易過得十分充實,各種重要的講座基本沒有錯過,甚至還與彼得·薩納克談了許久,
“或許解析法可以變成複解析法,溝通實數域中兩個真理之間的最短路近往往是通過複數域,你為何不沿著這條思路去想一想呢?”
周易疑惑道:
“難道是當初L. Berg和 G. Meinardus 證明的3n+1猜想等價函數方程?”
彼得·薩納克笑道:
“看來你也有所研究,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思路,用上你手中的解析法,不是很好嗎?”
周易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需要研究一波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周易說道:
“多謝老先生的解惑。”
“不謝,年輕的天才,當初那場關於比爾猜想的報告會當真是出彩至極。”
彼得·薩納克好像又想起了那個時候,毫不掩飾的誇讚道,
“他們都在忙著解決波利尼亞克猜想、哥德巴赫猜想甚至ABC猜想,但我覺得先解決3N+1猜想是個不錯的路子,
對了,偷偷告訴你,你師父德利涅手中有格羅滕迪克留下的原稿,比如《代數幾何基礎》,又比如《綱領草案》,米爾諾手中也有以前研究開普勒猜想的手稿,以及其他的手稿。”
最後幾句話,這位老教授帶著一絲深意說道。
顯然是想看周易聽到別人用他開辟的方法研究這些問題急不急,又或者想知道周易有沒有打算走微分拓撲、代數幾何這兩個方向。
全能對於某些人來說,或許是雜而不精,但是對於周易來說,或許是每一個方向都十分精通呢。
太年輕了,跟當初的陶哲軒與費弗曼出奇的像,但是成就卻比他們大得多。
至於失敗,那他彼得·薩納克可能已經入土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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