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三句話離不開相親,這一通電話講完,章馳的心更累了。
繼續玩手機吧。
想找個電視劇看看,結果發現所謂的新電視劇,除了戀愛還是戀愛,要不就是那種二傻子似的神劇,最後章馳還是找了部老喜劇片看,樂呵到了上床睡覺的時候,關了手機躺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章馳起了床,剛洗漱呢便見到坎農急吼吼的跑了進來。
“boss,boss!”
“在這兒呢,什麽事這麽著急?”
章馳衝著坎農喊了一聲,然後端起杯子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吐出來,又灌了一口,在口中倒騰幾下再吐了出來。
刷了一下牙刷,把杯子和牙刷放到原來的位置上,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漬,順帶著用水拍了一下臉。
“boss,一個好消息”坎農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衝著章馳大聲說道。
“什麽好消息,牛肉價格漲了?漲了多少?”
章馳覺得現在對自己能稱的上是好消息的,除了肉牛價格漲了也不該有別的了。
坎農道:“都不是!”
“那是發錢了,不對,發錢也發不到你的手上啊”章馳開玩笑說道。
“你跟我來,咱們牧草在雪地裡居然長出了嫩芽”坎農衝著章馳說道。
章馳聽了有點不理解:“你說什麽?雪地裡長嫩芽,你不是蒙我的吧?”
“你跟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坎農說道。
章馳放下手中的毛巾,穿上外套戴上帽子跟著坎農來到了外面。
現在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厚厚的積雪像是大白被子一樣撲天蓋地的,原本望去還有一點綠色,現在放眼望去,除了頭頂的天,剩下的全都是白色。
這時候你要是敢出去不戴個護目鏡,一準能把你搞出雪盲症來。
章馳自然是戴著護目鏡的,他比誰都更看重自己的小命。
誰知道坎農並沒有把章馳帶的很遠,直接就在屋子前面,便開始手腳並用的去刨地下的積雪。
“你幹什麽呢?”
“讓你看看草啊”。
話說到這兒,坎農已經把地上的積雪給扒了開來,露出了地上原本的乾草層。
“有什麽不同?”
坎農扒開了乾草層:“你再往這裡看”。
這下章馳看到了,在乾草層的下面,很多原本發枯的草莖已經變成了嫩黃色,這有點像什麽呢,有點像咱們國內吃的韭黃和蒜黃。
“我了個去!”
章馳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被雪蓋住了,形成了一個保溫層,這樣地下的土地溫度就高了起來,你看這地可以用用戳,一戳就會陷進去一塊”坎農興奮的和章馳說道。
“這哪來的溫度?”章馳有點不解。
坎農道:“我覺得這地下不深的地方可能有個溫泉”。
“溫泉?”
章馳聽了撓了撓後腦杓,他可不敢確定這地下某一處是否有溫泉,他覺得這大約又和葫蘆裡的漿水有關系。
坎農肯定的說道:“是的,我懷疑有溫泉!要不然地表的溫度不會有這麽高”。
“那……”。
章馳不知道怎麽說了。
“咱們可以用這個草來喂牛,而且我剛才也試了,牛很喜歡吃這種草,比乾草要好的多,口感也不錯”。
說著坎農撥了一根草遞到了章馳的面前。
章馳看著黃黃的葉子,水嫩嫩的草莖,
越看越像是韭黃這類東西,放到嘴裡一嚼,卻沒一點韭黃的味道,就是一股子草味。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坎農望著章馳一臉喜氣的問道。
章馳嗯了一聲:“不錯,不錯!”
這時候章馳可還沒有轉過彎來,不知道這草如果在雪皮子底下長出來,對於自己有個什麽樣的好處。
坎農很開心,張口說道:“有了這個草,咱們以後就不用在白天的時候喂一些料了,這種草再配上現在的草料喂,估計我們一天下來能省下三分之一的料”。
一頭牛一天省三分之一,幾百頭牛一天下來那可就是不少錢了,不光是省下了這筆錢,而且這些省下的草料也可以賣錢,這一進一出就等於賺到了兩個三分之一。
想明白了這點,章馳刷的一下子來了精神。
“走,咱們去牛棚那邊看看去,對了,牛在那邊麽?”章馳衝著坎農問道。
抬頭看了一圈,章馳居然沒有發現自家的牛群。
坎農說道:“牛被我趕到東面去了”。
“走!”
章馳帶著坎農一起往東面去。
兩人自然不可能踩著雪過去,這積雪這麽厚,踩到那邊章馳非得累趴下不成,過膝蓋的雪哪裡這麽好走的。
不過章馳有長腿的坐駕不是,到了牛棚備上馬鞍,赤焰山就給章馳當起了腿。
兩人兩騎往牛群那邊去,跑是跑不起來了,還得騎馬走著去。
東面牧場和塞廖爾家相連,這地方多樹木,牛群藏在這裡一般還真有點不好找。
繞了兩叢樹,章馳發現了中間大空地中正埋頭拱著雪的牛群。
咩咩咩!
