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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稱雄傳》第25章 招徠
  參知政事梁適出班反駁道:“廣南西路山高水遠,廣源州一帶又兼山林密布,瘴氣叢生,狄副使以為,要調多少禁軍過去?調的多了,糧草輜重消耗無數,交趾人只要往山裡一鑽,咱們徒喚奈何?調的少了,又無甚大用,起不到狄副使所言的震懾之用。陛下,臣以為,不妥!”

  狄青嘴巴張了張,還是退了回去。

  梁適一口一個狄副使,言外之意就是樞密院老大還沒說話,你一個二把手插什麽嘴?

  趙禎看了眼木胎泥塑一般的樞密使高若訥,暗自搖頭,更堅定了要把狄青扶上去的決心。

  大朝會後,趙禎擺駕垂拱殿處理政事,有內侍進來,說皇城司林忠全求見。

  “官家,”林忠全施禮道:“蕭鐸,招了!”

  趙禎眼前一亮,喜道:“林卿果然有辦法!有多少人?”

  林忠全道:“目前已知曉的,有三十七人,隨時可以拿下,只等官家裁決!”

  “三十七人啊!”趙禎重重錘了一下龍椅,果斷道:“今日就全部拿下,不許走脫一人!另外,林卿說說看,蕭鐸怎麽突然就招了,不是說硬氣的緊嗎?”

  林忠全道:“昨日臣得知有一種酒水,極烈,臣屬下有一人號稱千杯不醉,結果飲了那烈酒不過八兩,就人事不省。臣見過很多人喝多了酒都會口不擇言,於是就命人灌了蕭鐸不少烈酒,恍惚中就招了幾個遼國密諜頭目的身份和藏身之處。待他轉醒之後,臣將他所招之人與他一一說來,又許他可定居汴梁做一世富家翁,蕭鐸再無話,隻得全部說了。”

  “好好好!”趙禎大笑道:“那以後審問人犯豈不是請他們喝酒就好?哈哈哈!”

  林忠全如實上奏道:“其實,那製酒之人,官家也知曉。”

  趙禎想了想,卻怎麽也想不到是誰,問道:“是誰?”

  “劉珞。”

  “劉珞?”趙禎一頭霧水,“哪個劉珞?”

  林忠全暗歎,官家的忘性越發大了...

  “就是前幾日州橋夜市拿羊湯燙傷遼人的劉珞,官家還讓臣顧著他些,莫讓遼人暗中欺了的那個。”

  趙禎這才想起,問道:“那孩子不是才十四歲嗎,就懂釀酒了?還是朕從未聽說過的烈酒?”

  是啊,才十四歲,不過官家你悠著點,接下來的話更不像十四歲的孩子說的。

  林忠全就又把昨夜劉珞和自己說的一番話原原本本陳述了一遍,趙禎聽的直想說妖孽。

  “官家,臣以為,此事可行!”

  趙禎摩挲著腰間的一塊玉佩,沉思良久道:“此酒名雖為酒,實則為毒!林卿,皇城司要警惕,斷不可使此酒流入大宋!”

  林忠全趕緊應了。

  趙禎面色掙扎道:“朕還是於心不忍...”

  “官家!”林忠全趕緊解釋道:“此酒並非真的毒藥啊!”

  趙禎指指他,苦笑道:“無論是北邊的遼國,還是西北的西夏,又或是東北的遼東,都是苦寒之地。詩雲,胡天八月即飛雪,一年倒有小半年是冬季。這種烈酒,於這三國而言,不僅可解酒饞,更是可以驅寒,朕不用細想,也知道獲利定然不少。可終究,有傷天和啊...”

  林忠全勸道:“官家,遼國和西夏一向對大宋狼子野心,虎視眈眈,官家不可...”他一句婦人之仁差點脫口而出,還好收的快,不然趙禎就是脾氣再好,估計也得把他吊起來打。“官家不可姑息啊!再說,

此酒賣的極貴,數百倍於市井,就算要禍害,禍害的也是那幾國的達官權貴,普通百姓無礙的。”  趙禎又權衡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叮囑道:“此事不要經過外庭,我大宋的官員啊,什麽事都能夾到一首詩一曲詞裡給唱出去...找一個懂做生意、又可靠的勳戚去辦,皇城司暗中主導和監督!”

  “那錢..不走三司?”

  趙禎窘道:“三司連年入不敷出,把朕的內藏庫都快搬空了...”

  這事兒滿朝上下都知道,他們的工資都有不少是內藏庫的錢。前年聖人壽誕,官家想給聖人打一套新首飾都沒錢,據說后宮的葡萄架都倒了...

  林忠全連連點頭,想趕緊把這茬揭過去,“不知官家屬意哪家權貴?”

  其實他心裡已經猜的七七八八,只等趙禎發話。

  趙禎瞥了他一眼,玩味道:“林都知對汴京城比朕熟多了,不妨推薦一人?”

  跟朕玩兒裡格楞?

  林忠全心裡苦笑,隻好說道:“臣以為,曹佾曹國舅合適。其一,國舅為人向來忠厚,又是官家內弟,忠心無虞。其次,曹佾於劉珞有活命之恩,劉珞必不敢欺瞞他。其三,曹家本就有釀酒的營生,不致招人懷疑。”

  趙禎想也不想,大手一揮道:“你親自去,讓景休入宮。”

  末了,又加了一句:“還有那個劉珞,朕要看看這個小子!”

