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風?”
兩人面色大變。
身邊的四個姬妾,嚇得花容失色,驚悚地縮在一邊。
於青山還有私生子?
為何從來沒聽說過?
“你,你找我們做什麽?又不是我們害了於青山。”
林越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慌地道:“是方術司,於青山死在方術司,與我們無關。”
“是啊,於青城死在張執事手裡,和我們沒關系。”
張源也連忙道:“你要報仇,就去找張執事,別來找我們。”
江長風眉頭一皺,道:“閉嘴!”
兩人頓時噤聲,四位姬妾也捂住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林越注視著他,逐漸冷靜下來。
不對啊,自己也到了先天,為什麽要怕?
“你剛才說幫我們?”林越道。
“不錯,我知道父親的真正死因。”
江長風冷聲道:“確實是張執事所害,但僅憑我,還殺不了張執事。”
張執事修行先天功多年,跟隨在司主身邊,實力不一定弱於於青山。
現在的他,單對單,還真沒把我對付張執事。
“我們自然想解決張執事,但張執事是司主的徒弟,而且功力深厚的可怕。”
林越沉聲道:“你有何辦法?”
“讓司主殺他。”江長風淡淡道。
“怎麽可能?司主就這麽一個徒弟了,怎麽會殺他?”
林越不信道:“你是想讓我們送死嗎?”
“只要你們有,張執事罪證,司主自會清理門戶。”江長風道。
“罪證?”
張源道:“我們如何拿到張執事罪證?”
“長春不老功。”江長風手上出現一本秘籍,道:“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只要從張執事家中搜出,便坐實了他的罪證。”
只要讓司主知道,張執事得到了長春不老功,絕對不會放過他。
就算是張執事想解釋,可司主會給他解釋嗎?
有這個可能性,就會滅掉!
“長春不老功?”
兩人目光第一時間被秘籍吸引,這可不是之前鎮魔司時,殘缺秘籍。
這是貨真價實的長春不老功!
“二位若是有自信,可以來試試。”
江長風淡然道:“給你們一次機會,從我手中奪走,就是你們的了。”
兩人對視一眼,林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出手。
一掌拍出,氣浪滾滾。
張源同樣動手,一股炙熱掌力,緊隨其後。
若能得到長春不老功,就算是出不了張執事,也有機會抗衡!
江長風冷嗤一聲,右掌輕揚,一股吞噬之力彌漫而出。
兩人面色一變,掌力竟是迅速消散,渾身精氣傾瀉而出。
“你在吸我們精氣?”
兩人想要後撤,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掙不脫吸力。
江長風一甩手,兩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待事成之後,可傳給你們。”
江長風淡淡道:“當然,你們夠膽,可以從張執事家中得到後,私自翻開,就怕你們命不保。”
兩人爬了起來,當即道:“不敢,不敢。”
“希望你們真不敢。”江長風冷笑道:“三日後,你們想辦法,引走張執事,我潛入其家中,放好長春不老功。”
“引走張執事?”
兩人對視一眼,林越突然拿起一旁的筷子。
筷子瞬間折斷,
化作四支利箭,洞穿了四名女子咽喉,了斷她們生機。 “你倒是心狠,自己心愛之人,說殺就殺。”江長風道。
“四個玩物罷了,如何算得上我心愛之人?”林越不屑道:“成大事者,區區女人,算得了什麽?”
“好一個成大事者。”江長風道:“想好如何引走了嗎?”
“這……我們現在和張執事,勢如水火,怕是引不走。”張源臉色難看地道。
“那就以化乾戈為玉帛的名義邀請,你們方術司,最近日子不好過吧?”江長風道:“南方已經被平定了。”
“確實不好過。”
兩人歎息一聲,道:“若是沒有張執事,這撈的錢也夠分了。”
江長風心中不屑,沒有張執事,你們還有撈錢的機會?
雖然這兩人有點能耐,但讓他們去挑起大亂,在幕後供應義軍,還真不可能。
只要張執事倒了,估計北方義軍,也撐不了多久。
“現在利益受損,張執事日子也不好過,若能化乾戈為玉帛,他或許會同意。”林越道。
“那就交給你們了,三日後,我會在張執事家中等你們。”
江長風說完,閃身離開了宅院。
兩人對視一眼,張源道:“真這麽乾?”
“我們和張執事,還有緩和的余地嗎?”林越問道。
“沒有!”張源深吸一口氣,道:“就怕這次,弄不死張執事。”
“於青城死了,司主懲罰了他,還可以說是栽贓陷害。”
林越冷聲道:“若是再發現長春不老功,就不是栽贓陷害,是罪證確鑿!”
張執事,斷無活命可能!
“張執事一死, 這方術司就是我們的了!”張源興奮地道:“司主不管事,以後沒了義軍,符篆也可以賣給別的達官貴人。”
對於他們來說,賣給誰不重要,只要有錢賺!
司主是從不干涉這些的,只要大部分利潤交給司主就行。
江長風離開宅院,回到鎮魔司。
繼續為武天林提供符篆,吸收精氣。
鎮魔司關押的那位煉氣,他有意避開。
雖然確定了,這位發現不了他,但可能是因為拿了人家東西愧疚吧,不敢相見。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江長風現在還沒把握,弄死裡面的那位。
也不想讓人知道,他與這位有什麽關聯。
安心修行,靜待三天后。
林越和張源,聽了江長風的提議,第二天便著手安排了。
起先自然是表示親近,被張執事冷臉拒絕。
兩人也不氣餒,連續獻殷勤。
張源則暗中讓人,直接搶了符篆收入,讓張執事暴怒。
兩人也表示,自己的錢也被搶了,是時候坐下來聊一聊了。
“兩個螻蟻一樣的東西,真以為當上了執事,就爬起來了?”
張執事神情冰冷,坐在房屋之內。
當初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人,如今卻敢與自己叫板。
“執事大人,讓屬下去宰了他們。”一名中年男子低聲道。
張執事瞥了他一眼,道:“現在不宜動作,司主注視著我。”
他太了解司主了,一旦自己表現出異樣,將會直接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