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大爺沉思的時候,他的心裡是做了相當一番鬥爭的。畢竟李守良去許大茂家這事兒,他見過一次了。並不新鮮。
但是傻柱去許大茂家,就不大好了。畢竟傻柱是許大茂的死對頭。一邊是‘小組長’、一邊是和老易李守良傻柱對上。二大爺顯得很是糾結。
這二大爺一沉思,二大媽不說話,兩個孩子更不敢說話。不過這時卻有人幫他做決定了。
一直找了個地方歇著,根本就沒走的許大茂。在等了足足一個下午之後,終於等不急了。
不過他這個等不急也是有時間掐算的。一是已經過了他和婁曉娥吃完飯的時間。二是這真要有事,他也能早點回去,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是‘捉奸在床’,也最好別真給自己帶了綠帽子。‘淺嘗輒止’或者‘適可而止’是最重要的。
就這樣,許大茂快步的回到了院子裡。
一進院,就被三大爺發現了。三大爺其實是吃完飯有一會兒了,正準備再等一下就鎖門上床。
結果等到了許大茂。說實在的,看著許大茂拿著黑包就進來了。他是有些驚喜的。
畢竟他老伴已經告訴他了,許大茂答應了‘山貨’。但是他不滿意的是,這老伴跟了自己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沒有領悟他的這套‘絕招’。
結果現在讓許大茂輕輕松松的就把她給繞過去了。還得等他親自出馬。
故此,看到許大茂這麽晚了,還回來。先是把那許大茂今天出差的事忘得一乾二淨。隨後就是一股‘貪念’湧上心頭。
三大爺連忙跑出屋外,連拖拉著的鞋都沒穿好。就喊道:“大茂?”
許大茂本來是不理會這一生叫喊的,太大聲了,也太刻意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三大爺是想幹什麽。不過現在他沒有這個想法。只有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好讓李守良付出應有的代價。
三大爺此時隻以為許大茂是裝聽不見,那能行嗎?
連道:“大茂?大茂?等一等,三大爺有話跟你說。你等一等。”
眼瞅著這聲音越來越大,許大茂不得已的停下了,畢竟再往前去,中院的人聽見了。再有人通風報信怎麽辦?所以就知道的越少越好。
許大茂轉過頭來小聲道:“我說三大爺,這個點了,您不在屋裡睡覺,跑出來幹嘛?這天可不怎麽暖和了,也不怕著涼咯?”
三大爺喘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大茂,看你說的,我這教書的,能和你這個背著幾百斤的機器到處上山下鄉的能一樣嗎。
不過三大爺雖然比不上你,但是啊,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就能凍感冒的,那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你放心就行。”
許大茂心裡腹誹道:我這是關心你嗎?聽不懂好賴話啊。
不過此時許大茂根本沒空跟三大爺扯閑篇,誰知道自己家裡是個什麽情況啊。一想到自己被偷家,盡管是自己放縱的,但是心裡就不舒服。就想著趕緊回去。
許大茂不耐煩的道:“三大爺,您到底有什麽事。您就趕緊說,我這有東西沒有拿,都快到地方了,又回來的,可把我累我夠嗆了,我得早點回去歇著,明天一早接著再走。”
三大爺一看這情況,也知道‘時不我待’,也不寒暄了,直接進入正題。
道:“大茂,你是不是今天中午跟你三大媽說著山貨的事來著。”
許大茂直來直去的點點頭道:“確實有這事兒。”
三大爺笑道:“那就好辦了。是這樣的,大茂。你三大媽這人啊,有點不會說話。中午你和你三大媽定的條件啊,下午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在我看來啊,是不大妥當的。
這樣,你別著急,三大爺和你重新捋一捋。來。”
許大茂已經不耐煩的道:“三大爺,我啊這確實有急事兒,如果只是山貨的事兒,我和三大媽說的不是很明白了嗎?
