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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亂寒梅一念開》第14章 黑白雙驕
  “黑烏,好像那倆老朋友都還活得好好的呀!”一頭白發卻身著純黑衣衫的老嫗淡淡說道。

  “你的感知能力一直比我強,他們活著就好!”被喚作黑烏的黑發純白衣獨眼老者回應道,“文九章,當年的一劍之仇,你該還回來了!”他滿臉皺紋,右眼雖以黑罩遮掩,但仍然可見黑罩上下有著連貫的劍傷,此一劍精準無比,深入肉,破眼球!

  “好啦,這次必幫你報仇!”白發黑衣的老嫗安慰道。

  “白鸛,我知你當年跟那武瘋子有舊,這次可不能手軟。”黑烏懶懶說道。

  “你什麽意思?都嫁給你這麽多年了!你還記那些舊帳???信不信老娘把你閹了!”白鸛怒目說道。

  “閹了就閹了!看誰吃虧!”黑烏一翻白眼說道。

  “好了,二位護法大人,此次教主已明令交待,必須完成任務,二位還是同心盡力為好!”一位身著麻衣,以麻繩束發的中年男子悄然出現在二人身邊皺眉說道。

  “要你管!”黑烏白鸛二人齊聲嗆道。

  中年男子一臉愕然,隨即釋然,淡淡說道:“無面大人已經進去了,我們動身吧!”

  “咦?”就在三人準備動身之際,白鸛輕咦了一聲。

  “怎麽了?”黑烏疑問道。

  “有個少年...”白鸛微笑回道。

  聞言,二人齊齊順著白鸛的目光望向遠方的小道。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被逐出葛家堡的梅若開。

  三人身形一閃,消失在原處。

  梅若開不願沿著大道下山,因為那樣太過明顯,若是在下山途中遇到其他人,難免會受到他們的盤問和欺辱。為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他特地選了一條小道下山,而此路早已荒蕪,若非當年上山時被父親領著走過,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咦?”梅若開顯然是發現了前方竟然有人,不禁在心裡緊張了起來。

  除一老者右眼捂著眼罩,看著有些凶神惡煞,另外二人倒是面色和善,梅若開壯著膽子繼續前行。

  待得梅若開走近,白鸛笑容和善地問道:“小兄弟,勞煩問一下,這可是上葛家堡之路呀?”

  梅若開沒有作聲,只是停下了腳步仔細打量著三人。

  “小兄弟,我們三人沒有惡意,我們是堡主的朋友,只是多年沒有來過葛家堡了,不曾想變化如此之大,上山的路都荒蕪了。”白鸛微笑解釋道。

  梅若開還是沒有作聲,他知道,之前堡內禁嚴,各種武裝備戰,怕是有外敵來襲,他一時無法分辨這三人是敵是友。

  “怎麽了?小友?你這是要去往何處呀?”見梅若開仍有戒心,白鸛繼續和善問道。

  “下...下山...”梅若開弱弱回答道。

  “下山?”黑烏故作疑惑道,“現在葛家堡內情形如何呀?”

  梅若開瞪大雙眼看向黑烏。

  “小友不要誤會,我們是受堡主之邀,前來助葛家堡一臂之力的。”白鸛趕緊解釋道。

  見白發黑衣的老嫗如此說道,梅若開倒是放下了些許戒心,因為堡主交友廣闊,以他的身份地位,邀請數位好友前來助陣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堡內已經全部戒嚴了,奶奶,你們還是小心些,莫要和堡內警哨起了衝突。”梅若開真誠說道。

  聽得“奶奶”二字,白鸛頓時內心抓狂,反觀另外二人則是強憋笑意。

  白鸛努力平複心境,強作笑顏道:“奶奶會小心的,

你這是下山去搬請援手麽?”  梅若開搖頭。

  “哦?那你這是去?”白鸛繼續問道。

  “我是個仆人,被逐出葛家堡了。”梅若開說著,臉上掩飾不住的難過。

  這些看在白鸛的眼中,自是一眼分辨出了梅若開話語的真假。

  “沒事兒,你還年輕,將來會大有作為的!”白鸛安慰道,“小友,那請問這條小道上還有暗哨嗎?我們怕待會兒上山的時候被誤會了。”

  梅若開緩緩搖了搖頭。

  見梅若開搖頭,三人頓時相視一笑。

  “小友,你快走吧,不然待會兒大戰,波及到了你!”頭系麻繩的中年男子笑道。

  梅若開點了點頭,對著三位鞠躬行禮道:“有勞三位前輩為葛家堡出力,仆下告退了。”

  白鸛看著這少年,倒是一時有些順眼了,原本先套出話再殺人滅口的打算也沒了。

  望著少年離去的身影,黑烏哂笑道:“怎麽,咱們的白護法心軟了?還是看上這少年了?”

  白鸛冷冷看了一眼黑烏。

  黑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感受到了白鸛那一眼中真真的殺意。

  “走吧!”白鸛冷冷說道。

  三人當即運氣以輕功趕路,三道身影腳沾樹梢幾個騰躍,向山巔的葛家堡趕去。

  梅若開自是不知這些了,此時的他倒是愈發放心了,葛家堡多了三個助力,又是安全了幾分。

  下雲來峰的路十分悠長,饒是梅若開也花了數個時辰,當然要是卸去腿綁,那自然是會更快一些。

  到山腳後,梅若開尋了棵大樹底下坐著,由於長時間綁著腿綁走路,他的小腿止不住的顫抖,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梅若開思索著自己將要何去何從。

  “看能不能到鎮上謀個活兒乾吧,老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早知道當初問一下二堡主就好了!”梅若開暗自思忖道,“我該怎麽辦啊?要是找到老爹,老爹幫我求求情,或許還能回去,可是這...這去哪兒找啊!”

