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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摸摸的我能有什麽壞心思》第166章 我不做人啦!(4000字)
  第166章 我不做人啦!(4000字)
  艱難地低下頭,老派主嗆出一口暗紅的血唾沫。

  胸口破開的血窟窿源源不斷滲出血水,狗頭虛魔獰笑著抽出手,一張狗臉上顯現出人性化的嘲諷之色。

  仿佛像是在說:“你怎麽能這麽弱?”

  然而,它的注意力,大多沒有集中在眼前這位氣息衰落到了極點的老人身上,而是落向了不遠處。

  疾刺向它的銀棍尖端被劍鋒所抵,死死盯住這一幕的二師兄,面龐陰沉地幾乎快要滴下水來,咬牙切齒道:
  “大師兄,你這是何意?你為何要阻止小師弟及時營救師父?!
  伱知道你正在做什麽嗎!”

  “當然,我的好師弟,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

  大師兄臉上依舊掛著如往日般溫和的笑意:
  “正是因為我無比的清醒,我才會這樣做。”

  劍鋒沿著棍身掃落,刮擦出一路火花,方清然抽身後撤,二師兄、七師姐和嘉靈兒,在這一刻形成合圍,劍光籠罩向他周身各處死穴。

  即使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再令他們難以置信,他們也分得出輕重緩急,疑惑可以過後再問,但要是沒法即使支援師父,很可能就沒機會再見師父一面了。

  “是憤怒的緣故?劍招和平時比,威力有所提升。”

  全部的退路在三人圍攻下被徹底封死,大師兄卻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盡在掌握的模樣:
  “不過,只有這種程度的話,只會讓我愈發覺得,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一股澎湃的力量自他周身升騰,二師兄面色陡變:

  “劍道領域?!”

  他一咬牙,剛要全力爆發時,發現大師兄的眸光轉了過來。

  平和的眼神仿佛具備一種神奇的魔力,他心中翻湧的情緒,不論是憤怒,還是震驚,亦或是其他什麽,通通化為烏有,余下的,僅有一抹發自心靈的空虛。

  失去了情緒的波動,他甚至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正在做些什麽,又有什麽打算。

  “這是什麽狀況?”

  念頭才剛剛升起,他心口一疼,緊接著,便感覺到兩側的景象在飛速快進。

  很快,他意識到,並非是風景在動,而是他毫無反抗之力的,給擊飛了出去。

  倒飛而出的不止他一個,同樣參與圍攻的靈兒師妹和七師妹,也遭到了徹徹底底的碾壓。

  “僅有這種程度的你們,即使能過今天這關,也根本沒太大的可能性,活著離開禁地。”

  大師兄歎息著搖了搖頭:

  “與其毫無價值得死在不知哪個的虛魔手下,不如來成全我的劍道大成。”

  “晦元,你瘋魔了?!”

  捂住胸口暴退出數十米的老派主,拄著插進地面的長劍,不住喘息。

  他渾濁的老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顯然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年紀最大的弟子,阻攔下助陣的小弟子,成為虛魔幫凶,他這一生,也沒想過會遇上這種名場面。

  孝死人了。

  聽到師父的話語,大師兄抬眼看去,語氣滿是認真與誠懇:
  “當然沒有,師父。

  您說過,即便大家都學習的是無空劍道,每個人最終悟出的無空劍道真意,也是各不相同的。

  如今的我,正在踐行屬於我的道路。”

  他的視線依次掃過無空劍派眾人,眼底流露出些許追憶色彩:

  “師父,我們真的很脆弱啊,每個人的身上,也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弱點。

  明天和意外,永遠都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找到你。”

  老派主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情緒的波動,說不清是無奈,還是歎息:

  “至今,你仍然沒能走出小瑾離世的陰影?

  她的病確實……”

  話音未落,他的話語就給大師兄打斷:

  “不,我坐在小瑾墓前的那幾天,就已經從過去解脫了出來。

  或許可以這樣講,多虧有她的離世,我才能愈發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溫和笑容下,隱現出一抹濃濃的向往,他光燭高段的靈性之火氣息開始無限拔升,淡淡的話語回蕩全場:
  “師父,你知道麽?

