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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摸摸的我能有什麽壞心思》第323章 我媽沒了?(4000字)
  魏執安仰面倒下的那一刻,不論是直播畫面內,還是直播畫面外,全都陷入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寂靜氛圍當中。

  當魏執安偷襲余修,展現出二段枯之真意時,幾乎是所有觀戰者,都認為這已等於提前宣告了此戰的落幕。

  那可是二段真意啊,唯有把一種真意完全掌握,才有可能領悟的更深層次真意!
  但誰都沒想到,激發枯之真意後,進入落敗倒計時的不是方清然,而是魏執安自己。

  確實是提前宣告了此戰的落幕,就是落幕的結果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啪嗒。

  四號島邊緣的某處,事先在此就位的裴子野呆若木雞,紅寶石手杖脫手而出,滾落掉地。

  鑲嵌在上的寶石,和地面親密接觸,回蕩開一連串的甘脆滾動聲。

  裴子野此刻卻是沒一點心思在意這些旁枝末節了。

  開戰前,自家社團長喊他過來做好結束後打掃戰場的準備,但他是真沒想到,到頭來要打掃的不是別人,是自個社長?

  應該誇一句魏社長真有先見之明嗎?
  他猛地使勁搖了搖頭。

  這種想法若是讓魏社長知道,絕對會立馬蹦起來往死裡捶他的吧?

  雙眼死死盯向戰場區域的浴袍少年,他忽像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喉頭滾動了下。

  那個叫方清然的大一學生,經歷和余修、魏社長一番激烈的對戰後,實力還十存多少?
  現在他過去,有沒有可乘之機,為魏社長一雪前恥?
  念頭在腦海中不斷壯大,他愈發覺得,這貌似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方清然很強沒錯,但他的戰力此刻也已跌至谷底,而他裴子野正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彎腰拾起紅寶石手杖,貓起腰,小心翼翼地想要接近時,他渾身一凜,寒毛倒立。

  僵硬地抬起頭,他看見少年似有意無意的,向自己這個方向掃來了一眼。

  ‘我被發現了?’

  他臉上難掩驚慌。

  應該不可能啊,他這邊離那戰場,還遠著呢!
  他緊張到了極點,大氣都不敢喘,投去隱晦的視線,欲要暗中觀察一番。

  就在這一霎,雙方的目光,仿佛交織到了一處。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他無法用語言表述,他隻覺眸光交錯的那一刹那,他像是被剝去了一切般,能感覺到的,僅有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裴子野手腳一片冰涼,心中躍躍欲試的狂熱之火宛如被一潑冰水澆滅,他甚至都不敢再望去哪怕一眼,滿臉惶恐,連滾帶爬得逃離。

  此時此刻,他連魏執安都顧不上了,隻想逃得越遠越好。

  堂堂不熄境的強者,竟然給區區一個眼神嚇得驚慌失措,徹底亂了分寸,若是說出去,恐怕沒有任何人能相信。

  ‘咦?五號島那邊,好像有什麽動靜?’

  方清然心中沉吟。

  沒多久,他收回打量而去的目光。

  倒不是他不關心,只是如今自己的身體內部,出了更令他在意的意外狀況。

  平時的大多數時間,他沉寂的血脈之力,都和氣血之力融為一體,溫養體魄,也不知是什麽原因,現在竟然變得格外的活躍!
  把血脈之力活躍前後一段時間的場景在腦海中仔細回想分析了一遍,他眼神慢慢落向了昏死過去,隨波逐流的魏執安。

  他記起了,剛剛自己追著這家夥打的那段時間裡,老魏貌似使出過什麽手段,導致他武道直感中產生的威脅感有過一兩秒的飆升。

  就是在那一兩秒鍾後,體內的血脈之力,突然就不安分了!
  威脅感直線飆升的那短短時間內,他甚至都做好了隨時進行最終手段‘武器解放’的準備!