  越想梅若開心裡越是著急,越想心裡越是委屈,不自覺眼眶又紅了。

  這麽多年對於他來說,葛家堡就是他的家了,現在又要回到以前那個要飯的日子了嗎?梅若開想著想著,腦海裡回憶起了以前跟娘親一起生活的畫面。

  在那個非常遙遠的漁村,在父親梅處倉還沒找到他的時候,他跟娘親在那漁村相依為命。

  娘親是村裡最美麗的女子,偶爾還有村長啊、隔壁大嬸兒啊...經常帶些布啊、蓋著紅紙的糖啊、雞啊什麽的來家裡,自己可開心了。有時還會有身材健壯的叔叔來家裡幫忙乾活兒陪他玩耍。也許是母親一直婉拒,後來他們就很少來了。

  來家裡的人少了,日子過得也越來越困難,長大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來說媒的。

  不過自己跟隔壁的幾個小夥伴依然玩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天傍晚,自己玩累了回來,看到娘親不斷咳嗽,用袖口擦拭著嘴角的鮮血,才知道娘親生病了。

  那時開始自己便很少出去玩了,後來娘親躺在床上病得起不來身子,也不讓自己去請村裡的大夫來診治,說大夫治不好。

  終是有一天清晨,自己在娘親懷中醒來,輕聲地呼喊娘親沒有回應,大聲地呼喊娘親也不理會,怎麽喊也喊不醒,喊得喉嚨嘶啞了,娘親還是一動不動。

  回憶至此,梅若開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那時不過孩童年紀,怎知娘親的離世,村裡的人幫娘親安葬後,自己便開始在村中乞討。開始村裡人還會給自己一些吃食,再後來見他如見瘟神,都趕他走。

  村子呆不下去了,他就去到了小鎮上,小鎮上也有跟他一樣的大哥哥,跟著那些大哥哥,他總算是學會了乞討的技巧。

  比如要向那些衣服穿得好的人伸手,頭髮要亂,手和臉要髒。遇到目標人物的時候,要先去抓住他們的衣服,千萬別松手,就算挨打也不能松手,非得他賞兩個銅板!

  當然了,也會遇到一些惡人,會把他們打得站不起來,實在是抓不住了才會松手。

  再比如去包子鋪偷包子,也是有技巧的,偷之前要注意不能被別人看到,要先藏起來,一旦被人看到你,那包子鋪的人就會警惕,再想下手就難了。

  下手之前還要跟大哥哥們配合,大哥哥負責吸引賣包子的注意力,自己要快準穩地下手,還不能貪心一次拿多,最多只能拿兩個,拿多了說不定人家也會發現,以後就會更加小心了。

  偷包子的學問太多了,偷的時機是最重要的,要審時度勢,一輪賣完了才可以開始下一輪的偷包計劃。

  想著想著,梅若開又不自覺笑了起來。

  就在梅若開自顧自地回憶時,突然,一道黑影徑直掠過梅若開的頭頂,嚇得梅若開渾身一激靈。

  那道黑影直直墜落在距離梅若開百步,約莫人高的草叢之中,梅若開有些驚嚇,天上怎麽會突然掉下個東西呢?

  梅若開壯起膽子,緩緩靠近。

  撥開雜草,梅若開只見得一滿頭白發、一身黑衫的人躺在那裡縮成一團,身軀還在不停抽搐。

  梅若開大驚,這不正是數個時辰前向自己問路的老奶奶麽?

  梅若開躡手躡腳地走近白鸛, 見得那老奶奶的白發已被鮮血染紅,頓時心生憐憫。

  正欲動手扶起老奶奶,手還未觸及肩膀,卻被她一把抓住,她怒目看向梅若開。像是認出了梅若開,繼而眼神放松了許多,最終熬不過傷勢嚴重暈了過去。

  梅若開用手推了推老奶奶,卻沒有反應,眼見天色將晚,要到鎮上不知是何時了。

  如果自己就這樣離去,自然是跟自己無關,可是這老奶奶是去葛家堡當幫手的,又受了這麽重的傷。更何況葛家堡雖然驅逐了自己,但畢竟對自己有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算是對葛家堡的報答吧。

  念及此處,梅若開決意不能袖手旁觀。記憶中附近有溪水,梅若開背起白鸛就往小溪走去。

  溪水潺潺,周邊灌木叢繞,好在有小一片空地適合落腳,梅若開輕輕放下白鸛,將其身體靠在一棵大樹根上,又折來兩捆枯草鋪成床墊。

  而後打開包裹,就在取出衣物時銀票四散而落,梅若開滿臉驚訝,隨即釋然一笑:“虎哥,謝謝你!”隨即將衣物取出來鋪在草墊上,簡單的床就這麽做好了。

  梅若開不知道那老奶奶的傷勢如何,自己又不懂醫術,隻得將食指放在唇鼻之間,感覺她尚有呼吸,又輕輕地將她平放在草床上。

  待得梅若開抱來柴火,落日已僅剩余暉,余暉在這灌木叢中,就更加黑暗了。

  梅若開生起一堆篝火,仿若在這黑暗之中得見了一絲光明,竟是望得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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