除了牛之外,還有羊,只不過羊的個頭太小,積雪又厚實,章馳第一時間沒有發現這些家夥。
等走近了,章馳這才發現牛群的周圍,已經被牛拱出了一塊空地,空地上的草一半是枯草一半是剛才章馳嘗過的那種黃色的大須草。
牛群吃的很美,幾隻羊也湊在牛群中,利用牛群頂開來的空地,偷掠著地上的草。
“這事還真不錯”章馳道:“等這一片吃完了,換個地方又可以吃了”。
“等這片吃完,我準備用雪再把這片給蓋起來,看看蓋上了雪之後,這些草還能不能繼續長成這樣”坎農說道。
“要是還能長成這樣,那咱們以後過冬就不需要存那麽多的乾草了,到時候等價錢好的時候一賣,又是一筆收入”坎農說道。
章馳笑道:“這個主意不錯”。
正笑著呢,章馳透過眼角的余光發現一個黑色的蟲子正在自己的腳下移動,這家夥可不小,嚇了章馳一大跳。
“別踩,這可是咱們牧場的寶貝”坎農看到自家的老板要踩黑蟲子立刻張口說道。
章馳停下了腳,發現自己看到的黑蟲子原來是個屎克郎。
屎克郎這東西對於牧場可是個好物件,這東西喜歡把糞搓成球,然後運到地下貯藏起來。
這樣一結果是一方面,地面上減少了排泄物,你可別看牛到哪兒拉到哪兒,但這些家夥從來不吃自己屎旁邊的草,這草上的屎一多,這幫造糞機就會換個地方吃草。
通常狀態下沒有屎克郎,大地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去消化這些糞便,哪有牧場主能等的到這麽久,所以都盼著牧場裡的屎克郎多。
屎克郎一多,地面上糞便也就少了,大地消化這些糞便的時間也就相應的減少了,再次放牧間隔也就小了,收益自然跟著就大了。
第二就是到了地下的糞,會成為牧草的養份。
這樣就相當於一舉兩得,所以說屎克郎是牧場之友,牛仔們的好幫手。
這麽有用的東西,在章馳的眼中瞬間就可愛了起來。
“小東西,長的黑乎乎的還挺順眼”。
說著章馳想用手指去扒拉一下,不過一想到這家夥乾的工作性質,便又把手給縮了回來。
人家可以推牛屎的,自己這一摸上去不就等於摸牛屎麽,就算章馳再不愛乾淨,這事做起來也是有心理陰影的。
坎農卻是一點也不在乎,伸手就把屎克郎給抓在了手心,托了起來:“沒有想到這時候它們還勤快的工作”。
說完,坎農又在地上找了起來。
“你找什麽呢,找牛屎把它放過去?”章馳問道。
看到坎農手中抓著屎克郎,章馳心裡琢磨著,以後坎農做的墨西哥卷餅自己要不是吃了。
坎農把手中的屎克郎放到了地上,還真在找了個牛糞放旁邊,然後繼續蹲在地上開始找。
章馳挺好奇的,蹲下來和坎農一起看著草地。
“找到了!”
坎農很興奮。
伸手在地上一抓一捏,一隻蟲子就到了他的手心。
“boss,你看,牧場裡還有這種屎克郎”。
章馳衝著他的手心一看,發現坎農的手心中有一隻體型略大一些的屎克郎,這種屎克郎的顏色和前一個也有點不同,這種屎克郎殼上是灰棕色,和土地的顏色差不多。
坎農說道:“這種屎克郎力氣更大,搓出來的糞球也更大,boss,來看看它搓的糞球”。
章馳駛了差點把坎農一腳踢飛到遠處的雪山尖上去。
倆大老爺們沒事乾蹲在一坨屎的旁邊,看一隻屎克郎搓糞球子,你是怎麽想的?
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老板的面子裡子一塊丟光了。
而這事聽著可憐啊。
兩光棍沒事可乾,看屎克郎推屎球子!
雖然坎農有媳婦,但是在這裡他就相當於光棍。
坎農把屎克郎放到一堆牛糞旁邊。
“boss,這堆牛糞新鮮”。
嘔!
這話說的要是被人聽見,別人還以為這兩傻瓜是不是分而食之啊,牛糞還用新鮮來形容?你說剛拉的不就成了!
章馳想走,不過又覺得沒事可乾,不如留下來看看。
於是章馳站到了坎農的旁邊,並沒有蹲下來啊,雖然食草的牛糞不臭,但是章馳還是討厭看到這種棕黑色並且稀稀拉拉的東西。