如果真的有老鄉送我山貨,我這的吃不完的話,我肯定會給你們家送過去的。你怎麽這會兒了還把我攔在這又提這茬啊?而且這院裡人都要睡了,你這還不睡?”
三大爺笑道:“大茂,不是三大爺這沒事兒找事兒,實在是你沒跟你三大媽說清楚啊。關於這山貨。一你沒說它什麽時候送回來。二你沒說這山貨什麽時候拿過來。三是沒說拿多少過來。
而且這馬上到了睡覺的點了,我能不知道大家都在睡覺。我這是想著給大院的門上鎖呢,這不正巧看到你嗎。三大爺又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出差回來。”
許大茂想想也是,自己是沒跟院裡任何人說過,連二大爺那都是今天中午知道的。而且他也不會說出去。
許大茂又轉念一想:這等會自己有什麽計劃要實施的話,這隻憑二大爺一個人,很難取信於大家啊。
這要是把能說會道的三大爺加上,這不勝算就更大一些了嗎。
許大茂瞬間轉變了自己的態度,笑道:“三大爺。我確實是太累了,想著急回家歇著。哎。行了,那咱們就好好說說。
關於這山貨的事兒呢,其實你的心情我都理解。不就像三大媽那樣說的,給幾個孩子們嘗嘗到底什麽味道嗎。
哎,這個事兒要不說沒譜呢,我根本定不住現在。關鍵是我真不知道那些老鄉們,到底給不給我呢。萬一不給我呢。即使說真要給了我,可是又什麽時候給呢?這根本沒影的事兒,愣是讓三大媽給我傳出去再?那我到時候真難弄來?
你們兩口子準又在背地裡罵我小氣。說我給藏起來了,不往家裡拿啊之類的。”
這話說道三大爺心裡去了,對於許大茂的話,他還真不大相信,不過現在肯定不能這樣說。
三大爺笑道:“大茂,看你說的,我還能不相信你。”
許大茂擺擺手道:“得,三大爺,您現在也甭跟我這說相信,我還是那句話,真要弄來了,我什麽時候沒給過你們家。你相不相信都是那麽一回事兒。
得了,就說這麽多吧,我先回去了。可累了。白費事。”說著轉身就走了。
三大爺在後面喊道:“大茂,三大爺相信你。”
話說許大茂走到後院,還不到自己家門口,就聽見了屋裡有人說話。還有男的。盡管自己心裡確實是這麽想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真攤上事了。
心裡真tm的不是個滋味。
許大茂盡管心裡有準備,但是還是失了分寸,自然也不會再細聽屋裡都有什麽聲音。只有剛才想好的,一轉身,直接跑到了二大爺的家裡。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喊道:“二大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二大爺被猛然推開的門,加上這一嗓子驚醒。抬頭看向來人道:“許大茂?你不是出差了嗎?你怎麽回來了?”
許大茂此時‘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道:“二大爺,我確實是走了,本來我都快到了,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有東西忘了拿了,這不就又回來了嗎。
誰承想我剛一到家,結果發現,這屋裡有男人的聲音。你說這天都黑了,我又出差了。誰在我家啊。這不是欺負人呢嗎。”
這話說的,就差說自己媳婦給自己帶綠帽子了。二大爺自然知道有兩個人去他屋裡了。
不過這話沒法說出口來。因為一旦說出來,那自己剛受了人家的囑托,卻在這裡坐著無動於衷,那像什麽話,就別說給人要山貨了,沒結仇算不錯了。
二大爺笑道:“大茂,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個點的,誰還能上你家去啊。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啊。”
偏偏劉光福抖機靈道:“不對,剛才我媽剛說了,傻柱和李守良去你家了嗎?”
許大茂聽完大驚失色道:“什麽?兩個人?誰?李守良和誰?傻柱?”
