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歲亂寒梅一念開》第7章 望月崖上影如花
  “武瘋子,你這招棋下得真是臭啊!”一位須發皆白的白衣老者輕笑道。

  “哼!文呆子,待會兒就叫你知道厲害!“答話的是一位黑發卻眉須銀白的黑衣老者。

  “就你這臭棋簍子,都是明娃子的手下敗將!”被喚作文老頭的老者打擊道。

  “也不見得你就下的過他!”黑衣老者不甘示弱道。

  “嘖嘖嘖,我徒弟,我下不過,我光榮!這叫青出於藍!”

  “那你徒弟武功還不是差了我徒弟?”

  “誰讓你徒弟跟你一樣德性?”白衣老者辯解道。

  “那是!我徒弟不像我像誰?”黑衣老者自豪道,繼而又說道,“你對雲娃子此次前去觀海城怎麽看?”

  “東海的令狐娃兒已經摸到卷雲刀法第九層門檻,就算雲兒不去找他,他也會借故找來的!”白衣老者淡淡說道,“卷雲刀在吳鉤榜上的排名隻比逐風劍法低了一位,誰叫他跟你一樣,有這好的練劍樁子,他會不去?”

  “哈哈哈哈,你這死老頭兒,雲兒倒是跟我年輕時一個樣啊!”黑衣老者大笑,“只是第九層乾天一劍,唉,就算是有了劍招也不一定能臻至圓滿啊!”

  “這有什麽辦法,已經數百年了,只有企盼此次吳鉤榜出世的消息是真的,那或許才有一線機會啊!”白衣老者無奈道。

  “唉,你我已逾花甲,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那乾天一劍了......”黑衣老者感歎道。

  “你還是放不下啊!”

  “明娃兒看中了一個孩子,不是請你掌掌眼麽,如何了?”黑衣老者收拾一下心情轉而問道。

  “是倒是塊兒璞玉,只是明娃兒的雕琢之法,不知將來是敵是友啊!”白衣老者略有沉思道。

  “他的眼光怕是比你這死老頭毒辣多了!”

  “希望吧......”

  “等他來到這望月崖了,再好好看看吧,到你了!”黑衣老者催促道。

  白衣老者微微點頭,繼續下棋。

  梅若開首次拿到屬於自己武器的愛不釋手。他盤膝坐於床頭,將一根通體漆黑,三尺見長的棍子放於膝前,右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冰涼的棍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仿佛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他也說不出這棍棒的材質,似鐵非鐵,似石非石,只是在武庫的一個掃把上抽下來的,當時也沒有多想,隻覺得用來做掃把可惜了,也許是覺得這掃把跟自己一樣,在堡內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物件。

  三天轉眼便過,梅若開綁縛著腿綁練習步法比最初那一晚練習時簡直像烏龜爬,但是他沒有氣餒,因為他相信二堡主這麽做自有他的用意。

  皓月當空,梅若開依舊在院內艱難地練習著,等待著二堡主的到來。時間不知不覺已過子時,但二堡主依舊沒有出現,梅若開已全身濕透地坐在石階上大喘氣了。許久過後,感覺二堡主應該是不會來了,梅若開便起身洗漱躺床上了。

  就在昏昏欲睡之際,突然一股勁氣破窗而入,精準砸在梅若開眉心處,疼的梅若開頓時一聲大叫,就要破口大罵!但探窗伸出頭望去,月光下一襲白底青衫的男子使得到嘴邊的髒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趕忙起身穿好衣服來到院中。

  “仆下見過二堡主!”梅若開跪身下拜道。

  “起來吧!”二堡主淡淡道。

  梅若開站起身子,卻始終低著頭,心裡已經把自己扇了好幾巴掌。

  “跟我來!”葛從明沒有多余話語,

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梅若開不敢詢問,隻得低著頭遠遠跟在身後。不知走了多久,梅若開終是注意到了這是後門出堡的路,果然,一炷香後,葛從明便帶著梅若開走到了後門,後門衛仆見到二堡主後急忙恭敬彎身致禮。

  葛從明揮手示意衛仆開門後隨口說道:“跟管事的知會一下,以後他進出後門不用阻攔。”

  “是!”兩名衛仆異口同聲回答道。

  出了後門,葛從明並沒有往大路方向走,而是帶著梅若開沿著一條小路徑直穿過一片竹林,而後又沿著一條陡峭蜿蜒曲折的小徑不停地攀爬。葛從明自是不用爬,他走的異常輕松,然而對於背著腿綁的梅若開來說,這可是要花好些力氣,不一會兒又氣喘籲籲了。

  葛從明像是注意到了梅若開的氣力不濟,故意放慢了腳步,梅若開則是硬咬牙關,跟在後面一聲不吭,但是心裡的那個苦不堪言啊,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山峰都給拍平了!

