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一彎腰,避開了一劍。
同時,背後寶劍出鞘,已然抓在了手中。
一道白光閃過,沈軒面前的男子捂住了喉嚨,雙目露出了驚恐之色。
再看沈軒手中,仍然只有一把折扇,寶劍竟然已經回到了鞘中。
虯須男子驚訝地看著沈軒,露出了幾絲痛苦之色:“沈軒,原來你會武功?”
“哈哈哈,這算什麽武功,只不過年少時,家鄉野狗太多,隨隨便便練了幾招打狗的招式而已。”
沈軒縱聲大笑,又是一個灑脫無羈。
“你罵人……”
另外兩名男子,各自舉劍,向沈軒刺了過來。
沈軒身形一扭,寶劍再次出鞘。
他的劍法太快了,可憐這二人連看也沒有看清楚,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關東六魔瞬間折去三個,虯須男子一時大怒,親自舉劍挑戰沈軒。
此人不愧是關東六魔之首,武功遠在其他幾人之上。
只可惜,與沈軒仍然還是有很大一截距離。
當沈軒的劍尖劃破他的喉嚨時,虯須男子捂著喉嚨,驚恐問道:“你跟劍聖是什麽關系?”
“劍聖是小生的授業恩師。”沈軒寶劍再次入鞘。
“劍聖,劍聖……”
虯須男子眼中閃過幾絲激動,能夠死在劍聖高徒手裡,並不是很丟人的事情。
後面,欒城手持一把寶劍追了過來,劍尖上還滴著血:“沈公子,你沒有事情吧?”
“老欒,你看小生像是有事的人嗎?”沈軒聳聳肩,搞怪一笑。
“既然這樣,那老欒這就放心了。”欒城臉露幾絲愧疚之色,說好的,是他來保護沈軒,結果呢?
“老欒,你出去打探消息,怎麽樣了?”沈軒記掛著查爾貝公主的安危,欒城之前便是為此而去。
“還沒有眉目,不過蒙王在都城郊區集結人馬,好像隨時準備發兵一樣。”欒城眉頭一皺,比起蒙軍幾十萬,幾名刺客真算不了什麽。
對面,馳來一白衣少年,只不過還是孤身一人。
“兄台,不好意思,前面的人馬撤走了!”少年一臉愧疚,甚至是滿臉通紅。
“沒事,你沒看見這些人都躺在地上了嗎?”沈軒一臉平靜。
少年也是大驚,剛才太過著急,竟然忽略了不遠處,地上躺著的幾個死人:“他們都怎麽了,是,是?”
“沒什麽大不了的,是我的這位朋友殺死的。”沈軒指著欒城,又是一臉從容。
欒城怔了怔,隻得拱手道:“公子,小的來遲,讓你受驚了。”
“沒事,這幾個惡魔,哪裡難得到你,我們還是回城去吧!”沈軒淡淡地笑了起來,根本不以為意。
“他們在哪裡,我們追……”
另外一邊,至少有七八人,縱馬朝這邊疾馳而來。
欒城看著沈軒,顯得有些無奈:“公子,你和這位公子趕緊往那邊而去,老欒去將他們引開。”
“老欒,你要小心。”沈軒輕聲歎息。
“快……”
欒城已然等不及。
沈軒和少年剛剛上馬,欒城卻是用劍身猛抽了兩匹馬的屁股幾下。
二馬前蹄同時抬起,往前疾奔而去。
身後欒城,一人手提寶劍,衝向了追來的數人。
沈軒和少年一路疾奔,竟然一直奔到了天黑。
四野寂寥,遍野花兒綻放,頭頂一彎冷月高掛。
沈軒下馬,回頭已經看不到都城的影子:“公子,都是小生連累你了,讓你跟小生一起疲於奔命。”
“兄台,蒙族都城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下也是內疚得很,只不過此刻城門已經關閉,今日自是回不去了。”
少年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眼裡也是星光點點。
“草原之夜,原來是這麽美麗啊!”沈軒不由驚歎無比。
“兄台喜歡這樣的草原之夜嗎?”少年真誠問道。
沈軒沒有答話,而是站了起來,對著夜空唱了起來:“美麗的夜色多沉靜,草原上隻留下了我的歌聲,
想和遠方的姑娘見一個面,卻不知道,姑娘現在在哪裡……”
沈軒所唱的歌,曲調委婉動人,略帶著淡淡的憂傷。
少年抬頭,漸漸地看著沈軒,目光中,竟然又是星星點點。
嗚嗷……
隨著一聲狼嘯,遠遠的,便看到了綠瑩瑩的星星。
沈軒豈能不知道,這是豺狼。
看著少年,沈軒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沒有把姑娘唱來,卻把豺狼給引來了。”
“兄台,草原上豺狼是最平常的動物之一,只不過今晚是你我倒霉,碰巧遇上而已。”少年略顯一些恐慌。
若是三五匹豺狼,想對付也並非難事。
可是此刻目測,至少有二三十匹豺狼,連兩匹駿馬也變得狂躁不安起來。
“你怕不怕?”沈軒問。
少年聽得一怔,瞬間苦笑:“怕有什麽用,這些豺狼又不是人,你怕了它們,它們就會放了對手。”
“既然你不怕,那你我一起將狼群打退?”沈軒帶著幾絲調侃,甚至是鬼笑。
“你真的不怕死?”少年有些無語。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怕有什麽用,不如將怕化作動力。”沈軒說著話,寶劍已經出鞘,身影卻已經衝了出去。
沈軒所練的輕功,放眼世上,無人能及。
二三十匹豺狼, 沈軒卻隻對著那匹頭狼而去。
刷刷刷急劍,頭狼一隻耳朵被割掉,一隻眼睛被刺瞎。
頭狼幾聲嚎叫,最終在眾豺狼的保護下,倉惶逃去。
沈軒並沒有傷豺狼性命,他知道,蒙族和郎族一樣,豺狼在他們民族中是聖物,狼也是他們心裡的圖騰。
少年好不詫異,追了過來:“兄台,你原來會武功呀?”
“會什麽武功,不過是學了幾招逃跑的本事,危難之時,想逃命,不是那麽困難而已。”寶劍歸鞘,沈軒一臉不以為然。
“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我懷疑你並不是單純來蒙族遊玩的。”少年抬頭看天,露出幾絲困惑。
“不瞞你說,小生是來找人的,不過能認識公子如此風流人物,小生也是非常欣慰了。”沈軒料想此人身份不簡單。
少年仰面躺在草地上,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