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背後沙沙的簽字聲，菲歐娜略微地擦拭了下眼角，平複下心情便轉身介紹著合同的細則:“我們簽訂的合同是三年的，試用期為三個月。試用期工資不打折扣，上面所標注的工資金額為稅前金額，試用期通過會重新評估你的薪資......”

　　張自力擺擺手打斷了菲歐娜，說道:“我已經詳細看過合同了，麻煩看下簽得對不對吧。”不知道為什麽，張自力感覺自己現在看文件看得很快而且一下子就記住了上面的內容，莫非是那杯茶的功勞?回頭得再要個三四兩茶葉給弟弟寄過去。

　　菲歐娜點了點頭，看了下兩份合同和一份保單都簽得沒問題，看到受益人還是問了下:“張更生跟你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弟弟，跟我沒血緣關系，很親。”說到弟弟的時候，張自力露出了些許笑容。一開始的時候張自力還誤會了張秦，以為他在外面養的情人並且生了個兒子。後來才知道，那孩子是隨著女人過來的，和張秦並沒有血緣上的父子關系，並且改名了之後才叫的張更生。

　　記得童年的時候媽媽跟他說本來準備生兩個小孩的，一個叫自力，一個叫更生，當時條件苦加上政策問題就隻生了一個，等後來張秦發跡並且政策放寬卻因為自己長大了也就作罷了。未曾想到媽媽很快就離開了人世，張秦帶回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叫張更生的男孩。

　　兩個相差三歲的男孩從最初的打架不斷到後來的親密無間，對於張自力來說，他隻覺得張更生算是他的親人。就學校連開家長會或者其他需要家長出席或簽字的情況，都是花錢請別人代勞的。

　　“好的，我備注下。”菲歐娜沒有多說什麽，攏了攏披下來的金色長發，在保單上注明著受益人和投保人的關系。

　　隨後菲歐娜拿著文件帶張自力來到她的辦公室，相較於陳牧之普通的辦公環境，這邊要豐富得多。有跑步機，折疊小床，油畫架，多功能料理鍋......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某間公寓。她先是拿出紅章在合同和保單上蓋了起來，隨後又問張自力要了下臨時通行證，將它插進一個卡槽裡，在電腦上操作起來。

　　不一會兒，她將卡片遞還給張自力，並說道:“這是你的員工卡，恭喜你成為公司的一員！”

　　“謝謝。”張自力接過卡片，仔細看了下卡面上的信息。上面原來的“臨時通行證”這幾個字和貓咪頭像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試用期員工”和“張自力”這些字，另外卡片右上角還多了一個字母E。

　　菲歐娜指著右上角的字母E跟張自力介紹道:“公司員工是分級別的，主要是對綜合能力的評估，分為S、A、B、C、D、E五個等級，你剛入職未參與評級，所以是E級。公司S級員工有20人，A級員工有30人，B級員工有50人，C級員工100人，D級員工300人，其余員工都是E級大概有七八百人。”

　　“正式員工也有這麽多E級嗎?你是什麽級別?”張自力問道。

　　“有人升級自然也就有人降級，除了E級各個級別人數是固定的，公司人多所以E級員工也多。我是B級，其實你做為新人不用在意這個，努力提高自己就行了。”菲歐娜答道。

　　張自力點頭稱是，隨後準備把卡片放進兜裡，菲歐娜製止了他說道:“先別急著收卡，接下來我得教你如何用員工卡。你知道‘亂神’這個靈術嗎?”

　　張自力答道:“聽陳牧之講過，

就是對普通人篡改記憶使用的招數吧?”　　“嗯，你會使用嗎?”菲歐娜問道。

　　“我什麽都不會。”張自力老實說道。

　　“那仔細聽好了，使用員工卡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要在普通人面前使用，一方面是防止泄露公司信息，另外一方面是員工卡有兩項特殊的功能。第一個功能就是驗證員工身份通過公司設置的結界，你沒有卡是進出不了公司的。第二個功能就是它可以進行空間存儲，簡單來說就是可以把東西放在卡裡面存放。”菲歐娜認真地說道。

