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生活》
“這個酒的味道還是不錯的。老牌酒廠,質量味道都不錯,是好酒。今天晚上,讓你阿姨炒上兩個好菜,咱們爺倆好好的喝一杯?”董父一邊拿著酒,一邊說道。
李守良心裡直道好家夥!這中午來的,到了董家有個兩點嗎?晚上在你家喝,這是要和我談話,談好幾個小時?
】
談戀愛的時候,恨不能天天住在這裡。現在分手了,說實在話,又沒有複合的意思。李守良根本不想多說什麽。
今天來,都還是知道董父好容易回來一趟,估計有什麽事兒要交代,或者說斷乾淨,才來的。要不然李守良來幹什麽?不尷尬啊?
“伯父,這酒啊,就是跟您拿來的。您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一點也不耽誤。不必非得今晚上喝。
您剛回來,想必也得有不少的事兒安排安排、東西歸置歸置、還有部門裡都得回去、一些許久不見的親友也都得走動走動。
就不必因為我耽誤這麽長時間了。”
李守良說的再冠冕堂皇,其實都是虛的。董父這樣的人,還能看不出來,這是婉拒的意思?
不過這不是還有三讓三請嗎。董父一連串的心眼子在剛才介紹酒的時候,可是狠狠地用了不少。
“哎,不瞞你說。我這次回來,一個是因為過年,另一個也是因為鑒定小組的成員也有一些事情。
所以啊,我們這假期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你說的這些確實是有,也確實該走動。但是都不著急。
我稍後啊,還有的是時間去走動走動。不耽誤咱們爺倆晚上喝一杯。”
李守良心裡噗嗤一聲:別的不說,就您那酒量。就別跟我‘別苗頭’了。真不夠份兒。而且你有沒有事兒,現在我還真不在乎了。
這大過年的,回去自己一家人吃飯多痛快啊。和一大爺他們爺倆一人弄上一杯,不多喝。要是傻柱來,還可以再多弄一杯。一人兩杯酒不到四兩。高高興興的,多好。
“伯父,您就別忙活了。大過年的,誰家不忙活啊。我啊今兒中午就是來看看您。要是沒什麽事兒等會兒就走了。不勞煩了。”李守良再婉拒。
董父仔細的看了李守良一眼,變著法的拒絕他兩次了,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守良,你不用管別人。我告訴你,咱們家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兒,我也給推咯。你呢,你家裡有什麽事兒嗎?我聽著你的意思。
”
這話給李守良留了余地。按照國人的說話思維,自然是說自己家裡沒有什麽事兒的。
但是李守良也不是一般人呐。沒有這個心思,就別再硬湊。
“嗨,伯父。您要是不問,我還真不想說來著。我院裡有個哥哥,是有名的大廚。但是吧,不湊巧,今天他有個局子,去給人做飯去了。
但是今天是他那懷了孕的媳婦兒去醫院複查複查的日子。上午,我這哥哥走的時候,就跟我說好了。讓我還有他妹妹陪著嫂子去。
這事兒我一開始沒跟董勇說,我是心思著,等會兒就回去的。您看,這實在是不湊巧。”
李守良一拍大腿,十分‘懊悔’的說道。
董父自襯,這話說到這裡,其實已經再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比如剛才問第一遍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之類的。
話裡的漏洞是有,但是再問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看來李守良這回是想好了。哎。
不過自己可沒有多少多愁善感的時間。
董父收拾收拾心情,也不打算囉嗦了。決定直接進入正題。
“世事無常啊。
我走的時候,董杉她哥哥嫂子還沒有走。這一家子都在家裡。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在一起,不愁吃喝。現在我回來了。她哥哥嫂子去津天上班了。我又跟著鑒定小組去大江南北的轉悠。家裡只剩下,董杉和她母親,和一個還沒長大的董勇。
董杉性子暗弱,不善與人爭辯,而且心善,與人爭鬥,都是先妥協的那一方。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
優點是,這樣的人善良,待人和善,能夠受大多數人的喜歡。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容易被他人的意見所左右,善於付出,這種性格容易讓人佔便宜。
猶猶豫豫,很容易把握不住自己的愛情。
。”
這一段話,就最後一句點題。
李守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者說,自己不願意回答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怎麽能聽不懂呢。
李守良的沉默,沒有阻止董父繼續說下去。
“我走的不是時候啊。”董父長歎了一句。
“昨天我回來,就看出杉兒,不大對勁。我一開始問你阿姨。結果你應該猜得到,自然是問不出什麽來。我去問杉兒,她不想讓,剛歸家的老父親受累,也沒告訴我。
還是我追問董勇,才問出來的。你們倆的事兒,董勇都給我說了。”
李守良咧嘴一笑:“伯父,我和董杉之間的事兒,既然您都知道了。那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然了,沒來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主要還是雙方對待感情的方式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我也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來看看對方是不是就是適合自己的那個人。
不要因為隻遇見了這麽一個人,就覺得再沒有更好的了。感情上的事兒,本來也就是一筆湖塗帳。”
李守良說的情真意切的,不知道感動到了董父沒有。反正沒有感動到自己。
都是屁話,李守良純粹就是感覺他們一家子沒把他當一回事兒。還有就是一開始自己付出的太多,而且得到的回應不成正比。
最後就是這一家子人都隨他媽,有點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後。而且還有點賣女求榮。誰知道她什麽時候真賣掉自己的女兒。
想想,就覺得怎麽真的會有這樣的人。
董父聽完李守良的話,先是沉默了一下。
隨後問出了一個李守良想不到的問題。因為李守良自襯,自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已經很是明白清楚了。
“守良,我們是人,是人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我隻問你一句。你和杉兒還有機會嗎?”
