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侍衛幾乎同是扯下掛在腰帶上的靈核武器鐧,朝陳仁宇腦袋砸去。
他口上說著是要逮捕,但出手就是殺招。
陳仁宇本不想惹事,可覺得這些口口聲聲自稱尊貴的家夥的奴仆都如此蠻橫和傲慢,氣不打一處來。
“系統,偵測他倆的戰力。”
【分別為7和7.1。】
陳仁宇冷笑一聲,側身躲過他倆的攻擊,一腳一個踢飛出去。
一個腦袋扎進了噴泉裡,一個躺在花園裡。
陳仁宇臉色鐵青,冷冷地瞥了075號男仆一眼,“你真可憐。”
“是誰在這兒搗亂啊?”威嚴的聲音傳來,好像在哪兒聽過。
陳仁宇循聲看去,見柏千年領著領著幾個侍衛從舞會大廳出來。
075號男仆指著陳仁宇,“柏大人,是他。”
柏千年的目光如釘子般扎陳仁宇的臉。
陳仁宇把經過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柏千年聽罷,掃了一眼兩個侍衛的狼狽相,指著陳仁宇鼻子高聲訓斥:“錯全在你,為什麽坐公交車來?為什麽不穿晚禮服?”
“我有汽車,但沒有駕駛證。難道你想讓我違反法規?晚禮服一套近百萬,我買不起,更浪費不起。”陳仁宇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原諒你的貧窮,但你應該更理性地解決問題。來,給我的手下道歉。”柏千年讓開一步,雖是做出請的動作,但眉眼間全是輕蔑之意。
那兩個侍衛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整理衣服,等待陳仁宇向自己道歉。
陳仁宇眸子冷冽,沉聲道:“邀請我來,還想要我浪費百萬買一件不需要的衣服。我以禮待人,你們卻蠻橫無理。羞辱客人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柏千年拳頭攥得哢哢響,一副想打人的樣子,冷笑,“被他們羞辱,是你的榮幸。甭以為踩了狗屎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你就是個小癟三。”
“系統,偵測他的戰力。”
【他的戰力為21。剛跨入獵靈階。】
哼,難怪這麽囂張。
“系統,以戰力15為基礎戰力,單項完美切換。以攻擊為主。”
陳仁宇在心底如此說著,右腿後撤半步,拳頭也握得哢哢響。
柏千年被他的舉動逗笑了,“是想和我對拳,好,滿足你人生的最後一個願望。”
伴隨著暴喝,兩人拳頭對轟。
陳仁宇腳下的地面開裂,而柏千年打著旋兒倒飛出去,摔進兩米多高的大蛋糕裡。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身為城守的親衛團首領,柏千年是太安城唯一跨入獵靈階的。
向來都是他以實力威懾他人,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吃虧。
待會兒準會有一場驚人的大戰。
眾人都不動聲色地退開。
陳仁宇緊繃著臉,等待接下來的戰鬥。
出乎意料的是,柏千年從蛋糕裡鑽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抹去臉上的奶油,擠出一絲笑,“我原想陳仁宇先生的強悍是謠傳,才故意激怒您。”
他說的話,陳仁宇一點兒都不信。
“是我小瞧您了,隻用了五成力。該日咱們再用真實實力較量。”他轉而對眾人道:“各位,有陳仁宇先生在,太安宮更安全了。請你們放心玩樂。我換了衣服就來。”
他說罷,等不及有人回應,匆匆離開。若不是他走得疾,恐怕順著顫抖不止的右臂往下流的鮮血染紅了奶油。
陳仁宇暗笑:挺能強行挽尊的。
“原來你就是陳仁宇先生?”陌生的女人聲音。
陳仁宇回過頭,見一群中年婦人圍了過來,聽著亂七八糟的說話聲,才知道她們都是近衛團的家屬。
待一陣單方面的寒暄過後,她們一個個壓低聲音說“有送給他的禮物,存在太安宮的後花園,讓他舞會結束後去取”。
接著,她們為了避嫌,遠離陳仁宇,魚貫進入舞會大廳。
陳仁宇明白,這些都是近衛團能進英雄堂的封口費。
幾方已達成共識,不是陳仁宇一個學生能左右得了的。
每一方都得到想要的利益,沒忘記分給他一份,已經算很夠意思了。
況且從某種意義來說,近衛團都是被他坑死的。沒被各個家族聯名追殺,已是極為幸運的事了。
他們還主動獻上禮物,老實說,陳仁宇覺得挺魔幻的。
客人們都知道他就是那個陳仁宇,沒人再嫌他穿得窮酸,更沒人說他粗魯,如潮水般湧了過來,簇擁著他進了舞會大廳。
他們關切的神情,讓陳仁宇懷疑和他們沾親帶故;年輕女子們曖昧的眼神,讓陳仁宇懷疑曾和她們有段轟轟烈烈的戀情。
這仿佛是在夢裡。他有種踩在棉花上甚至有了要飄起來的錯覺。
舞會大廳使用了虛擬場景技術。
湛藍的天空,悠閑的白雲飄來飄去。一隻隻顏色不一的鳥雀背著各種美食佳肴勻速穿梭在人群中。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盛放著品種繁多的野花。 每個賓客都美服華裳,如雲彩落到了草地上。
陳仁宇步入其中,竟真的有進入草原的感覺,頓覺連空氣都變得新鮮了。
音樂驟然響起,如從天空而來,仔細地聽,是巴赫G大調。年長的人兩兩牽手,跳了起小步舞曲。
女孩兒如約好的一般朝陳仁宇而來,都邀請和他共舞。陳仁宇有置身於雲霞間的錯覺。
看著這些青春靚麗的女孩兒,他知道同意哪一個女孩兒都會傷害其他人。
面對伸過來的一條條纖纖玉臂,他按照視頻所教的,微微躬身,歉意道:“各位仙女,很抱歉,我舞技還不熟練,怕掃了你們的雅興。”
女孩兒臉上都現出失落之色。
還個性格較為張揚的女孩兒大聲問:“達令,下一次舞會,能隻接受我的邀請嗎?”
此語一出,其他女孩兒也不甘示弱。
“下一次舞會,能只和我共舞嗎?”
“分明是我先的。”
“你們都不要搶。按家族勢力、財富排順序。”
……
如一群鳥同時鳴叫,陳仁宇耳邊嘰嘰喳喳的。
嘭嘭嘭……
音樂驟變。
“區區一個無能之輩,有什麽值得爭的?”厲聲呵斥,聲音很年輕。
女孩兒不服氣地轉過身圍攻說話的那人。
陳仁宇循聲看去,見一個秀麗絕俗的年輕女子踏著雲梯而下。
她臉色白膩,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一雙眼亮如點漆,身形婀娜,穿粉紅長裙,如梨花桃花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