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開眼,章馳在床上歪了一會兒,下了床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的天亮了,外面的雪依舊在下。
經過一夜的功夫,外面的積雪高度已經超過了廊架的地平。
對於這樣的情況章馳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在這邊他已經生好了這麽多年,雪到了這份上在這裡才能算是真正下雪。
雪天,啥事也乾不了,至於喂牛這類事情估計坎農早已經在做了,於是章馳又縮回到了床上。
天寒地凍的哪裡都不如被窩裡舒服,鑽進了被窩沒一會功夫,章馳又進入了夢鄉,睡起了回籠覺。
也不知道睡了然久,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推自己。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梅麗卡站在自己的床邊,一身整齊的瞪著一雙美麗的湖藍色大眼睛望著自己。
“你幹嘛?”
章馳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來。
梅麗卡說道:“我要回去工作了”。
“回去就回去唄,你把我鬧醒是怎麽回事?哦,你要感謝我的招待啊,行了,我知道了”。
說完章馳轉了一個身,把身體側背對著梅麗卡準備繼續睡。
“走的時候幫我把大門帶好,別跑了風,還有給壁爐裡加上柴,謝謝啊!”
梅麗卡直接樂了,衝著章馳說道:“支票,支票!”
“什麽支票?”章馳回過頭望著梅麗卡。
“哦,原來是瞄準鏡的支票啊,等會……喂,你出去一下”章馳正準備從被窩裡鑽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睡覺的時候一向都是光滑滑的果睡,於是又縮了回去。
梅麗卡又樂了一聲,走出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道:“快點啊,我趕時間”。
章馳這邊把保暖內衣一穿,身上披了軍大衣,手這到一翻一招,一卷票子就出現在了手中,數了一下,數出了一千多美金,把剩下的錢又扔回了葫蘆裡,然後拿著票子走到了客廳。
看到章馳出來了,梅麗卡立刻問道:“錢呢?”
“還能少了你的錢,你當我是什麽人”。
說著章馳把手中的錢卷兒向著梅麗卡扔了過去。
梅麗卡接住了拋過來的錢,先沒有數,而是好奇的打量著章馳:“你在家裡藏這麽多現金?”
“你管的著麽,要不要啊”章馳說道。
大的錢章馳存在銀行,像是小錢他都扔進葫蘆裡,一是取用放便,二是防火防盜,最主要是,這部分零用錢可以不用交稅,美國的國稅局是牛幣,但是章馳就是不相信他們能查到自己的葫蘆上。
梅麗卡開始數錢。
章馳看她數錢那叫一個笨啊,好家夥,把章馳看的都有點著急,一張票子一張票子往外薅啊。
你說一共就一千多塊錢,來回還數三遍,真讓章馳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好不容易等梅麗卡把錢數好,揣進口袋裡,章馳便準備回屋繼續睡覺,外面這麽大的雪,不睡覺做什麽?
剛站起來,章馳發現門口有一個箱子,很大的那種箱子。
“嗯!?”
章馳有點奇怪了,昨天沒看到這麽多箱子啊。
順著章馳的目光,梅麗卡看到了自己的箱子,於是說道:“可不是你的,這是我的床上用品,睡你這邊的我不習慣”。
這次梅麗卡帶了自己的被子枕頭過來了,因此今天的昨天晚上的睡眠更加好,從上床到起床,又睡了十個小時,整個人起來全身都輕了兩三斤。
章馳可不管這些,衝著梅麗卡擺了一下手:“那我知道了”。
“怎麽,你還以為我偷了你的被子?”梅麗卡開玩笑的說道。
章馳道:“我這邊點家當也不值錢,也不值得你伸手,我就是好奇,你這到別人家做客還要帶褲子的行為”。
說完撓著肚皮,慢悠悠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門一關便爬上了床。
梅麗卡一個人站在客廳,覺得這人也太不講究了,客人還沒有走自己先回屋睡覺去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梅麗卡也不好再把章馳給叫出來,她把門口的箱子拎了起來,放到屋外自己的越野車中。
轉身過來再拎另外的。
這時候梅麗卡看到二狗也鑽了出來,很明顯二狗也剛剛醒,現在正伸出兩隻前爪,後腿蹬的筆直,伸著懶腰,一張口嘴裡便透出兩隻鋒利的犬牙。
“二狗,二狗!”
看到二狗的模樣很可愛,梅麗卡出聲叫了一聲二狗。
二狗抬頭瞅了梅麗卡一眼,給了她一個厭世臉,然後一扭一扭的向著章馳的房間走了過去。
喵!喵!喵!
滾!