  他能夠確定,一旦魏執安的那股隱藏力量釋放出來,絕不是自己光憑三重極燃態就能戰而勝之的。

  但不曾想老魏就硬了那兩秒鍾,接下來人就直接痿了下去,連激發枯之真意時的戰力水準都沒能維持住。

  魏執安短暫失神再加上戰力下跌,一下子就使得勝利的天平,當場倒向他這一邊。

  正是依靠把握住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時機,他才能在後面的僅僅數招內,乾脆利落的戰勝對方。

  假如魏執安沒有經歷這些變故,哪怕他通過打一個猝手不及的方式搶了個先手,想把這優勢慢慢擴大直至奠定勝機,怕是還有得打呢!
  如果這段期間內,他不小心來一個失誤,更是有可能導致建立起的優勢直接付之東流,雙方陷入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僵局。

  當然,以上都是如果。

  余修、魏執安和他的三人混戰,站到最後的人,勝利的贏家,是他,方清然!

  好半晌,沸騰的血脈之力重新趨於平穩,方清然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深深凝視向了魏執安一眼。

  對方試圖激發隱藏手段時,他不僅利用武道修行產生的感知力,同樣也利用真魂七轉的‘神念’視角進行了觀察。

  他能夠確定,那股力量,十有八九,和人類修行的武道體系無關。

  其沒有牽扯到一丁點的靈性之花、靈性之焰。

  能引起他血脈之力的躁動,也許說明和血脈之力有一定關聯,但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目前,他暫時沒能察覺到這兩者間有什麽接近的‘相似性’。

  假如他體內有相似的方面,他絕對是能夠找到對照的,可惜,結果是‘無’。

  暗暗將今日經歷的血脈之力異常記於心間,他拍拍臉頰,激戰中時刻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了幾分。

  拍動臉頰得手忽然僵住,又試探性地摸向嘴角。

  他驀然發現,不知何時起,上挑的唇角帶動嘴邊肌肉,上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在笑?”

  他詫異的挑了挑眉。

  片刻後,他鄭重點了點頭。

  他是應該笑。

  沒有比此刻,更值得他笑一笑的時候了。

  打了這麽久的架,總算暴揍了記仇小本本上的第二位,就不能笑笑嘛!

  有種裡程碑達成的酣暢淋漓感。

  邁開腳步,他樂呵呵的想要哼上一首小曲助助興。

  哼首什麽呢?

  思索間,他抬起的腳忽然又再度落下。

  方清然仰起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知發生了什麽的茫然,一絲無措。

  他腦海深處,年幼時有關母親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旋即又以更快的速度,似退潮般消退,本就記憶不深的模糊形象,漸漸化作了一抹將要遠去的極淡背影!

  “媽?”

  他嘗試著呼喚了聲,腦海中遠去的背影宛如活過來了般,她腳步微頓,似是想要回眸,又像是以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止住了即將側來的小半張臉。

  畫面就此定格。

  這是什麽情況?
  方清然百思不得其解。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記憶變化並未隨著畫面定格而終止。

  身處監獄中的老爹,和他透露出他母親就是邪神的這一幕場景,居然也在發生扭曲!

  他慢慢只能回憶起視頻通話中父親的嘴唇在動,卻根本看不清說了些什麽。

  我母親是邪神……我母親是邪……我母親是……?
  他眼底的茫然愈來愈強烈,就在此刻,自從靈虛古境一行後,許久未曾有過動靜,意志面板上的真魂天賦【神威如獄?】一欄,閃爍起瑩瑩微光。

  “我母親是邪神!”

  一句話情不自禁脫口而出,方清然就像是缺氧的人重新吸到了氧氣,於噩夢中驟然驚醒。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陣涼風吹來,下意識得打了個冷顫。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後背早已給冷汗浸透。

  ……

  天樞市,秘學府。

  一間昏暗的房間內,投影出的屏幕,一直在重複播放著十英奪位戰的某一段畫面。

  屏幕冷光打在站在屏幕前一高一矮的兩名女性身上,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橙發雙馬尾小女孩突然按下暫停鍵。

  她伸出小手,指著屏幕中定格在魏執安睜眼,眼眸中神光醞釀,滿臉自信即將演變成驚駭的這一瞬表情,可愛小臉上的激動,幾乎快要抑製不住:

  “鬱姐姐,你看魏執安的表情和狀態變化,絕對能作為鐵一般的明證了吧!”