  當年,我去往超凡都市玉衡,希望能在那邊為阿瑾尋找到使病情好轉的可能性期間,得知了一則秘聞,至今回想起來,仍讓我忍不住遍體生寒。

  阿瑾的病,並非是什麽操勞過度,亦或是自小體虛,也和家族遺傳無關。

  她僅僅是中了一個詛咒,一個追尋著血脈,由神明親手施下,意欲滅除整個玉衡都市內全部人類,將玉衡市傳承徹底斷絕的血脈詛咒。

  只要身體內流淌著在玉衡市生活的親族血脈,不論身在何處,縱使去到天涯海角,也會被烙印上詛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翻手間覆滅一座超凡都市,這就是那些虛界神祇具備的偉力!

  師父你說,和那些存在比起來,我們人類,是不是有些太脆弱了點?
  人類,是有極限的啊!”

  手指挨個點向眾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等我親手送你們上路,我的劍道,也將再無任何弱點。

  屆時,就可以正式告別身為人類的這個身份了。”

  “哼……”

  老派主冷哼了聲,沉著一張老臉,任誰都能看出來,此時的他,已是暴怒到了極點。

  他的師兄,他的師父都死在了虛魔手中,可以說,導致無空劍派衰落的罪魁禍首就是虛魔,兩者間的仇恨不共戴天,結果,養育了幾十年的大弟子,告訴他自己也要去當虛魔?
  冷冷盯著眼前這個由他一手帶到大的徒弟,他勉強平複下呼吸,一字一句道:

  “晦元,我給你三秒鍾,承認錯誤,收回剛剛說的話!
  三!
  二!
  ……”

  他大聲數著數,等來的,卻是一聲嗤笑。

  “你比二師弟他們,優柔寡斷多了,師父。

  是年老的緣故嗎?
  這樣大逆不道的我,你也能原諒?
  果然,每個人生來擁有七情六欲,就是人類,最大的弱點。”

  大師兄溫和的面龐,逐漸變得淡漠起來:

  “幸好,我能夠做到將這個弱點盡最大可能壓製。”

  鑄就根基的劍魂將心頭湧現的諸多情緒盡皆斬滅,他察覺到不遠處的動靜,眉頭微皺。

  趁著他說話的期間,狗頭虛魔又一次向老派主發起突襲。

  此時,兩者間的距離已不足五步,而老派主和上次一樣,未能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

  悠悠然一聲歎息,他腳步一踏,身已至數十米開外。

  “我不是說了麽,我要親手殺死他們。”

  狗頭虛魔耳畔飄來冰冷的話語,它本能地一個激靈,欲要應敵時,瞳孔倒映出一抹淒冷劍光。

  “忘我三絕劍,第三式斬我?

  什麽時候學會的,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情?!”

  老派主情不自禁冷喝出聲,他視線從生機斷絕的狗頭虛魔身上,轉移向前方擦拭劍身血跡的青年。

  “很多。”

  大師兄的面龐,重新浮現出往昔的溫和,語聲和藹:
  “師父,您該上路了,請。”

  話音落下,老派主蒼涼的大笑聲回蕩天地:
  “過去,我唯一能自豪的,就是這一雙招子。

  不曾想,它終究也有瞎了的一天,讓我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嘉南啊嘉南,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用?”

  他陡然如閃電般的探出雙指,按於雙目,兩行血淚流下:
  “這雙眼,不要也罷!”

  黑洞洞的雙眸直視向大師兄,他體內亦爆發出一股強橫的領域之力,分庭抗禮:
  “想殺師父我?
  我的好徒兒,沒這麽容易!
  晦元,就讓你見識一下,師父的手段,讓你看看,我輩到底憑借著什麽,能在群魔環繞的環境下,殺出一片棲身之土。”

  浸血的指尖在劍身上一抹,他握住的長劍,驟然猛烈地顫動起來:

  “祭我雙目,請靈上身!”

  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隨手攜帶的儲物道具空間內,一尊尊牌位震顫。

  “?!”

  大師兄發覺到老派主氣息的變化,他下意識想要做出反應,長劍來勢如風,身上已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斬痕。

  強忍疼痛,猛力一踏,躍至半空,想要拉開距離時,一滴冷汗自鬢角滑落。

  流淌著鮮血的黑洞洞雙眸,正從他身後,一眨不眨凝視著他。

  “這麽快?!”

