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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稱雄傳》第97章 父子
  遼夏邊境的事情,在趙禎的授意下,皇城司並未以往常的方式上報到樞密院和政事堂,所以知之者甚少。當然,東西府幾位相公還是知道的。

  他們以為是西夏人又頭腦發熱了,畢竟有墨崇突襲環慶路在先,再偷襲一下遼國的東勝州,似乎也不那麽突兀,挺順理成章的…

  尤其是沒藏訛龐的官方表態,表示這事兒不是興慶府的授意,可能是某個部族的擅自行動,他將徹查此事,之後定會給北朝上國一個交待。

  這種不承認,又好像有沒有完全不承認的說法,簡直就是個笑話!

  也難怪這回派去上京城的貢使,被生生攆了出去!

  幾個相公已經無話可說,這已經不能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了,一個不慎,就是遼夏攜手報復大宋的局面!可憐大宋一家都打不過,這要是兩家一起來,還不得直接遷都?

  狄青見幾人後槽牙都咬緊了,忙提醒道:“此事切不可外傳!”

  富弼還能說什麽,看著在場的幾人,尤其是老歐陽,沉聲道:“茲事體大,弄不好就是腹背受敵的局面,諸位就把方才的事爛在心裡吧!平日裡也少飲些酒,莫要一番詩詞唱和就給說了出去!”

  歐陽修老臉一紅,心說你這暗示的也太明顯了…

  “劉珞呢,把他叫來問問!”韓琦對劉珞這種未經授意的軍事行為怒火中燒,可怒火中又夾雜著幾分暗爽,甚至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都說我老韓路子野,這小子可比我野多了吧?

  狄青答道:“韓相忘了,劉珞還在福寧宮給官家瞧病。”

  瞧瞧,我的弟子,出則為良將,入則為良醫!羨慕不?嫉妒不?

  狂如韓琦,也不敢說出官家先別治了,讓劉珞先來接受問詢之類的話。

  可人家少年已經做下了好大的事,他自命文武兼備的韓雉圭又豈能碌碌無為?

  眼珠子稍微一轉,韓琦便道:“四方館內應該還有西夏使節吧?”

  四方館相當於後世的國賓館,只是禮部下面一個無關輕重的小衙門,也就是負責各國使節的吃喝招待而已,想出岔子都難,平時誰也不會上心。

  這種邊緣衙門,三位正牌相公是看不上的,所以一般是參知政事負責。

  劉沆不假思索道:“幾乎就不曾斷過。”

  韓琦道:“我覺得,可以命人去四方館,大大方方地就西夏入侵環慶路一事斥責一番西夏使節,最好是當著其他國使節,尤其是遼使的面!”

  富弼眉頭一挑,問道:“稚圭的意思是?”

  “西夏入侵環慶路的事,事實俱在,由不得西夏人辯駁。”韓琦陰笑道:“至於西夏是不是故意去東勝州殺人放火,咱們雖然不知道,但可以暗示嘛!”

  梁適難得能同意韓琦的看法,補充道:“行文裡可以如此說,西夏妄自動兵他國邊境城砦,燒殺搶掠!這個他國,除了大宋,也可能是別國!”

  兩人對視一眼,轉而又互相嫌棄的扭過了頭。

  狄青隻覺得自己打仗雖然是一把好手,可要論耍花花腸子,給這些老陰貨提鞋都不配…

  可為啥說到這幾個老陰貨,我會想到自家那個徒弟呢?

  大宋這邊朝堂上的幾位大佬在想著怎麽陰人,北朝遼國的皇帝卻做出了禦駕親征的決定!

  耶律宗真比趙禎要小六歲,十五歲繼位,至今已有二十二年。

  托他老子遼聖宗耶律隆緒的福,留給他的是一個正值鼎盛的大遼,

武力強大,承平日久,外加大宋每年幾十萬的歲幣輸入,日子想不滋潤都難。  而耶律宗真本人,幼而聰明,長而魁偉,善騎射,好儒術,通音律,在個人修養上,可以說已經完全漢化了。在國事上,他也基本做到了修條製,重武備,親賢臣,可納諫,基本是拿他爹的廟號“聖”為標準來要求自己的。

  遼國在制度上采取了幾乎全盤照抄漢民族王朝的做法,在文化上同樣尊儒家,喜詩詞,連科舉也學了去。

  但唯一不同的是,遼國皇帝的權威,要遠高於大宋。

  就算耶律宗真是個能納諫的皇帝,可要把韓琦這樣沒事就懟天懟地的人放到遼國,估計活不過三天,最好的下場也是被賜一段三尺白綾。

  不出他的意料,朝臣們大多反對出兵。

  打打殺殺的多晦氣?漢人的道德經上不是說,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咱們現在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多開心!西夏人是腦殘,可咱們不也拿下了他們的勝州嗎,說到底還是賺了呢!

  這時候,耶律宗真和趙禎的區別就出來了,換做趙禎,估計就慫了,你們說得都對,好吧!耶律宗真卻是鳥都不鳥他們,該調兵的調兵,該準備糧草的準備糧草, 膽敢延誤出兵者,斬!

  此時,耶律宗真在禦書房中手持狼毫,正在畫一隻鷹。

  禦書房中沒有內侍,在一旁服侍的,是他的兒子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剛剛二十一歲,卻沒有這個年紀年輕人的跳脫,沉穩非常。他身材挺拔魁梧,面容嚴肅剛毅,即便在父皇面前,也少有作為兒子的親昵。

  與耶律宗真不同,耶律洪基不喜歡詩詞歌賦,對丹青妙筆也沒興趣,甚至對女人,他都興致缺缺。他中意的是遊獵,是用利箭刺穿獵物時的快感!

  可實際上,他的詩詞和丹青水平並不差。

  耶律宗真描完鷹喙,放下筆活動了一下脖頸,問道:“如何?”

  耶律洪基沒有評價畫功,反而問道:“父皇在雄鷹之下先畫了一隻鵝,可是意有所指?”

  耶律宗真指了指書案上的酒壺,等兒子給斟了一杯捧過來,咂摸了一小口,才道:“宋人之富庶,實難想象!你可知這酒的價錢?”

  遼人沒有不好酒的,耶律洪基也愛這宋國傳過來的烈酒,夠烈,夠辣!名字也夠霸氣,毒藥,那是一般慫炮敢喝的麽?

  但價錢這事兒,還輪不到他操心,只能如實道:“兒臣不知!”

  “三貫錢!”耶律宗真摩挲著手裡的酒盞,“一斤!就算宋人隻賺一半錢,你想想,一年能從大遼賺多少去?”

  耶律洪基低頭估算了下,詫異道:“每年怕不得有數十萬貫?”

  耶律宗真點點頭,歎道:“宋國每年的歲幣也才三十萬貫,單單靠著這毒藥,就全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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