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宇剛掛斷電話,見牆上有投影出現。
“尊敬的陳先生,您購買的設備送來了。”是幾個人形機器人開著懸浮式汽車來送貨。
它們穿著黃綠相間的製服,說戴的鴨舌帽上寫著“苗記快運”。
“感謝你們的服務,請把設備放在戰機外,我們自行搬運。”陳仁回答。
小婉順便支付了購買金的尾款。
待這幾位人形機器人走遠後,飛船先是升到高空,然後用牽引力把設備吸到內部。
陳仁宇如此做是怕人形機器人們窺探秘密。
奎剛在疏月大師的幫助下,先是拆去運輸箱,接著把設備安裝完畢,最後開始教他如何提煉。
陳仁宇對如何提煉不感興趣,問奎剛:“你給我的那些晶石提煉出的燃料夠用多久?”
“隻一塊晶石提煉出來的就足夠飛船滿功率運行一年。五十公斤的,至少能運行五十年。”奎剛忙著手裡的活計說。
“不愧是外星科技啊。”陳仁宇感慨道。
奎剛瞥他一眼,“什麽時候送我回去?我保證一定送給你大量的燃料。”
“抱歉。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解決。暫時不能送你回去。”陳仁宇說這些話時一直盯著奎剛。
奎剛猛地抬頭,氣惱地問:“你怎麽不講信用啊?”
“我猜你來藍星的目的不簡單,所以打算先考察你一番再送回去。我怕再招來一個星系的敵人。”陳仁宇嚴肅地說。
疏月大師本想為奎剛打抱不平,但聽陳仁宇這麽說,立時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劉峰和文心蘭也對奎剛有了警惕。
“好吧,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展示足夠多的誠意。”奎剛又繼續提煉燃料。
翌日清晨,陳仁宇一覺醒來,起身去看提煉燃料的任務進行得怎麽樣了。
在動力系統光柱旁,已經沒了設備,而光柱發出柔和的白光。
“主人,能源已替換完畢。”小婉高興地報喜。
陳仁宇還沒來得及表達興奮之情,腕表就響了。
是一則消息:陳先生,迅來。監測員和研究員天不亮就來個突然襲擊,目前生物特征已采集完畢,確認是苗家苗主的嫡系孫子。但監測員不懷好意,每句問話都很致命。苗風顯然應付不來。
陳仁宇心中一驚,急忙吩咐小婉:“快到平逢城。”
小婉露出得意的笑,“主人,我知道您迫切要解決的事是什麽。現在已處於平逢城上空。”
陳仁宇輕拍她的腦袋誇獎兩句,然後吩咐道:“問盛懷世,是否已按計劃的去做?”
小婉把消息發送回去。
叮!
消息:陳先生,一切已辦妥。請迅來。我去幫苗風應付幾句。
“主人,接下來怎麽辦?”小婉好奇地問。
陳仁宇露出穩操勝券的笑,“當然是先把布局好的證據拿到手。”
502房間。
苗風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不安地搓著手。
監測員眼中閃著冷漠的光芒,嘴角掛著殘忍的笑,細長的手指撚著為數不多的山羊胡,“你承認自己是乞丐出身?”
盛懷世厲聲道:“你是在汙損苗家的名聲。他是苗家的子嗣,當然是世家出身。”
苗風抬起頭,盯著監測員,“我被乞丐收養,只能靠乞丐生活。是乞丐出身。在我心裡,這不低賤。為了活下去,不寒磣。”
監測員得意地笑,“難為你的朋友了。
你剛才所說,已經錄製下來。” 苗風眸中閃過不安的光芒。
“我看過昨晚的視頻。你當眾出醜,丟盡臉面。”監測員露出揶揄的笑。
苗風欲言又止。
咣當一聲,門被陳仁宇用力推開。
他大步走過去,“我是天道狩獵兵團中級獵卒,是非常道社團社長,陳仁宇。”
苗風頓時雙眼放亮,不自覺地起身。盛懷世輕松一笑。
他倆的表情變化,全被監測員盡收眼底。
監測員眼中閃過凶狠的光芒,準備對陳仁宇發起攻擊。
陳仁宇不屑地瞥他一眼,轉而謙和地問研究員,“生物特征是否對比過?是否已經匯報給苗家族長?”
“是。已確定是他苗家嫡系孫子。”研究員頷首。
陳仁宇示意兩位女仆給研究員泡茶,這才目光凌厲地面向監測員,沉聲道:“我是苗風的朋友,有什麽要問的,問我就行。”
“我現已查明,他是乞丐出身,昨晚在舞會上丟盡臉面。我有權利把他處死。”監測員挑釁地一笑。
陳仁宇微微一笑,“他乞丐出身也好,舞會上怪異的舉動也罷,本質是一個問題,有損苗家的臉面,對吧?”
監測員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覺得他的話沒問題,點頭。
“假設,他非但沒有汙損苗家的臉面,還給苗家帶來了榮耀,是不是該受到獎賞?”
“是。”監測員徹底懵逼了。
陳仁宇示意女仆,“請打開電視,收看本地新聞。”
牆上出現了投影。
“平逢城昨晚舉辦了價值四億的舞會,本城知名人士都加入其中。這位神秘的富豪是誰呢?”女主持人的影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苗風的影像。
女主持人憑空傳來,“神秘富豪就是這位少年。真是年輕有為啊。”
……
監測員冷笑,輕點腕表,把網絡上的視頻投影到牆上。
剛好是苗風跪在乞討的畫面,“求求你哪,給我點兒吧。”
連兩位女仆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苗風臉上如同挨了幾個大比兜,火辣辣的。
監測員發出陰冷的笑,看陳仁宇如何應對。
陳仁宇一語不發,輕點腕表,也把一段視頻投影到牆上。
“苗先生,應您的要求,我已把向獵神感恩的舞蹈創作完畢,請您驗收。”文心蘭說罷,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求求你哪,給我點兒吧。”
然後是姿態優美的獨舞。如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向上天祈求。
“我是獵神,恰巧聽到你的哭訴,感慨你命運的坎坷。決定賜予你大量的財富,你要善用財富去幫助他人……”洪亮的聲音是用機器設置成的。
文心蘭再次跪下,用膝蓋跪行著舞蹈,臉上盈滿幸福的笑。
這段舞蹈歡快而又虔誠。
片刻後,文心蘭起身,“苗先生,這段舞蹈呢,只收您一百萬塔。請您勤加練習,爭取在舞會上大放異彩。”
“哼,玩這手?也就騙騙幾歲的孩子。”監測員高昂著頭,“已查過苗風,我會把結論匯報給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