  他臉龐流露出幾分難以置信之色,勉強抵禦招架幾手,便再也來不及抵禦隨時可能從任何角落襲來的斬擊。

  一瞬間,到底承受了多少次攻擊,就連大師兄自己本人也計算不過來。

  或許是幾十,或許是上百,又可能逼近了千之數。

  他唯一能感知到的情況,是老派主懾人的氣息愈來愈強盛,但他的生機,似乎也越來越微弱。

  咳著血沫,他強裝鎮定的話語在數不盡的劍光間響起:

  “師父,這樣的攻擊,您還能持續上多久?

  我想,應該支撐不了太長時間吧!”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和之前盡在掌握的語氣相比,此時的他,話語隱約多出了一分驚懼。

  他在試圖自己給自己製造信心:
  “我對自己身體的初步虛魔化改造已經成功,掌握了遠超常人的自我恢復力,師父你是殺不死我的!”

  老派主沒有回應。

  一劍劍無聲斬落。

  他也清楚,這種狀態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必須要趕在他喪失戰鬥能力以前,解決自家的大徒弟。

  漫天劍光內大師兄,也在盡自己全力,爭取著一線生機。

  一縷劍魂自他體內浮出,他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

  “師父,你知道麽?

  其實我的劍魂,並非是上品劍魂中的暴怒劍魂,而是能夠操縱任意情緒,玩弄人心的無雙劍魂——操靈劍魂。”

  說著,他便將操縱著劍魂,試圖影響老派主的情緒。

  發覺落在身上的劍招威力似乎略有些衰弱,他仿佛得到了鼓舞,更加賣力。

  老派主黑洞洞的眼眶,猶如無底之深淵,攝人心魄,大師兄壓根不敢與之過多對視。

  當感知中,對方的生機衰落到幾近於無,只剩下一句空殼時,他緊繃的心神略略一松,心頭湧現出止也止不住,劫後余生的喜悅。

  “我……熬過來了!”

  他有心想要放聲大喊,激動地眼角溢出淚花。

  下一刻,平地生起璀璨耀眼的無垠劍芒。

  這一劍,超越了過往,超越了極限!

  大師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派主一劍刺來,而他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雙眸一瞪,胸膛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刺激著他腦海中的神經。

  整個人直直墜入赤色的大地,開裂的裂紋呈蛛網狀蔓延向周邊,他大口大口的嘔出鮮血,眼眸神采黯淡。

  然而,他嘴角艱難勾起的笑容,幅度卻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瘋魔。

  老派主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滿頭白發的腦袋耷拉於左肩,手中之劍,刺穿了他的身體,並牢牢釘入地底。

  費勁埋低頭,他看到長劍刺入的部位,恰好與劇烈跳動的心臟,僅有毫厘之隔。

  胸膛如抽風箱般上下起伏,他兩隻手撐著地,不住吞咽口水:

  “刺……刺歪了……師父他刺歪了!”

  如果再稍稍偏移上一點,即使是他經過虛魔化的軀體,也不可能在關鍵部位受損的情況下,保住他的性命。

  但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他活下來了,而刺出這巔峰一劍的師父,已是油盡燈枯,不可能再具備戰鬥能力。

  “最終的贏家是我!”

  他激動到不能自已,好不容易鎮定心神,五指爬向掉落在不遠處的劍器,指尖勾住劍柄。

  余光瞥向頭部垂落於左肩的老派主,他在心中喃喃默念:

  “永別了,師父。”

  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右眼角不自覺間滑落一滴清淚,他一挺身,奮力推開倒在他身上的老派主,揮劍斬向老人脖頸。

  鐺!!

  清脆的碰撞聲回蕩,他瞳孔驟然一縮,一根銀棍的棍尖,抵住了他的斬擊。

  眼前少年的另一隻手,則護住了向後方仰倒的老人身軀,兩人的視線,隔空交錯。

  “小師弟?”

  他的語氣似乎恢復了些許從容。

  “大師兄,你殺不了師父。”

  方清然收回打量老人的眸光,抬起頭,注視向面前的青年。

  “我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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