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李守良一塊把老雷送出院外,往回走。
傻柱說道:“兄弟,沒吃呢吧?今兒回來的不算晚,我做完就回來了。走,弄一口去,菜還是熱的應該。”
李守良回道:“就等著你這口呢,得虧你回來的早。怎?辦成了嗎?”
傻柱嘿嘿一笑道:“八九不離十。”
李守良吆了一聲道:“怎麽這麽大信心?這玩意換誰也不輕易給吧。”
傻柱回道:“確實,這要是當面給東西了基本就沒戲了,可這會人家根本就沒說給東西的意思。這種主我見過,菜如果讓人家滿意,人家一般都問你要什麽。出手闊綽。
這是我第一回給李廠長做私宴,要不是為了票,沒想到。嗨。說著幹嘛。”
李守良問道:“李廠長怎麽了?”
傻柱說道:“食堂裡那群幫廚的娘們都傳李廠長名聲不太好。反正我還沒親眼見過呢。”
李守良喔了一聲。說道:“那就等你見到了之後再評論。”
傻柱回道:“得,反正啊,咱就是個做菜的,也不摻和。”
兩人聊著進了屋,傻柱掏出準備好的飯盒,李守良幫著收拾收拾桌子,兩人開吃。
其實就是好吃的不少,單就說這道驢肉,有句話不是說嗎: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天朋聚,崛起三晉;驢肉香,香飄華夏。
李守良吃了真有點回味無窮,好久沒吃到了。可惜就是太少了。
可沒辦法,本來就是分出來讓廚子吃的,每道菜都不算多,合起來就不算少了。更別說還有雞,還有牛肉,食材很高端。還有不能切就沒分的一些食材等等。
可見,李廠長在劇情中的一角已經顯露了:好吃。
李守良和傻柱兩人把菜吃了個乾淨,還覺得不飽,又把李守良調製的鹹菜拿了出來,兩人就著饅頭才吃了個飽。這是都跑餓了。
吃完李守良和傻柱簡單的收拾了下,李守良準備回去。
突然覺得差個誰。問道:“雨水呢?”
傻柱這會懶洋洋的,說道“嗨,跟我說去劉媛媛家了,她和於海棠都去了。除了跑就是跑,也不見她學習,我看著這大學是夠嗆了。”
李守良心道:你tn的還真是個天才,看的挺準的。
隨後李守良就走了。
路過一大爺家,看著屋裡還亮著燈,想著今天一大爺似乎有事跟他說,一直沒說。
就想著過去問一句。
冬冬冬。
“誰啊?”
“師娘,我,守良。我找師父。”
一陣腳步聲越走越近。
吱拉。門被打開。
“師娘,這門該上上油了,不然一直這樣響。”
一大媽隨手關上門,一巴掌拍到李守良肩膀上。
說道:“這門又不是壞了,浪費那幹什麽。”
李守良回道:“別省這個,再說了,就一點就夠用,或者拿胰子上一下也行。”
一大媽聽到這話才點點頭道:“那我明天試一下。”
李守良走到一大爺旁邊坐下。
問道:“師父,今天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我這幫著柱子哥忙活了一天才算弄完。正要回去呢,想起來覺得你有事找我,我過來問一句。”
一大爺看著李守良說道:“我是看著你今天夠忙的,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就想著明天也一樣,反正還有時間。
沒想到你今天來了,那就今天說。”
李守良問道:“什麽事啊,師父?看著這麽神秘?還得等到沒人的時候說。”
一大爺笑了笑說道:“這其實有兩件事,都比較要緊,不過一件其實沒多大希望。另一件你比較有希望。兩者皆而有之的事兒呢,
不太容易辦得到。第一件呢,就是按照慣例,咱們廠,每年都是要發展d員的。每年都有幾批,原則上人員只能少,不能多。你呢這個條件確實不太符合。為什麽這麽說呢,你入廠時間太短,年齡太小。現在不是戰爭時期了,那個時候小年輕是老黨員的比比皆是。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有些人等了多少年都不一定行。希望基本沒有。
第二個事則比較有希望。是咱們廠每年的先進這個事。去年你先後在咱們廠裡有立功表現,隨後又是一年跳3級,打破了咱們廠的記錄,有在履歷上能看到的東西。
當然了,你的入廠時間確實短,這個沒辦法反駁,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那這個說事。具體什麽情況,還要在看。
這就是我要給你說的兩個事,也是剛開工那天,主任把我們幾個高級工叫到辦公室說的事。