許大茂頓時怒火中燒。md,這是老子的媳婦,傻柱,我草你媽。在這一刻,李守良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點了,傻柱在他家裡。
許大茂當即往外衝去,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傻柱了,就一個想法,傻柱這狗東西是真該死啊。
二大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的站起來道:“孩他媽,你趕緊去叫前院三大爺來,這場面怕是控制不住了,讓他們家兒子都來,不然我怕拉不住。”
說完對著劉光福就是一腳,直接給連人帶凳子踹倒在了地上。
說道:“讓你抖機靈,要是今天晚上院裡鬧出什麽大事來,看我不收拾你。趕緊滾起來,和我一塊去許大茂家。”說完又對著劉光天罵道:“聾啊?沒說到你是不是?趕緊站起來跟我走啊。”
說著就出門了。劉光天這時候才把劉光福扶了起來,兩個人緊跟著去了許大茂家。
正當李守良和傻柱想走的時候。許大茂推開門就衝進來了。
眼睛因為衝血已經有些紅腫了,先是看到了衣衫整齊的三人,看到了兩個站著的男人,和一個坐在那吃飯的女人。
盡管心裡有一絲納悶,但是很快的被一整天的對‘李守良綠他的幻想’轉變成了‘對傻柱的仇恨’。滿腦子都是這個,根本不理智了。
婁曉娥有些驚喜道:“大茂,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出差了嗎?”
李守良和傻柱看著許大茂。傻柱是有些懵逼的狀態,畢竟兩人不大對付,此時被人發現在人家家裡,還有些不好意思。
只有李守良察覺到許大茂的精神狀態不大對,任誰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家裡,都不對勁啊。
李守良還沒說話呢,只見許大茂先是衝到了做飯那邊,拿起來在桉板上的那把菜刀。
隨後對著李守良二人道:“傻柱,你tm來我家幹什麽?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來欺負我媳婦?”
傻柱這才反應過來許大茂這個滿嘴噴糞的玩意兒,心裡有多不乾淨。
傻柱自然不會慣著他,道:“許大茂。你這個狗東西心裡竟想壞事兒,就把別人都當成壞人。哥們兒沒有這麽沒品,趁對頭不在家,跑人家家裡面來,欺負人家對象。”
婁曉娥這時也察覺到不對了,連忙說道:“大茂,你誤會了。傻柱沒有欺負我。這是我今天晚上起晚了,又黑了,我沒敢走。就想著在家。等著明天早上再回去。
我去守良家喊守良過來幫忙的時候,正好傻柱也在他家。他是為了謝謝我送的罐頭,才特意過來幫我做飯的。”
許大茂顯然聽不進去這個東西,只是照著自己腦海裡喜歡的,設定的來走流程。
許大茂怒道:“傻柱,你tm不是人。老子活劈了你。”
有扭頭道:“婁曉娥,你還是婁家大小姐呢。你就是這樣的大小姐?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們串通好了的。啊?就是趁著我不在家胡搞亂搞。
你也沒想到我今天忘了拿東西,所以又回來了吧。”
傻柱怒道:“許大茂。別tm滿嘴噴糞。我和守良是什麽樣的人,婁曉娥是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你這是無理取鬧。而且倒打一耙。我告訴你,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哥們兒還當你是個人。
不然,我結婚了,倒是沒什麽事兒,守良呢他以後怎麽找對象?還有你對象呢?她還怎麽活?”
許大茂陰沉沉的一笑道:“到現在了,你還在幫著婁曉娥說話。她用的著你幫嗎?這是我媳婦?”
傻柱罵道:“你還知道是你媳婦?說這麽難聽的話。”
許大茂呸了一口痰道:“我tm樂意,你管得著嗎?”
