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朱鎖鎖上班時直接被范金剛叫到了人事經理辦公室。
對於范金剛要調她給葉謹言當助理這件事,朱鎖鎖昨晚已經從秦浩那裡知道了,所以並沒有表現得太驚訝。
“范秘書,這董事長助理的工作會不會很忙?”
剛剛朱鎖鎖已經從人事經理口中了解到了董事長助理的薪資待遇,工資什麽的,她倒是不在意,雖說比自己在銷售部差點,可畢竟在銷售部是要看業績說話的,董事長助理卻是直接拿工資,少點也無所謂,她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像在銷售部那樣,五天八小時,周末雙休。
范金剛耐著性子解釋:“倒不會很忙,不過葉總經常會出差.......”
還沒等范金剛說完,朱鎖鎖就直接打斷:“那我還是不要了,在銷售部其實也挺好的。”
這下可把人事經理跟范金剛給整不會了。
人事經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朱小姐,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董事長助理這個職位的概念,它跟銷售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級別,銷售你乾得再好,那也只是員工,董事長助理可是管理崗位,而且從今往後你接觸到的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
朱鎖鎖依舊是興趣缺缺,這些昨天晚上秦浩就幫她分析過了,可她又不想當什麽女強人,像現在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
范金剛見朱鎖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葉謹言吩咐,他恐怕立馬調頭就走了,好不容易壓住脾氣,耐著性子勸解道。
“朱小姐,一般來講葉總出差基本都是我陪同,只有極少數情況下才會需要攜帶助理,而且葉總出差考察的地方往往都是名勝古跡,或者是國外風景特別好的地方,完全可以當做是旅遊,我還巴不得跟葉總去出差呢。”
聽他這麽一說,朱鎖鎖倒是有些心動了:“那,我可以不加班嗎?”
范金剛差點掀桌子,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毫無上進心!
“一般情況下是不需要加班的,偶爾才會有特殊情況,一年也碰不到幾回。”
見朱鎖鎖有些意動,范金剛繼續加大誘惑:“而且朱小姐恐怕不知道,你要是當了葉總助理,在公司的地位可就大不相同了,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朱鎖鎖一想還真是,范金剛平時在公司那可是連楊柯都要巴結的,她並不知道董秘跟助理完全是兩個概念。
最終,朱鎖鎖還是沒抵禦住范金剛的糖衣炮彈,答應成為葉謹言的助理。
很快,這條消息就在公司裡傳開了,特別是在銷售部,從一個普通銷售一躍成為董事長秘書,這簡直就是影視劇裡才有的情節,無數雙羨慕嫉妒的眼神落在朱鎖鎖身上。
“鎖鎖,你這可是一步登天啊,升職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
“是啊鎖鎖,楊經理走了,現在我們可就指望著你了。”
朱鎖鎖對於同事的吹捧很是受用,忽然覺得這個助理的工作貌似也挺不錯的嘛。
不過等她跟范金剛報道之後,立馬就後悔了,原來當助理需要學的東西那麽多,光是安排行程表就足夠讓她頭疼了,朱鎖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當初要不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她才不會對賣房子感興趣,自從拿到秦浩的副卡之後,立即原形畢露,連賣房子都不積極了。
對於朱鎖鎖,范金剛的評價是:爛泥扶不上牆,可一想到葉謹言的吩咐,他也只能手把手的從頭開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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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這一整個夏天,章安仁都過得很鬱悶,一方面他的工作始終沒有起色,老板扣得要命,該發的季度獎金始終沒有兌現,聽老員工說,最後能拿到一半就謝天謝地了。
另一方面,隨著時間的推移,章安仁終於發現袁媛上班的公司是青年之家。
當章安仁質問袁媛怎麽會在青年之家工作時,袁媛的回答也很強硬。
“我的確是去找了秦浩,這個工作機會也是他給的,你跟秦浩之間的矛盾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們女人身上。”