聽到屋裡傳來了章馳的聲音,二狗不叫了,繼續扭著來到了壁爐的旁邊,往地板上一躺便開始整理起個人衛生起來。
“怪人怪貓”
梅麗卡扔下這一句評論便拎著箱子走出了屋子。
把東西擺好,梅麗卡打了一下車子,冬天的氣溫太低,車子不太容易著,哪怕是梅麗卡這種專業設計的車子,也需要使用上一點小技巧。
打了兩三次,梅麗卡的車子打著了火,打開了空調等著駕駛室裡的溫度起來,梅麗卡下了車,開始檢查輪子上的防滑鏈,確定它們都沒什麽問題,這才重新上了車子。
屋裡的章馳一覺乾到了十一點多,可能是昨天晚上吃的太多,而且全都是魚肉,肚子並不顯太餓。
起來的時候,弄了一杯咖啡喝了,烤了兩片麵包,煎了兩個雞蛋,用麵包片夾著雞蛋,生菜,榨菜還有兩杓子辣椒醬,把肚子給對付了一下。
吃完之後冒雪來到牛棚,發現牛棚裡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草也續上了,水槽裡也裝滿了清水。
坎農人不在,現在這時間大約正在他的屋裡吃著午飯,同時看著電視。
回到屋裡,章馳刷了一會兒手機便有點無聊了。
坐在搖椅上,章馳烤著火,琢磨著是想乾點啥呢,抬頭看到浮在半空中的葫蘆。
章馳的腦子裡頓時跳出了個念頭:這葫蘆裡面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空間。
以前章馳不是沒有想過這事,但是每一次他都擔心自己進去了會不會有什麽麻煩之類的,要不就改變什麽的。
變大他到是挺喜歡的,尤其是某個部位變大,不過終究章馳是個惜命的人,沒有敢自己把自己給收進葫蘆裡。
但今天,想起這個念頭之後,心中便像是長了草似的,甩都甩不掉這個念頭。
“老子今天就去探一探!”
最後章馳一咬牙,於是念頭一動,鑽進了葫蘆裡。
一進了葫蘆,章馳頓時就有點傻眼了,因為葫蘆裡並沒有像他一直以來想的那麽玄幻,顯得那麽的平淡無奇。
四周一片懸崖峭壁,章馳現在正站在一片谷地。
谷地很平坦,正中央有一口井,石頭圍成了井,八面棱形,每一面刻著一個八卦符號。
走到井邊伸頭一看,發現井裡的水正是自己倒出來的那種漿狀物。
除了井水之外,不遠處還有一個水塘子,這裡面的水就更清楚了,章馳自己吸進來的水。
這些之外別的啥也沒有,空蕩蕩的仿佛是置身一片荒地之中。
哦,也不是什麽都沒有,章馳還踩到了自己丟進來的幾捆子綠票子,也看到了自己丟進來的雜物。
“沒想到,沒想到,這麽神奇的葫蘆裡面居然是這樣的,早知道早點進來了”章馳看了一下四周。
在葫蘆裡蹲了一會兒,章馳覺得更無聊了,於出又出了葫蘆。
坐回到了壁爐旁邊烤著火,章馳發起了呆。
回過神來乾脆繼續玩手機,上去玩了一會兒泡泡龍這類小遊戲。
外面的雪依舊下著,此刻已經沒過了廊台約五六公分的高度。
熬到了晚上八點鍾,章馳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爺爺奶奶父母親四人正圍著小桌子吃飯呢,接到了章馳的視頻四位長輩都很開心。
“大馳, 什麽時候回來?”章媽問道。
“過年肯定回來,臘月二十左右吧,到時候在家裡過完十五再回來”章馳說道。
現在又不是給別人打工,他自己是老板,回家過多長時間自然是自己說了算,況且坎農也是個可靠的牛仔,他管理牧場,章馳也放心。
“哦,對了,你的飛機在哪裡落,是魔都還是帝都?”章媽李秀梅問道。
“肯定是魔都啊,我飛帝都那不是繞圈了麽”章馳回道。
李秀梅道:“那就好,你大姨的鄰居的二舅家有個姑娘,今年二十六了,學歷還挺高的,什麽大學畢業來著,章友鵬,哪個大學畢業來著?”
“我哪知道,不過是個挺好的大學就是了”章爸說道。
“反正就是很好的大學……姑娘我也看了照片,長的挺周正的,性格也好……”李秀梅說道。
章馳聽的都麻了。
“媽,你見過?”
“我沒見過,不過看長相就知道是個老實姑娘……”。
這話章馳一個字都不信,母親就是這樣,反正只要是個姑娘,只要不紋身,不打鼻環,穿的沒有露大腿什麽的,在她的嘴裡就是老實姑娘。
“等你回來的時候走魔都見見人家,要是成了的話,咱們這頭就可以不見了”李秀梅說道。
“行,行,人家到時候有空就見見”。
對於相親這種事情,章馳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不就是見個人嘛,就當請人吃一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