李守良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想,我們或許還不夠成熟,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看著李守良這麽執著,董父也沒有再強行說什麽挽留的話。
“守良,多余的話,我不多說了。你呢是個成年人,早早的就當了自己的家。一個人把自己的家裡搞的紅紅火火的,你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歸根到底,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是你阿姨和董杉她哥、嫂子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不在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我家教不好,教出了這樣的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錯。”
李守良沒有接這個話茬,接了又能說什麽?還是應聲符合董父說的對?別鬧了!這是人家老婆子,生兒育女幾十年的老婆子。
還有自己的長子長媳。在政府部門工作,前途無量的長子長媳。是能繼承他的人脈,走的比他更遠,更進一步的兒子。
這樣的近人,是他一個外人能評判和質疑的?
李守良但凡是附和一聲,都是腦子出現了問題。不管是誰,一般情況都是,自己的家人可以自己說他的不是,但是別人不行。
董父這說出來,就帶著幾分冠冕堂皇。不過已經拆散了自己的女兒了。已經無法避免而且無法重來了。又怎麽可能再去讓兒子那邊也不高興呢。
李守良眼看著董父的長篇大論已經停止了。開始了自己的言論。
“伯父,我很感謝董杉,在過去的這一段時間裡,給我帶來的感情。讓我的生活不至於變的枯燥乏味。
也很感謝董杉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是我們可能有緣無分。教會了對方如何更好的做一個好的妻子或者好的丈夫。但是卻也止步於此。
其實沒什麽別的。至於剛才您說的,怨恨阿姨或者是哥哥嫂子之類的。沒有必要,也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咱們每天都有這麽多的事兒出現,或者說等著我們處理和解決。實在是分身乏術。最後還是希望董杉以後能越過越好吧。
這樣,今兒時候也不早了。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院裡嫂子估計已經開始等著了。我得趕緊回去。這是正事兒。”
李守良說完,就要起身,準備走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還要跟他扯皮下去?意思什麽的,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卻不料,剛起身,就被董父給叫住了。
看著伸到前面被攔住的手,李守良有些不解的看著董父。
董父搖了搖頭,說道:“這麽著急幹什麽。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你在這等著,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等東西拿到手了再走。”
說著倒是自己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李守良端起沒怎麽喝,但是已經差不多溫和的茶水。
一邊喝著,一邊等待董父回來。不知幾時,董父回來,再回來手裡拿著一個東西。
李守良覺得熟悉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做客董家的時候拿來的嘛。
當時自己為了董父能夠有所了解這古玩的知識,愣是在外面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沒想到歲月也是不饒人呐。
現在想想,當時就應該隨便找找,或者說是拿著贗品來找他呢。
“明代宣德官窯灑藍大碗!你當時買的時候肯定已經對它相當熟悉了。”
“存完好的灑藍龍紋缽,口徑27厘米,敞口,弧壁,足底無釉。缽內滿釉並有“大明宣德年製”六字雙行款。外壁施灑藍釉,釉下錐刻五爪龍紋。約高7.2厘米、口徑15.8厘米。怎麽會不熟悉呢。”
李守良一邊念這個碗的具體信息。一邊在腦海裡回憶這個碗。這是他出手買下的第一個物件兒,而且還是價值連城的物件兒。當然了,現在沒有那麽值錢?但是再過個幾十年,這玩意兒就很值錢了。
而且對於李守良來說,幾十年之後,李守良應該也不缺了。
董父問完這東西之後,竟然自己說起了‘全國旅遊’的時候的事兒。
“以前呐,我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麽的。記得我第一次接觸這東西,下意識的就以為,這是好看一點兒小碗之類的。
沒什麽稀奇的,畢竟誰家家家戶戶的沒有兩個這樣大碗或者說是大缸。那時候最痛苦的就是,抱著這麽一大堆資料,在那看。
又枯燥,又無聊。不過每天都這樣,還有這麽多陪著的,也就不覺得了。
後來,我們轉過的地方越多, 我見識的東西也就越多。對這個東西的理解和了解也就越多。漸漸地,我也明白了這些東西,對於咱們國家來說,這些東西,是歷史文化的傳承。是不可磨滅的,也是絕對不能割舍的。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東西價值連城。以前呢你和杉兒的關系,這碗就算不給你又有何妨。
但是現在不行了,不一樣了。你和杉兒終究是沒走到一塊。既然如此,這個東西我再厚著臉皮留在自己的手裡不行了。
本來也是你為了讓我了解這古玩才拿來的。現在古玩是什麽,我已經了解了。正好‘完璧歸趙’。”
說著就把這碗遞了過來。放在了李守良的面前。
說實在的,李守良有點驚訝。真的沒想到這董父能做到這一步?
能在明白了這東西的價值,還能在自己女兒和李守良分開的時候,把東西還給李守良。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意志力堅定,能壓抑的住自己的貪欲。相當厲害了,換位思考一下,李守良沒有把握能夠做到他這一步。所以他格外敬佩。
李守良仔細的看了看董父,對方也在看著他,確實是沒有虛假的,只是讓一讓的說法和表現。
基於此,李守良也沒有再客氣。只是笑著拿起了這個小碗。
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收在了一邊。
見李守良收下,董父也沒再說什麽。他這也是有補償李守良的意思。整件事兒確實是他們家的人不對。雖然這屬於是‘借花獻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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