　　“空間儲物?我看過很多小說啥的裡面主人公都有儲物戒之類的，把武器啊丹藥啊啥的都存進去然後想用的時候再用念力取出來。”張自力驚喜地說道，這個功能對他來說很實用也比較酷炫。

　　“功能可以這麽理解吧，儲物空間大小為一百立方米，不過使用稍微複雜一些，存取都需要使用口令，初始口令為‘123456’，你可以先拿著這張卡默念‘修改口令’。”菲歐娜說道。

　　張自力拿著卡心中默念“修改口令”，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說道:“請給出口令！”張自力有所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帶著不可思議的心情默念道“123456”，這個聲音又說道:“請給出新的口令！”張自力也沒多想隨意調換了下數字順序，心中默念“654321”，過了兩秒鍾腦海裡的聲音說道:“口令修改成功！”

　　“口令修改成功了。”張自力跟菲歐娜反饋道。

　　“好的，接下來你試著把東西存放進去。心中先默念‘存放物品’，再回答新修改的口令，之後再把東西放進去。這裡有一份合同是你要帶走的，你可以拿它試試。”菲歐娜把一份蓋好章的合同遞給張自力。

　　張自力一手拿著卡，一手拿著合同，心中默念‘存放物品’。隨後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個聲音:“請給出口令！”張自力又默念道“654321”，過了一兩秒這個聲音又說道:“請放入物品。”張自力有些不明白，合同好歹比人臉還大，怎麽放入小小的卡片。

　　不管那麽多了，張自力把合同往卡片那邊靠，當合同的一個小角觸碰到卡片時，卡片自動把合同瞬間吸了進去，吸的過程中整個卡片的中間出現了像漣漪一樣的波紋，吸完又恢復如初了。腦海裡的聲音說道:“存入成功！”

　　“要取出剛剛存放的東西，心中先默念‘取出物品’，回答完口令你腦海中會出現所存放的全部物品，鎖定其中想取出的物品並默念‘確認’就可以取出了。”看張自力把合同存進去之後菲歐娜說道。

　　張自力按照步驟照做，回答完口令之後腦海裡出現了文件的圖像，隻想著文件並默念確認，腦海裡的聲音說道:“取出成功！”，文件便從卡片裡出來並漂浮在張自力面前。

　　張自力反覆試了幾次都沒問題，暗暗壓住心中的欣喜，這可比人工智能還要高級得多。菲歐娜讓他妥善保管好口令千萬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其他人也可以使用他的卡片，將他存放在裡面的物品取出。張自力點頭如搗蒜，恨不得早點離開這間辦公室回去多放些東西進去，比如把電腦放進去，明天過來看看能不能黑進公司網絡。

　　不過菲歐娜顯然沒有讓他走的準備，繼續關照道:“不可用它實施行竊，一經發現開除並沒收卡片。另外，離職時公司也是強製回收的。卡片丟失不補，不過它有定位功能，我們永遠能找到它的位置。”

　　“萬一我丟了之後進不了公司怎麽辦?那也找不到它的位置啊。”張自力想了想問道。

　　“你可以到任意的入口處，讓‘守門人’幫你找。你今天是從便利店過來的吧?那邊員工會確認你的身份後幫你尋找卡片，不用擔心。”

　　張自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菲歐娜再次跟張自力確認沒問題之後，吩咐道:“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出門之後左手邊坐電梯下去，你只知道便利店那一個入口的話按照原路返回就行，明天九點之後到50樓業務部報道。”

　　張自力跟菲歐娜告別之後依言按照原路返回，用員工卡通過之前進廣場的結界，來到便利店的冰櫃背面。這時候冰櫃架子和門並沒有自動打開，正當他要著急的時候，一個女聲傳過來:“現在便利店裡有顧客，請稍等片刻。”

　　應該是那個叫金晶的女店員，張自力心裡稍安，百無聊賴之際想著再試試卡片儲物功能。想到之前坐電梯上去遇到的那個十分謙虛禮貌的男人給了他一張名片，正好可以試一下。

　　他掏出名片，看到名片上中間有著那個男人的基本信息，名字是周齊銘，職位是業務部四組組長，還有聯系方式之類的。名片的最下方有著幾個不起眼的小字，張自力仔細看了下才確認上面寫著的是“S級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