先跟我們通個氣,大致意思就是讓我們有名額的抓緊報上來。符不符合先放在一邊,起碼有這麽個人選。歷年如此。”
李守良聽了一通,大概明白了。
怎麽說呢,這兩個事都是好事。就是吧李守良個人覺得機會都不大。
但是聽著一大爺的意思是個人先進這塊是有把握的。
為什麽李守良覺得機會不大呢。他進廠才一年,不管你是幹什麽的。且不說那次立功表現本就不能擺到台面上來說。‘盜竊’差點發生,說白了是廠領導的失誤,怎麽暴露出來。
真要到了競爭階段,人家就一條:他進廠時間晚,不符合情況。頗有‘憑爾幾路來,我隻一路去’的意思,就能佔盡優勢。
更別說‘入d’了,這個作者在大學期間拚死也沒弄到的機會,哪怕是jiji分子呢。
怎麽會輕易地讓一個孩子。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那廠裡那些等著入黨的年富力強的人不得瘋咯。
李守良問道:“師父,我覺得機會都不大。即使有您幫忙把我提前放進去。也不大行。
人家就咬死一條,他李守良還是個孩子,才進廠一年,他不符合。就能給我否了。”
一大爺頷首,他怎麽會想不到呢,不過有時候失敗也是一種履歷啊。
這個經驗也是他當年競爭失敗之後,後來再度成功才明白過來的。
一大爺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一次成功。關於‘入d’這個事,我也是沒有信心的,假使咱們爺倆真成功了,怕是這天上掉的餡餅咱們還沒接住,就能讓咱們爺倆在廠裡混不下去。
但是弄不上並不代表咱們不弄。同樣兩個條件能力不分伯仲的人競爭,一個人遞了一次申請書,領導對這個人很陌生。另一個已經遞了多次,雖然每次被駁下來,但是領導對他有印象,哪怕是覺得該給他了呢。這就是希望。
同樣的,我手裡有這個名額,咱們為什麽不交呢。因為你有隱形的立功表現,這個咱們不說,把‘入d申請書’遞交上去。駁下來之後,咱們再借這個機會去爭取這個‘個人先進’。這不就有一些把握在裡面了。
到時候再提一提你的進步之快,是咱們廠自己培養的‘8級工苗子’。再加上你父親當年是為了咱們廠犧牲的,算是咱們廠嫡系子弟。再有我和段師傅推你一把。這事是有一定機會的。”
李守良把一大爺的話在心裡翻了幾番,覺得很有道理:爭了還有一線希望, 不爭就一點戲都沒有。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沒有機會。
一大爺發話了:“我上次跟你說,找個機會咱們去主任家坐坐,是時候了。等下周吧,我來約,咱們去他家蹭頓飯吃。主任對你的評價也是重要的一部分。關鍵時候主任能起到作用的。”
李守良點點頭,這是個辦法。哪怕不送禮呢,關鍵時候就得‘聆聽主任的教誨’。
一大爺說道:“這事就這麽定了。關於‘入d申請書’你先準備著。實在不會再說。不著急倒是。”
李守良點點頭,看來自己又有一個事了:去圖書館借書,看‘申請書’怎麽寫,該寫些什麽。
隨後爺倆又預估的商量了商量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當然都是大致的,畢竟真要是到了‘真刀真槍’的階段,還不得有些‘手段’。
就像錢學森先生說的:沒有劍和有劍不用是兩碼事。
爺倆都屬於肚子裡有‘壞水’的人,聊起來竟然有些神采奕奕。
知道李守良瞥到一大媽有點神色困頓。才驚覺時候不早了。
李守良趕緊告辭。沒等一大爺挽留就走了。
一大爺關上門回身過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大媽說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認準守良了,他啊和你一樣,都是一肚子壞水。”
一大爺說道:“什麽話這是,這叫合理競爭,我當年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自然不能看著他走我的老路。行了,收拾收拾,睡覺。”
一大媽撇撇嘴,沒說什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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