  梅若開走到後來連手都用上了,就算是較為平坦的路也直不起腰身了。他的一切表現,葛從明看在眼裡,心裡不住地點頭,要知道,就算當年父親帶他第一次走這段山路,就算手腳並用也是歇息了好幾次。

  不知道走了多久,本就已經練習得疲累不已的梅若開,又攀爬了這一段山路,雙腿止不住地顫抖著,但還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一步一步地跟在葛從明的身後,直至一不小心撞上了葛從明的小腿才停了下來。

  “對,,對,,對不起,,”梅若開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趴在地上道歉道。

  “還能起來麽?”葛從明微笑問道。

  “仆下....仆下確實..起...起不來了...”梅若開翻身躺在地上用衣袖不停地擦拭汗水回答道。

  “無妨,已經到了。”葛從明微笑說道,隨即便走到一旁的一塊青石板上盤膝而坐。

  梅若開見狀,隻好無奈地躺在地上休息,雙腿還是止不住地顫抖著,夜間的涼風陣陣地拂略過他的臉頰,豆大的汗珠沿著發絲滴落在地上,他都能覺察到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貼在地面上了。許久過後,梅若開回復了些許氣力,奮力地坐起身來,才看清了周圍的景色。

  這是一片極為空曠的靠山場地,整個場地均以大小一致約一平米的方形青石鋪就,場地中間一潭清澈見底的水池,約有百來平米,但是相比於整個場地而言,這面積只能算是房中一書桌。池中漫是荷花,風起之時,荷葉迎風卷起,此起彼伏,蔚為壯觀。

  場地為竹林所環繞,但竹林高度卻又恰到好處地不遮擋視線。場地外緣是一圈半人高的假山,竟連為一體,唯獨在西南一角是漢白玉堆砌約有五十平米的平台,不知作何用處。

  皓月已西垂,從梅若開的角度望去,像是懸浮在漢白玉石台之上。月光潑灑,石台竟有清輝溢出,說不出的朦朧與神秘。梅若開收攏心神,回過頭來看向正在青石地上就地打坐的二堡主,壯膽輕聲問道:“二堡主,仆下已休息好了。”

  葛從明緩緩睜開眼眸微笑道:“哦?倒是恢復得很快,包裹收到了吧?”

  “已經拿到了。”

  “知道用處了?”

  “知道~”

  “往後日子戴著它,每晚來此登山一次。”葛從明悠悠說道。

  “是~”梅若開內心叫苦不迭,可也的只能應聲答應。

  “怎麽?沒有心裡抵觸一下?”葛從明看穿了梅若開內心的想法微笑問道。

  “仆下不敢~”梅若開內心驚懼,似是被看穿了心思。

  葛從明微笑解釋道:“沒什麽敢不敢的,這是每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不管是什麽武功,皆需下苦功方能有所成就,此為你好!”

  梅若開聽到此話,頓時了放下心中抵觸。在這武力為尊的年代裡,沒有武功注定被視為廢人,哪怕在葛家堡內,均是以武功高低來決定著身份地位。

  北陘以武立國,全民尚武,北陘皇帝慕容龍德更是武藝超群,慕容氏的龍武真功已被練至化境,在北陘境內高手榜直追前三。大皇子慕容政、二皇子慕容玨、三皇子慕容鳳梧均自幼習武,皇室子弟尚如此,更何況平民百姓了,要說誰沒個一招兩式的傍身,都不敢出門謀生了。

  梅若開自是想習武的,入葛家堡前的乞討經歷讓他記憶尤深,但是懾於父親梅處倉的威嚴,不得已才立的誓言。現在有機會習武,而且還是二堡主的親自授藝,這怎麽不令他心裡竊喜。雖說習武一途極為艱苦,但他梅若開也是想成為人上之人的人!他也想受人尊敬,他也想“一劍南下十萬裡,摘花飛葉取人頭!”

  “今晚便到此吧~”葛從明微笑說道,隨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遞向梅若開,正是那《乘風踏月步》第二層口訣。

  梅若開恭敬跪接在手裡。

  “堡內事務繁忙,無暇他顧,你先自行領悟第二層口訣吧!”葛從明面帶愁容說道。

  “是,謝過二堡主授藝之恩,仆下定勤加練習!”梅若開堅定道。

  “如此便好~你去吧~”

  言罷, 葛從明便轉身幾個閃逝立於漢白玉台之上,看得梅若開目瞪口呆。梅若開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對著葛從明的身影遙遙一拜,那襲青衫白發的身影自此深刻烙印在了梅若開心頭之上。

  梅若開走後,一黑衣一白衣的兩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葛從明身側,葛從明對兩者微微欠身說道:“兩位師傅對此子如何看?”

  “心性上佳,不輸於你啊!”白衣老者扶須說道。

  “但武道一途.....”黑衣老者欲言又止。

  葛從明又何嘗不知黑衣老者的意思,並未說話。

  “以此子做局,看似無理手,但說不定未來就得靠此子破局啊!”白衣老者悠悠說道。

  “要破此局談何容易,三十年前的事兒你忘了?”黑衣老者頂嗆道,“那年前堡主又何嘗不是以‘苦杏兒’做局,可最終......”

  “你個鬼老頭!那是我們老眼昏花,都看走了眼,如今雲兒和明兒並非當年的前堡主,更何況有了前車之鑒,證明此路是可行的!”白衣老者回嗆道。

  “但願如此吧!”黑衣老者沒有繼續抬杠,這倒讓白衣老者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一旁的葛從明則一直沉默不語,對於兩位師傅的性情和爭論是見怪不怪了。

  月光清冷,涼風襲人,望月台上的三人不再言語,久久望著那輪似人在怒吼的圓月,心中各有所思。或許兩位老者是在緬懷三十年前的那段崢嶸歲月,而葛從明是在思謀著未來,亦或是思念著某位已去的故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