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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切都聽大先鋒的……”
蒙軍眾將便好似還在懵逼之中,此刻若是有一個主心骨,才是能活下去的希望。
狼河河畔,希望一場勝利,久違的太陽竟然從雲層裡探出了腦袋。
狼河的水退了下去,河灘上,躺著許許多多的蒙軍軍卒的屍體,更多的軍卒,則是被河水衝走,不見了蹤跡。
沈軒帶著一千多軍卒趕了過來,他早料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在決堤放水之後,並沒有帶人殺過來。
所有的將士都是無辜的,沒有幾人願意打仗。
便在快天亮的時候,李元嵐帶著郎族兵衝了上來,先是一陣弓弩激射,然後則是帶兵好一陣廝殺。
那些蒙軍剛剛從大水中僥幸逃生,之後又遭到了郎族軍的猛攻。
蒙軍早已經是無心戀戰,隻往蒙族方向狂奔,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又是不計其數。
李元嵐看到沈軒,幾步上前,將沈軒的雙肩緊緊把住:“沈軒,又是你救了郎族幾十萬百姓啊!”
“大王,蒙軍退到了之前掠奪的城池裡面,一段時間內,肯定會堅守不出,甚至會等待蒙族的援軍,
郎族看似勝利了,而蒙族至少還有三十萬大軍,若是再派兵增援,郎族還有能力與之抵抗嗎?”沈軒的眼中,閃過幾絲憂慮。
之前,只顧著殺敵,殺敵,卻並沒有考慮太長遠。
李元嵐退後了幾步,卻是不以為然:“沈軒,這一仗,真正打出了郎族的士氣,便算蒙王親自帶兵前來,
郎族人民也不會輕言失敗,勢必會與蒙軍鬥爭到底。”
“大王,我軍還是先扎好營寨,之後派軍密切監視蒙軍殘部動態,另外,派人將死難將士屍體埋葬,
不管是蒙軍,還是郎族軍,他們都是好兒郎。”沈軒有些感傷,如果不是因為戰爭,這些軍卒,又怎麽會拋屍荒野。
郎族大軍的營寨很快重新扎下,派出的第一批探馬回來,奔至了李元嵐的大帳中:“報,報,報……”
李元嵐和沈軒正在商議接下來的事宜,天氣晴好之後,要不幾天,郎族便會進行大規模的秋播生產。
而在郎族境內,卻仍然還有近兩萬蒙軍,也是讓李元嵐感動寢食難安。
“何事驚慌?”李元嵐將臉色一沉。
“大王,好消息,特大好消息。”探馬抬起了臉,卻是滿臉興奮。
“什麽特大好消息?”沈軒笑著問,一位小小的探馬都知道賣關子了。
探馬站了起來,手舞足蹈:“蒙族大王子扎海,死在了亂軍之中,蒙軍已經派人,將他的屍體,送回蒙族。”
“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吩咐三軍殺豬宰羊,慶賀一天。”李元嵐聞言卻是大喜。
郎族這些年,大大小小打了多少仗。
而便是這一仗,打出了軍威,竟然讓蒙軍大元帥戰死。
探馬出得帳外,將好消息立刻便散布了出去。
郎族軍得知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頓時便是載歌載舞,鑼鼓喧天。
沈軒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喜色,反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沈軒,郎族打了如此勝仗,你卻為何如此憂心忡忡?”李元嵐很是不解,沈軒像是故意在玩深沉。
“大王,郎族真的是大禍臨頭了,扎海若是不死,蒙族有可能會暫且罷兵,十幾年前,蒙族與大衛之戰,
敗得比現在還要慘,可是,十幾年了,蒙族依然還是沒有向大衛用兵,現在扎海死了,蒙王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蒙王即使不親自帶兵前來,一定會派重兵攻打郎族。”沈軒想到的永遠先人一步,這便是勝而不驕,居安思危。
沈軒的一番話,讓李元嵐頓時陷入到了沉思,以郎族的國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蒙族抗衡。
“沈軒,那,那郎族只能坐以待斃嗎?”李元嵐苦笑,這個郎族大王,當得也是夠窩囊的。
“大王,之前郎族節節敗退,連連丟了數座城池,是郎族軍不夠勇猛嗎?”沈軒輕聲反問。
“不是,只是因為蒙族的大炮太過厲害,蒙族大炮,是郎族大炮射程的兩倍,郎族大炮在大戰中盡毀。”
李元嵐知道郎族吃敗仗的原因,人郎族人才有限,已然造不出更好的武器。
“大王,接下來,郎族一邊抓生產,一邊修工事,記住,防空洞要修得比之前更要結實,另外,你給我一批最好的工匠,
郎族必須在短時間內,製造出克制蒙族大炮的武器,才能真正做到立於不敗之地。”沈軒顯得有些無奈。
“沈軒,你為郎族真是……”
李元嵐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大王,郎族與大衛是一衣帶水,唇亡齒寒,郎族一旦被滅,大衛便會門戶大開,大衛的危險便真正來了。”
沈軒並沒有感到什麽不妥,援助郎族對抗外敵,本應該是大衛天經地義的大事,可是大衛並沒有幾個人明白。
李元嵐吩咐下去,一切按照沈軒的計策行事。
沈凱等沈家寨的後生回到了大衛境內,那兩千多雲州軍,也回到了雲州大帥朱嘯龍的帳下聽候命令。
沈家寨,早已經聽到了郎族戰勝的消息,幾乎整個村子的男女老少都站在了村口,等待著壯士回村。
這一次,出去的八十八個後生,回來仍舊是八十八個。
之前的沈東等二十名後生,早已經安葬了,郎族為犧牲的後生均是安排了撫恤金,也算是給活著的人,一些慰藉了。
嶽小萍和衛思君一直在翹首而盼,她們在等待同一個人,那便是沈軒。
“沈凱,你過來,沈軒呢?”一直到所有的人都回來,還不見沈軒,嶽小萍急了。
“沈軒留在了郎族。”沈凱有些無奈。
“為什麽呀?”嶽小萍追問。
“沈凱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趙大菊哭得跟淚人似的,走到了沈凱的面前。
這一刻,就算嶽小萍想問,也不忍開口。
“小萍姐,我們還是回去吧,沈軒不回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衛思君含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