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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稱雄傳》第22章 有聖諭
  曹佾笑呵呵本想說以後日日都有,忽然又想到自己午後好像是讓劉珞隔日來一回,只能哄道:“那就看幼娘明日乖不乖了。”

  幼娘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乖的乖的!幼娘最乖了!”

  曹大娘擔心幼女調皮,也起身告辭,帶著侍女追女兒去了。

  曹佾喚過旁邊的曹正道:“你明日一早去問問劉珞,看他可有空每日...”他說道一半忽然停住,揮手道:“罷了,不必去了。”

  大郎曹評問道:“爹爹,那個劉珞就是今日的廚子?”

  曹佾點點頭。

  曹評好奇道:“一個廚子,爹爹為何...”

  曹佾還未答話,二郎曹誘插嘴道:“劉珞,莫不是前幾日在州橋夜市拿羊湯潑遼人的那個?聽說今日開封府升堂問案了,爹爹可知道結果嗎?”

  曹佾就把自己和劉珞的一番事情說了,聽的兩人瞠目結舌,曹佾看著他們道:“劉珞雖然比二郎你還小上一歲,不過為父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與其年齡不符的成熟。那日在林間,他和為父先是鬼扯了一番佛道,後來又說了一番儒家,為父聽來,他竟是佛道儒三家都不信的人。”

  曹誘訝道:“竟有如此離經叛道之人?”

  “別插嘴,聽爹爹說完!”曹評低聲喝住他道。

  曹佾看著曹誘:“其實,當時為父也是這麽想的。之後他又跟為父說起了大漢、大唐,言談之中對沙場倒是頗為神往...”他見曹誘又要插話,指了指面前的茶盞,繼續說道:“今日在開封府,你們呂伯伯見了劉珞和周侗,為父當時,就在屏風之後喝茶。”

  劉珞要是聽到這話,一定會大喊水門二字!然後一頭撞死...

  “他對你們呂伯伯說的話,和與為父說的話,意思大差不差,只是不及與為父說的那麽露骨。為父想著,可能是因為我曹家是武將,你們呂伯伯是文官的緣故。”

  曹評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劉珞的身份真的沒有問題?”

  曹佾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能先關注到人靠不靠譜,而不是話靠不靠譜,大郎已經可以入世了。

  “這三日,為父派出了人手去打探,這段時日裡,左近州縣都沒有符合他樣貌年紀的失蹤人口,汴梁的酒樓也沒有學徒失蹤。為父也和你們呂伯伯回想了慶歷黨人和武將世家的子孫,也沒有能對上號的...”

  曹誘笑道:“那這人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曹佾卻笑不出,看著窗外降臨的夜色道:“不管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至少他的話,你們呂伯伯和為父都深以為然,大宋看似花團錦簇,實則如烈火烹油。為了家族也好,為了大宋也罷,你們這一代若再沒有改變現狀之心,這大宋...這大宋啊...”

  “這大宋啊,什麽都好,就是一斤偏偏搞出個十六兩,簡直反人類!”

  老黃和周侗面面相覷,聽著劉珞沒來由的抱怨,心說老祖宗時候就是十六兩了啊...

  劉珞下午回來的時候,畢老漢已經送來劉珞命名的蒸餾器,並且組裝完成,一家子人就等他回來開整。

  劉珞先是讓老黃找了一個桶來,先稱了重量,又吩咐往裡面倒水,不時稱一稱,少了就往裡加,多了就往外舀,直到灌了整十斤水進去,劉珞這才叫停,拿匕首在水平面處的桶壁上刻了一個印記。

  然後就讓老黃和老畢開始往大鍋裡倒酒。

  早間出門時劉珞便吩咐老黃去找那日買“烈酒”的酒坊送酒,

五斤一壇,每壇三十文,一氣送了五十壇過來。送酒的夥計見到這宅子時候還在納悶,這般人家怎麽會喜歡咱的烈酒?  噸噸噸,二十壇一百斤進鍋,鍋下面點上火,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劉珞指著漏鬥和銅管的連接處,問畢老漢道:“這裡不會漏吧?”

  畢老漢自信道:“小郎君放心,漏鬥口的尺寸和銅管一般粗細,絕對嚴絲合縫!”

  周侗覺得不太對:“一般粗細,如何能把漏鬥塞進銅管裡的?”

  畢老漢雙手一陣比劃:“先把銅管燒紅,然後漏鬥就能塞進去,等銅管變冷,就死死卡主漏鬥了,砸都砸不開!”

  周侗還是不信,劉珞倒是明白了,這不就是熱脹冷縮的應用嘛!難怪教科書裡總是說什麽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誠不欺我啊,這法子讓讀書人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劉珞大概解釋了一下,又舉了開鑿山石時火燒水潑岩石就會變脆碎裂的例子,眾人這才明白。畢老漢心悅誠服的拱手道:“小郎君不愧是讀書人,老漢一輩子都在這麽乾,但不知道怎麽跟兒孫說出道理來,小郎君隻四個字,熱脹冷縮,就全講明白了!”

  劉珞想著,說呢,我就天下無敵,做呢,恐怕就眼高手低咯!