婁曉娥一直沒見識過這麽大的陣仗,此時才反應過來,許大茂的話到底有多難聽,這明顯是不顧及她一個剛嫁過來沒多久的人的名聲。
她本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規矩只會更嚴苛一些。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沒見過,也沒經歷過。
只是瞬間哭了出來,罵道:“許大茂,你混蛋,你就是這麽想我的?那我不如去死。”
說著,衝著許大茂就跑了過來,在許大茂還不知道她幹什麽的情況下,直接就抓著許大茂手裡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許大茂此時也反應過來了,要麽說這人啊還是先想著自己。
許大茂此時心裡想的不是:婁曉娥不能死這兒。而是婁曉娥能死,但不能死在我的手裡。這刀在我手上,真要死了,我是有理也說不清啊。這是許大茂的第一反應。
正當二大爺一家子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許大茂的使勁拿著刀,婁曉娥使勁搶刀,兩個人的手都在刀把上,李守良和傻柱往前走了兩步伸著手想要製止的畫面。
二大爺當即喊道:“都住手,住手,別打了。許大茂,婁曉娥,你們這是幹什麽?刀,刀。危險。”
話時這麽說著,可步子卻挪不大動。就這麽在那呆著。
當三大爺一家子、二大媽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李守良和傻柱一邊一隻胳膊架著許大茂,刀被李守良拿在了另一邊的手裡。婁曉娥使勁的抽著許大茂的嘴巴。一邊抽著一邊自己哭的淒慘。
二大爺和兩兒子在不遠處站著,看的津津有味。
三大爺扶了扶自己瘸了腿的眼鏡,說道:“都停下。婁曉娥,你幹什麽呢?停下。傻柱、守良,你們這又幹什麽呢?趕緊放開大茂。
快點,都停手。我說他二大爺,這是怎麽茬啊?你都擱著站了半天了,怎麽只看也不管管啊。”
二大爺也有點不好意思,不能說自己看到都拿刀了,害怕了吧。
只能歎了口氣裝著悲痛道:“老閆,不是我不說話,實在是他們都不聽我的啊,現在啊,這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火氣大,我是管不了了。”
三大爺喊道:“婁曉娥,我再說一遍,你趕緊停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傻柱守良,趕緊放開大茂。他一個人打你們其中一個都打不過,你們倆就更打不過了,害怕什麽。”
好在不知道是不是三大爺的話管用了。反正婁曉娥確實停下了手裡的巴掌。
不過還是一直在哭。
李守良和傻柱也是對了個眼神,然後把許大茂往前一扔,勁可能用大了點,直接扔在了二大爺眼巴前,二大爺下意識的把許大茂給扶住了。
許大茂一接觸到二大爺就開始哭道:“二大爺,您怎麽也不管管啊。您都看到了,這幾個人是要把我弄死啊。”
二大爺訕訕一笑,別的沒看到,就看到你拿著刀想往婁曉娥脖子上放。李守良和傻柱把刀奪下來之後,你又嘴不乾不淨,說人家三人有‘奸情’,人家不把你架起來打你,打誰啊?
一看到二大爺有些不想說話,許大茂突然覺得二大爺是這麽的不靠譜。
隨後許大茂又轉向了三大爺道:“三大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是受夠了他們的欺負了。”
三大爺比二大爺可精多了,一看到二大爺不說話,明顯是有事啊。
此時咳嗽了兩聲,剛想推脫。
許大茂哭道:“三大爺,看在我今天跟你說的份上,你無論如何也得幫幫我啊。”
三大爺想起來了。頓時有點為難,不過好在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是一個好長時間都沒開的——全院大會。
三大爺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道:“大茂,別嚎了。這樣,我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不如這樣, 趁現在都還沒睡呢,咱們啊,召開個全院大會。讓大家都來評評理。
你有什麽冤屈,就在全院大會上說,這樣,也好讓大家都明白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和你二大爺也好幫你不是?”
二大爺此時終於想起了他的‘小組長’。
說道:“啊,對,就是啊,大茂,這有什麽事啊,不如召集大夥說一說嗎。也讓大夥來評評理。聽聽到底是誰的錯。我們也好幫你啊。”
隨即連道:“光天光福,你們倆去把後院和中院得都叫起來,咱們開會。”
三大爺道:“解成,解放,解曠。你們去前院,把人都叫出來。然後搬著桌子拿幾條凳子來中院。”
幾個孩子應了,頓時跑著出去了。一邊跑一邊笑,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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