  鬱素裳沒有理會閨蜜陸伶的吵嚷,低聲自語:
  “我有些困惑,好奇魏執安到底是從哪搞到了神性,又成功將與自身融合?
  不是我瞧不起他,單靠他一人,大抵是沒本事做到這一步的。”

  她不信就連天樞市這麽多年,傾全市之力都沒有多少頭緒的研究內容,能被魏執安一人給搗鼓出來。

  陸伶見狀,不滿得撅起小嘴,抓住鬱素裳的白大褂使勁晃蕩:

  “這些現在根本就不重要好嘛!
  你快看,從凡種蛻變為半神種,神性生物的魏執安,見到方清然小弟弟,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難道這還不夠引起你的好奇心嗎?”

  “方清然體內流露著神明的血脈,這不是你早就在寧城和對方接觸時,就調查出的事項?”

  鬱素裳瞥了好閨蜜一眼。

  作為設立在天樞域的秘學府府主,她自然是知曉這一絕密內幕的。

  “但不一樣呀,不一樣,純度很低的神明血脈,哪可能能對成為神性生物的魏執安,起到這麽強的壓製力?”

  陸伶使用遙控器繼續播放畫面。

  她當初在心中想方清然父親都抱上正神大腿,為何還要勾搭邪神,這只不過是一句惡趣味的調侃罷了。

  實際上,別說邪神,她都沒想過方清然父親能和正神扯上關系。

  不論正神還是邪神,那可都是神啊,怎麽可能和凡種產生牽扯呢?

  她心目中感覺概率最大的,是方清然父親和某一尊神明的不知多少代後代旁支,有那種羞羞的關系。

  當然,這裡沒有瞧不起的意思。

  具備神性、神之血脈的生物就是神種,都有著登神的機會,哪怕血脈再稀薄、神性再少,那也和不具備任何登神可能的凡種有著不可逾越的位格差距。

  “方清然體內的神明血脈之尊貴之純淨,很大概率在我們之前的判斷以上,他的母親……”

  陸伶說到這,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你發現了?”

  鬱素裳像是早有預料似的,詢問向她。

  “嗯,之前在寧城,提到方清然的母親,我一切正常,而現在,只要我腦海中冒出這一詞匯,或者說相近的含義,大腦中就會充斥起各種匪夷所思的囈語。”

  陸伶咬著嘴唇,使勁得搖了搖頭,就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甩開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方清然怎麽可能是他爹生的啊!

  他爹只不過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類罷了!
  “你覺得如今的你和在寧城時,有什麽區別,值得在意的變化?”

  鬱素裳繼續追問,像是在通過這種對話,對她進行引導。

  “額……”

  陸伶深思片刻,靠近鬱素裳身側,拿手在自個頭頂左右比劃了兩下,然後低下頭,一路沒有任何阻礙的望見腳尖。

  她兩根食指不太好意思得在胸前對戳了幾下:

  “我感覺身高和胸圍……”

  “不要拿你的心理作用說事。”

  鬱素裳的話語宛如一柄利刃,刺穿了陸伶堅強的心防。

  雙馬尾小女孩哭喪著小臉:

  “那大概就是我在寧城時,才是焰炬極限,如今突破不熄境了吧。”

  “是啊,突破不熄境,意味著我們和虛界的接觸、交融,更深了一步,同樣,這也意味著,虛界對我們很容易產生比以往更加強烈的影響。”

  鬱素裳輕歎了聲氣。

  “鬱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提起方清然母親,思維就會特別的混亂,這是虛界的影響?”

  陸伶雙眸瞪大,捂住了小嘴:

  “不,不可能吧?”

  她忍不住以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瞅向鬱素裳:
  “難怪鬱姐姐你反應這麽平淡,莫非你早就意識到方清然的母親……”

  “噓。”

  鬱素裳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

  “我不知道。”

  她淡淡回應。

  “即便在眾多的神種中,方清然母親的位格,可能都處於一種極高的層面!”

  陸伶的眼神愈來愈亮:
  “假如真是這樣,那方清然未來登臨神座的機會……”

  “可能是遺憾的零。”

  昏暗的大廳中,陡然響起了第三人的聲音:

  “他如今的處境,很是危險呐。

  深海大監獄那邊傳來消息,據傳方清然之父,希望組織首領方硯,於不久前越獄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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