  等鍋裡的酒水開始慢慢冒出小泡,不等劉珞招呼,老黃和老畢趕緊把這個可能是全天下最大的漏鬥給抬起來罩在鍋上,漏鬥的另一端連著一根銅管,傾斜而下,銅管的另一頭直接插在剛才的木桶裡,當然,水已經倒了。

  劉珞走近了些,仔細盯著漏鬥連接之處的銅管,慢慢的,銅管外壁開始出現小水珠,說明已經有蒸汽進入了銅管。

  劉珞對添柴燒火的周侗道:“可以了,改小火。”

  接下來又是無聊的等待,木桶中的銅管從開始的毫無動靜,到開始滴答滴答的有酒液滴落,再到成股如筷子粗細的細流。

  好吧,這也就是極限了。

  幾人等了有一個時辰,木桶內的酒水才終於積攢到了之前畫的刻度線。其間畢老漢要趕在內城城門關閉之前出城,黃大娘和黃茹則是看的無聊,給三個男人點上燈,各自忙去了。

  劉珞換了個木桶繼續接酒,讓老黃去稱接好的那一桶。

  不一會兒,老黃面色奇怪道:“老漢稱了三次,結果...”

  “結果發現酒少了?”劉珞猜到他為什麽如此表情了:“一樣裝了那麽多,為何水是十斤,酒變輕了,對不?”

  老黃點頭不迭,見了鬼一般。

  “先說說有多重吧。”

  “一共是八斤十兩。”

  “該死的一斤十六兩!”劉珞再次扶額長歎,然後心算起來。

  十斤水全部換成純酒精是八斤,五十度的酒就是一半水一半酒精,是九斤。那麽一斤差額是五十度,一兩差額是五十除以十六...娘的...算三度吧!差六兩九斤,那就是比五十度高十八度,臥槽,六十八度的酒?

  這個年代誰喝過六十多度的酒?不會喝死人..吧?

  劉珞心下惴惴,拿手指蘸了點放到嘴裡嘗了嘗,第一感覺就是辛辣,之後是略帶苦味,再之後回甘。他蹲下身細細聞了聞,除了濃烈的酒味,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芬香的味道,劉珞也說不清是醇啊還是什麽醛之類的化學物質,又或者是糧食本身的香味?

  他招呼老黃和周侗道:“你們也取小盞來嘗嘗看。”

  周侗問道:“小郎君不是說會喝壞腦子嗎?”

  “一日半兩無妨,另外,這話不許說了!”劉珞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這話傳出去還做個屁的生意,能不吃官司就去大相國寺燒香吧!”

  說話間老黃取了三個酒盞來,劉珞琢磨著這一盞估計能裝二兩酒,就叮囑道:“一人頂多半盞,都不許多飲!”

  老黃小心翼翼的咪了一小口,就被辣的直彎腰咳嗽,周侗這個二百五居然脖子一仰,就這麽給...幹了?

  劉珞死死盯著周侗,就怕他嗝一聲倒了,卻見他眼睛雪亮,大讚道:“這才是男兒喝的酒啊!以前那些只是水罷了!”

  “老黃,以後酒水歸你保管,防火防盜防周侗,但凡他敢偷喝,隻管打斷腿!”十四歲就把二鍋頭當水喝,尼瑪不到三十歲不就得帕金森晚期?

  “小郎君好威風,這又是要打斷誰的腿啊?”一個好似被夾住嗓子的聲音忽然在院內響起。

  劉珞看著那身影從暗處緩緩走出來,不禁道:“特務都不走正門的嗎?”

  林忠全林都知問道:“何謂特務?”

  “呃,就是有特殊任務在身的人...吧...”

  林都知是個瘦子,臉上更是顴骨高聳眼窩深陷,皮笑肉不笑道:“小郎君難怪不懼遼人,連皇城司都敢編排的人,著實少見。”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劉珞很想來個否認三連。

  “林都知這麽晚了還在公乾,屬實讓小子佩服,不知可曾用飯?”劉珞心裡一轉,計上心來。

  “用過了,小郎君不必客氣,某和你有些話說。”林都知邊說邊看了眼老黃和周侗,意思不言自明。

  周侗好歹在開封府已經見過他,老黃一聽是皇城司的人找來家裡,腿都站不穩了,恨不得背生雙翅趕緊帶著媳婦閨女飛走。

  劉珞衝他們道:“安心,林都知和開封府呂公打過招呼的,你們繼續看著這邊,不用過來侍候了。”然後朝林忠全道:“都知書房請,小酌幾杯解解乏。”

  林忠全點點頭,劉珞提起酒桶道:“請!”

  書房落座,劉珞拿出茶盞,從酒桶裡倒了兩盞,將其中一盞雙手奉在林忠全身前桌上道:“小子年幼,不敢多飲,還請都知莫見怪。”

  林忠全也不倨傲,伸出一根食指敲了敲桌面,算是回禮。

  劉珞這才揚起笑臉問道:“都知現在可以說找小子是有何事了吧?”

  林忠全輕咳一聲,起身道:“有聖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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