  堂堂皇城司大佬成了跑腿的,沒辦法,誰讓事兒是他提的呢?

  不對,冤有頭債有主,始作俑者可是劉珞那小子!

  林忠全到始作俑者府上的時候,老黃還是一看到他就開始篩糠,抖了半天才說明白,自家小郎君一早就被曹佾派人請過府去了。

  林都知隻得又顛兒顛兒趕往曹府…

  曹佾找劉珞沒有旁的事,就是聽曹正說了一嘴,說是要幫劉珞找個靠譜的管家,曹佾隻說不必在外面找了,便讓他去找劉珞來。

  “前陣子朝廷發賣官奴,某買了幾個,準備送去城外的莊子上,既然你那邊正好要人,就送與你罷。”

  劉珞打心眼裡不想要曹佾送的人,本來就花不了多少錢的事兒,一來又承人情,二來誰知道老曹會不會往自己家裡插二五仔?

  好吧,話說回來,連房子都是人家的…

  但嘴上還得謝道:“多謝國舅,不過這點小事兒,就不麻煩國舅了吧…”

  曹佾懶得搭理他,只是喝茶。

  片刻後,曹正便領著幾人進了偏廳。

  曹佾朝曹正抬了抬下巴,曹正也不管劉珞樂不樂意聽,自顧自給他介紹道:“小郎君,小廝什麽的咱就不給你細說了。此人叫馮向,做過會稽縣丞,因與婦人有染,被其夫家發現後殺一人傷兩人,最後攜婦人逃跑。”

  劉珞不可思議的目光在曹佾和曹正身上逡巡,意思是這麽一個通奸犯加殺人犯,你們打算拿來給我當管家?咱們什麽仇什麽怨?

  曹正見他眼神不善,趕緊道:“小郎君且聽某說完。馮向與那婦人也算青梅竹馬,後來馮向考中了舉人,就與當時還是小娘子的婦人相約高中後回來迎娶她。結果馮向次年進京趕考沒有得中,再回去時發現小娘子已經被臨縣的豪門搶回去做了妾,故而散盡家財買了臨縣的主簿。”

  這時,有小廝來通報,說皇城司林都知來了。

  曹佾也不知怎地,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眼劉珞,不會是你招惹來的吧?

  劉珞笑了笑:“是好事!”

  “我信你才有鬼!”曹佾恨恨地起身,面對林忠全,汴梁城裡沒有幾個敢坐在廳上拿大的。

  劉珞自然也跟在後面一起出迎。

  兩人走到台階下時,林忠全也到了院子裡,和曹佾客氣了兩句,竟也不理劉珞。

  老子就這麽神厭鬼憎?

  回到廳中,幾人還沒落座,就聽“噗通”一聲,馮向已經雙膝跪地,對著林忠全口呼恩公。

  林忠全見是他,點點頭道:“你被發賣到曹府了?那以後就好好做事!起身吧,別動不動就跪,某不喜!”

  曹佾心裡也打鼓,尼瑪這人居然認識林忠全?這特麽誰敢用,半夜都睡不著覺好不好?

  他眼光不善的看著曹正,回頭爺在收拾你!

  曹正莫名躺槍,一會兒工夫被兩人盯了兩回。

  還是林忠全解釋道:“馮向做的事兒雖然…有傷風化,但殺人卻是有因。那豪門欺人太甚,想悄悄弄死他和那婦人,馮向不過是奮起自衛罷了。說起來,這人還有幾分急智, 旁人殺了人都是往無人處跑,此人卻是帶著婦人跑來汴梁,找了個牙行做帳房,要不是皇城司發現,怕真是要讓他混過下半生去!”

  劉珞又看了眼馮向,見他中人身材,留著短須,身上有幾分讀書人的味道,也有幾分說不出的悲壯之感,就出言問道:“你這是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馮向不知他的身份,但能跟曹國舅和林都知坐在一起說話的人,他惹不起。

  “小郎君聰慧過人,說的正是小人當日所想…”

  劉珞笑道:“我若是你,就不會找牙行。俗話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請問林都知,貴司的探子,怕是最愛盯著這群人吧?”

  馮向臉色一白,廳裡的人也都好奇的看向林忠全。

  林忠全卻笑眯眯道:“劉珞啊,科舉不易,你看,馮向一路考中舉人,不一樣中不了進士?你看這樣可好,入皇城司來,三年,某保舉你一個正九品的保義郎,再三年,正八品的修武郎。那時你也不過及冠的年紀,到時候願意繼續從武事,還是轉從文事,都不算突兀。”

  廳內的人都聽傻了,尤其是馮向。他就是因為科舉不利,到了不惑之年也才是個縣丞,從八品罷了。林都知卻許了他二十歲時候能到正八品!

  曹家的人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冷冰冰陰森森的林都知居然還有這樣急不可待拉人入夥的一面?

  但大家都明白的是,之前的問題已經有了很明確的答案。

  “都知,不如還是先說說酒的事吧?還是說,先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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