袁媛之所以能如此硬氣,原因也很簡單,之前的章安仁在她眼裡,那是名校碩士生,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經過兩個人同居的這段時間,袁媛發現,章安仁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優秀,甚至當她轉正之後,工資反而超過了章安仁。
漸漸地,袁媛發現摘掉以往的濾鏡,章安仁也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小鎮青年,再綜合章安仁以往對她一些pua的行為,袁媛對章安仁的不滿也在積累。
章安仁不可置信的看著袁媛,此時的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枕邊人跟剛到魔都時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衣著、妝容、氣質都已經褪去了往日的青澀,只是以往他沒有太過注意而已。
“我們分手吧。”
袁媛說完,便收拾自己的東西搬了出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在見識到了魔都的繁華之後,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留在這裡。
一個人要想在魔都定居,實在是太難了,她需要一個能夠跟她一起築巢的人,很顯然章安仁並不是她理想的對象。
章安仁呆呆地看著袁媛離去的背影,頹然坐在地上,他開始回想,自己是怎麽落到這幅田地的。
腦海裡一幕幕往事襲來,似乎他的處境是從跟秦浩斷絕關系開始急轉直下的,再聯想到袁媛的情況,章安仁不禁有些恍忽,如果當初他不是嫉妒心作祟,或許,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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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初冬,2015年的時光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月,眼看著蔣南孫還有半年時間就要畢業,蔣奶奶開始著急了。
“南孫,要不你就別再讀博士了,趕緊跟小秦一起把事情給辦了吧。”
蔣南孫最近可沒少聽蔣奶奶嘮叨,按照蔣奶奶的想法,最好明年就讓秦浩跟蔣南孫舉辦婚禮,後年她就能抱曾外孫了。
其實別說蔣奶奶心急,蔣父早就坐不住了,在他看來,早就該讓蔣南孫跟秦浩結婚了,最近這兩年秦浩的身家已經翻了好幾倍,要是早聽他的,這裡面有一半都是蔣南孫的。
蔣家唯一還支持蔣南孫繼續念下去的或許就只有母親戴茵了,當然,還有一個小姨戴茜。
不過跟戴茜不同的是,戴茵覺得念書並不影響結婚,反正這年頭不少研究生在校期間就結婚了,結完婚再繼續念博士也沒什麽,至於生孩子嘛,晚幾年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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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著家裡催婚的壓力越來越大,蔣南孫索性就搬到了秦浩家裡,長期住下,蔣公主可聽不得別人嘮叨。
這可就苦了朱鎖鎖,很長一段時間秦浩都沒法去她那裡了。
後來朱鎖鎖想了個法子,說是房子的租期到了,也搬到了秦浩家裡,美其名曰幫蔣南孫參謀新房的裝修。
朱鎖鎖的房子已經在裝修當中,她參謀的自然是秦浩從精言集團買的那棟別墅,上個月剛剛交房。
朱鎖鎖之所以這麽緊張,自然是得知了蔣家催促蔣南孫跟秦浩結婚,朱鎖鎖怕蔣南孫頂不住直接跟秦浩領了證,她的“任務”都還沒完成呢。
朱鎖鎖已經下定決定,要在蔣南孫跟秦浩結婚之前,讓蔣南孫接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於是,朱鎖鎖的“夢遊症”越發頻繁了,蔣南孫總是在第二天早上發現朱鎖鎖光溜溜的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有的時候是躺在自己旁邊,有的時候更是直接縮在秦浩懷裡。
更加讓秦浩拍桉叫絕的是,由於青年之家第四輪融資涉及到明年的上市計劃,秦浩需要前往米國見一些投資人,這一趟就去了快一個月。
結果回來的時候,蔣南孫告訴他一件事情,不,應該說是坦白。
朱鎖鎖居然把蔣南孫給拿下了。
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按照蔣南孫的說法,那天剛好是朱鎖鎖住進新家的第一天,於是就邀請了蔣南孫一起慶祝,結果喝著喝著,蔣南孫就喝醉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蔣南孫說自己雖然喝醉了,可意識還在,她還記得那天朱鎖鎖將她抱到床上之後,發生的事情。
雖說蔣南孫一直知道朱鎖鎖喜歡自己,兩個人平日裡也沒少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可畢竟不是那種.......
