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你還挺得過去嗎?”
就在海鏡感覺自己的意識幾乎要陷入沉睡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句ai女聲。
聽到那機械的女聲海鏡瞬間被驚醒,這才發覺自己此時已經手腳冰涼,而體內的靈氣也被自己所刻畫的水莽草的靈氣所佔據,一時變得十分冰冷,
“我去,才吃了這麽一點點水莽草,我幾乎就要被這些玩意兒給拖死了……”
海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其實並沒有把這些靈氣克化掉,這些靈氣此時正在衝擊著自己的心神自己,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只怕會被這些水莽草的靈氣反殺他。
他聳然而驚,連忙運起自身的靈氣去融合對抗這些水莽草的氣息。
海鏡連忙刺激體內的三屍蟲開始活動,三屍蟲一陣扭動放出了體內的靈氣,隨著那些水莽草的氣息被自身本身帶著暖意的靈氣緩緩滋潤,雙方融會交流,水莽草的陰寒靈氣這才漸漸變得溫和,與此同時海鏡終於也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上所承受的恐懼緩緩減少。
只是此刻他才感覺經歷了剛才的痛苦幻象自己的腦袋幾乎已經要裂開了,此時自己也是整個人躺在地面上的掙扎扭曲的狀態,他連忙想要起身,於是雙手撐在地上一用力,那一刻手掌卻一下滑開,整個人便又重重的摔回地面。
海鏡疑惑的抬頭轉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剛才這會兒時間居然已經粘在了台階之上,而他的全身都是滲出的綠色粘液,剛才自己之所以被滑倒,就是因為手掌之下所觸碰到的也是黏糊糊的綠色液體,根本用不上力。
海鏡這才反應過來被他克化掉的水莽草從體內流出的殘渣此時已經積成了這麽大一灘。
海鏡深吸一口氣,將手抓實地面的突起,這才借力坐了起來。
稍稍穩定了心神,腦海中卻還在不斷閃回過剛才所見的場景。
如果每一個吃水莽草而死的人生前都要經歷這樣的回憶場面的話,海鏡一想便不由得渾身戰栗。
如果自己處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根本生不出反抗的意志,多半只能在絕望之中被浮屍拖入水中活活淹死。
再想到王子服死之前看著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痛苦和無助,心中雖然對於王子服的死,並沒有什麽太過於愧疚的地方,但是此時海鏡卻還是不由覺得滿心的不適。
“還能行嗎?”耳旁又傳來ai女聲捎帶關心的話語。
海鏡感覺了一下自己此時的狀況,發現剛才克化了那些水莽草的靈氣之後,他體內的靈氣稍稍充足了一些,不過仔細感受一下也發覺剛才其實所進入體內的靈氣並不多,只是一下子來不及適應,所以那些靈氣在體內狂暴的肆意妄為,使得自己剛才腦中居然都出現了大量的幻象,一時間掌控了自己的心神。
看看眼前還在蠕動的一大團水莽草,自己剛才所吃的也不過是三個拳頭的大小,還不及那一團水莽草的十分之一,海鏡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這要是都這麽猛的話,想要全部吃下去,還真需要做一番心理建設。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兒便繼續。”
耳旁再次傳來ai女聲的話:“如果不行的話就在等待一陣吧,反正那團肉球的靈氣周期應該已經結束了。等到它下次爆發再應該能有個大半天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對付這團水莽草。”
海鏡聞言用靈視之眼看了一下旁邊的肉球,這才發現那肉球的靈氣這會時間已經變成了橙色,
果然如ai女聲所說,它的靈氣衰減非常快。 搖搖頭,意外發現餓著ai女聲還挺關心他的,不過他卻不想再在這鬼地方呆著了,那團肉球靈氣爆發一旦結束浮屍們便會又回到水中,如果那時他沒有足夠的水下行動能力的話,那麽這段時間就會一直被困在這個平台之上。
這種自己什麽也無法做的感受,讓海鏡覺得很不舒服,如果有選擇他絕對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調了一陣呼吸,感覺體內的靈氣,已經把那些水莽草的氣息全部克化之後海鏡便對ai女聲道:“我沒問題,繼續!”
說完之後海鏡看了一下那一大坨水莽草,再次挖了一大堆,這回比之前三個拳頭的量幾乎翻了三倍,憑剛才那些靈氣的強度,他覺得這玩意兒克化起來並不難,關鍵是所帶來的幻覺效果實在太過強烈了,他一次也就能乾下這麽多,再多的話自己的心神說不定都要受到摧殘。
一狠心將那一大坨水莽草塞入口中,瞬間那種絲滑黏膩陰寒的感覺比之剛才又強了好幾倍。
海鏡連忙穩住心神,開始動用體內的靈氣去刻畫這些水滿場。下一刻耳旁再次響起各種淒慘的呼號之聲。
精神瞬間恍惚眼前再次出現了奇怪的畫面。
這一次眼前出現的畫面之中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看打扮還頗為年輕嬌俏。
自己的視角走在乾淨明亮的房舍之中,一回頭,便看到了王子服的笑臉。
“娘子。”
聽著王子服的話女人點點頭,然後似乎是笑了一下:“相公你也小心一些。”
海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王子服夫妻倆來到水莽村的時候。
照日子計算就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又流行了一下周圍的黃色,果然這就是水滿村裡的王家祠堂,不過是地面上的陽間部分。
外邊還在下雨,空氣濕冷。
“父親的牌位便在這屋裡嗎?”
女人一邊詢問著,一邊伴隨著王子服一起走入了一個小房間。
房間裡有一口井,女人看見之後便疑惑的詢問:“怎麽屋裡還有井的?”
“都是老輩的習俗。”
“相公……你還帶我過來祭祖……”
女子的聲音頗為感動。
“我知道憑我們家的門戶是不必娶我這樣的女子的,妾身生的矮醜了些,但我一定對相公忠貞不二……”
“別說這些,”王子服一臉微笑道:“娘子你看這是什麽。”
那胖子一臉笑的走過來,手中捧著一個木盒,視線的主人毫無察覺,可與此同時海鏡卻感覺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了。
果然那女子似乎是笑著,然後便作死一般打開了木盒,下一刻,女子便看見其中湧動著的一大團如同鐵線蟲一般的水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