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熄火不可怕,下車就是了。
可怕的是下車後那些再無約束的厲鬼,這些在靈異之地中四處徘徊的家夥有哪些是簡單的,恐佈程度絕對極高。
當然了,前提是這些鬼全都盯上自己,連一個駕馭了一隻鬼的家夥都敢坐這車活下來,他許宵沒理由活不下來。
鬼域朝外面延伸,將許宵和徐邵陽給帶了出去,許宵的身體逐漸變的透明,他將手搭在了徐邵陽的身上,將他的身體也變的透明飄搖不定起來。
許宵做完這一切,也不過是在一瞬間,在車門開啟的那一刻,許宵就用鬼域跑了出來。
“怎麽回事兒?!”徐邵陽瞪大眼睛看著周圍有些驚疑不定。
不過眨眼之間,自己就已經身處車外。
許宵看著不遠處那逐漸黑掉的車廂,以及從車裡走出的“人”
幾個不人不鬼的家夥,面對與自己一方數量差不多的鬼,究竟是合作起來共同對抗,還是各自苟命呢?
他只是個看戲的,早已躲在了遠處,同時用了兩種厲鬼的力量,誰找的到他?
“不想死就閉上眼睛,站在原地別動,將呼吸放緩。”當厲鬼數量過多,你呼吸都是一種錯誤。
徐邵陽不知道怎麽了,但內心的恐懼讓他只能照做。
畢竟車輛熄火的事情也不是常有的,有的人待上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遇到一次,有的人剛上去沒半天就出現了。
此時車內的乘客已經是全都走出來了,混亂開始。
除了徐邵陽這個倒霉又幸運的普通人,還有那些厲鬼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馭鬼者了。
沒錯,這裡的絕大部份都是馭鬼者。
自從楊間從這裡出去,建立了一份鬼公交的檔案。
公交車的存在就出現在了總部的馭鬼者眼中,以至於讓其他的馭鬼者也都知道了。
對靈異圈的一部份人而言,鬼公交能壓製鬼的信息已經不是什麽機密了。
也就是說,坐在公交車上的除了總部那些已經走投無路的馭鬼者,還有一些總部之外,不受管控的家夥。
都是為了活命,才來的這裡。
但是這次熄火之後,還能活下來多少,就不知道了。
率先走出來的一批人直接跑到了路邊,躲的遠遠的。
他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批人,只可惜的是這是公路中間,沒什麽能躲的地方,只能跑到遠處先看著公交車周圍的情況。
而那些反應慢的,都是跟著厲鬼下車的,想溜遠也沒機會了,只能各憑本事活命了。
下車之後,厲鬼複蘇,開始獵殺那些觸犯了殺人規律的人。
還沒過多久,第一位受害者就出現了。
他看著也是一位剛上公交車沒多久的“新人”,帶了個眼睛,茫然的看著周圍,他並不不知道會出現熄火的情況,反應慢了半拍,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而且,第一個遭遇了厲鬼的襲擊。
當他下了車,有些著急的四處張望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忽然,他的視線停了留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
也可以說是手上,因為那個女人的手很是細長寬大,擋住了臉,不讓人看。
當他的視線移到她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偏移。
他緊緊盯著女人被擋住的臉,那雙手後的臉似乎有什麽魔力一般,吸引著他,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張臉是什麽樣的。
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她走了過去。
“潘文!你在做什麽,快點離開那,她是鬼啊!”一聲吼聲從遠處傳來,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
“顧銘?”兩個人認識,潘文聽到他的喊聲時叫出了他的名字。
當他回過神來,一切都已經完了。
他已經走到了女鬼的身前,此刻的他動彈不得,轉個頭都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鬼的手從臉上緩緩的拿下,潘文瞳孔猛的一縮,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隨後倒地不起,死了。
他也是馭鬼者,只不過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被殺死了。
“是因為看到了鬼的樣子死的麽?”遠處的許宵分析著他死亡的原因。
他沒看見鬼的樣子,那個時候潘文距離鬼很近,從各種角度都看不清鬼的樣子,所以能看到鬼樣子的人,只有潘文。
所以許宵認為是看到鬼的樣子就死了。
“類死詛咒的形式麽。先是看到鬼被擋住的臉,就迷了神,朝鬼走去,走到距離足夠,觸發了殺人規律被鬼給殺死了。”
許宵從他的死亡中,分析出了不少有用東西。
只可惜了身為馭鬼者,連反抗都做不到,就死了。
他死了,連帶著坑了那個似乎是他朋友的人。
那個叫顧銘的人,因為他的喊聲觸發了某隻厲鬼的殺人規律。
他的不遠處,那具身體焦黑被火燒過一樣的屍體,身上開始冒出微弱的火光,並開始僵硬的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連帶著顧銘的身上開始憑空出現了一些火星子,點燃了衣服。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的哭聲。
似乎是女人的哭聲,但仔細聽來,又像是男人的哭喊聲,過不了多久,又像是嬰兒的哭泣聲。
又一隻鬼盯上了他,兩隻鬼對他同時進行了襲擊。
他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防止著火。
並沒有什麽用,他的身體各處開始出現了火苗,灼燒著他的身體,還有身體裡的厲鬼。
他的後背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像是被砸出來了。
而那凹陷下去的地方,有一顆人頭,一顆嬰兒的頭顱。
火焰的出現讓它痛苦不堪,張大了嘴巴,像是大聲喊叫著。
只是沒有聲音傳出。
隨後頭顱的嘴巴,眼睛,鼻子,耳朵,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液體像是有生命一般,覆蓋在了顧銘的身上,剛剛出現的火苗不見了。
頭顱各處不停地流出這詭異地黑色液體,並且朝著那具燒焦的屍體流去,開始了反擊。
耳邊響起的詭異哭聲。
顧銘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哭聲的源頭。
他找到了,在遠處,有個跪在地上的背影穿著白色的喪服,在不斷哭泣著。
聲音就是從它那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