顯然這給蔣南孫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衝擊,自從那天以後,蔣南孫就一直躲著朱鎖鎖,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一直到秦浩回國,才發泄出來。
看著撲在自己懷裡哭得稀裡嘩啦的蔣南孫,秦浩只能感慨朱鎖鎖這妮子手段是真損啊!
“沒事,你那天就是喝多了而已,罪魁禍首是朱鎖鎖,我去找她算帳!”秦浩義正詞嚴的道。
果然,蔣南孫立馬就不哭了,拉著秦浩扭捏道:“鎖鎖那天也喝了不少,要不還是算了吧?”
秦浩自然是借坡下驢:“那你跟朱鎖鎖.......”
“我.......我也不知道,我腦子有點亂。”蔣南孫梨花帶雨的望著秦浩,一臉的茫然。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嗯,你陪我。”
難得見到蔣南孫這麽嬌柔的一面,秦浩摟著她相擁而眠。
轉過天,秦浩來到朱鎖鎖的新家,對於秦浩的到來,朱鎖鎖自然是滿心歡喜,殷勤的給秦浩換拖鞋。
秦浩板著臉瞪了她一眼:“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給南孫下藥!”
朱鎖鎖苦著一張臉:“我也不想的,可南孫一直都沒接受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我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所以,現在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秦浩冷哼道。
朱鎖鎖哭喪著臉:“南孫現在連我電話都不接了,我去找她,她也不肯見我,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一直偷偷摸摸的算了。”
其實朱鎖鎖並不在乎小三的名聲,她是怕萬一哪天跟秦浩的關系被蔣南孫知道,到時候她們連閨蜜都沒得做了,哪知道蔣南孫反應那麽激烈。
秦浩見她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沒好氣的道:“現在知道玩砸了吧?”
“嗯,南孫現在怎麽樣了?”朱鎖鎖抽泣著問。
“行了,南孫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沒打算真正跟你斷絕關系,不過怎麽說服她,就得看你的了。”
朱鎖鎖聞言立馬來了精神,要說天底下有誰最了解蔣南孫,她要是認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只要蔣南孫肯見她,她就有把握說服蔣南孫重新接納她。
果然,一個禮拜之後,秦浩安排了蔣南孫跟朱鎖鎖的一次偶遇,結果等他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又抱在一起痛哭了。
看到這一幕,秦浩也不得不感慨,這朱鎖鎖算是把蔣南孫給吃得死死的。
但是,更加讓秦浩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個禮拜之後,朱鎖鎖就向秦浩提出了一個計劃。
等朱鎖鎖說完,秦浩不禁目瞪口呆:“你確定南孫有接受三個人一起的意思?”
朱鎖鎖拍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我已經幫你打過前站了。”
三天后,秦浩回到家,發現房間裡的一片漆黑,按下吊燈的開關也沒反應,還以為是跳閘了,正要去推動電閘,卻發現朱鎖鎖捧著一個蠟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還衝秦浩做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拉著秦浩走進臥室, 臥室裡也是一片漆黑,秦浩只能依稀看到床上有一片隆起,應該是躺著個人,呼吸還很急促。
秦浩走到床前:“南孫?”
蔣南孫用顫抖的聲音回了一句:“別喊.......”
秦浩下意識的看向朱鎖鎖,發現對方已經鑽進了被窩,地上還靜悄悄的躺著一件浴袍。
瞬間,秦浩就再也把持不住,三下五除二解除武裝,鑽進被窩,左擁右抱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太真實,雖然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那會兒蔣南孫跟朱鎖鎖總有一個沒有意識。
“南孫.......”
蔣南孫“嚶”的一聲,主動封住了秦浩的嘴唇,熟悉的觸感讓秦浩食指大動,更加讓他沉醉的是,身後的朱鎖鎖也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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